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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寒论》113方——第77方,四逆汤

 铁毛l 2024-05-16 发布于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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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阴三1

病发热头痛,脉反沉,不差,身体疼痛,当温其里,宜四逆汤。

甘草二两,炙 干姜一两半 附子一枚,生用,去皮脐,破八片

上三味,㕮咀,以水三升,煮取一升二合,去滓,分温再服。强人可大附子一枚、干姜三两。

发热头痛,是太阳表证,脉应见浮,乃脉反沉,是已入太阴之脏。若脉沉,不差,虽身体疼痛,表证未解,然当先温其里,宜四逆汤,甘草培其土,干姜温其中,附子温其下也。

1   病发热头痛,此是外感表证,脉当见浮,而反脉沉,是太阴之阳虚;脾为阴脏,阴盛而脏寒,是已入太阴之义。若脉沉,不差,此“不差”者,是确认脉沉不浮之义。此脉沉不浮,是确认太阴脾脏,阴盛脏寒之义(上条,已传脏必见满痛吐利诸症)。虽身体疼痛,是表寒外束,然当先温其里,宜四逆汤。甘草培其土,干姜温脾阳,附子温肾阳也。

2   注意:病在三阳之表时,是必先解表,而后下之。反之,病在三阴之脏时,当先温其里,后再表之。这是病三阳与三阴时,而先表与先里的先后顺序。另外就是《金匮》有痼疾者,又有新病,先治卒病,后救痼疾。是先治新病与后救痼疾之顺序。

3   脉法三:寸口脉,浮为在表,沉为在里。表为经阳,里为阴脏。

太阴,少阴与厥阴,三阴病者,是指脏病,不是经病。经病统于太阳,以麻桂汤解表则已。但脉沉为里,此病在脏,从阴盛脏寒来论,必先温里回阳,后再解表。阴盛脏寒,若先发汗,汗泄经阳,汗出而阳亡,是虚其虚而实其实,阳脱而人亡也。

4  干姜,要用炮姜,炮姜则辛散之力更强。

太阴五2

下利腹胀满,身体疼痛者,先温其里,乃攻其表,温里宜四逆汤,攻表宜桂枝汤。

下利而腹又胀满,是太阴脏病,腹满自利之证俱见矣,而其身体疼痛者,又有太阳经病,是当先温其里,乃攻其表。温里宜四逆汤以驱寒,攻表宜桂枝汤以驱风,里温则发汗不虑其亡阳矣。此与太阳伤寒,医下之,续得下利清谷章法同。

1  下利腹胀满,是已传太阴之脏。身体疼痛者,此是表寒外束,经阳不解之证。先温其里,后解其表,此是先后之顺序。温里宜四逆汤,攻表宜桂枝汤。

2   太阴湿土,气本上行,《素问》脾气散精,上归于肺,是脏气之上行也,足之三阴,自足走胸,是经气之上行也,病则湿盛气滞,陷而不升,脾陷则胃逆而不降也。

1中毒性休克——周连山医案

王某,男,41岁。19788月初诊。因患痢疾致中毒性休克,急诊抢救。患者神志清醒,面色苍白,四肢厥冷,脉微欲绝,舌质暗,血压80/50毫米汞柱,心率115/心肺未闻及异常。经静脉给氯霉素、强的松、阿拉明,其血压维持在95/60毫米汞柱,但40分钟后血压下降至70/40毫米汞柱,虽临时给新福林,增大阿拉明和强的松滴数、浓度,但患者血压继续下降,心率达130/分,脉欲绝,面色更苍白,自汗出,呼气清冷,神志恍惚,病情恶化。连续给升压药(中医研究院制,其成分为四逆汤合生脉散制成)3支,3分钟后血压回升至110/80毫米汞柱,同时颜面转红,四肢转温,2小时后血压平稳,6小时后停升压药,血压稳定。休克治愈后,用痢特灵治疗3天,痢疾亦痊愈。《陈宝田经方临床应用》

论:面色苍白,为木枯之色。四肢厥冷,此为脾胃虚寒,阴阳不交,四肢逆冷也。脉微欲绝者,此是经络与脏腑之阳俱虚也。心率快者,下寒而火飞,能敛降也,超过115次,就数之极,疾数之脉,动数失度,阳气拔根而土败之象。

