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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万年前，人类同身边共享栖息地的其他生物相比，没有什么特别突出之处，甚至是一种弱小，边缘的生物。 100万年前，人类有了容量较大的大脑和锋利的石器，但还是一直要担心身边肉食动物的威胁，主要靠采集植物，欺负小动物为生，再就是跟在强大的肉食动物后面拣剩吃腐肉。 长久以来，人类一直稳定在食物链的中间位置，直到40万年前，几种人开始固定地猎杀大型动物。 10万年前，现代人的祖先智人崛起了，不光可以欺负大动物，还让地球上的其他人种消失了，一跃到了食物链顶端。 那么为什么智人最终登基了，而不是大腥腥，狮子或者表哥尼安特人 .......智人比它们到底有什么独特之处。 简言之，我认为是大规模的合作使得我们最终傲视群雄。
合作这个事不光人类会干，其他动物也会干。 以黑猩猩为例，他们通常几十只生活在一起，形成一个小族群，族群内部很和谐，一起拥抱，接吻，理毛，分享食物，生小孩，抵抗外敌，遇上麻烦的时候互相帮忙。 族群里有一个首领，其他黑猩猩见了要低下头，发出呼噜声，以示尊重，和古人向皇帝叩首高呼万岁差不多。 两个黑猩猩争夺首领之位时，会在族群内各自寻求支持者，和支持者搂搂抱抱，以示亲密，亲亲小猩猩，以示关心下一代，为的就是拉选票。 美国总统大选大概就是黑猩猩大选的延续吧。 但是不同的黑猩猩族群之间不仅很少合作，而且往往会为领地和食物打得不可开交。 研究人员观察到，不同族群之间可能会有长时间的对抗，甚至还有种族屠杀的案例，一个黑猩猩族群有计划有系统地几乎杀光了邻近的另一群黑猩猩。 内塔尼亚胡也许就传承了那群聪明黑猩猩的基因。
黑猩猩族群一般由20—50只黑猩猩组成，随着黑猩猩成员数量的增加，族群的社会秩序就会动摇，最后造成族群的分裂，有些成员离开了族群，另组家园。 只有在极少数的情况下，曾有动物学家观察到超过100只黑猩猩的族群。 这种黑猩猩族群和我们的社会几乎是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黑猩猩族群是缩小版的，而且是无法放大的，而人类则可以把族群放大，每个族群的成员数量是以亿为位的。 不难想象，类似黑猩猩族群的模式也主导着早期人类的社会生活，早期人类族群和黑猩猩族群，狼群.......这个群那个群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一起打猎，一起玩耍，一起生小孩，都是由亲近的小团体组成的族群，但是族群大了，社会秩序就会崩溃。 维系这种小团体的根基是亲密的关系，彼此相互了解，相互信任。 但是借由这种最原始的社交方式所维持的亲密状态是有上限的，一旦超过150人，就无法保持团体内部彼此间的相互了解和相互信任。 即使在今天，这个神奇的数字还在影响着人类的各个团体。 只要在150人以下，不论是社群，村庄，公司还是军事单位，大家彼此都认识，互通消息，依靠人际关系就能正常运作。 但是超过150人之后，就不一样了，万人的军队和企业，如果不想打败仗，不想倒闭，就不能依靠人际关系了。 所以光是合作并不能让人崛起，要在大规模的合作才行。 那么后来人类为什么可以大规模的合作，从而把族群放大，不受自然团体的限制呢？ 在《人类简史》里，尤瓦尔赫拉利告诉我们，虚构的故事让智人做到了这一点。 智人在漫长的演化过程中，突然有一天学会了虚构一些故事，这种操作一直延续至今。 以虚构的故事为根基，替代了以亲密关系为根基的智人，只要相信某一故事，大批互不相识的人就能共同合作。 例如两个天主教信徒，就算他们之前从未谋面，也能一见钟情地一起参加十字军东征，原因就在于他们都相信上帝化身为肉体，让自己被钉在十字架上，来救赎我们。
类似的故事还有国家，两个在叙利亚互不相识的美国军人碰到一起，只要相信美国这一国家主体，就能把射杀叙利亚平民当成娱乐。 两个从没见过面的律师，能同心协力为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辩护，因为他们相信法律人权确实存在，他们打官司赚律师费，也当然相信钱是真实的存在。 而上帝，国家，法律，钱.......都是人虚构出来的。 这些现代的故事或许离我们祖先太远，可以猜想一下当时他们的状况。 在河边发现了一只狮子，猴子，野马，人......都会用自己的语言向同伴说“小心！有狮子”，然后四处逃避。 但是猴子，野马不会说“狮子是我们的守护神，我们要尊重它，看护它，供奉它，因为他能保护我们部落长治久安”，而人会说。 德国施泰德洞穴用象牙制造的狮人雕像，距今32000年。
这大概是人类最早的艺术品，它证明了人已经能想象出不存在的事物，那时可能就已经出现了宗教。 这种虚构的故事和谎话又有本质的区别。 谎话不光人会说，动物也会，曾有科学家发现猴子发出“小心！有狮子”的声音，把附近的同伴吓走，自己独享香蕉。 而虚构的故事可以人人都相信，重点不在于讲故事，而在于人人都信故事，只要人人都相信某个故事，力量就足以影响世界。 我们可以设想某一个部落出了一个天才，他和周围的人说，昨天晚上狮子神和让我代替它来领导部落，所以你们都要听从我的命令，否则狮子神就会吃掉你，于是人类社会的秩序逐步建立起来了。 从此开始突破150人的限制，开始大规模的合作了。 随后，讲故事的人越来越聪明，只要改变所讲的故事，就能改变人类合作的方式，让大批互不相识的人有效合作。 当出现上述超过150人秩序崩溃的情况怎么办呢？ 很好办，根据需求，改变所讲的故事就行了，甚至一夕之间，相信的故事就能从“君权神授”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智人能够想象出不存在的事物被称作认知革命，打开想象的潘多拉魔盒之后，智人才开始放飞自我。 从认知革命以来，智人一直就生活在一种双重现实之中。 一方面我们有河流，树木，狮子这种真实存在的客观现实，另一方面，我们有像神，国家，企业这种想象中的现实。 随着时间的推移，想象现的力量实日益强大，时至今日河流，树木，狮子这种客观现实想要存在，还得乞求神，国家，企业这些想象的现实放它们一马。 智人的成功来自大规模合作，而大规模合作的根基是虚构的故事，这是赫拉利为我们提供的解答。 张笑宇为我们提供了另一个解答。 技术的进步让一些事的门槛降低了，从而能把更多的人拉进某些事的圈子里，就如同上文所说的驽一样。中国大一统的功臣居然是弩？ 同样的逻辑也可以适用于古人用石器去砸坚果，有尖枪去扎鱼，去火枪去杀人，还有现在流水线上的工人....... 他俩综合在一起也许就是正解了，一虚一实从古至今相互交织着，就形成了我们现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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