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谱图录》阅读碎札 吴营洲 近日读了一本名为《××家谱馆馆藏家谱图录》的书。其中的一些段落,读过后,不免生出了些许杂感。现将这些段落,以及杂感,信手摘录于下——湖南常宁的《许氏五修族谱》。许博元主修,许明炎主纂。该支系的鼻祖许才义。其介绍文字称:“鼻祖许才义,明初人。官至指挥使。正统四年调镇临口清水江,与贼对,敌至,申时阵亡,寿九十二岁。”我不禁在想,都“九十二岁”了,怎还领兵打仗?怎还会“阵亡”?该是错吧?于是便想用百度核实一下,结果发现,百度百科提供的有关许才义的资料是:生于元顺帝至正五年(乙酉)十一月十三日午时,原籍江南苏州府吴县,明指挥使。明正统四年调镇临口清水江,同年二月初七与贼对敌阵亡,寿九十五。湖北武汉的《西陵万姓宗谱》。万学文主修。1994年天启堂排印本。其简介中有这样一段文字:谱载万祖灯公,初由进士知宛平县事,后擢开封府事。传开封府有宋包公墓碑,刊“万人敢开”四字。公莅任研思,正应其载,擅开之,入见包公举剑端坐如生,惊煞,随掩,归署。旋病致卒。莫非是“莫人敢开”的误植?意思是“没有人敢开”?这是一种忠告或警告!言外之意莫非是:“谁开谁倒霉!”随后一想,“万人敢开”或也没错。其意思或是“唯有姓万的人敢开”。广东潮阳的《赵氏族谱》,赵春柳主编,2016年葆泰堂电脑排印本。全一册,新线装……此譜電腦排印,黄綾紙封面,内文多幅宋代趙氏皇族人物彩照,還保存了民國期間國母祠老照片多幅。唯一遺憾的是,犯了現代修譜的一個通病,就是通篇不加標點符號,今人寫的文字也去掉標點,搞得滿紙像一句話,讀來耗時費力。此舉貌似尊古,實為故弄玄虚,特不可取。有的斷句處甚至用空格表示也不願意加上標點,頗感不倫不類。其实,你这本书便是用繁体字排版的,犯得不也是这个毛病。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江苏靖江的《闻氏家谱》。闻立基主编,2012年绍德堂七修排印本。怎么会呢?一帮姓“闻”的怎么成了“文天祥”的后人?音同字不同啊!莫非这是在攀附名人或是在抱名人的大腿?这事儿李氏皇朝曾干过,说他们家族是李聃的后人。其介绍文字称:文天祥死后,为避元祸,“江西宗派(文天祥为江西吉水人)多流入江阴、海虞、娄江,皆讳文为闻”。而湖北浠水的《闻氏宗谱》,也有类似记述。称文天祥在南宋景炎二年(1277)被元人俘获“执送于燕”时,“中途逸出,潜逃于蕲之兰清邑(今湖北浠水县兰溪镇),改文为闻”。也由此可知,我的历史知识,以及相关知识,真的是欠缺得很。河北涿州的《涿州志》,有段文字是介绍当地风俗的,感觉很有意思,便想复制粘贴于此:據本誌第八編《三坡誌·習俗·婚嫁》記載:一個婦女結婚後,如果夫死並遺有田產及子女,女方又不願改嫁時,可另招一夫,叫“招拐”,與“招贅”不同,被招之人必須改姓女方亡夫之姓,其名亦以字排,“若與故夫為兄弟然”。《婚嫁》並舉了一個例子,三坡有一個叫鄭守玉的人病故,其妻招宛平李子成為夫,李按三坡風俗改姓名為鄭守賓。其子女對母所招之人,必須以父事之,“不敢歧視”,女死,與被招之人合葬,而其“親夫反另葬之”。《婚嫁》又云:三坡有一種賣妻惡習,男子家貧,可以“價賣妻子以自活”。《喪祭》則記載了坡民親屬死後,婦女必須以手抓臉表示哀痛,甚至有抓成花臉者。我此处也效仿周家二先生晚年的做派,只是抄录古文,而不作片语点评。石家庄市鹿泉区的《获鹿镇二街志》,有段文字是这样记述的:二街東關,地處石家莊市鹿泉區的城鎮區域。千百年來商賈彙聚、物流如梭,加之地處三省通衢之咽喉,故工商業與盛千年不衰。僅自清末至建國之初,二街始終處於縣城之商貿物流中心地域。全街商百餘家,比鄰而立,二百餘户人家中,從事工商業者達一百四十多家,其餘也多為半農半商。至1956年,全國工商業社會主義改造,多數人家轉為以農為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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