四逆汤,温脾家之阳,退家之寒,回阳救逆。土者,阴阳之根也。阳气离根,则见数极,阴盛水寒,则见沉迟弦之阴脉。疾数之脉,是阳象之脉,沉迟弦者,则为阴象之脉,皆是土败阳亡而根之象。者,阴阳之根,土败则火飞,火飞则数(阳象),土败则水沉,水沉无阳,则脉沉弱微弦迟(阴象。(仲景阴阳脉法)),皆是四逆汤证的土败亡阳之脉。所以脉解,数不尽为热,也为中虚。另一重点,是合四肢厥逆,加面色苍白,此脉与证,就好理解了。

从脉来论,土败火飞,所以见阳之数疾。水寒土败,则见本沉迟弦之阴脉,就是本气之病脉。正因如此,所以证变多而脉变也多,从而辨证辨脉就很难。所以四诊合参,是最准确的方法。

2寒厥休克心衰——聂惠民医案

杜某,女,56岁。197412月患肺源性心脏病,心力衰竭,为心源性休克。经西药抢救,抗休克治疗数日,血压不见回升,仍表现为手足厥逆、脉微欲绝;汗出如洗.绵绵不止,浸湿衣衫,正谓寒厥之证。汗出阳散,虚阳欲脱,阴液将竭,阴阳已将离决之势,非回阳固脱不可挽回危候,故急投以大剂人参、附子,浓煎顿服,药后汗止,手足渐温,血压随之回升,休克得以纠正。(聂惠民.伤寒论与临证广州:广东科技出版社,1993525

医案解要:本案患者心衰数日,已呈阴阳离决之势,非回阳固脱无以扭转危候。附子大辛大热,上能助心阳以通脉,中能温脾阳以散寒,下能补肾阳以益火,挽危阳于顷刻之间,为回阳救逆第一要药;加人参益气生津,大补元气;如《医宗金鉴》所言,两药合用能瞬息化气于有之乡,顷刻生阳于命门之内,阴固阳回,危候得解。名医经方验案

论:本案是四逆汤证,但用的是人参附子汤。人参固中培土,附子温下焦之寒。

汗出如洗,即是经阳外泄,卫气失敛,阳亡而不归也。手足厥逆者,阴阳不交,离决之势也。

15高血压眩晕——徐宏成医案

左季氏,女,65岁,患慢性肾炎、肾性高血压十余年。初诊:神疲欲寐,语声细微,头目眩晕,心烦难眠,四肢厥逆下肢浮肿,按之凹陷,小便不利。脉沉微,舌尖微红,苔白滑。血压200/120毫米汞柱,尿常规:蛋白(+++),管型(+),红细胞(+),此属阴盛阳浮,水气不化所致之水肿。急宜甘温聚补,复阳化气,方用四逆汤加味;附子6克,干姜5克,炙甘草6克,党参9克,茯苓12克。3剂。

二诊:病见起色,语声清晰,水肿渐退,腰痛复作,血压160/100毫米汞柱,余症同前。效不更方,上方加桑寄生12克,杜仲12克,益母草12克,续服5剂。

三诊:肿已退尽,余症悉消,血压130/90毫米汞柱,尿常规:蛋白(+),嘱服桂附地黄丸以固疗效。[广西中医药1980,(1):30]

按语:病久致虚,真精暗耗。先竭其阴,后竭其阳,阳虚水气不1化而成水肿。以四逆汤回阳益气,化气利水之法为治而取效。伤寒论名医验案精选》《仲景病案学

论:欲寐者,少阴证也,水寒则欲寐也,又心烦难眠,此是君火离根,所以心烦,阳气升泄,所以难眠。四肢厥逆,此为脾胃虚寒。阳厥不降,则眩晕也。土湿水泛,小便不利。四逆汤,温脾肾之寒,加茯苓泄水也。

16头外伤厥证——易苣荪医案

救逆——耗血阳虚,误服阴药

陈村欧玉心之妻,误触头部,微伤已愈。惟是流血多,体气不强,胃气亦弱。诸医俱以隔靴搔痒之药与之,日甚一日。有以六味地黄汤加入清润之品与服者,是晚头眩汗出,四肢厥逆。三更时邀余诊,意在定其死于何时也。见其闭目卧床,衣履一新,环俟榻旁者有20余人。余诊之,脉甚沉微,索纸书其病变之由:因去血误治而阳虚,因阳虚多服阴药乃至阳脱云云,振笔直书200余字,拟方为四逆汤。

次日复诊,举家大喜,言:病已卧床10余日,不能成寐,昨日服药已即得安睡。今早可自起盥漱,顾此不啻仙丹之药,何以仅三味也?乃再与真武汤或理中加附子,可六七剂已能行动。自是余之医名大噪于陈村。《近代名医医话精话

