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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身上 住着历代妈妈们的沉重“痛苦之身”

 新用户77073641 2024-06-24 发布于辽宁

【我问俩娃,“一个充满委屈和抱怨的、暴躁的、愤怒的、感觉生活很痛苦、很不幸福的妈妈,有能力爱好自己的孩子吗?”他们一致摇头:“没有”;


我又问:“你们觉得作为妈妈,是应该先照顾好自己的需求和感受,还是牺牲自己,优先满足孩子的
需求和感受呢?”孩子们答“先照顾好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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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性是沉重“痛苦之身”的“集大成者”。

“痛苦之身”这个词语,最早我是在《新世界 灵性的觉醒》一书中看到的(作者:艾克哈特·托尔),大意是说,一个人从小到大,那些没有被完全面对、接纳和放下的强烈负面情绪,会残留余痛,然后会形成一个能量场,存活于身体的每个细胞中。

这个在每个人身上存活的能量场,也就是“痛苦之身”,虽然是由陈旧的负面情绪和感受、想法组成,但它很容易经由当前外在事件的刺激而随时暴发,因为这样才能够壮大它的存在(类似于癌细胞)。

“痛苦之身”最大的特点——它只能以负面思想为食,也就是“对不幸上瘾”。

因此,痛苦之身最喜欢亲密关系和家庭关系,因为,当亲密之人的“痛苦之身”想要把人拖下水时,通常是很难抗拒的。

家庭恰好就创造了一个这样的场域,让拖着沉重“痛苦之身”的亲人之间,彼此用负面能量供养对方。

那女人呢,因为千百年来的持续被打压,不仅被无故“虐杀”(欧洲天主教会“猎杀女巫”行动)、被“束腰”(欧洲18—19世纪)、被“裹小脚”(中国封建社会),且普遍饱受生育、强暴、奴役、虐待等痛苦,简直就是集“痛苦之身”的大成者。



二、经由小事件触发,“痛苦之身”随时随地“觅食”。

最近我重新翻看《新世界 灵性的觉醒》这本书,对“痛苦之身”有了一些新的理解和感悟。

恰好前天晚上,因为一个小事件的触发,我又更加强烈而敏锐地地体会到“痛苦之身”的沉重。

起因是我下班后带小娃出去买了些东西,回来都7点了,但一看先生又和前几日一样,带着大娃在电脑边玩游戏,问他晒的被子收没?他说没收,厨房里黑漆漆,也没有准备做饭的样子。

瞬间,那种“什么都要我操心,简直要累死了!”的委屈感、愤怒感、无力感直涌上心头。

因为我觉知到只是自己的“痛苦之身”被触发了,跟先生没啥关系,也不想伤及无辜,就靠在沙发上休息,打算静坐一会,好好消化一下这个感受,等会就去做饭了。

不曾想,一会大娃、小娃轮流过来,要我干这、干那,心里那个不舒服就更严重了。

于是大声给他们发出警告,“我现在很有情绪,但不想把这些情绪转移给你们,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好好消化消化,请你们谁也不要来打扰我。”

想着恰好周末先生休假,孩子有人带,于是我就关起房门躺床上了。

期间除了喝水上厕所,看了几次手机,别的什么也不干,持续花了近20个小时,就为了深入感受这个“痛苦之身”。



三、任何感觉不舒服的时刻,都是
“痛苦之身”爆发的时刻。


作为一个边上班、边带俩娃的妈妈,虽然也会有忙和累的时候,但绝大多数时候,我的状态都还是非常平和的,感觉能比较轻松驾驭的。

一方面是因为我从小在农村,历经锻炼能吃苦,干活本来就利索,不觉得做这些事有多大难度;另一方面,通过这些年持续自我疗愈,我的负面情绪相对比较少,不怎么内耗,能用于处理各种事务的能量也就更多。


也就是说,绝大多数时候,我感觉自己还算是轻松快乐的,家里也是比较平稳安宁的,没有认为“痛苦”这件事,跟我有多大关系。

但大概是这个阶段,自我疗愈要创造机会进入更深的层次了吧,偏偏最近这几日就对“痛苦”这两个字特别敏感。

回想从小到大受过的伤、生过的病,会感到痛苦;
小学在学校被同学排挤、在家被大孩子欺负,痛苦;
中学后期学习成绩下降、眼睛近视、偷偷早恋,对自己充满失望和责怪,痛苦;
工作之初三餐不规律、抱怨特别多,把自己搞得肠胃出毛病,经常看病、吃药,也痛苦;
刚结婚那几年,经济窘迫,又处理不好与老公、婆婆的关系,还是痛苦;
生大娃时剖腹痛、饮食不周、产后乳腺炎边打针边喂奶,痛苦极了;
小娃出来后,经常两个娃同时找上来要干这干那,买这买那,家里玩具堆积、收拾不动,依然痛苦;
长期一边工作带娃,一边又要处理家中大大小小的事务,感觉分身乏术、能量被掏空,还是痛苦……

更别说漫长的几十年里,还有无数鸡零狗碎的小事拖着、拽着,那些连说都说不上来的难受和不舒服了。

一时间,委屈、烦躁、疲劳、束缚、怨恨、虚脱、无力……这些平时大多数只是冒个尖尖就被淹没在琐碎生活中的感受,一齐全部涌上来了。

原来这些都叫做“痛苦”呀!

