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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俗西藏史(234)——大圣归来(下)

 白发布衣cexroq 2024-05-18 发布于辽宁

原创2024-05-13 07:30·白发布衣的藏地读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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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喜马拉雅的小伙伴大家好,藏史德云社的老布,又来啦!

上期咱们讲到,天宝九年(750年)罽宾使臣赶到了长安,要求派使臣去国内巡视。

次年,唐朝使团从长安出发回访罽宾,在使团队伍中有个21岁的年轻人,名叫车奉朝。他以左卫泾州四门府别将的身份跟随使臣张韬光踏上了西行之路,命运的齿轮已开始疯狂旋转,而身在旅途中的车奉朝还一无所知。

唐朝使团经河西走廊,越莫贺延碛,到伊州(新疆哈密),然后经焉耆、龟兹,到疏勒。随后使团继续西行,一头扎进了帕米尔高原的崇山峻岭之中,经播蜜川,过护蜜国、乌仗那,在历经2年的跋涉后,抵达了罽宾国的东都健陀罗城。

在这段艰难旅程中,车奉朝主要负责护卫警戒的任务。

据说他手使一根36斤的混铁棍,把各路毛贼打得头破血流。这个传说可能触动了吴承恩,齐天大圣手里那根三万六千五百斤的如意金箍棒估计是就是混铁棍的PLS版。

但这个说法可能就是个传说,当时的车奉朝是一名唐朝军官,不太可能用这么非主流的武器。

唐朝使团到达后,受到了隆重接待,甚至有可能在罽宾国内各地巡游。这一点也比较好理解,罽宾邀请唐使本来就是为了造势,让吐蕃感受一下两国的友好关系。

那么问题就来了,车奉朝见到的罽宾王族是一伙什么样的人呢?

他们是南亚土著那种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达罗毗荼人,还是高鼻深目、毛发金黄的白种人呢?

答案是接待唐朝使臣的罽宾贵族很可能是一帮白种人。

因为罽宾王室是斯基泰人的后裔。

斯基泰人是一个生活在欧亚大陆之间的族群,属于为白色人种支脉,欧罗巴人种,印度-地中海类型。

现在这个人种群体,主要分布在地中海沿岸的意大利、西班牙;北非的阿拉伯国家、以色列,以及亚洲的伊朗、阿富汗、巴基斯坦和印度。

古代斯基泰人的分布范围更为广泛,活动区域的东部边缘,可能已经抵达蒙古高原,西部边缘一直延伸到了东欧草原。

由于斯基泰人和欧亚两州的族群都发生过联系,因此在中西方的史料里都有他们的相关记载。

在希腊和波斯的记载中,斯基泰人身材魁梧健壮,蓝眼隆鼻,留着胡须,喜欢戴着尖顶且帽檐过耳的帽子,上身穿着宽大的衣服,下身穿裤子。

从生产方式上说,“他们不修筑城市,以畜牧为生,当一片草原枯竭时,他们就移居到另一边草原上。因此,他们的家就在车上。”

除此之外,斯基泰人娴熟的骑术、快速的机动能力和精准的射术,以至于“斯基泰人”和“弓箭手”两个词可以相互代替。

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在书中写道:“接触斯基泰的人,没有人能逃脱;而如果他们想逃走,没有人能捉住他们。”

在斯基泰人最强势的时代,希腊边境的城邦每年都要纳贡以免遭到劫掠。

从古希腊的记载上看,斯基泰人是一个所谓的“真正意义上的游牧族群。”

不过,希腊学者笔下的斯基泰人,并不是一个现代意义上的民族称谓,而是一个游牧族群的泛称。

但我们也要清楚一点,世界上没有纯粹的“游牧族群”。

游牧和农耕并不是完全对立的生产方式,从已经发掘的墓葬上看,斯基泰人除了游牧以外,也有兼有一部分农耕和渔猎,这一点跟蒙古人非常相似,或者我们可以把蒙古人,看作是斯基泰人游牧生活的继承者之一。