论:头眩汗出,四肢厥逆,脉甚沉微,这是亡阳之象。四逆汤,温脾肾之阳,以回厥逆,起经脉之沉微,降厥阳之上逆。

   而本案病因是误触头部,此就是头部外伤,头破血流者,就气厥而外泄,血失气敛而不归经,而发厥逆证,则变为亡阳之病机。

35少阴证鼻衄——范中林医案

刘某某,男,5岁。成都市某厂职工之子。病史:1948年春,其父背来就诊时说:小儿一人在家,中午忽发现他鼻出血不止,倦怠无力、躺在椅上,面色苍白。曾频频用凉水冷敷,流血反而加剧,急请范老诊治'

初诊:患儿精神萎靡,四肢逆冷,唇舌淡白。此为少阴寒证,阳气衰微,不能摄血,阴气较盛,势必上僭。徒止血,岂能止?法宜壮阳驱阴,温经摄血。急投四逆以救其里。处方:天雄片30克,炮姜30克,炙甘草20克。一剂。

嘱急火煮半小时许,先取少量服之;余药再煮半小时,续服。

患儿父亲将处方拿回家中,其母见之,大吵大闹:从古到今,未见鼻流血用干姜附片!',其父仍坚持服用。一剂未尽,血立止。傍晚,患儿在院内玩耍如常。

按语:鼻衄一证,现代医学认为,鼻腔疾病与全身性疾病均可引起。祖国医学认为,与肺、胃、肝、肾等脏腑,关系尤为密切。通常外感风邪,肺郁化热;过食辛辣厚味,胃火上逆;暴怒气逆,肝火妄动;肾阴耗损,虚火上炎等等,均可热伤脉络,迫血妄行,治则常以清热凉血为主。但临证确属虚寒,因血失统摄而致衄者,亦非罕见。后者若误用凉药每成事。范老对虚寒型鼻衄,治验颇多,今选两例,以资参考。范中林六经辨证医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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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虚劳吐血——唐步祺医案

某患者,咳嗽吐血已5年,中西医治疗乏效。近日大吐血两次,每次一大碗,病势危重。综合分析,唐氏断为阳虚所致,以大剂四逆汤、白通汤治之,有虚热时加童便为引,水湿盛时加茯苓。服药10剂后,忽吐血加甚,其色乌黯,判为瘀血经热药蒸化而出,急用大剂炮姜甘草汤治之,2剂而血止咳减。复用四逆汤加肉桂以扶肾阳,并加生姜、茯苓、白术以健脾利水,连服16剂而诸症悉减。乃以封髓丹、潜阴丹轮服以纳气归肾,且缓姜、附之峻烈。病势进一步减轻,复以苓桂术甘汤善后,前后治疗约3个月,服药40余剂,病情缓解,能参加轻微劳动。

评析:关于虚劳病症的治,郑钦安颇有真知灼见,他说:虚劳之人,总缘亏损先天坎中一点真阳耳。真阳一衰,群阴蜂起,故现子午潮热,子午二时,乃阴阳相交之时,阳不得下交于阴,则阳气浮而不藏,故潮热生;阴不得上交于阳,则阴气发腾,无阳以镇纳,则潮热亦生。医者不得此中至理,一见潮热便称阴虚,用一派滋阴养阴之品,每每酿成脱绝危候,良可悲也。自汗盗汗出,凡自汗、盗汗皆是阳虚之征。各书具称盗汗为阴虚者,是言其在夜分也。夜分乃阳气潜藏之时,然而夜分实阴盛之候,阴盛可以逼阳于外,阳浮外亡,血液随之,故汗出,曰盗汗。医者不知其为阳虚,不能镇纳阴气,阴气外越,血液亦出,阴盛隔阳于外,阳不得潜,亦汗出,此旨甚微,学者务须在互根处理。咳吐白痰,真阳一衰,则阴邪上逃,逆则咳嗽作,白痰虽非血,实亦血也,由其火褒而化行失职,精气不得真火锻炼,而色未赤也,近来多称陈寒入肺,实是可笑。腹满不实,阴气闭塞,阳微不运故也。面黄肌瘦,真火表则脾土无生机,土气发泄,欲外亡,故面黄。土衰则肌肉消,以脾主肌肉故也。腹时痛时止,阳衰则寒隔于中,阻其运行之机,邪正相拒,故时痛时止。大便溏泄,胃阳不足,脾湿太甚故也。困倦嗜卧,少气懒言,皆气弱之征。种种病情,不可枚举。惟有甘温固元一法,实治虚劳灵丹。味者多作气血双补,有云大剂滋阴,有等专主清润,有等开郁行滞,不一而足,是皆杀人转瞬者也。'“欲安指出大法,惟有甘温固元,是姜、附、草,不是参、芪、术,学者不可不知也。火神派医案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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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胸胁腹痛——吴佩衡医案

