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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新诗》读几首关于父亲的诗

 寻梦向天歌 2024-05-11 发布于甘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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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诗人

弦河/盘娃/王悦/方健荣/王春天/

杨海义/刘晓彩/吴小平/雲生/陌上

亮子/林子/苏卯卯/龙跃国/石枫恋

王更登加/小袁/秋水/辛文忠/波眠

万雪桃/杨春妹/刘入萍/袁才友

(排名不分先后)



父亲,你是子夜的一粒黑
@弦河

父亲,你是子夜的一粒黑
空洞的眼眸闪烁大水井深夜的星辰
手电筒代替多年前的蜡烛
可是今夜,父亲,你坐在雪白的石头上
烟雾渗进头发,挤出白,像两瓣月光
迷恋翁子沟的空
 
朝圣的路是辛苦的。
你没有朝圣者的袈裟和行囊
凌晨1点,你以农民朴实的装素朝向东方
昂起平凡的头
深邃的眼眸现出大水井的空
和翁子沟的低诉,不用朝拜
如果真的有神灵,他们是不需要朝拜的
如果真的有神灵,还有什么比你的目光更虔诚

父亲,你是子夜的一粒黑
关掉手电筒后
我看见你成为凌晨1点,大水井枝上一叶





生存者

@盘娃

我不能在一张纸上写下一群属土的人
泡着咖啡和你赞美劳动,在一张画布上面
欣赏油菜花。钢筋和混泥土没有人情
西装和皮鞋背叛故土,它们从不接济穷人
野菊也曾带着梦想开放,夭折在山体滑坡的夜晚
愿我们在夜里还能梦到庄稼和农具,普通
定格在一个小小的黄土堆上面,和杂草一起
共享天伦,风雨你的,灿烂我的

父亲不止一次的告诫:带着风远走高飞,把根
扎在空中楼阁,玫瑰的芳香带着自由的味道





父亲的铁轨  

@王悦

小时候,家里的平房离铁轨不到十米

我不知道,那条铁轨

将自己的肋骨数了多少遍

然后毅然决然地伸向北方 

我不知道,那些渣石

在黑夜的潮汐里

拍打过多少次夜的回音

然后一次又一次

选择背负疾驰而过的火车 

我也不知道

父亲背着洋镐和铁锨

摸着铁路的骨头

在黑暗里走了多少公里

才将生活的铁轨高高托举

 反反复复——

由南向北,由北向南 

如今,在城市的边缘

在高楼上,当我听不到火车的鸣音

和贴近身体的震动

我才知道——

父亲的骨头,就是铁路的骨头

火车轰鸣而过的声音,就是父亲的声音





在乡下,听到风声

@方健荣

在春天,夏天,秋天,冬天

我只希望在乡下呆着

与年迈的父母呆着

在书房里看书,喝茶

可以听到那么庞大的风声

像时光,河流

从我们身边,走远





关系

@王春天

也许我该对你有足够的敬畏

至少也该有一枚钉子面对一面白墙时的渺小和恐惧

但是父亲,你可知道一枚钉子面对白墙

无非就是两种结果

弯曲或者永远失去自由。这都不是我想要的

父亲,我们对峙了这么久

好多次生活都挥舞着铁锤咄咄逼人啊

可我还是要做最后地抵抗

一枚钉子扎入一面柔软的豆腐,对我而言

就是两败俱伤。父亲

很多时候我也只是一枚软弱的钉子

我不敢铁了心与你针锋相对

即使沦陷是我最终的命运

那我也不忍把你刺痛,父亲

难道父与子天生就该是钉子与墙的关系吗

我知道你会像那面墙一样保持沉默

面对一面墙,我常常有心无力

父亲,我痛恨自己,像痛恨眼中钉心头刺那样

痛恨自己。一枚钉子是一面墙无可奈何的一声叹息

是无数个夜晚也消化不掉的心病





父亲

@杨海义

每站在父亲身边

我有话要说

因饭量大有很多的对不起

每看见父亲的茶杯

我就想着如何套上个加厚的牛筋放护套

因为那是父亲多年前因情况特殊

用一天的工钱买的奢侈品

要是不洗,指纹足有一厘米厚

之前喝了茶的那个碗

母亲像古董一样爱护

每走进父亲的卧室

我都要看上半天

父亲把被子叠得和纸箱一样方

那技术我始终没有学到

眼在看心在惭愧

每看见父亲的茶壶我盯着不放

那黑里透亮的颜色

是父亲亲手截下几万根

一拃长的柴柴日积月累熔进去的

那壶里烧的开水我厚脸皮不知喝了多少回

为了对父亲和茶壶的感谢

我下决心烟酒肉不沾

有人说我大脑有问题

有人说一点问题都没有!





