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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托与黄牛

 坤德拉 2024-04-28 发布于江苏
穿上制服,也有的是普通人打扮,他们在南北路还有东西路上来回走动,时刻关注着每一班即将到站的公交车。

那些人手里普遍拎着一个提包,有时还拿着一个塑料袋,袋子是医院里用来装x光片或者ct片的那种白色不透明的袋子。

穿制服的人里,有的身着蓝色护士服,戴着帽子,还有一部分人就是套着一件白大褂。

他们集中分部在两条马路上,每当有公交车到站,开门下来一批乘客的时候,那些人一窝蜂的挤上前去,动作麻利的,还会伸手去接,接住那打算下车的人,同时关切的问人家说干嘛的,想看哪科等问题。

当然,大多数下车的乘客对迎面而来的热情熟视无睹,毕竟常年路过那个医院门口的站台,对医托类似的场面见的多了,就见怪不怪了。

只是仍然有那些未曾接触过类似场面的老爷子老太太,当然还有一些年轻人,中年人等,面临突然到来的热情,可能会被怔住。是的,他们怎么知道我来看病的?知道我要看什么科?就会在下车的那一个档口停留一下,可是就是那短暂的停留,已经让那些久侯的制服老师们抓到了仅有的机会。

是的,从对客户一无所知到最终成交之间,可能就差一个驻足、一个停留、一个人还没下车,就被陌生人搀扶过去问候寒暄的机会。

不明真相的人,待被扶着站稳之后,才开始慢慢回答刚才问他们的问题,当然,回答也是谨慎的。

可是哪怕仅仅是悄悄的一句两句回答,对那些在公交站台等候已久的制服老师们来说,已然足够。

每当看到有人回应,那些围堵的老师们,就更加热情,连搀带扶的将那回应的人引到一边,然后郑重其事,亦或轻声细语的跟他们低估,介绍自己知道的情况。

以上场景对其他人来说司空见惯,但对于梦境里的我来说,机会难得,我赶紧拿出手机,切到拍照界面,对着那围在一起几个人,连着拍几张照片,然后快速离开,不想继续待在那里。

公交站台、医托和下车问诊的老爷子老太太们,聚在一大片梧桐树底下,阳光从大片大片的树叶丛里照射下来。

这是少有的梦到一群陌生人的场景,而且是在医院门口的医托,或者叫黄牛。

要知道,我现在住的地方和医院比较远,谈到医院的医托或者黄牛,只有在有限几个地方经过。

早在十多年以前,还在广州路附近打工,每天乘坐从桥北到市区的公交车进城上班。

先是多少路,后是多少路,在大桥南路、盐仓桥更换132路可以直接到广州路,若不是那一班车,就可能是方洲广场到汉中门的线路,也可能是汉江线到了清凉山,然后转6路或者308路到广州路下车。不管哪一路,都会路过广州路上的几个医院,省人民医院、市脑科医院,还有市胸科医院。所以,能够看到出现在医院门口的医托,成群结队拉业务的场景。

上班早高峰的时候,站台挤满了人,既有刚下车的,还有等着乘坐下一班公交车的人。

在那里面就有医托和黄牛,我也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特殊的称呼。

那些医托、黄牛跟普通去医院看病的人,差不多,不过,明显身体比较好,可以在候车人群里穿梭自如。

那个还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他们可以在一群下车的人中间,快速发现一个潜在的客户,就是看起来即将到医院看病的人。

他们有时候以销售人员的角色展开故事,有时候是以病人的身份开始。告诉那些初次来此地看病的人,一些自己的故事或者别人的故事。

在有些时候,医托是医托,黄牛是黄牛,但还有的时候,医托和黄牛就是一个人,还是得区别来看。说到拖的时候,大多数与欺骗有关;而黄牛,可能只是一个根据自身资源情况,帮助客户完成某项任务收取一定中介费的人,往往不是为了骗。

由于经历过黄牛事件,我自来对黄牛没有什么好感,单方面认为他们都是骗子,借机让人们加价,当然,获取到的信息多了,我知道,那是极其肤浅的想法。不过,依然改变不了多少我对他们的偏见,而医托的印象更差。

要知道,黄牛不是一无是处,有些场景下,正规流程走不通,或者成本过高,迫于无奈只能找黄牛,而不是医托。

在信息化不够发达的时候,说的最多的是火车站的黄牛,同样到了火车站售票处,有人可以买到,有人就买不到;在买房子的时候,官方购买途径行不通了,途径没有了,然后黄牛可以。在医院门口,黄牛就更多了,著名的主任医师挂不上号,要么挂普通号,要么就到其他医院,如果这个解决不了,就只能寻找他们,而门口的黄牛也是医托。

还有教育涉及到注明学区的报名,亦或者私立学校的报名,没有黄牛是不行的。

你看看,黄牛也不是一无是处,在正规渠道走不通,或者走起来成本过高的情况下,总有活动空间。

这只是普通生活当中遇到的事情,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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