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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罗岭黄梅村,一座清朝乾隆年间的海潮庵仍保存

 晓言玺语的文苑 2024-05-13 发布于安徽

小小一个黄梅村,能建有两座规模不小的寺庵,还是这么多年在外的我没见过的一件事。

看有关海潮庵的史料,只见这样写道:

海潮庵,位于安庆市宜秀区罗岭镇黄梅村庵脚村民组,始建于清朝乾陵年间(1736一1795)。

从以上这段简短的记载来看,海潮庵从乾隆年间至今,从清史民间,栉风沐雨中走来,已度过288个春秋,整整两个多世纪都过去了。

乾隆盛世,天道昌隆,百姓安居乐业,海潮庵仿佛是历史的见证。倘若逢上战火纷飞,民不聊生的时代,老百姓为吃一顿饱饭都犯愁,试想想,谁还有心思去建寺修庙呢?

据说古时候的海潮庵面向菜子海(现今菜子湖),海水就在山脚下围绕,庵内的人都能听见菜子海的潮水声,故取名海潮庵。

可今日的地形地貌,庵脚下是阡陌农舍,竹林圩田,早已无法复原二百多年前的原貌了。

什么叫沧海桑田,海潮庵又是亲历者。我在想,这让沧海变成桑田的宏伟事业,在那个久远落后的荒古时代,人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我后来想起了跃进圩,听家乡的老人们讲他们曾经挑圩的历史。便联想到这沧海桑田的变化,是不是先人们也像愚公移山一样,筑坝挑圩,人为改造出来的。

看跃进圩两道高高的圩堤,一直延伸到姆山脚下,堤外便是菜子湖。若没有圩堤阻拦,那湖水势必会没到庵山脚下,这好像是能够解释得清楚的一件事。

在海潮庵听海,终成了古人的浪漫。但我第一次去海潮庵时,它还在修建之中。那时大概还在零几年,我和英子来到海潮庵,只见躲在深林处的这座庵堂,掩映于一片苍绿的枞林中,当时还看不清全貌。

查百度,得知海潮庵曾毁于清末的兵火,后于清朝光绪年间重修,民国年间屡加修葺,2000年左右又进行了一次大的修建,臻于完善。第三次文物普查时被认定为古遗址。

记得当时一心要建庵堂的人,最为热心的民间人士,就是朱花队一个叫“春芳″的老百姓了。我不知道住进庵堂的人可也是叫居士,但在修建海潮庵的过程中,春芳娘差不多以庵为家,一门心思都在这座庵堂。

重修的海潮庵,仿清朝小式建筑的木结构建成。庵长十六米,宽五米余,占地面积近一百平方米。

建成后,春芳娘便在这里打理一切事物,但她没过几年就过世了。上了年龄的人,只要走进海潮庵,便会想到曾经有一个女人,她为修建这座庵堂,做出过很大贡献。

与海潮庵隔山相望的还有一座寺庙,在黄梅村与花元交界的观音岭(谐音)上。岭上有一棵大枫树,远远看去,就像一位几百岁的老人,伫立在山巅,静默的看着花元和黄梅村的变迁。

记得古枫树下有一座土地庙,当时香火非常旺盛。观音岭,当年是我们去花元大姨家,还是她来我家的必经之路。

从前,我们喜欢翻山越岭走亲戚。后来,随着离开黄梅村,离开老家,这条上山的小路便再没走过了。

改革开放以后,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好,纷纷喜欢并热衷在城市或镇上买房,乡村变得越发空荡。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观音岭上的杂树陆续长起来,长成了原始森林的样子,于是再也找不到曾经上山下山的那条羊肠小路了。

在观音岭上建寺,到底是谁提议发动的,多年没在家的我不得而知。听说是在1995年依托海潮庵之名,在土地庙之外扩大新建了这个寺庙,取名海潮寺的。

听父亲讲,当时建寺的施工负责人,是卜岭的小蛇(我小学同学)小爷。小爷腿脚有点残疾,一生无儿无女。海潮寺建好后,小爷便在此出家了。

我想。于这样一个老人而言,最后出家海潮寺,莫不是他风烛残年最好的归宿了。

前两年去海潮寺,看见门口左侧那棵大枫树还在,看树下文字记载,这棵枫树已有180多年的树龄了,树下土地庙保存得也完好。

无论是这棵老枫树,还是海潮庵,历史都比我们现在活着的人久远。还是应了那句话: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在无涯的洪荒时间里,人终是活不过物。

站在海潮寺的观音岭头上,看黄梅的村庄田舍被山环水绕,躺在一片幽雅翠绿的环境里,像一个迟迟不肯睡醒的孩子,享受着母亲温暖的怀抱。

那份宁静与安恬,仿佛是岁月的沉淀,又好像是被佛祖护佑。这让我又一次想到,一辈子不出门,也许真的就是有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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