说到这里,可能会有人把斯基泰人看成是“野蛮人”。

这个群体,虽然没有萌发出文字系统,也没出现建筑艺术,但他们在金属加工、编织等方面,却有精湛的技术。

现在从斯基泰人的墓葬中,发现了很多黄金制品,这些器物拥有独特的艺术风格,并且影响了整个欧亚大陆的艺术特征。

在汉文的记载里,将斯基泰人称为“塞人”,有“边陲之人”的含义。

《穆天子传》里纪录,公元前623年,秦穆公听从大臣的意见派兵攻打塞种人,迫使塞人西迁。

在《汉书·西域传·乌孙条目》里写道:“乌孙国……东与匈奴、西北与康居、西与大宛、南与城邦诸国相接。本塞地也。”

由此可见,汉朝人很清楚塞人生活的区域。

这个区域大致相当于今天的伊犁河、楚河流域。

紧着着《汉书》又写道:“大月氏西破~走塞王,塞王南越悬度。大月氏居其地。”

在《汉书·西域传·罽宾》里也记载:“昔匈奴破大月氏,大月氏西君大夏,而塞王南君罽宾。塞种分散,往往为数国。自疏勒以西北,休循、捐毒之属,皆故塞种也。”

这些记载可以帮我们还原塞人的迁徙轨迹。

他们本来在天山北麓、伊犁河上游地区,过着放牧的生活。

公元前176年左右,居住在敦煌附近的月氏,遭受匈奴的沉重打击。一部分月氏人被迫西迁,史称“大月氏”;

另一部分月氏人,留在了“敦煌南山”与羌人混居,被称为“小月氏”。

被迫西迁的大月氏,来到伊犁河流域,打跑了当地的塞人,导致一部分塞人逃向西南,一部分西迁,还有一部分南迁。

西迁塞人中的一部分,留在锡尔河北岸,融入康居国;迁向西南的塞人,一部分留在了费尔干纳盆地,建立了大宛国(就是汉武帝派兵取天马的大宛);另一部分,迁到了阿姆河流域,消灭了巴克特里亚王国(汉文史料里的大夏)。

南下的那部分塞人,他们首先迁到了帕米尔地区,一部分人建立了捐毒国休寻国;另一些人进入塔里木盆地,建立了车师、焉耆、龟兹、伊循等国(有的学者认为“疏勒”这个词就来自于塞人的称谓);

还有一些人继续南下,越过悬度天险,来到了兴都库什山以南,喀尔布河流域的犍陀罗,在这里建立了罽宾。

关于罽宾的人种,在唐代史料里,也有体现。

玄奘法师在《大唐西域记》里写道:“(罽宾)王,刹利种也,有智略,性勇烈,威慑邻境,统十余国。”

这就再次证明了刚才观点,罽宾属于刹帝利种姓,应该是一帮皮肤白皙的外来种群。

新罗僧人慧超,也曾入天竺求法。

他在《往五天竺传》里写道:“此国土人是胡,王及兵马突厥,衣着、语言、饮食与吐火罗国,大同少异”。

由此可见,在慧超的眼里,罽宾国内有两种人:土人(老百姓)是胡、国王和士兵更像突厥人。

现在有些人,对新疆地区的古墓里,发现白种人的遗骸非常惊骇,感觉好像动摇了国本。

其实,从塞人迁徙的路线就能看得出来,古代新疆地区有大量的白人族群生活,很多早期邦国都是白种人建立的,发现白人墓葬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历史是个变化的过程,没有谁家的地盘是神给的应许之地。

这些迁到葱岭以南的塞人,很快就放弃了固有的游牧生活,开始建城定居,从事农业生产。

这再次证明了一点,生产方式取决于自然环境,而不是族群属性。

只要有足够的环境承载能力,所有的族群都会接受定居和农业的生活方式。就像王明珂在《游牧者的抉择》一书里阐述的那样,游牧是一种不稳定且危险的生活方式,相比来说农耕则要安全和稳定的多。