徐某,男,年四旬余。患心胃痛症已20余年,病情日见增剧,形体消瘦,胸膈缩胀作痛,两胁满闷不舒,脘腹灼痛,痛极则彻于胸背,固定不移,从心下至脐腹隆起板硬如石,按之亦痛,腰背如负薄冰,凛慷而寒。时而泛酸上冲咽喉呕吐黄绿酸苦涎水,心中嘈杂,知饥而不能食,惟喜烫饮,饮而不多。大便干结难解,小便短涩,手足不温,少气无力,入夜难寐。舌淡苔白滑腻,脉来沉迟。判为病久阳虚,真火内衰,阴寒内结,脾阳不运,无力以制水邪,肝郁不舒,挟寒水上逆犯胃凌心。阳虚为病之本,寒水泛溢为病之标,法当扶阳温散寒水之邪治之,先拟乌梅丸方1剂,疼痛稍减,呕吐酸苦水已少。认为病根深固,非大剂辛温不可。但多年临床体验,此证每于服药之后,或见脘腹增痛,或吐酸、便泻、小便色赤而浊等征象,可一时有所表露,此乃药与病相攻,驱邪之兆,若药能胜病,犹兵能胜敌,倘畏惧不专,虽欲善其事,而器不利也,何以克服!古云:'若药不瞑眩,厥疾弗'。吴氏将此理告于病者,令其有思想准备。遂以大剂四逆汤加味治之:附子150g,吴茱萸18g,干姜60g,肉桂18g(研末,泡水兑入),丁香5g,茯苓30g,白胡椒3g(研末,兑服),甘草15g服药后果然1剂则痛反较增,2剂则腹中气动雷鸣,3剂则涌吐大作,吐出黄绿苦水盈盂,原方附子增至200g,连进10剂,愈服越见吐,痛不减反有所增之势',但脉转缓和稍有神,仍喜滚饮而畏寒。仍照前法,再进不怠,附子用至300g,连服2剂,脘腹疼痛及痞硬顿失其半,胃逆作酸已减少。继续调理十数余剂而愈,体健如常。

评析:郑钦安擅用姜附,对服用热药之反应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这也是其擅用姜附的重要体现,作者在《中医火神派探讨》中曾专门做过介绍。吴氏对姜附等热药的反应也有深刻体会,临床应付裕如,有些且为郑氏所未言及。此例颇显吴氏胆识,进以大剂姜附,预先告以可能有所反应,今患者有心理准备。及至服药后果然“1剂则痛反较增,2剂则腹中气动雷鸣,3剂则涌吐大作,进而愈服越见吐,痛不减反有所增之势,当此之际,一般医家恐难守持。吴氏不愧经验丰富,仍照前法,再进不怠,而且附子加量,让人领略火神派风格。归纳吴氏对姜附等热药反应的认识,最常见的就是呕吐痰涎,大便泄泻,其次是周身水肿,以及原有症状如疼痛加重以及出血等等,有些经验可补郑氏未备,本案即是突出例证,下例亦可证明。火神派医案全解

论:心胃痛,二十年,脾胃中虚,上焦不通也。

少阴十六:少阴病,饮食入口即吐,心中温温欲吐,复不能吐,始得之,手足寒,脉弦迟者,此胸中实,不可下也,当吐之。若膈上有寒饮,干呕者,不可吐也,急温之,宜四逆汤。本案之证,就是本条提纲 

痛极则胸痛彻背,背是胸之胸也。

从心下至少腹心下至脐腹隆起板硬如石,按之亦痛,此是结胸证,时而上冲咽喉,这是瓜蒂散的提纲证,胸中有寒饮也。苔白滑腻,上焦不通也。胸实气逆,上冲咽喉,入口即吐,所以饥不能食。脉来沉迟,阴盛下寒也。

白胡椒,化寒饮之药。茯苓四逆汤与白胡椒,俱非吐剂而自吐者,气机升而通畅,痰饮自涌也。

112便秘——曾辅民医案

邓某,女,84岁。便秘,口苦食少,尿热,神差欲寐,舌淡,脉沉细尺不显。处方:附子50g(先煎),干姜40g,炙甘草20g,肉桂10g(后下),炮姜20g2剂。其后因咳而就诊,述服上药后症状消失。火神派医案新选

