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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孩子高高兴兴快快乐乐地成长——读刘庆邦的短篇小说《盼望羊羔儿》| 张魁兴

 文学百花园 2024-05-19 发布于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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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孩子高高兴兴快快乐乐地成长

——读刘庆邦的短篇小说《盼望羊羔儿》

张魁兴

六一前夕,《小说月报·原创版》2024年第4期头条小说栏目发表了国家一级作家、中国煤矿作家协会主席、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刘庆邦的一万一千多字的短篇小说《盼望羊羔儿》,这是一篇儿童小说。小说开头写到,我在村里读小学期间,老师从来不给我们布置家庭作业,平日不布置,星期天也不布置。学校和家庭,好像是不同的两码事,写作业都是在学校里写,放学回到家里,就不必写什么作业了。这种情况与当下现实仿佛正相反。因为适龄儿童就像春天来了,麦苗起身了,小鸟叫了,花儿开了,到处春风鼓荡,不玩干什么呢!而现实是,别说中学生了,就是小学生或幼儿园的孩子都有很多家庭作业,孩子们别说玩的时间,就是做作业都需要做到八九点,孩子还玩什么?哪儿有时间啊!
按说农村孩子玩的时间应该很多,但现在的应试教育可以说成了分数教育,即使是农村孩子也不消停,有课程就有家庭作业,不管有人没人辅导,家长学生都有很多意见。夏天是孩子玩的季节,钓个鱼,抓个蚂蚱,乐趣很多。就是自然风光也美不胜收。就像小说所写的那样,春风刮过去,把麦叶的背面翻过来,一路翻白,像湖面上的层层波浪。刮风稍停,“湖面”很快恢复平静,又是一片绿色。麦子地里还种有一些豌豆,豌豆的秧子不能直立,都是顺着麦苗的秆子往上爬,有时爬得比麦苗还高。豌豆花已开出一朵两朵,花儿有桃红色,也有蝶白色。那些早开的花朵像小小的耳朵,它们把“耳朵”试探性地支棱起来,是在打探遍地花开的消息。一旦打探到别的花朵也在开放,它们再轰轰烈烈地开放也不迟。油菜花跟豌豆花差不多,也是零零星星地开出了一朵两朵,但与满天星光还差得很远。油菜花与豌豆花的不同,在于它高贵的金色,哪怕油菜花还没有完全打开,但在阳光的照耀下,已放射出耀眼的金光。
在作家笔下,大自然生机盎然,充满了诗情画意。家里人口多,父亲又早早去世,生活亚历山大,又因为重男轻女,二姐年龄还小,还没有挣大人工分的资格,娘就不让上学了,每天只能㧟起筐子,给家里割草,拾柴火。好在麻闺女儿姑借给我们家水羊后,娘就把放羊的任务交给了二姐。夏天的某一天,是星期天,我被娘派了去陪和姐姐放羊,拿上破茶缸子,拾捡“羊屎蛋蛋”,又脏又臭,我极不乐意。但我很懂事,都听娘的话。
娘的话我不敢不听。自从我爹病逝后,我们家上有七十多岁的爷爷,下有兄弟姐妹六个,一切全靠娘支撑,不管娘说什么,我们都得听从。我从来没听见过娘骂人,娘大声吵人的时候也很少。我们害怕的是娘的眼泪。自从爹去世后,我们的还不到四十岁的娘,似乎有些委屈,也是可怜她的孩子们,好像随时都会哭一场。我们稍有不听话,或有什么事做得不对,娘提起爹的同时,眼圈一红,眼里就含满了泪水。作为娘的孩子,我们都不愿意看到娘流眼泪,要是谁把娘气得流眼泪,比自己挨一顿打还让人难过。娘让我们做什么,我们的表现都很乖。
我被娘派去陪和姐姐放羊的时光,就是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兄弟姐妹六个都盼望水羊早产下羊羔,不是为羊有后代传承什么,而是水羊产下的羊羔就归我们家了,这是麻闺女儿姑借给我们家水羊时说好的,但环境不允许也没办法,一是骚货羊老了,二是姐姐放羊把羊喂得太肥了,麻闺女儿姑借给我们水羊快一年了,水羊就是没怀上羊羔,我们家都很失望,尤其是我和二姐。当我和二姐给麻闺女儿姑送水羊时,岂止天气阴郁,“我和二姐都有些想哭”,我们与水羊有了感情,岂能愿意把水羊归还麻闺女儿姑。但我们又不得不归还,我们是无可奈何啊。
是的,我们与水羊有了感情,虽然水羊没有给我们产下羊羔,但我们把水羊喂得流光水滑,白白胖胖的,归还时让麻闺女儿姑都不好意思,因为水羊没有为我们产下羊羔,或许是天命吧,我们家不该有羊羔。人们老说天道酬勤,为什么水羊不给我们产下羊羔呢?水羊虽然没有完成麻闺女儿姑借给我们家水羊的任务,但水羊完成了另一个任务,让我和二姐高高兴兴快快乐乐地成长了,在农村在贫穷的山区能让我们快快乐乐成长也并不容易,毕竟我们是一大家人,父亲还早逝了,一家全靠母亲操劳支撑!

作者简介

张魁兴(笔名 冀北仁 遐迩)河北省赤城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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