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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ijn Vanheule论拉康后期的主体理论

 无意识研究 2024-05-24 发布于四川

下面内容选自《无意识研究「爱」系列论坛05:精神病与性的断联》的部分内容。📋

你们可以看到我今天要讲授的题目。其中,我谈到了性的断联或者翻译为【无】关系。

这是拉康在后期的一个概念,而且我今天会和大家着重介绍一下,拉康1950年之后的关于精神病的一些思考和制作。

当我们要谈一谈拉康对精神病的思考的时候,首先要注意到就是拉康对他所提出的三个临床结构神经症,精神病以及性倒错。

我们要注意的是拉康在去触及这三个临床结构的时候,他并没有把他们视作某种疾病,或者说某种人格,或者说某种某种障碍来看待,尤其是我们如果去看待这三种结构的话,我们没有办法说:什么是神经症的症状?什么是精神病的症状?什么是性倒错的症状?没有办法单纯的从症状本身来来区分他们,没有一个现象学或者说行为视角下的对症状的区分。

那么,真正关键的区分在于这三种结构的主体,他们如何去使用能指,以及他们如何在符号的层面上去处理问题。

然后,我刚刚谈到的是能指层面的问题,但是拉康在后期更着重强调的是:就是这个“不存在”的问题以及主体如何去使用能指来回应这样一个问题。这样,我们就会看到对于神经症和精神病的区分。

它并不只是在于能指如何被不同的方式被来使用,而而也是他们如何去应对享乐的问题。

那关于享乐呢也是一个主体,他如何去面对外界?比如说他的身体,或者说外界某些东西把他给吞噬、淹没了的这样的一种经验他如何去处理他和外界,和外部的这种经验的关系。

首先呢,我们要谈一谈,就是什么是精神病?

因为对拉康派精神分析而言,我们对精神病的视角,它与精神病学或者说心理学对精神病的这种理解是不同的。如果我们从精神病学或者说心理学的视角去看待精神病呢,那我们就会首先去想到,比如精神病是有幻觉的,他是有妄想的。那什么是幻觉呢?如果我们回到现象学的视角,那么,现象学对幻幻觉的定义就是我们有了一种感知,这种感觉没有办法在现实中寻找到他的客体。比如我们听到的一个声音,但是现实中没有这个声音发生,我们就说他是幻觉。

什么是妄想呢?

就是某个人,他有一个非常私人的对世界的感知,然后他的理解,而且而且这种他的妄想没有办法,他没有他没有办法被许多人共享,他只是私人的,那对于拉康派精神分析而言呢?我们并不是去把列出来。什么是症状?然后症状是怎么被感知的,我们并不是这样去去去整理症状。所以呢,对于Lacan而言精神病的问题永远是对于主体而言发生了什么?而不是他的症状是什么。

那么,我们还要注意的是拉康对主体,它有一个非常非常精细的制作,而且它与其他人是不同的,就是它并不是我们说的我们想到一个主体,它并不是某某种实体,它并不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所以,我们并没有办法把主体,化约成一个心理学上的实体,比如说它是有某种某种人格的一个一个确确实实存在的东西,那不是主体。所以对拉康而言,什么是主体呢它是某种某种经验,而这种经验能够发生,发生是因为我们使用语言,然后我们有很私人的表达语言的方式,而作为作为人类主体,我们会去说话,我们会去思考,然后我们当我们去表达的时候,我们会用这种私人的方式将它转述出来,而当我们去说话,我们去思考的时候,我们也是自己的想法,我们的愿望的见证人。所以对拉康而言,简单地说,什么是主体,那就是你是自己的思想,你的想法,你所说的话的见证人。

所以对拉康而言,他会把主体连接到就是我们在这里涉及到一个概念区分就是去说话,去陈述这个行为的主体(阐述行为/能述),而不是陈述出来的内容(阐述内容/所述)本身。

这就意味着,我们没有办法主体化约成或者缩减为话语,话语的内容本身。这就是为什么米勒,当他在引用拉康的时候,他经常会谈到,就是我们在PPT右边看到这个这个这个S1S2,还有被被画杠的主体的这个图示。我们可以看到,就是因为主体是在是在能指之间的所以它是去表达,去运用能指的这个过程,但它没有办法被缩减为任何一个能指本身。

