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处水域不受影响我们越来越意识到人类对整个地球生物多样性的影响，特别是在陆地和海洋系统中。我们对淡水知之甚少，包括大河。Su等人研究了全球的此类系统，重点关注鱼类生物多样性的几个关键指标。他们发现，一半的河流系统受到人类活动的严重影响，只有非常大的热带河流流域受到的变化程度最低。碎片化和非本地物种也导致了河流的同质化，许多河流现在包含相似的物种和较少的特化谱系。 《科学》，本期，第835页 抽象淡水鱼占世界脊椎动物的四分之一，提供不可替代的商品和服务，但日益受到人类活动的影响。一项新的指数，生物多样性方面的累积变化，揭示了世界上>50%的河流的生物多样性发生了显著变化，覆盖了世界大陆表面>40%和世界河流长度>37%，而世界<14%的地表和河流长度受到的影响最小。今天的河流彼此之间更加相似，拥有更多的鱼类，具有更多样化的形态和更长的进化遗产。在影响最大的温带河流中，生物多样性的变化主要是由于河流破碎化和非本地物种的引入。 河流和湖泊的面积不到地球表面的1%，但却蕴含着丰富的生物多样性，包括近18,000种鱼类，占全球脊椎动物的四分之一（1-3）。这些淡水鱼类通过对生物量生产和营养网络和营养循环的调节做出贡献来支持生态系统的功能和稳定性（4）。淡水鱼作为主要食物资源（5）以及娱乐和文化活动（2,6）也有助于人类福祉。 几个世纪以来，人类种群通过提取和引入非本地物种直接影响了鱼类生物多样性（7）（8,9）。 人类活动还通过改变土地用途、改变水流状态、大坝使河流支离破碎、污染土壤和水以及改变气候来改变自然环境;这种行为间接地促进了本地物种的灭绝和/或非本地物种的建立（10-13）。因此，这些直接和间接的人为影响导致了当地物种组成的改变（8,9）。 然而，生物多样性并不局限于纯粹的生物分类成分，还包括功能和系统发育多样性。后两个方面决定了生物体如何影响生态系统的功能和稳定性（14-18），因此对保护至关重要。 在这里，我们评估了淡水鱼类生物多样性的六个关键方面——分类、功能和系统发育丰富度，以及每个类别的河流流域之间的差异——在过去两个世纪中的变化程度 2456 个河流流域，几乎覆盖了地球的整个大陆表面（不包括沙漠和两极），拥有 >14,000 种物种（占全球淡水鱼库的 >80%）（19).我们计算了生物多样性方面累积变化指数（CCBF），范围从0到12，分数越高，表示更多方面的变化越强。得分高于6表示所有六个生物多样性方面的变化或超过三个方面的变化高于中位数（图1）（20）。 超过一半的流域（52.8%，1297个流域，占世界大陆面积的40.2%，占世界河流长度的37.3%）的CCBF得分高于6分（图2），揭示了人类对鱼类生物多样性的深层和空间分布影响。相比之下，三分之一的流域（35.7%;878条河流）没有经历局部丰富度的变化，而只是相对于同一领域的组合的差异性变化（图S1）。这些受影响最小的河流流域大多规模较小，仅占世界河流流域面积的13.4%，支持3876种鱼类，仅占世界鱼类动物群的21.7%。此外，受影响最小的河流在非洲热带和澳大利亚地区所占比例过高，而新热带地区虽然在物种、功能和系统发育多样性方面最丰富（21,22），但在“受影响最小”类别中只占不到6%（图S1）。 来自北冰洋、古北和澳大利亚等温带地区的鱼类群落经历了最大的生物多样性变化，超过60%的河流的CCBF评分高于6分（图2，A和B）。温带地区生物多样性总体变化（CCBF = 8.6 ± 0.1，平均±东南）高于热带河流（CCBF = 5.1 ± 0.1）。例如，密西西比河、多瑙河或墨累-达令河等大型温带河流的 CCBF 得分高于 8，而亚马逊河、刚果河或湄公河等大型热带河流受到的影响较小（CCBF = 6，图 S2）。这种空间格局与以前关于淡水鱼类生物分类丰富度和差异性变化的研究（8,9）以及关于生态系统人为退化的历史报告（23）一致，但与其他分类群中观察到的变化不一致，在这些分类群中，热带地区的生物多样性变化最大[例如，海洋生物群落（24）和森林（25）]。 绘制六个多样性成分的变化模式揭示了丰富度方面之间的差异（图3）。除古北界和北界北部的少数河流外，大多数河流的鱼类生物多样性均未下降（图3，A至C）。这与最近记录的一些河流流域内局部尺度（即>1至10公里的河流延伸）淡水生物资源下降的结果明显不同（12,26）。 有趣的是，我们报告了世界上一半以上河流中淡水鱼类在当地分类、功能和系统发育丰富度方面的反向趋势（图3，A至C和图4）。当地多样性的增加主要是由于人为物种的引入弥补甚至超过了大多数河流的灭绝（27）。在考虑的10,682种鱼类中，有170种鱼类在流域灭绝，但由于有效灭绝和公布的灭绝报告之间存在时间滞后，这一数字可能被低估了（28）。此外，目前有23%的淡水鱼类被认为受到威胁（29），其中一些可能在不久的将来灭绝（26）。 除了流域鱼类群落丰富度的整体增加外，生物同质化（流域之间生物差异的总体下降趋势）似乎在世界各河流中普遍存在（图3，D至F）。功能差异是受影响最大的方面，84.6%的河流减少，而仅58%和35%的河流的分类差异和系统发育差异分别下降（图3，D至F）。功能多样性的变化与分类和系统发育多样性的变化之间的差异（图4）主要源于引入河流的非本地物种的起源。从河流转移到附近盆地的物种促进了差异性的丧失，因为它们通常已经作为本地物种出现在该领域的许多河流中，并且通常在功能和系统发育上接近其他本地物种（9,30）。 