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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宁海】郑学武 | 郑虔与杜甫的诗酒情缘

 文化宁海 2024-05-23 发布于浙江

说起宁海的酒文化,就想起了郑虔与杜甫的诗酒情缘。

诗圣杜甫,这是妇孺皆知的唐朝著名诗人,而郑虔则知之者就不多了。其实,郑虔他精通经史、天文、地理、博物、兵法和医药,是一个罕见的复合型人才,尤其擅长书法、绘画和诗歌。

根据史书记载,郑虔(691-759)出生于武则天称帝的第二年。其书法、绘画和诗歌此三样曾被唐玄宗李隆基(685—762)称赞为“郑虔三绝”。

在杜甫的好友中,郑虔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忘年偶像。杜甫现存诗歌大约有1400首,而其中写郑虔的赠、怀念诗最多。他们之间的诗酒情缘故事流芳百世。

一是因为杜甫和郑虔的遭遇相同,长期以来不能施展抱负。郑虔虽然德高望重,才誉天下,但始终没能得到一个较高的官职,待遇长期很差。所以,他的经济境况不好。而杜甫,在安史之乱前,也屡试不第,长期没有得到一份正式工作。直到他43岁那年(公元755年),朝廷才授予他一个叫“河西尉”的官职,只是干些杂七杂八的正九品小官。但杜甫拒绝了这一职位,原因据说是不想巴结上司,也不想因为收税而去逼迫老百姓。这其中也可能有俸禄太低的原因。所以,他们两人,惺惺相惜。在长安的日子里,经常相聚饮酒作诗。杜甫在那种环境下创作出了《醉时歌》。《醉时歌》是说众公卿源源不断地登上“台省”机关的台阶,唯独广文先生(即郑虔)的官邸冷冷清清,所以,我们俩志趣相投,经常相对饮酒,高声唱歌。

其二,他们都是天纵奇才,自然地使他们经常往来、相聚、痛饮,共抒“致君尧舜上”的至高理想。例如,在长安最苦的时候,杜甫穷得都揭不开锅了,还经常拜访郑虔。好不容易攒了一点钱,就赶紧去找郑虔,一醉方休,所谓“得钱即相觅,沽酒不复疑。忘形到尔汝,痛饮真吾师”。喝高到一定程度,杜甫仿佛被李白附身,暂时忘却了眼前的困顿,也能写出李白式的豪言壮语。

其三,他们虽然年龄相差近20岁,但没有一点代沟。杜甫拿郑虔开涮起来也毫无道德压力。有一次,杜甫去刘单家里参观,看到这位刘少府画了一幅山水屏障,忍不住大力赞叹,说刘单的画作水平简直惊天地泣鬼神。同时,杜甫为了让刘单开心,还说郑虔的画够牛了吧,你的画比郑虔还厉害,实在让人佩服。

饮酒,常常是文人们在欢乐的时候,或者在“愁绪满怀无释处”的情况下,相约几个朋友聚会饮酒,以释放满腹的情怀。在这种个人情绪激烈变化的时候,反而写出有激情的好诗。所以,也有了酒文化之称。郑虔在安史之乱后,因陷伪而获贬台州。郑虔在被贬即将离开长安贬去台州时,杜甫给他写了这首送别诗:

《送郑十八虔贬台州司户,伤其临老陷贼之故,阙为面别,情见于诗》

郑公樗散鬓成丝,酒后常称老画师。

万里伤心严谴日,百年垂死中兴时。

苍惶已就长途往,邂逅无端出饯迟。

便与先生应永诀,九重泉路尽交期。

杜甫知道,去台州路途遥远,从此,他们在生不能相聚在一起了,也许只能在黄泉路上见面了。

远在一千多年前的唐朝,台州还是“荒远之区”,“谪戍之地”。郑虔由专掌国史的官员著作郎被贬到台州做管理户籍的掾吏司户参军,台州人还是看到了他的衣冠服饰、言谈举止不同时俗,非常惊异,郑虔也感到台州风气闭塞,文化落后,深为忧虑。他在一首诗中说:“著作无功千里窜,形骸违俗一州嫌。”

杜甫与郑虔交往的故事很多,就不一一例举了。

郑虔到达台州以后,以台州文化教育为己任,大力发展台州文教。他想,自己是有学问的人,既然被贬谪到这里,就有责任把知识教给人民。太阳虽然无私,但阳光所照之处也是有先有后,向阳的地方受光早,背阴的地方受光迟。这是自然不易之理,并不奇怪。

要使台州文化发展起来,进行教育就成为当务之急。于是他就从招收门徒,设帐讲学开始,一时受业的人很多。郑虔,也成为台州文化教育的启蒙者。乾元二年(759),郑虔病逝于台州官舍,享年六十九岁。他永远留在台州了!

早几年,我修编我族的宗谱,查了编于民国三十二年的《木坑郑氏宗谱》,知道木坑郑氏始迁祖元塘公是宁海城内上隍畈迁来的,而上隍畈郑氏始迁祖应先公的一世祖居中公迁居在宁海东仓西洲今长街西岙。后来,我们通过奔赴台州各地有关村庄、单位和有关史料考证,才知道原来郑虔的后裔基本上分布在宁海、三门一带,而西岙郑氏有着辉煌的历史,是唐宋时期三门湾航帮队伍的引领者,也是至今有证可考最早迁居宁海的一支郑虔后裔。子孙分布在如今的胡陈上郑、下郑、县城西门上隍、前童竹林妙山、桥头胡、大佳何井栏、黄坛木坑郑村等地。宁海县内的其他郑姓,多为郑虔后裔,大部分都是在明、清、民国时期及1949年以后,从三门高枧、石马、双楼等地分迁到宁海一市、冠庄、大佳何、西店、铜岭岗、城内、新西岙等地。全县有郑虔后裔一万多人。

多年来,台州市政府和台州史志部门为了弘扬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包括酒文化, 因为郑虔曾被封为广文馆博士,在台州专门设有广文博物馆,以供人们参观、学习。把传统文化传承发扬下去!

写于2024年立夏

作者:郑学武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毕业于浙江师范学院中文系,毕业后主要从事教育工作,编写教师培训教材、资料。参与编写城关镇志,宁海县志。退休后致力于编志和修谱。主编宁海教育志、国土资源志、花园李氏谱志、宁海模具志、宁波海曙区法院志等。

图片 | 濯清涟

审核 | 浩海紫烟

本期编辑 | 平安麒麟

文化宁海题字 | 无禅

文化宁海工作室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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