所以,如果在拉康的视角下,如果我们要去研究精神病,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去探索能指是怎么被组织起来的在他的话语,在他的的想法中,所以当我们去思考我们的临床的时候我们也要我们也要注意到就是一个症状本身,我们要帮把它当作能指来看待。而且这也不仅仅是一个理论假设,我们是实际上可以观察到这种现象,就是当一个病人,他因为他的症状而受苦的时候,他会就会让他想到某些内容,而这些内容又是被某种形式组织起来的。所以当我们去试图理解一个病人的时候,也我们会从他的症状出发,但是呢我们会把这个症状定位在,就是他的更大的一个他的话语之中,他的语境之中,然后去理解这个病人的经验。

他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我们要注意到就精神分析对症状的定义,对症状理解和精神病学是不同的。因为在精神病学之中:症状是一种行为上的,可以被观察到的一种迹象,它是基于基于统计学,基于统计学来来定义的,所以呢,从精神病的视精神病学的视角来看什么是幻觉?就是因为大多数人听不到幻听,所以当一个人听到幻听的时候,那他就是他就是幻觉了。

然后,我们精神病学的一些一些理论模型,它假设了某些东西是是常态的,那么当某些偏离的东西发生的时候,我们就精神病学就将它称为症状。

那对于拉康派视角下症状是一种主体的经验,也就是说就是PPT上写的,它是他这种经验,逃离了脱离了意识的控制,然后他造成了某种痛苦,所以他是和主体直接联系在一起的,所以这里显示出了症状的这种悖论性,因为他他既是跟自我相关的,同时他又脱离了自我的控制,这种时候我们就要将他和能指联系在一起去去思考它。

我们可以看到下面的这个拉康的L图示右下角。首先可以看到的是拉康说的这个想象的轴,就是两个小a,就是拉康说的两个自我之间的关系,两个镜像之间的关系。

这里就是拉康的图示,里面a代表的是一个想象的他者然后这个a一撇呢,就是我们的自我,然后这这两个是连接在一起的,就是镜像式的关系,通过一个想象的他者来定位自我。

对于拉康而言,症状是什么呢?症状会在什么时候发生呢?

就是当这个主体,他要面对大他者的时候,就是右下角这个大A的时候,就是你可以说他是与自我相悖的,他没有办法被整合到我基于他人的形象的这种确定中的事物。他没有办法被整合到这个关系里,所以对他而言呢,任何的症状,都要从他的主体性的影响来出发去,去理解他,去思考他。

那既然我们对于一个主体而言,他经验到了某种和他的经验,和他的形象相悖的东西,那么这就会引发一个问题:就是他是什么?基于这样一种经验,然后他的他是如何组织组织起他的生活的。所以我们面对的主体,面对的大他者是什么?它并不是某种主要并不是某种文化,文化上的观念或者我与另一个人的关系而是在我之中的我的无意识,就是那些超过我,逃脱离我的意识掌控的这些经验,这才是一个主体对对症状的感知。

我们要注意的是,当拉康去谈论无意识的时候,他总是会把它与某种否定性与某种缺失联系起来。在无意识的核心之中,是有两个不知不知的核心元素。那么,我们在PPT上可以看到,就是这两个不知道会引发两个问题,就是在在无意识中的两个问题:一个就是我是什么?我是谁?以及他者想要什么,就是拉康他提出这样的问题会让我们想到:拉康对一些欧陆的哲学家的参考。比如尼采。像拉康或者尼采这样的思想家他们其实很注重很关注就是这种超出人类的控制超出我们意识控制以及这种不知道的经验。

对于尼采而言呢,它会把人类成为一个生病了的动物因为动物可以基于它的本能,它会知道它要做什么。但是人类呢?人类没有办法这样。它会去不停的思考它是什么?别人想要什么?它要怎么才能表现的好?在与他人的关系中。