相比之下，外来物种（即起源于其他领域）的引入频率较低，并且它们与本地物种的进化历史不同，导致其受体河流的系统发育差异增加（30）。例如，仅在欧洲少数河流中引入的外来物种（例如，在欧洲西南部建立的蚊子鱼Gambusia affinis或在冷水生态系统中建立的溪鳟鱼Salvelinus fontinalis）（30）显著增强了这些河流之间的系统发育差异。然而，即使来自不同进化谱系的外来物种也可能与一些本地物种共享功能性状，从而导致系统发育差异增加，但功能差异降低（图3）。例如，欧洲鳟鱼（Salmo trutta）和太平洋鲑鱼（Oncorhynchus mykiss）属于澳大利亚境内不存在的目（鲑形目），但这些外来鲑鱼在功能上与一些澳大利亚本土鱼类相似，例如斑点山鳟鱼（Galaxias truttaceus;Osmeriformes） （31）. CCBF得分与与工业化和经济发展相关的人类活动呈正相关，例如人类足迹[FPT（23）]，在所有工业化和人口稠密地区，随着FPT的增加，生物多样性变化的增加。大坝对河流的破碎化，以破碎程度[DOF（32）]指数为代表，也是新北极和古北地区（图2C）的广泛干扰，经历了一个多世纪的密集筑坝（33）。大坝的破碎化也是新热带地区生物多样性变化的重要驱动因素，这可能是由于该地区水电大坝建设的兴起（34）。在中小型河流中达到了较高的景深值，而亚马逊河、奥里诺科河或刚果河等最大和最多样化的河流仍然大部分是自由流动的（32），尽管目前在这些河流上建造的大坝的增加（35,36）将对其生物多样性构成重大威胁。除了河流破碎化外，农业和工业的消耗性用水[USE（32）]是新北极地区CCBF增加的重要驱动因素，那里的农业用水量很大（32,37），并且与自由度的增加协同作用。 在非洲热带地区，USE是CCBF的唯一重要人类驱动因素，因为在季节性干旱地区有明显的消耗性用水（32,37）。 此外，在大多数领域，CCBF得分与本地物种的丰富度呈正相关，表明最独特的河流也是受生物多样性变化影响最大的河流。此外，没有观察到物种丰富度与CCBF之间的负相关关系，这为生物抗性假说提供了很少的支持，该假说假设物种丰富的组合对干扰具有更高的抗性（38–40）。 保护受影响最小的河流（占世界盆地表面的13.4%）的淡水鱼类多样性仍将低于到2030年保护至少30%地球表面的目标，正如环境组织的广泛联盟所提议的那样（41,42）。 这一结果表明，要实现淡水鱼类目标，不仅要考虑受影响最小的河流，还要考虑生物多样性已经受到人类活动侵蚀的地区。此外，保护工作已朝着系统地确定需要保护的地区的方向发展（43）。我们报告的淡水生态系统与海洋和陆地生态系统之间生物多样性侵蚀的差异（24,25）表明，目前来自海洋和陆地生物的生物多样性侵蚀措施不适用于淡水，因此强调需要制定以淡水为重点的保护优先事项。此外，世界淡水鱼类区系之间在分类、功能和系统发育差异方面的变化之间的不匹配突出了根据单个方面的变化作为其他方面变化的替代物进行评估的风险。更重要的是，我们的研究结果强调了需要考虑多种人类活动对生物多样性互补方面的累积和协同作用。我们提出的CCBF指数代表了生物多样性变化的多种衡量标准的整体衡量标准，并为适应性管理和全球保护目标提供优先次序和信息提供了潜力。未来的研究和规划需要将重点从简单的物种丧失扩大到人类协同活动之间的相互作用导致生物多样性各个方面的综合变化。 确认我们感谢 D. Mouillot 和两位匿名审稿人对手稿的评论，以及 A. Toussaint 和 N. Charpin 在数据采集方面的帮助。资金：由CEBA、ANR-10-LABX-0025和TULIP、ANR-10-LABX-41项目支持;中国留学基金委（G.S.）;法国国家空间研究中心博士后奖学金（S.T.）;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2018YFD0900904，中国科学院国际合作项目152342KYSB20190025（J.X.）。作者贡献：G.S.、S.V. 和 S.B. 设计了这项研究，分析了数据，并撰写了手稿;G.S.、J.X. 和 S.T. 收集并汇编了数据;G.S. 和 M.L. 合作完成了 R 语言中的核心数据准备和编码;所有作者都为修改论文以及准备和批准发表做出了贡献。利益争夺：作者声明没有竞争利益。数据和材料可用性：评估论文结论所需的所有数据都存在于论文和/或补充材料中。与本文相关的其他数据、脚本和文件可在 https:///10.6084/m9.figshare.13383170 上获得。 参考资料和注释1 G. H. Allen， T. M. Pavelsky， 河流和溪流的全球范围。科学 361， 585–588 （2018）。 2 D. Dudgeon， A. H. Arthington， M. O. Gessner， Z. Kawabata， D. J. Knowler， C. Lévêque， RJ Naiman， A.-H.Prieur-Richard， D. Soto， M. L. J. Stiassny， C. A. Sullivan， 淡水生物多样性：重要性、威胁、现状和保护挑战。Biol. Rev. Camb. Philos. Soc. 81， 163–182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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