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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文学性的发言、报告、陈述,拥挤着多少套话、空话、大话

 盲观 2024-05-27 发布于安徽

那些文学性的发言、报告、陈述,拥挤着多少套话、空话、大话

2024-05-27

我最近找到了一些适合我阅读的书籍,和我之前的感觉完全不同,让我可以深入其中。

我以前老说,我很讨厌读散文,但实际上是我没有找到适合我的散文,另外就是多年的学习,让我对散文有了误解。

或许是因为规则和章程的统一性,让我学习到了片面的散文,并没有深入其中。某种程度上历史本身就是一篇大散文。它有情节但不完整,有诗意但不押韵,有感叹但无结论。

我那么喜欢历史,怎么可能不喜欢散文呢?最好的散文应该是朴素的,没有那么多的框框绕绕,有了一定的基础即可,应该像历史本身一样朴素。

之所以感觉历史的朴素,就是因为看过了我们的历史之极,也就是历史之开端“《史记》”,当时司马迁身边充斥的是辞赋之风,辞赋也有一些不差的篇章,但总的来说有铺张、浮华之弊。空洞的辞章如河水泛滥,又在音节、对偶、排比上严重雷同。但我们看道司马迁在编写史记的时候,我想他肯定看到了不少的此类之词,但他或许正是要针对这些,用了朴素无华、灵活自如的正常文字写作,像是清风,却席卷了整个文坛。

当我们回归历史的时候,我们总能看到在浩瀚的历史场合当中,铺张浮华一直都在,但总有一些人在呼唤朴素,而哪些呼唤朴素的人也成了气候,如韩愈柳宗元等人,只不过每每都会此起披伏!

直到今天,请听听上下左右那么多发言、报告、陈述,其中拥挤着多少套话、空话、大话,而且都那么朗朗上口、抑扬顿挫。更麻烦的是,由于传染和诱导,越来越多的人觉得那才美,那才叫文学性。

这可能与我们接受的语文教育有关。

记得看到老舍先生写给青年作家的一封信,他说,写文章有两个秘诀:一是尽量不用成语;二是尽量少用形容词。我当时一看如醍醐灌顶,因为这种说法与我们老师的说法截然相反。

成语是人们作一般表述时的通用拐杖,对高水准的文学表述者来说,它很可能变成“类型化”障碍。例如,一个真正的作家在描写时间过程时几乎不会用“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白驹过隙”之类的成语,因为那太偷懒了,除非是黑色幽默。无论是成语还是定型的形容词,都是经过太多人手的“语言硬块”,如果作家们不想放弃由自己直接来描写对象的权利和责任,就一定躲避。

同样的道理,现代生活中那些互相模仿的四字句现代骈体,听起来整齐而顺口,实际上却造成了接受上的惰性疲倦,又败坏了中国语文的生动风姿。

我对写作腔或者演讲腔也有一种强烈的负面感受。比如那一届届的大学生辩论赛,双方辩手们说的话,只有形式没有内容,没有对一个具体问题的认真思考。

现在到处都是越来越空洞的排比套路,几乎创造了历史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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