41岁,参照霍金斯能量表持续清理释放了7-8年,自我疗愈无数遍,羞愧、内疚、冷淡、悲伤、恐惧等等负面情绪剥落了一层又一层了。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多被我忽视的,看起来只是“小小的”、寻常的、不足挂齿的感受,我还是第一次如此全面、彻底地正视它们呢!

而在平时,我通常只会把这些解读为“片刻的不耐烦、偶尔的不自由、睡一觉就可以缓解的疲劳感、看着孩子笑脸就能感到的安慰”……等等,忽略了它们的存在。

四、当你深入看见,“痛苦”能量就会一点一点从身体里释放出来。 

当我正视这一切不舒服的感受,其实都是“痛苦”时,积攒了几十年的“痛苦”能量一点一点从身体里释放出来了。

有时候我感觉双腿好像被绳子捆着、动弹不得;有时候是脚心里面不规则的跳痛;有时候手掌火辣火辣地又痒又麻;有时候眼皮、鼻翼处好像是被虫子爬满、啃噬的烦躁不安;更多的时候,是那种无力、麻木、空洞交织在一起的无法形容的难受。

用一位朋友的话说:“不是每个人都有幸能得到疗愈,即使得到了,过程也是非常非常艰难的。”

有多艰难呢?

躺平的20个小时里,孩子们还是时不时来找我,我都以“现在不舒服,晚些再找我”把他们支开。

等20个小时后,当我拖着虚空的身体起来弄了点吃的,刚刚要恢复一点能量的时候,儿子又跑过来,缠着要我把之前给他买的、特地让我藏起来给他寻宝的几盒乐高找出来时,我的“痛苦之身”又被狠狠地触到了!

“一会要这样,一会要那样”!我冲儿子吼了一句。

——简直像个来要债的!这后半句,我没说出口,但这句话却在脑子里清晰地跳了出来。

这时,我的意识再次去到了母亲生我的那个时空,当时我父亲重病在床上,她自己也体弱多病,生我时还难产,一只脚先出来,又不得不推回去……

难道,我这个还没出生就给母亲带来沉重痛苦的孩子,不像一个“来要债的”吗?难道她不会一想起来这经历,就感到被掏空、被透支,会无助、会害怕吗?

会的。

我也曾问过我的女性长辈。

“会不会有时候觉得孩子是负担、是累赘,是来讨债的?”

“当然了!”她们说。

难怪,我偶尔也会迸发出这样的想法,虽然之前还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自责过。

但现在真的能够理解了,因为这些想法、情绪、感受不完全是来于自己,而是继承了奶奶、外婆、母亲,乃至祖祖辈辈以来的沉重“痛苦之身”——来自他们共同的想法、情绪和感受。

是的,我们不仅能继承祖辈的基因、房产、财物,也能继承他们的精神世界,包括感受、情绪、想法等。

五、对于痛苦,多数女性除了“忍受”别无它法。

能了知这些并持续坚定践行自我疗愈,我已经算是这个时代,非常幸运的个体了。

而我母亲、奶奶那一辈的人呢?

她们除了日复一日的忍受,别无它法。

那现代女性就真的得到解放了吗,或者因为争取到了劳动权、经济更独立就减少痛苦了吗?

我目前的观察是,绝大多数并没有,甚至“痛苦之身”还更沉重了。

有出生时即在重男轻女思想主导中而被区别对待、受轻视的痛苦;

有小小年纪便被身高、体重、容貌焦虑困住的痛苦;

有上个学还恐惧不安、要提防被“性侵”的痛苦;

有谈恋爱怕遇渣男、怕上当受骗的痛苦;

有害怕在婚姻中被抛弃、遭遇背叛的痛苦;

经济能力强的,有担心对方算计自己财产的痛苦;

不会赚钱的,又有被当成是依附男人而生存的“人格不独立”,被视为“捞女”的痛苦;

有带娃担心这不安全、那不放心的痛苦;

有陷入激烈竞争中被动鸡娃、卷娃的痛苦;

有为了赚钱拼事业,被迫让孩子当“留守儿童”的痛苦;

有觉得自己不是好妈妈,自责给孩子带来精神创伤、抑郁情绪的痛苦……

更遑论那些时不时在朋友圈暗自哀怨“丧偶式”育儿的女性、那些长期经受暴力仍不敢离婚的女性、那些孩子爸爸一不愿给钱、二不能出力的女性……要细数起来,她们的痛苦又该有多少呢!

数不胜数。

如果这些痛苦还从来不曾被看见、被排解,那这些痛苦累积起来的杀伤力又有多大呢?

难以想象。

六、“人给不出自己没有的东西”,想让孩子幸福喜乐,妈妈先得到吧!

就我自己来说,我的先生,赚的钱都带回家,抽烟喝酒打牌不沾,休息时愿意带娃,还做一些家务,在现代社会,这已经算是很好了。

而且我还是自诩会心灵疗愈的,依然免不了有时候会因为觉得他不够体贴、不能帮我分担而感受到痛苦。

虽然我很清楚,我这些痛苦跟他并没有关系,不是他做错了什么,而是他会无意触痛到我内心那个从小自觉“不被爱、无依无靠”的痛苦感受。

我也很清楚,他是一面镜子,照着我仍有待深入看见和疗愈的部分,但依然会有一些难以自控的,忍不住暴发的时刻。

但我始终算是幸运的了。

我也无比希望,在这个时代,借由自媒体的传播,从小就被教导要关心自己物质生存的我们,能够有机会也关心一下自己的心灵状态,能够重视自己的精神世界,并经由接触一些心理学方面的知识,开始学会爱自己,疗愈自己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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