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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天下 | 重庆下浩里与武昌中华大学

 人文武汉 2024-04-27 发布于湖北

重庆下浩里策展式的商业共创模式,邀请多位原住民与国内70余个设计师、艺术家、跨媒介创意团队等一起对下浩老街文化进行续生和推演,定制创作和精心挑选出29个极具气质的文化艺术IP。

重庆市文保志愿服务总队办公室便设在该地南滨路文化产业园内。重庆市文保志愿服务总队负责人吴元兵安排了一个简短的欢迎仪式,与志愿服务总队的班子成员见面。双方成员各作自我介绍。

渝汉两地文保伙伴合影。邓伟明摄

到场全体合照后,便由重庆是文保志愿者杜强作向导,带领大家“扫街”于重庆人家·下浩里。在这里,惊喜地看到横额上写着武昌中华大学的水泥门楼。

1938年6月,武汉保卫战枪声打响后,武汉各机关、工厂纷纷西迁,武昌中华大学亦决定西迁。起初学校迁至宜昌小溪塔,武汉沦陷后,日本飞机对宜昌实施大轰炸,学校只复课三个星期便无法继续,只得继续西迁。师生员工有的坐木船,有的坐汽车,有时下来步行,辗转来到重庆。

学校师生初到重庆,人生地不熟,举步维艰。在时任川东经济建设策进会副主任、湖北同乡会理事长、中华大学校董喻育之便将位于下浩里米市街的湖北同乡会会址禹王庙借给中华大学作战时校舍。辛亥革命志士、武昌中华大学校长陈时派人将禹王庙稍加修整后,将大殿及两边厢房作为办公地和男生宿舍,将经殿楼作为女生宿舍,校园在涂山山坡上,借觉林寺前的空地作操场。教员及家属则住在校外的望耳楼、周家湾、觉林寺街及茶亭街等处。

杜强讲解

新建的牌楼

由于长途迁徙,武昌中华大学师生流失严重,抵渝注册的大学生只有300人。为集中力量办学,陈时将原有的三个学院13个系减至三院六系,即中国文学、外国文学、数学、化学、工商管理学系,加上会计专修科。

为了躲避日机轰炸,陈时组织在涂山石壁处,开辟出一个能容纳300人左右的马蹄形防空洞。每当防空警报响起,师生们便有序躲进洞中避难。

中华大学位于米市街,陈时却常常为无米下锅而发愁。战时的重庆,物价飞涨,笔墨纸张等物资十分匮乏,青菜豆腐是珍肴。为了解决几百号人吃饭问题,陈时早出晚归,像武训行乞兴学一般,沿门托钵“化缘”,借以支撑危局。

1945年8月,日本投降,陈时率领全校师生举行隆重庆典。于次年元月,将中华大学的图书、仪器、档案等分批搬回武汉。临走前,将觉林寺处修建的两栋房子,以学校名义捐给湖北同乡会。

老屋新诗。丁玉红摄

“武昌中华大学”牌楼对面老屋板壁写满新诗,大家驻足观望,一位当地居民听到武汉口音,热情与我们交谈,得知这间老屋系他的家,他家祖籍黄陂。告诉我们:抗战时期,他的父亲黄国鈞迁到重庆的武昌中华大学提供房子,武昌中华大学校长陈时也是黄陂人。站在老屋前,他说,房子是中华大学教授住的。

重庆朋友告诉我们他就是诗人“下浩六哥”,名叫黄文轶,老屋板壁上写满了他的诗作,灵动接地气,浪漫蕴哲理,成为龙门浩街一景,为老街增添了活力。媒体的传播,他也声名远扬。

专一

爱你一回

好怕节外生枝

我开始迷恋死亡

——下浩六哥

你的笑

一只红蜻蜓

飞进我的脑海

我的梦

从此有了色彩

再见

把痛苦放进冰箱

把快乐存进银行

轻飘飘

去浪迹天涯

假如我迟迟不回来

请打开冰箱

再去趟银行

老街

在你眼里

老街是一道风景

在我眼里

老街是一块伤疤

你常常去欣赏老街

我常常去抚摸老街

欣赏抚摸里

老街没忍住

偷偷哭了

——下浩六哥

在南滨路长江汇当代艺术中心旁,可以看到一处中西合璧的红色老建筑,大门上方的石质牌匾上隐约可见“合记堆店”,这是米市老街的地标建筑,这个仓库及附近建筑,就是武昌中华大学流寓重庆时的办学之地。记录着武昌中华大学在重庆七年的峥嵘岁月。

着下浩里弯弯曲曲、上上下下的山路,看到不远处东水门大桥。直插夜空的两座塔架,像两座巨大的竖琴,正演奏着天籁之音。红色钢桁架梁像腾云欲飞的巨龙。灯光的衬托下的下浩里,错落有致的夜景十分美丽。

注:本文参考裴高才、孙晓晨《著名教育家陈时战时重庆办学》一文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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