因此,斯基泰人在来到印度次大陆以后,迅速改变了生活方式。

这一点在汉文史料里有明确反应,玄奘在《大唐西域记》里写道:“国大都城周十余里。宜谷麦,多果木,出善马、郁金香。异方奇货,多聚此国。”

这就说明玄奘看到了周长十里的大城、种植谷麦的沃野、郁郁葱葱的果树,以及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另外,罽宾还利用身在交通线的便利,跟周边地区有繁忙的贸易。

玄奘到达罽宾的时间比车奉朝早了一百多年,但看到的情况没什么变化,依旧是土地平旷、气候温和,能种稻麦五谷,冬季凌寒而不死,还有苜蓿、杂草、檀、槐和翠竹。

另外,罽宾百姓的手很巧,能做复杂的雕刻,会刺绣,金属冶炼也很发达,能用金、银、铜、锡来做器物,同时还懂得酿酒。

从这些描述上看,罽宾完全是一副农林耕织的局面,跟唐朝没什么不同。

唐朝使团的任务完成的很顺利,就在他们即将返回之时,车奉朝却出了状况。

他身染重病,甚至不能起床。

张韬光无奈之下,就将车奉朝留寄在了罽宾。

等到使团离开后,车朝奉渐渐痊愈。在病患期间,他对佛教宣扬的“人生的苦”有了切身感受,或者是在病重期间曾向佛陀发愿,希望有机会痊愈,并能回到故乡。

因此在康复后,他就拜在当地高僧舍利越魔三藏门下,落发出家。舍利越魔三藏赐法号“达摩驮都”,意思为“法界”。

此时的车奉朝刚刚27岁,时间是唐肃宗的至德二年(757 年)。

之后法界的经历,就和玄奘没什么区别了,都是一边学习一边游历。此后数年间,他的足迹踏遍了中印度各国,瞻仰了佛陀出生地、得道地、初转法轮的鹿野苑和那烂陀寺。

但在学习游历期间,他的思乡之情日渐累积,因此他向师傅表明心迹,希望能回归故土。

一开始,师傅坚决不允,但架不住法界苦苦恳求,最后还是答应了。

临行之前,师傅亲授予了梵本的《十地经》、《回向轮经》、《十力经》及佛牙舍利一颗,作为奉献给唐朝皇帝的礼物。

踏上归乡旅程的法界再次穿越了帕米尔高原,在历经千辛万苦后重新回到唐朝控制区。他首先停留的地方是疏勒,也就是今天的新疆喀什地区。

在这里他见到了疏勒王裴冷冷和镇守使鲁阳,并留住了五月。

之后,他沿着塔里木盆地的南缘向东走,来到了于阗(和田),得到了于阗王尉迟曜和镇守使郑据的热情接待,并留住了六月。

随后,他来到了位于新疆阿克苏地区的拔换城。

从路线上看,拔换城在疏勒东北方向,而于阗在疏勒的东南方向。也就是说,法界的行程绕了一个大圈。他之所以这么走,可能是为了礼佛,毕竟于阗一直都是佛教昌盛之地,号称“西域佛国”。

法界从于阗到拔换城的路线,很可能是沿着和田河顺流而下,直接穿越塔里木盆地。我们之前曾讲过,汉唐时期的和田河水量很大,甚至可以行船,因此成了联络大漠两端的重要通道。

