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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序》赏读·杂事三（三） （原文） 临武君曰：“不然，夫兵之所贵者，势利也；所上者，变诈攻夺也。善用之者，奄忽焉莫知所从出，孙吴用之，无敌于天下。由此观之，岂必待附民哉！”孙卿曰：“不然，臣之所言者，王者之兵，君人之事也。君之所言者，势利也；所上者，变诈攻夺也。仁人之兵不可诈也，彼可诈者，怠慢者也，落单者也。君臣上下之间，涣然有离德者也。若以桀诈桀，犹有幸焉，若以桀诈尧，譬之若以卵投石，若以指绕沸，若羽蹈烈火，入则焦没耳，夫又何可诈也。故仁人之兵，铤则若莫邪之利刃，婴之者断，锐则若莫邪之利锋，当之者溃。圆居而方止，若盘石然，触之者陇种而退耳。夫又何可诈也？” 接上文，继续讨论用兵之道。 临武君对于孙卿用兵之道在乎一民的说法，表示反对。他说：不是这样的。用兵打仗，最珍惜的就是兵势，最好的用兵之道就是用计谋取胜。善于用兵的人，就是忽然之间不知道哪里去了。（就是变换莫测，就是兵无常形。）当年孙吴就是用这样的战术，无敌于天下的。由此看来，还等的到一民，让人民归附吗？孙卿说：不是这样的。我所说的是王者用兵，是君子之事。（也就是说，是王者的用兵之道，而不是具体的战场应变。作为王者，你不能够团结民众，使大家一条心，你还能去打仗吗？）（至于你所说的）兵势的崇尚者，用计谋取胜的问题。（我的看法是：）仁者用兵，是不可以用欺骗的手段取胜的。你欺骗士兵，他就会怠慢你，他就会落在后面。君臣上下之间用诈，就会出现离心离德的现象。（战场上用诈，就是计谋，用计谋取胜是必然的，是每一个会用兵的人，处心积虑，挖空心思，而又独具匠心，妙笔生花的战争艺术。任何计谋都是用在对敌斗争上面，而不是用在自己队伍的内部，对自己人，自己的兵，就是使他们明了，为什么而战？为谁而战？）如果以夏桀，欺骗夏桀，也许能取得胜利；但是如果用夏桀来欺骗尧帝，那就是以卵投石。（敌方的宣传战、心理战等等，对于正义者一方来说，是不起什么作用的，这就是“仁者用兵不可诈也”的真正含义。在正义面前，你用欺诈，用诡道，都是没有用的。）就像把指头伸进滚烫的锅里，就好像用羽毛来煽火一样，早就烧焦了，哪里还有什么欺诈可言呢？所以仁者用兵，前进就要像莫邪利剑一样势不可挡，碰着利刃就要被斩断，敢于抵挡的人，就会被击溃。（仁者之兵）看起来是圆圆的，非常安稳，但是它有棱角，就像磐石他坚不可摧，敢于碰触的人，就会跌跌撞撞而退，你还有什么诈可用啊！（署名 原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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