父亲的父亲

@刘晓彩       

是我们亲手把你埋进大山

风不断撕扯纸花,匍匐在一抔黄土前

不愿起身

亲人们安慰:不要太悲伤

这也算是件喜事

再也不用煎熬等病魔走出你体内

劳苦一生的你

种植过高粱、玉米、稻栗

总把自己站成一株庄稼,引领万物生长

说的最多的是雨水、收成、羊群

而今,镰刀生锈了时光

收割过那么多粮食,再也没有像你的

每到一个特别的日子

我会替父亲,再次想起他的父亲

奶奶曾告诉我:时间需要忍耐

我只好把一截记忆,搁在黑漆漆的夜

等待灯盏一层层剥落





父亲是一把加密锁

@吴小平

春天来时

总想跟父亲讲和

借着东风化酒

壮胆一个久违的拥抱

成长是一把生锈的钥匙

父亲是一把加密锁

镀金的画笔沉默无语

在六月的天空里画满窗户

窗棂上挂满故事

成长是一把生锈的钥匙

父亲是一把加密锁





托格伦夏(二)

@雲生

盛夏之内,托格伦夏

是一颗绿色的翡翠

众神照耀,光芒寸寸

一切远去了的

是这河流载不动的浑浊

澄净始于躁动之后

一切未赶来的

似青草剑指天空

你有你的战争,我有我的

青春的脊背

终站成父亲的弧度

一路是一棵棵沙棘树

刺与果,爱与恶······

小心藏着千千万万个我

渺如尘埃

盛夏之外,托格伦夏

是一颗黯然的石头

光芒沉睡,众神远走





芒种

@陌上

晴天停留在远山

风举起朵朵落花

送往大地的深处

云聚拢来,遮住麦芒

我想起山前飞起

又落在山脚的雉鸡

我已忘记它先前的身影

它总能让人想起

父亲耕耘的麦田

绿波一层层荡漾

麦芒一根根闪亮

父亲把太多的声音

种在麦芒中

布谷鸟听着

燕子听着

一粒粒粮食听着

你看

大地金黄

一片安详





给父亲拔牙

@亮子

我开车去汉中为父亲拔牙

一路上我和父亲母亲没怎么说话

在三二〇一医院

父亲躺在拔牙机旁边

医生开始用镊子、拔牙枪、钳子、锉刀

边喷水、边喷气

各种工具混杂的声音

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一颗血肉模糊的牙齿

咣当一声掉入瓷盘

仿佛一颗子弹从我的后背穿出

也许我就是那一颗

击伤父亲的子弹





父亲

@林子

他腿脚已不像从前利索

他走在前头,带着哗啦啦的声响

仿佛一件正在艰难移动的

旧盔甲

路人一个接一个把他甩在身后

他追了几步,一个趔趄

风又迅速把他扶正

他红着脸,回头看向我们

时间安上回流的轮子,模糊的童年

他也走在前面,但高大的多

跟在他身后的孩子

在他的注视下,坦然地爬起来

阳光明媚,世界摇摇晃晃

记忆和现实摩擦出可疑的静电

我们先于他把头偏向别处

他整了整步子,依旧努力往前走





我的父亲是天空中的星辰

@苏卯卯

夜是黑色的袈裟

我在其下诵读月光,思念那些离世的先人

我猜想父亲是那颗最亮的星辰

虽然他变成了石头

但是他的光芒始终庇佑着我

在尘世前行

我多想,伸出手去

去擦亮那一颗颗琥珀色的石头

去告诉他们,如今我已生儿育女

已经由苏家坪的土屋搬到城里

也成为了村里住上楼房的人

但我终究不能。因为石头冰凉

让我的内心沉重,像您们生存时的苦难

