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朵盛开的云,缓缓滑过山顶,随风飘向天边。我们慢慢明白,有些告白,就是最后一面。
———《云边有个小卖部》
窗外,春已深,光正好。时隔多年,我再一次拿起这本书,重温心灵的故事。
犹记得初读此书时,尚是青葱懵懂的中学时光。晚自习时,偷偷拿出书来读,还要时刻防着巡课的老师。
也许,难得的才是珍贵的。如今想来,确别有一番滋味。
那大概是我第一次深刻感受到文字的魅力,也是第一次为一本书动容。
在那字里行间,我仿佛回到了那个遥远、美好的小镇。
在这里,我见证了刘十三的成长,并在那纷乱繁复之后,找到生命中最深的感动。温情脉脉、平淡真实。
我看见那个躺在山坡上的少年,正望向山的那头,向往着外边的世界。
“王莺莺,为什么天空那么高?”“你看到云没有?那些都是天空的翅膀。”
“外婆,你是去过外边的,山的那头是什么?”“是海。”
“外婆,你会不会永远陪着我?”“外婆在的,一直在。”
儿时的刘十三就是这样一个接一个问题,激情好像永远耗不尽,和我们一样。相信在遥远的城市,陌生的地方,有未曾见过的山和海。
“山这边是刘十三的童年,山那边是外婆的海。山风微微,像月光下晃动的海浪,有的,没的,温和而柔软,停留在时光的背后,变成小时候听过的故事。”
如同我们背上行囊,离开家乡,于人间纷扰追寻自我。回首,一切终是回不去的。
“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输,有人老。”那个儿时躺在山坡上,想着考上清华北大,闯出一片天地的少年终是留在云边镇,留在了那段时光。
“什么是故乡,祖祖辈辈埋葬的地方叫做故乡。”我为外婆的乐观、善良动容。
七十岁的老太太,身患绝症,一个人开着拖拉机将外孙带了回来,将人生最后一份爱给了刘十三。
“我就不死,怎么样,很了不起吧。”我为程霜的坦然、豁达动容。
她以残存之命,一步步带刘十三走出低谷,找寻到前进的方向,给了他久违的幸福。她就像一束光,短暂而永恒,照亮着刘十三的人生。
可成长好像就是这样,不断地有人出现,有人离开,直至终点,不过孤身一人。
最后,外婆和程霜离开了刘十三,留下他一人。
“生命是有光的,在我熄灭以前,能够照亮你一点,就是我所有能做的了。我爱你,你要记得我。”
这是程霜给刘十三最后的话语,虽不能相伴余生,至少,曾经爱着。
我们慢慢明白,有些告白,就是最后一面。
有些人刻骨铭心,没几年会遗忘。有些人不论生死,都陪在身边。
或许,我们应感谢每一个出现的人,感谢每一个伤害你的人,因为他们,让我们变得强大,变得无畏。
故事的开始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
故事的结局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悲伤与希望,都是一缕光。悲伤的故事最是动人,可悲伤背后,总有那么一缕光,向着远方。
“有朵盛开的云,缓缓滑过山顶,随风飘向天边,飘向那个云边小卖部,有个小卖部,货边堆着岁月和夕阳……”
惟愿我们,永远前行,永远在路上,保持热爱,追寻我们的山与海。
总有一天,我们会再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