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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橙（散文） 张友书 新春办公已有几天了。其实，还不甚忙。下午准备下班回家时，整理了下办公室右手台座上的物什：有只纸盒里的食品袋里还藏着只橙子，冰糖橙。于是剥开吃了。虽然橙子的外皮已有些干巴，但果肉还是甜的，水分也挺足。橙子是郴州的一个兄弟在去年十二月底寄过来的。邮寄这个据称是当地特产、绿色无公害的、果树现场采摘的冰糖橙，已成这个兄弟的延续了七八年的习惯。每次我都婉辞，这次，我还直说：我老婆在网上、抖音上“捡”的各种水果，好吃，便宜，价钱甚至赶不上你从郴州发过的快递费。所以，----“真不用了！”但兄弟还是执拗地照寄不误。活了半百了，性格使然，我在交友上从不主动。但创业以来，与同行有着各种交集，所以，志趣有相投者；还因为生活不止是累死累活，还有更多的际遇和风景，因此也结识并深交了几位异地的同龄朋友：彼此交心，彼此鞭策，彼此促进-----五十多岁人的友谊，沉稳，内敛，低调。更重要的一点，彼此也没有功利心。而郴州的这位兄弟，谦逊，包容，豁达，也很博学，情商也比我高，有很多让我景仰的地方。他入行热泵比我尚早，2010年前就是当地行业翘楚，所谓“大咖”。就是这五六年来缘于多种因素，事业一直走下坡路。尤其2020年5月，公司又遭遇一桩严重的安全事故，无疑给本不景气的经营、经济状况带来灭顶之灾。兄弟一直在艰难支撑。所以，这几年来，除了力所能及的伸手相助，我也很牵挂着他。我们间的交流话题总是在探讨人生低谷时，如何谋化、振着、再振兴这些题面上。我惟有多鼓励，激励兄弟：人活着就是来受苦的，就是要承担各种各样负累、许许多多责任的----会好的！五十岁的男人是不会被打败的。毕竟，这么多年的人生积累，还有专业积累，人脉资源，等等等等。我们会雄起的----大不了迈步从头！而每到橙子收获季节，兄弟就记着将他那当地富有的，他以为最甜最好的橙子寄过来，怕地址有误，还要特地来电落实了。今年他是得空从他的现居地长沙回老家郴州了，犹记得要处理此此事。在受到我的一再推辞后，仍是依去年的地址寄过来这箱沉甸甸二三十斤冰糖橙。橙子皮很薄，肉质厚实。外在不起眼，好多果皮上还有疤痕，但汁多，爽口，没有那种齁嗓子的不适，不涩不酸。正如其名“冰糖”那种脆，清清爽爽的甜，还有点冰冰凉凉的口感。这个橙了还容易存储，正如今天引发我感触的、在办公室存放有四五十天之久的这“最后”一颗。我是爱吃这个冰糖橙，虽然现在一年四季也不断各种好吃好看的鲜果。有的还很名贵。但它这个橙了其实很普通，与“名贵”无关。它还不像一般的桔子容易剥皮。它很结实，你得耐着性子辗着它在桌面上反复揉搓一会，将果皮与果肉做分离，才好剥皮食用。有时讲究点，用水果刀分切几瓣，你捏着肉瓣的一角用牙齿一刮，果肉就被挤成肉汁流到了嘴里，留在果皮上竟然连果渣、纤维都少有了。----至于附着在果肉上的果络我也是从不剔掉的，一道裹着吃了。此刻，嘴里还停留着去年的这“最后”一颗冰糖橙清脆的甘甜，我又见到兄弟顶着光亮的脑瓜、系着腰包，蹬着运动鞋，在满头大汗地跑着马拉松----兄弟坚持夜跑，乃至全国各地跑马，是他保持了三四年多的酷爱。虽然一开始也受到我不少次吐槽----你那矮胖（当初有一百七八斤，身高还不到一米七）的身形，你还能跑马？但，坚持就是胜利。兄弟现在体重只有一百四五，而且还在坚持跑马的路上。单这点，就令我钦佩：我这四五年也一直在“叫嚣”着运动，健身，却是雷声大雨点小：每每起步抬腿，就又停滞不前了。说白了，还是毅力使然。所以，兄弟，新春的第一次感想为你而发：人生亦如跑马，拼的是积累：没有经年累月的夜跑，你能挤进跑马这汹涌的人潮？！而人生多磨难，犹如跑马途中的拼刺与坚韧：不拼尽你最后一份力气，你能甘心半途而废？因为终点在望，新的记录还会高光闪现！！深深地祝福你！兄弟。人生如逆旅。人生多负累。而生命不息，奔跑不止。愿你我的友谊，正如这冰糖橙子，外在朴实，内在甘甜；嚼在嘴里，品在心头。
作者简介： 张友书，1968年生人，籍贯安徽合肥。现定居于江苏常州，从事新能源行业二十年。文学爱好者。坚持以自己喜欢的文字记录心路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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