我触摸一次,魂魄就会疼痛一次

哦!亲爱的父亲,走了多年的先人们

我愧对您们,因为我已经不知道

麦苗何时反青,谷粒何时上场

您们种植在命里的庄稼

我并没有认真看护

请原谅一个不肖子孙,他正在暗夜

温习着过往,用泪水修复做人的根





在气象局的父亲
@龙跃国

从此,你不必再背着太阳下山
从此,你成了坐办公室的人
从此,你每天都面带微笑

尽管你只是个在气象局看大门的临时工

每当我回故乡经过永登气象局
我的眼里就满含泪水

在气象局的父亲
切一块土豆,剥一根大葱
下一锅面片,炝一勺清油
你甘心于粗茶淡饭的生活
就是为了偿还给不孝儿娶媳妇时借的钱

每当我回故乡经过永登气象局
我的眼里就满含泪水

在气象局的父亲
总是认认真真地将每一份报纸分类放置
忽然,一沓报纸扑簌簌掉在地上
抖落了一地文字

多年后,我将这些文字
轻轻地,如贝壳般捡拾
串成珍珠,镶嵌在我的诗里
连同父亲的生活
在气象局的生活





被风削去铁片的耳朵

@石枫恋

倘若你问起我的父亲,一路

向北,追天上最亮的星

他是怎样养育我们,怎样

过完漫长一生

一座家庙一条母亲河,不足佑你

一生无灾。我的父亲和你的父亲同有高山的伟岸

我拒绝用“勤劳,忠厚,任劳任怨”给他定义

一生秉承男人保护弱小的品质,与

沧海变迁对他生命版图的挤压而隆起的火山冰川

形成包围,与逼近的命运的暗河殊死抵御

倘若你要认识我的父亲

跟着最亮的星一路向北。看

西北黎明旷野上一排匍匐的白杨——

怎样因斧砍雷劈张开一身机敏的眼睛

怎样,面向村庄,挥动发光的手帕

紧绷后背,被风削去一只铁片的耳朵

倘若你要给我的父亲立传,去

任何一个黄土沉积的地方——

它若能生出五谷清泉

它就能替我的父亲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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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更登加

黄昏的山梁上

父亲和我

像两棵移动的树

父亲是棵大树,被风吹的

摇摇晃晃

我是棵小树,也跟着父亲

摇晃

那个黄昏我们背回了柴禾

那个黄昏,我的母亲

早已喂胖了土灶上的炉火

我们一家人围坐在一盏温馨的油灯下吃饭

父亲母亲看我的眼神充满怜爱

我觉得自己疲惫而快乐

我长大了

父亲母亲自然老了

生活的山梁上

我是一棵大树,被风吹的

摇摇晃晃

父亲和母亲是两棵小树,也跟着我

摇晃





写给父亲

@袁才友

父亲和土地里的庄稼

已经和解好多年了

他为了生活的债务

在冰冷的城市里奔波

他和无数平凡的父亲一样

与命数斗争了大半辈子

一座青山已经形容不出

他在我记忆中的厚重

他是白日里流浪的光亮

也是月光下羸弱的影子

他用勤劳、勇敢和友善

唱出沙哑的歌声

我在岁月的暴风雨中

接替了船长的位置

后来,我又在梦境里

与父亲一起读书识字

一起劳作和写诗





小引:父亲,土地,一样宽广的胸襟,一样厚实的臂膀。父亲,是大地最虔诚的耕耘者;大地,包蕴着父亲二字的内涵。父亲与土地,种子与收成,何其庄严,何其美好,而我,惟有赞美。

