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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蓝|沪上无我痕迹,我已去来 2460

 邹蓝茶座 2024-05-17 发布于广东

    邹蓝/文,图

    印度文豪泰戈尔有诗句曰,"I leave no trace of wings in the air, but I am glad I have had my flight." 我在天上没留下翅膀的痕迹,很高兴我已飞过。

    套用泰戈尔的这话,沪上没留下我的痕迹,我已去来。

    这里所说的痕迹,是明显的电子痕迹,主要是电子支付留下的痕迹。至于不明显的痕迹,如手机与基站联系的痕迹,还有火车票关联的良民证和手机号码,还是有的。如此痕迹若属于良民,那强力部门和铁路当局没一丝一毫的兴趣。若犯罪嫌疑人在上海作案,在外地东窗事发,那么其在上海的显性痕迹和隐形痕迹,都会给查个底掉:到哪里,停留多长时间,是否可能跟某地点的案件有关,估计按照10分钟或者一刻钟间隔的活动轨迹时间表都能排出来。关键时间段,罪嫌的轨迹可能细化到每一分钟。

    这次在上海,我特意没用维新支付,至于知府宝我就根本没有,而上海似乎是知府宝的势力更大,毕竟同在江浙包邮区。这不说。这天在上海,我买地铁票,买水,餐厅买吃的喝的等等等等,都用了现金。因此网络电子支付的后台,是查不到我在上海留有痕迹的。当然,上海铁路系统,还有中移动上海公司知道这个号码持有者某某某良民证号这个人,清晨到沪,晚上离开。至于来和去时所使用的交通工具,铁路清楚。

    上海之行到现在一月有余。这一个月里头,在无锡我也是一直用现钞支付,一次都没用过威信支付。也没有任何不便。

    只是现在看来,现在严格执行的电话和网络名后台实名制,实际上是便宜了和便利了电诈。因为个人实名信息值钱,网商和通讯公司的数据,好些都给后台小二及合作搞钱机构卖出去,有一些则进了电诈份子和团伙的手,且一再倒手,最后到了缅北和菲律宾等的东南亚的电诈园区。

    俺的手机号最初是老婆的身份证办的,后来严格了,我也去实名了。近五六年来,只要打通我的电话,依然提我老婆姓,百分之百都是广告或推销,少数可能诈骗。还有些人反应够快,一听是男人声音,立马以我老婆的姓称我为先生。哈哈哈。这些信息,都特么的是中移动的员工或前员工给偷偷卖出去的。联通铁通和广电通讯的人也不会不卖。

    社会上对所有人的财务状况都有兴趣的,主要是知府宝和蔡福通等电商几位。通过连续不断的支付痕迹和相关联的支付地点,以及支付金额,它们能大致判断某个当事人的年龄,工作地点和居住地点,家庭状况(比如买婴幼儿用品的则是家有近产期或已生产的宝妈,买老龄用品的则家里有长者),个人爱好则通过在运动器材店购买,渔具店、乐器店、咖啡馆,酒吧,高档或中档餐厅,酒店宾馆、书店或电影院,剧场,文物商店等、还有商业热点或城乡结合部的支付,中学或大学的学费支出等等来判断。说句不吉利的话,家里有临终老人电商都知道,因为当事人可能采购告别仪式需要用的某些特殊物品。

    至于用户的职业身份和财产资产大致状况,可以看地段。帝京主要在成府路东头和蓝旗营,西头中关村黄庄海淀镇一带活动的,还有主要在西单福绥境一带,以及东南郊垡头马驹桥一带的,这些地方房价大不相同,职业身份也不同,北京的都知道,俺不多废话。我只是稍微琢磨一下就能知道这些信息的财务意义不同。而职业分析师,应该能进一步分析出更多的道道来。

    刷银行卡也具有不错的匿名性。消费记录中的银行卡号,不与个人姓名和电话,社交账号等相关,只有本银行的后台才知道这位消费者是谁,比铁道和通讯公司明面上展示的还少。

    通过一年甚至长达好几年的连续记录分析,包括购买机票,旅行社和不同星级酒店等等的支付记录,电商能判断出当事人职业地位是在升迁,还是停滞不动,还是下岗失业;其年度支付总额是上升还是下降,还是停滞不动。

    我原来基本不用手机移动支付,现在温水煮青蛙,也慢慢开始使用移动支付。但我还是间或会用现金支付,或者刷卡,给移动支付后台对我支付数据的商业分析者(如果有的话)造成不时的missing link缺失的环节。

    说起来,如此做法实际上也没啥大用。这只是我时时提醒自己,后台的个人数据不安全,不时地自我提醒一下,抗拒一下。也因此我很少下载什么app,每一个都是个人信息盗用者。而且一旦停电或者手机没电,移动支付也会抓瞎。因此我总是有一两百小额现金带在身上。

    也因此,这次2024年4月14日的上海之行,除了在铁道和中移动方面留有谁都没法不留的电子痕迹之外,我刻意用现金支付,私人活动购物进餐厅这些商业消费,我在上海一点电子痕迹都没留下。

    顺便说一句,同样的里程,无锡到上海,绿皮快车17.5元。高铁46元。不过绿皮快车1.5小时,高铁50分钟。如此价格差,国内愿意坐绿皮车的乘客还是多。消费降级,估计出门愿意选择绿皮车的会增加,包括上了限制高消费黑名单的前老板富户。社会学家发现,两类车的社会生态不同。愿意与素不相识的同座旅客聊两句的,一般都在绿皮车里。动车高铁里坐的基本是拉二胡的:自顾自,且想当安静。最近看到有一个姓殷的家伙主张动车高铁里尽管闹腾,因为那是乘客的自由。他不会不知道吧,他的自由只能延伸到别人身旁为止。如果覆盖到别人身上,说理不听的话,他可能挨耳光。 

    20240416,0516

这些地方的人,平均消费能力不算高,除非鄂尔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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