唐蕃这条通道都极其重视,吐蕃在拿下南疆后,特意在麻扎塔格山上修了神山堡来进行控制。

之后,法界从拔换城来到了安西都护府的所在地龟兹。在这里他见到了龟兹王和安西副大都护郭昕,并居住了一年有余。

在此期间,他邀请本地高僧翻译了《十力经》。

随后,法界经焉耆抵达了庭州。

在焉耆,他见到焉耆王龙如林,镇守使杨日祐,留住了三个月。

在庭州,他见到了节度使杨袭古和从长安来到北庭的四镇、北庭宣慰使段明秀

在庭州期间,他又请本地高僧翻译了《十地经》和《回向轮经》。

唐德宗贞元五年(789年)九月十三日,法界随段明秀取回鹘道奔向长安。

一个月后,吐蕃对北庭发动进攻,白眼突厥和沙陀人相继反叛,庭州陷落。

我们来回溯一下法界归国的时间线:

783年,他辞别师傅踏上旅程,用三年的时间历经帕米尔各国,抵达了疏勒,时间大概在786年(唐德宗,贞元二年)。

之后,他在疏勒住了五个月、于阗住了六个月、龟兹住了一年多、焉耆住了三个月,然后又在北庭用了九个月的时间翻译佛经。[4]

最终在789年的九月离开北庭,于次年二月到达长安。

也就是说,法界禅师在西域停留的时间足足有四年多,在这段时间里,他在西域各重镇间安全通行,拜见各地官员,还可以在龟兹、北庭不受打扰的翻译佛经。

这足以说明,在他离开北庭前,西域依旧在唐军的掌控之下,吐蕃的威胁尚不严重。但他离开北庭后,局势便急转直下,吐蕃像拔钉子一样,一个接一个地摧毁了唐军的控制点。

也就是说,法界历经了西域唐军最后的安定岁月,他见到情景是大唐在西域最后的荣光。

贞元六年(790年)二月,法界禅师回到了长安。

此时距他奉旨出访,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十年。出发时他是英姿勃发的车奉朝,归来时已是垂垂老矣的法界了。

法界回国以后,面临一个很尴尬的问题。

他已经是个僧人了,但在唐朝却没有僧人的名分(僧籍)。

在古代,僧籍管理是很严格的,不是把头一剃,穿上袈裟就是僧人了。

由于僧人在社会里享受特殊待遇,可以免赋税和徭役,老百姓都哭着喊着入僧籍,结果南北朝时期出现了“天下户口,几亡其半”的情况。

从那以后,僧籍管理就变得非常严格,寺院必须有朝廷颁赐的匾额才是合法道场,寺院僧人的数量有严格限定,并且严禁私自剃度。

法界的问题就在于,他离开唐朝时还是个俗人官员,回唐朝时已做了很多年的僧人,但在唐朝的僧籍里没有他的名字。

按我们现在的说法,法界是个僧人属于既成事实,但程序不够正义。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唐德宗特意下诏书,承认了法界的僧人身份,并赐法号“悟空”,命章敬寺接纳。

这座章敬寺乃是长安的一座大寺,由大宦官鱼朝恩捐建,建寺时木材不够,甚至拆了曲江游园里的亭台和官员宅邸的木头来使用,最终建成的规模是“总四千一百三十余间,四十八院”。

除此之外,德宗还赏赐了正四品的散阶、正三品的官职,但这些对悟空禅师来说也没什么大用,他心中念念不忘的是故乡的亲人。

不久之后,他回到了日夜思念的家乡,但触目所及的却是一副凄凉的场景。

《等经记》里记载:“乃归章敬。次返乡园,访问二亲,坟树已拱。兄弟子侄,家无一人。疏远诸房,少得闻见”。

悟空虽然是个僧人,但他从未忘记自己的亲人。

也就是说儒学中孝道的观念对他有明显的影响。

为此,他不惜跪在师傅面前苦苦哀求;为此,他可以风餐露宿、跋山涉水。

但真到归乡的那一天,看到的却是父母坟头的树木都已长大,兄弟子侄不知所终。

他心中那个温暖的家,早已破落飘零,成了南柯一梦。

这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刺痛,在日后的岁月里时时折磨着他,直到812年悟空禅师圆寂。