对拉康而言,症状并不是一个病理学上的概念。它并不是我们去去思考,我们到底得了什么病,而是它是一种人类的否定性,缺失接触的一种核心的方式。拉康把这种基础的核心的,这种“不知道”连接到四个无意识中的核心的主题中。

第一个主题就是性化的问题,因为我们都有一个身体,我们可以说我们有男性的身体,女性的身体,甚至有些人,他是不清楚他到底是有怎样的一个性别的。但是呢对于人类而言对于我们而言并不仅仅是关于我们知道,也是在于我们如何去用我们的身体来表达,我们如何去变做一个男人,如何去做一个女人,如何去处在某种某种某种性别之中。

所以这并不是对于人类而言这并不是自然的,并不像动物一样我们就是有这样一个身体。

第二个主题,就是无意识中的一个困境:也就是爱和性,这意味着,作为一个人类的主体,我们被另一个人吸引,给与他者相关联,但是,我们并没有一个更广泛的更一般的规则来管理我们,来让我们能够和他人接触,用性来和他人接触。

第三个主题,就是我们常见的,经常说的俄狄浦斯情结。就是孩子与父母的关系,和父母和孩子的关系他们是如何组织起来的?在无意识中。同样对这一点我们也可以看到我们对于父母或者对孩子而言,他并没有一个他并不是天生就知道他要如何去做父母的。孩子也不会天生知道如何去做孩子然后他需要去思考,所以我们没有办法从从自然或者说从生物学的角度上去思考定位这种关系。然后最终,这种思考会变成一种在俄狄浦斯这种框内,还会变成一种类似于道德式的方式的观念,比如做什么是好的?做什么是坏的?怎样是一个好孩子?怎样是一个好父母。

第四个主题,就是死亡。就人们在死亡面前如何去生活。比如人们从孩子在9岁开始他会意识到自己会死,但是,他并不知道怎样才是去过好自己的生活。怎样才是去拥有自己的这个生命?这依然是个问题。

所以对拉康而言,这些主题它是所有人类的主体都会都要去面对的;它就是不管我们说精神病,神经症还是性倒错,它都要去面对这些问题。那么,不同精神结构之间的区别呢就在于他们如何去使用能指来回应这些问题。

所以拉康它基于这种对符号系统的讨论,区分了神经症和和精神病,对于神经症而言呢,这种符号的法则他会被假设为他的现实。他会在现实中发生,但是对于精神病而言呢,这种假设他并没有能够成立,或者说他就是没发生。

那拉康为了回应这个问题,他的理论制作是对父亲的名字。父性隐喻,我们经常说的,父亲的名字的隐喻。

然后,他用这种方式来重新制作弗洛伊德的俄狄浦斯情结,然后拉康将这个父亲隐喻,划分为了两个阶段然后在第一个阶段中这是主体它非常猛烈强烈的遭遇到了一个能指,而这个能指并没有所指。然后拉康把这个他如何去解释这个这个能指,他就是把这个能指称为母亲的欲望。那什么是母亲欲望的能指呢?就是这个孩子才会注意到,有的时候母亲在那里,有时候他又不见了。

就比如,我们可以我们可以把母亲的来和去,在场或者不在场,就标记为1或者0,然后孩子会注意到这种能指上的区别。但是他并不知道什么导致了这种母亲的在场和缺席。所以这里缺失的就是这样一个所指。就是这种这种能指的区别之间是什么导致了他他的来和去,这里没有一个对母亲欲望这一能指之所指。

临床心理学家,比利时根特大学精神分析系主任,同时也是一位从事私人执业的精神分析家,是在新拉康学派(NLS)的精神分析学院和Jacques Alain Miller领导的世界精神分析协会(AMP)的会员。代表作有:《精神病的主体:拉康视角》、《诊断与DSM:批判性回顾》、《精神病学诊断:从DSM到个案概念化》,同时还发表了两百多篇有关拉康和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精神病理学的精神分析研究以及临床诊断的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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