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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地的麦子，一片一片，它们再不能直起曾经挺立的身子，已经成型的麦穗，养不出饱满的麦粒。那些干瘪的麦子我能想象到它们是怎样的可怜。网上的视频到底有限，让我心存幸想，也许是一处旋风作怪，受害的地方不太大。远想只能如此。然而，天灾不以远近论情，从电话里知道那是十几级大风，整个一个区域无有幸免之地。 虽然风雨无情，但还是向天作问，那一片天啊，你为何让那风晚来十天，或者八天也行。我知道，老家的麦子，每年六一节开始收割，种地人辛勤，见有早熟的麦子，会早开镰，抢收两个字，在我的心里埋了几十年，我知道，那是怎样的场景。虽然汗水混着麦尘在每一个人的身上作弄着刺痒，那样的滋味外，又有阳光的炙烤，但男女老少，还是盼望着大太阳能一天强似一天地热照着。女人们伏地的腰身，在那半个月里，像一张张弓，齐刷刷竖在一块又一块麦田里。男人们，把挑麦的长队从麦田连接到麦场。会走路的小孩，跟在大人们的身后，拣拾麦穗，手上挎着竹箩或者高粱秆小毛篮。红彤彤的脸上，印着晶莹的汗珠。抢收，与谁抢？老天爷呀，我们猜不透你，只能与你抢时间了，抢一天是一天，抢一晌是一晌。 还好，在我的记忆里，只有这样的抢收场景了。我这才想起，不是视频有限，如今，带有连片的麦田吗？ 而那些坐在倒伏的麦涡里，唱着悲情曲调的画面，我只觉得很讽刺，面对今天的网络文明，我除了不看，还能如何。 想起这几年的青储，总是赶在五月，满地的麦子，齐举着伸长着麦芒的麦穗，一台又一台粉碎收割机，响着轰轰隆隆的机鸣声，把那些待熟的麦子，切成碎节，美其名曰青储。又是在网上看到这样的场景，每一次看到，我总能想到一个残忍的景象，一个孕育八个多月的孩子，竟然被人工切割后，称其为流产。 如此惨无人道的事情，能不能不那么真真切切地让一代又一代的人看见。 还有更惨忍的，人间硝烟，何以如此地狼烟四起。 老家的风，该住了吧！ 2024-5-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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