临终前,悟空禅师留下遗嘱,既不归葬祖坟,也没有留葬于章敬寺,而是葬在了家乡的磋峨山。

这个“落叶归根”的选择,充分说明了悟空禅师的心境。

他是个有度牒的僧人,但却从未忘记家乡,忘记亲人。

到这里悟空禅师的一生就讲完了,可以肯定的说,他西行求法的经历触发了吴承恩,于是就有了《西游记》里的孙悟空。

至于,齐天大圣是怎么从一个人变成了猴子,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除了悟空禅师以外,我们还顺便讲了讲罽宾。

这个古国跟我们远隔万里,但跟中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从陕西发现的墓葬上看,罽宾僧人早在西晋时期就来到中原传教、译经,现在可以确定名字的罽宾僧人就有十六位之多。[5]

罽宾僧人可能在当时颇有些影响力,以至于在敦煌壁画中都出现了他们的身影。这些人的形象被画师刻画的“身材瘦长,皮肤白皙,浓眉、高鼻、深目,还有一把山羊胡须”,明显有别于汉人的形象。[6]

除此之外,罽宾盛产的苜蓿,也可能跟中国有点关系。

虽然在《史记·大宛列传》里写着,苜蓿是汉武帝时期从大宛(费尔干纳盆地)传到中国的,但有的学者在古伊朗语里没找到能跟苜蓿对应的词汇。由此认为汉代的苜蓿有可能来自罽宾,因为罽宾也是盛产苜蓿的国家,汉唐的使臣都在此地见过这种优良的牧草。[7]

另外一种可能和罽宾有关的东西,就是镔铁

这种材料在各种武侠小说里大量出现,被描述为是一种从西域传入中国,表面带有特殊花纹的神奇金属。由它打造的兵器,可以切金断玉、削铁如泥,在《水浒传》里武松手里就拿着两把雪花镔铁戒刀

为什么是“雪花”镔铁刀呢?

是不是在暗示刀身上带有类似雪花的纹理!

可能就是因为有这些描述,很多西方学者在写中西方技术交流史的时候,都把镔铁等同于大马士革刚(乌兹钢)。

但如果仔细考量汉文史料的记载,尤其是早期的汉文史料,比如《北周书》、《隋史》、《北史》,你会发现花纹和镔铁没有必然的联系,这些史料提到波斯和罽宾出产镔铁,都没有提到跟花纹有关的内容。

从汉子的字意上说,镔铁的“镔”也没有花纹的意思。

在北宋大学者司马光编的字书里,“镔”的定义为“镔:利铁也”

另外,镔铁的词段在佛经里也大量出现,这可能暗示着镔铁是来往于

古代印度和中国之间的僧人,将这种金属介绍到了中国。

而罽宾恰好在古印度的范围内,因此有学者认为,镔铁和产自西藏的“藏香”、产自大宛的“宛马”一样,本来的含义是“出自罽宾的铁”。[8]

不管是苜蓿,还是镔铁都和悟空禅师没什么关系,也跟我们的主线内容没多少联系。我之所以要拿出来讲一下,是因为看史料的时候,经常会发现一些很有意思的小线索。

梳理这些小线索会发现一些容易被忽略的联系。

这些联系会把两个看似没什么关联的点,联系在一起。

这其实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我们看的应该是相互之间的联系!

下期我会给赤德松赞做个小结,同时讲一个不太为人关注的小线索——这就是吐蕃佛教的向东传播。

参考文献:

[1]、《塞种史研究》_余太山;

[2]、《中亚古国罽宾》_黄红;

[3]、《唐释悟空入竺求法及归国路线考— —'悟空入竺记’所见丝绸之路》_聂静洁;

[4]、《入竺悟空考》_欧阳习若;

[5]、《两晋南北朝时期罽宾来华僧人与佛经传译》_黄雷;

[6]、《敦煌壁画中的罽宾人形象考》_沙武田;

[7]、《苜蓿名称小考》_孙启忠、柳茜、徐丽君;

[8]、《“镔铁”新考》_潜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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