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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槐花开

 荣辉有约 2024-04-27 发布于江苏

(图片源自网络)





题 在 前 面

    早起去爬山,紫金山脚下栈道旁又见槐花。想起儿时往事种种,历历在目。一别故乡十余年,不知这时节村前村后是否仍旧槐花肆意开放香气迷漫。

——彭荣辉

槐  花

故乡的四月,是槐花盛开的季节。

在故乡,洋槐树不叫洋槐树,而叫刺槐树。究其缘由,顾名思义,是因为身上有刺。其实,刺并不太多,只是枝干上有一些,长不及一两厘米,并且疏疏朗朗,并不像玫瑰那么尖锐、密集,对人并不构成威胁。应该是防着一些小鸟儿或是其他小动物的侵袭吧。毕竟,每至四月,满树满树的花儿绽放,嫩绿中透着纯纯的白,晶莹剔透,干净清洁,如雪花,如瓷片,总是那般招人眼目。

然而,槐花的魅力不止于此。较之于它让人常常爱不释手的洁白颜色,人们更在意更欢喜的却是它的香气。这么说吧,洋槐这样的树,在乡村再常见不过。村头,村尾,屋前,屋后,似乎是因为好种易活的缘故,只要有人居住的地方,不管村落大小,四处可见。印象中,材质似乎并不耐用,乡下人少有用它来打造什么家具。倒是偶尔用来做一些家具的主要构件,如犁。或是做一些农具的把手,如锄头、铁锹。但相对笨重,因而素来并不讨人喜欢。是故,也因此在日常并没有什么存在感。

以至于,长就长了,死也就死了。甚至于,哪天长出来,哪天又离开,都少有人多看一眼。不经用,也不经看,受人多关注才怪。可是一旦四月春光烂漫,突然某一天,它便赢得所有乡人的青睐。因为不论早晚,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突然人们便感觉四周围有什么不对劲。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甚至还有一丝丝甜甜的味道。越是往前,越是浓郁。这香气让人着迷,会让人不由自主循着它的味儿忍不住亲近,会让人总是忍不住想做深呼吸,深呼吸了还想深呼吸。那香气吸一口,经鼻腔入肺,真正沁人心脾,让人浑身通泰。

不只是小孩子喜欢,也不只是女人喜欢,男人也喜欢。连年迈体弱的老爷爷、老奶奶也都喜欢。于是,平素少有人关注的洋槐树,一时间便成为焦点。大家循着香味儿寻觅出处。近了,一起抬头。你看,我看,男女老少都爱看,百看不厌。一片白,一片生机盎然。一簇簇,一束束,微风轻拂中个个露出笑脸,喜悦满怀。这情景,便又不由让人着迷。于是,无论是谁,一边看,一边情不自禁就洋溢出满脸满眼的灿烂。

故乡洋槐多,花全开的时候,满村都是香气,从村头至村尾弥漫不散。小孩子总要忍不住去摘,然后捧在手心里,放在口袋里,带回家放在书桌上,甚至是蚊帐里、枕边上。这样,走到哪里,槐花的香气就在哪里,让人好不欢喜。爱美的女孩子,摘了用发夹夹在头发上做装饰。年轻的大姑娘,或是年纪再稍大一些的爱俏的妇人们,也常常争相仿效,你帮我夹,我帮你夹,然后不知不觉就笑作一团。

有时调皮的男孩子,索性掐了长长的两束槐花,一左一右直接挂在耳朵沿上,用小脑袋和耳朵夹着,然后抬头挺胸,或是正襟危坐,努力不让它们掉下去。那副模样滑稽成什么样,固然可以想象,但是真的香,香得人人都想据为己有,24小时形影不离。

早起去爬山,紫金山脚下栈道旁又见槐花。想起儿时往事种种,历历在目。一别故乡十余年,不知这时节村前村后是否仍旧槐花肆意开放香气迷漫。

2024年4月27日

END

作者

一等父亲,二等教师,三等写作者。

无所谓追求,简单生活,简约工作,致力于做更好的自己,做尽可能多的让世界变得更美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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