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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体热血”的年代 《423章》 李三应说：“下趟他俩回头你说。”刘多多要换阎知俊，李三应要换吉林生，她们的话刚出口，阎知俊说：“换什么挑土，你俩能把土挖好，让我们挑就行了，林生换着挖土的事，不是你我爷们干的。” 吉林生跟着随和道：“好！好！我听你的！”要这么说阎知俊、吉林生学习挑担子的基本功，早“功成名就”了。阎知俊却得到意外的收获，李三应不时在阎知俊面前提醒他，刘多多如何的对他好。在一定范围圈子里的男女恋爱，很大部分因素，取决于伙伴间的相互导饬。 本意无想法和阎知俊恋爱的刘多多，久而久之对阎知俊真的心疼起来。她把爷爷经常替她炒熟的黄豆、花生果，偷着塞给阎知俊吃。服侍男人吃喝，仿佛是上天赋予女人的天性。女孩子同自己喜欢的男孩相处，多是从照顾对方的吃喝开始；而男孩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相处，多是从照顾她们的安危出发。 刘多多这位尚不成熟的女孩子都能看出来，每天阎知俊饭吃不饱。多多爷爷有项填饱肚子的秘诀，人平时嘴里嚼点干粮能保持免受饥饿。刘多多暗中出手，解决了阎知俊的饥饿问题。知青点里他的饭量最大，对定量式的饭菜，每顿他只能吃半饱。刘多多对阎知俊好，粗心大意的他，开始并没注意到这些。 随着芦笋圩堤派工劳动结束，阎知俊对刘多多的感觉逐步疏远。这时间阎知俊心目中的偶像人物是叶萍萍。刘多多仍然时不时地塞给阎知俊炒黄豆、花生米，不得不引起他时常对圩堤劳动，那段美好时光的回忆。 圩堤劳动中被阎知俊打了一顿黄二毛，阎知俊的名声从湖泊县城转移到了牛嘴人民公社。八队的社员有人怕他，但也有人敬佩他，都说生产队有这样的人，外面遇到谁欺负、纠葛，好有人站出来替队里说话。有人说：“黄二毛在圩堤上，一直欺负我们八队人，打他一顿活该”。黄二毛被打后，阎知俊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剌。黄二毛在家休息了三天，阎知俊在挣得的工分里，扣下2个工补贴给了他，他的心里上相应得到些平衡。可名誉上他一直噎不下这口气，要这么说黄二毛寻机报复阎知俊，在所难免。 黄二毛报复的动机，在黄山大队圩堤新建工地上没有发生。黄二毛继续到圩堤上班时，王世宽安排他进了圩堤建筑队，参于几个人搅拌水泥砂浆灰砌筑。把他的劳动现场，同阎知俊隔的开远。只是他偶见阎知俊挑担子上圩堤，远远的溅吐沫表示气愤，阎知俊根本不知道这回事。阎知俊与黄二毛收出工时，走的又根本不是一条道，俩人没直面接触的机会。圩堤劳动结束后，黄二毛请来张庄在牛嘴公社跟着他混迹的张秃子，提出要收拾阎知俊请他出招。张秃子认为正面攻击不是阎知俊的对手，只能通过暗中打击。张秃子至于被黄二毛赏识，那是其人怀有诡计多端的坏点子。张秃子被请吃喝中说：“黄老大这事好办，那姓阎的不是住刘李庄知青点吗，我们就在知青点路段下套绊他。” 黄二毛说：“咱也不知他走那条道儿，绊倒别人此不成了笑话。” 经过张秃子的精心策划，决定先摸清楚阎知俊确切住处，然后在动手。一个阴雨霏霏的深秋夜晚，黄二毛、张秃子带着另外位叫黄三的同伙，悄悄来到八队知青点屋檐下观察。晚上十点以后时间，知青点里的熄了灯，唯独知青宿舍有一间房屋里，仍亮着微弱的灯光。 知青点房屋外墙上的窗户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很不协调的呼声，张秃子惊讶地小声说：“黄大你听，这间是男知青的住房。” 黄二毛说：“甭说话，继续观察。”几个人鬼鬼祟祟折腾了好一会，也没判断出八队知青点，那几间是男知青的宿舍。陆建国打着手电筒，从亮着灯光的姜文汶房间里出来。他还没出门就听到胶鞋踩踏烂泥的稀哩哗啦声，他大声喊道：“谁在外面，甭跑。”黄二毛、张秃子、黄三听到有人追喊，不分道路、田地沟渠，一个劲朝来的方向跑。跑着、跑着三人叉开了。人的行为若经测试，做好事的胆量，大于做坏事的数倍。 陆建国赶紧叫起吉林生、阎知俊。吉林生问：“大陆，咋回事啊，你是不是梦游啦。”这年代许多知青都喜欢拿梦游说事。一是证明梦游的人有健康问题，二是以此可以解脱许多政治道理的束缚，谁也不会因为梦游被关、被抓、被判刑。陆建国说：“梦游你个头啊！睡觉像死猪似的，看看！看看！”陆建国说着，用手电照着他们屋檐窗户下的烂泥巴脚印。 阎知俊说：“林生，你甭说还真有人来过。”陆建国顺势用手电筒向田野四处扫描，几个跌跌撞撞争着朝不同方向跑窜的身影，在强烈的手电筒光线中一览无余。 吉林生说：“这帮家伙肯定对女知青不怀好意，这事得赶紧给建华汇报。” 阎知俊说：“汇报啥！我打他们狗养的去。” 陆建国说：“根本和女知青无关，她们同外界从来不接触，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看还是知俊的那点事没平息。” 阎知俊说：“关我什么事，在你的一贯教导下，我本本份份、老老实实。” 陆建国说：“你认为你和黄二毛的事平息啦。” 阎知俊说：“他还没完没了啦，农村人咋会这样跟人糙事呀，我赔偿他2个工，多多说要值2块多钱呢。” 这时姜文汶从女知青宿舍出来，她虽没说话，但她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陆建国说：“你起来干嘛，这儿没你的事。”陆建国就此回避，这一晚上他俩不是在一起。 姜文汶说：“不诚实！我根本没睡，就你肚子里那点小九九，林生和知俊能不知道吗。”姜文汶说话的一大秘诀，就是会笼络人心。 吉林生说：“就是，姜会计就是善解人意，你在姜会计房间玩到现在，还认为我和知俊不知道。” 作者：马力《罗守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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