赞美

@秋水

这里没有伪装

蜂蝶捉对成双

散开的枝树叶散着馨香

梵高的向日葵开在近旁

你在这里,挥动着几千年的镰锄

以汗为飨,击壤而歌

歌一阙给土地的献词

饱我胃腑,养我心魂

为此,我深深地赞美你

——我要隐藏蚂蚁回家的路

要它们在这里陪你奔忙

我要唤回季鸟迁移的念

要它们为你唱一曲赞歌飞扬

我还要

向西为你逐退残阳

向南为你借一曲悠扬

向北为你满斟羽觞

向着东方

向着无边

埋下一颗种子,粟谷芬芳的理想





清明:一场飘白的雪

@辛文忠

雪厚了一地

阳春三月

岁月粘贴成一段沉重的记忆

在等待里冰冻

两手空空

被风吹散一地的冰凉

面对雪山的白和雪山的冷

风送走了历史的传说

在古堡的斑驳里讲述一些年轻的故事

遥远处,沉淀一只鹰低飞的天空

而后,慢慢老去

拔开阳光和日子的裂痕

镶嵌在历史深处

年年岁岁

回望中,你的脚步何时才来





@波眠

已经三年不见你的面

恍然觉得你还在院子里坐着

抽水烟,咳嗽,叱牲口

用那只宽大的手拿取木犁

但你又着实不在了

故乡那座被称作新坟的山顶

迎面飞来

在我的心头乱草蓬生

我明白你已远去

再也没有人在村头迎候我回来

将洗尽的茶罐推置于我

再也没有人翻我的布包

孩子一样寻找喜欢的食物

看见我要抽烟再没有人满屋子替我寻找火柴

再也没有炕上的那一盆火

将我骨缝中的寒气烘干

没有了  

死神终止了你的脉息

同时也拉开了我永久的一道伤口

父亲啊,泥水的父亲

你一生都在逼迫自己

你一生都在轻贱自已

你种了那么多庄稼

但没有奢侈地吃过一顿饭

你总是骂着牲口又惯着牲口

总是痛恨麦子又怜惜麦子

衣服上沾满土屑的父亲

颗粒归仓就答谢山神的父亲

粜了粮食为我缴学费的父亲

卖了柴草给女儿扯花布的父亲

你曾经鄙视过我的读写

觉得相对耕作是那样不实在

曾担忧过我的懦弱

说男人应当泥道里来水道里去

好汉眼里火出来

我至今承认自已缺少你那种果敢

像一块烙铁熨平被风雨扭皱的折痕

你喜欢喝酒

总是吆喝着拿酒来

拧开瓶盖倒上三五盅

就着黄昏一阵痛饮

总是一副收成的样子

总是自已和自已和解的样子

现在柜子里所有的酒

都成了一种让人哀伤的液体

你唯一夸我的一次是麦割得快

我知道我的快是一种粗率的劳作

不像你对每一穗麦都那样虔诚

即使是一株秕穗也不肯遗漏

麦地流火

你将麦捆围成一个垛子

让儿子钻进去

仿佛担心恶毒的太阳晒化了儿子似的

牲口在树荫下歇息

儿子在麦垛间避凉

四野无人的麦地里

只有你和一朵黑云在抢夺黄天

干渴的父亲

蒿草上都挂满甘露

而泉水一直离你很远

不知什么时候

庄稼成了赔本的营生

你忧心着

但不肯荒废掉任何一块薄田

有人合计让你喂羊

干草的羊,跪乳的羊

舍不得卖掉的羊格外煞费身心

羊的腿总是很利索

而你的腿却越来越不听使唤

腿脚不灵便的父亲啊

开始在村头送我

后来是院边送我

再后来是屋檐下送我

如今啊,你用坟头上的草送我

兄弟姐妹中

我是你火盆前取暖最多的一个

现在也是最寒凉的一个





父亲

@万雪桃

无法言说

父亲的沉默,像爱

布满了整个世界

这些年

日子一直与他说再见

大地,成了他最长情的陪伴

锄头:一下又一下

汗珠:滴答又滴答

父亲不识字,不懂暗喻

他深夜吐出的烟圈上

镶满了心事

所以我相信:

父亲也有过,如我一样的壮志

我经常称他:老汉儿(西北方言)

他开心地喊着我的名字

于是,那个时候

对生活的理解,我更靠近了一次





@杨春妹

父亲坐在院门口凝望着那条

唯一的山路,多少次

母亲的絮叨传来,伴随着升空的烟圈消散

无数个春秋过去,母亲的话语

嘶哑又无力。唯有旱烟依旧

吐出烟圈,接受时间的审判

苍茫的夜色里,这是唯一的动词

掩盖新生的马路,分叉的迷茫

黄昏明灭,传说这一刻

人可以看见星星,看见多年前离开的人

修补生命中遗失的月亮





弧度

@刘入萍

那根扁担,靠着墙

静静地立着。艰苦的岁月

早已把木刺磨平,顺便带给它

一个固定的弧度

父亲用它

挑起干柴、肥料、井水,还有

一个“奶娃娃”*的未来

直到

他的后背

也长出同样的弧度

*源自四川方言,指婴儿。





邻居

@小袁

养花匠

推着架子车去集市卖花

每盆花都是他的孩子

用篷布遮住

车辕上挂桶水

如此几十年

突然有天集上看不到他的身影

听说他和老伴被县长儿子接去城里住

过了一两年

听说两位老人都死了

几年后,那个土房子已塌方

院子里盛开着各种花朵

不知道他的儿子写不写诗

他的诗里会不会出现花

或者架子车

或者那荒掉的土房

小学时,父亲在一篇课文的后面写了一段话

——“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何要像培养盆栽一样去培育自己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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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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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问 | 梁小斌:你让我一个人走进少女的内心

顾问 | 潇潇:一个诗人忧伤的速度抵达荒漠的最深处

顾问 | 海男:活下来吧,雨季那么浓郁

顾问 | 叶舟:谁摸见了地平线, 谁就在春天称王

顾问 | 离离:房檐下积了雨,她用雨水磨针

顾问 | 罗广才:繁华落尽,世界还是一盏灯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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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兴高:有一坡青稞已经足够

王跃强:睫毛上的沧桑,落下就是大梦初醒

高凯:我把漫天的星星都看成了泪滴

写在中秋的一些诗
写在六一的几首小诗


顾问梁小斌  叶舟  潇潇

      罗广才  海男  离离

主编:孔小呆

副主编:刘澄城

编委:张培亮 树贤 溪木游 陈绍梅 一夕

责编:冯丹  王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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