113便血——庄严医案

林某,男,68岁。麻黄体质外观。大便有鲜血滴出1周。自服生地、熟地煎剂不效。便后出血,血色鲜红,量不多,曾到县医院检查诊为内痔,服用痔根断无效。形体壮实,腹凸硬满,手足常温,自言一冬下来手足都是热乎乎的。长期大便日行三四次,不成形,味不臭,纳可寐安。舌淡胖嫩苔薄白,脉浮弦,稍重按则空。辨为阴寒内盛,相火外越。处方:

炙甘草20g,干姜15g,附子10g,肉桂6g3剂。

3天后复诊,患者诉服药第二天血就止了,矢气增多,大便次数减少。上方去肉桂。6剂。

点评:此案便血,患者形体壮实一冬下来手足都是热乎乎的,似乎阳气不亏。然庄氏根据大便不成形,舌淡胖嫩,脉浮弦,重按则空等症,辨为阴寒内盛,相火外越,投四逆汤加肉桂扶阳摄血,服药次日即能止血,确具眼力。(张存悌——姜附剂临证经验谈)《拍案称奇》火神派医案新选

121小儿大汗亡阳——闫云科医案

挚友贾君,因病不育,抱养一子,视如己出,不啻明珠耳。子近三岁,其身不高,齿不齐,行立迟,言语缓,先天不足也。一日申发热,体温39.4℃,请治于西医,点滴消炎液体,并滴入地塞米松一支(剂量不详),输毕归。子夜,患儿大汗淋漓,拭之不尽,瞑沉睡,呼之不应,推之不动。急唤余诊,视其面色苍白,鼻息咻咻,全身冰冷,非仅四肢厥冷也。撬齿观之,舌淡润滑。脉细如丝,指纹淡红,已近命关矣。

观其脉症,此大汗亡阳也。急宜回阳抑阴,以挽阴阳立绝之势,若阳气回复,则阴液固敛,汗自止也。拟四逆汤:附子3g干姜3g炙甘草3g上药捣碎,开水煎煮,频频撬喂。及拂晓,一剂已尽,汗渐止,面微转红,肌肤四末亦温,阳气虽回,犹仍不足。改用桂枝汤以温阳益阴:桂枝4.5g 白芍4.5g 甘草3g生姜1片红枣3枚。

翌日,诸症皆失,惟饮食不思耳。《临证实验录

论:患儿沉睡,都要撬开嘴喂,急救回阳,迟则土败。

153阳痿——王付医案

陈某,男,31岁。主诉:有4年余阳痿病史,曾在当地医院诊治,后又到北京等地诊治,可治疗效果不明显,1个月前看到《阳痿证治》一书,读后觉得症状表现与书中所举病例相似,遂即服用书中记载病例方药1周,取得一定治疗效果,第2次服用后效果没有第1次明显,即从网上搜索信息等,故特前来郑州诊治。

刻诊:阳痿,轻微腰酸,口干不欲饮水,舌边淡舌尖鲜红、苔薄白略腻,脉沉弱。中医辨证:阳虚夹热证。治疗原则:温补肾阳,兼清下焦虚热。治疗方四逆汤加味:生川乌6g,生草乌6g,茯苓10g,红参10g,器粟壳10g,山茱萸15g,黄柏6g,炙甘草10g 6剂,每日1剂,第1次熬药待水沸腾后以小火煮50分钟,第2次以水煮药约25分钟,合并药液分3次服。

二诊:自觉阳痿明显好转,复以前方6剂继服。

三诊:患者已回武汉,电话告知,病情基本恢复正常,欲巩固治疗效果,嘱其可继续用药2周,之后电话告知阳痿痊愈。

按语:阳痿病证首载于《内经》,《灵枢·邪气脏腑病形》篇称为阴痿,《素问·痿论》中又称宗筋弛纵筋痿。其病因主要有劳伤久病、七情所伤、外邪侵袭;基本病机为肝、肾、心、脾受损,经脉空虚或经络阻滞,导致宗筋失养而发阳痿。此患者症状表现有阳痿,轻微腰酸,舌边淡,脉沉弱辨为肾阳虚;根据苔腻辨为痰湿;又因舌尖红辨为夹有郁热;以茯苓四逆汤壮阳补阳,其中茯苓渗利痰湿;加红参、罂粟壳大补元气以生化阳气;加山茱补肾益精;加黄柏清郁热。方药相互为用,以建其功。《王付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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