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阴解阳,阳解阴,阴阳互解不可分 有一天的中午,姥爷看病回来,刚刚推门进屋,东墙大地柜上放着的座钟,不慌不忙地敲了十二下。姥爷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刚刚响过的座钟,那上面的时针和分针,正好重叠在一起,指向了正上方的十二点。 姥爷突然想起了师傅的一句话: “阴解阳,阳解阴,阴阳互解不可分。” 姥爷的心一下子豁然开朗,他想起了孙梅的病,子时犯病,子时为一阳升,姥爷又联想起了冬至日,那也是子时一阳升,子时相当于人体的冬至日。 每年的冬至日和夏至日,因太阳与地球的空间错位,便赋予了这两个日子,有着特别神奇的一股能量,而古人还惊奇地发现,在众多的本草中,两位极不显眼的草药,女贞子和旱莲草,却是冬至日和夏至日能量的信使,它们能承接和释放这两个日子中所蕴含的能量。冬至日采收的女贞子,夏至日采收的旱莲草,其功效则百倍于其它时节的采收。 清代医家汪昂,将其悄悄地收录到了《医方集解》巨著中,又将其命名为二至丸。 因此,当姥爷发现孙梅奇怪的病症时,首先想到了这个方药。眼下,也只能用二至丸,暂时来调其阴阳了。 古人有着敏锐与天地沟通的智囊,他们知道在哪个节中有哪个气,哪个药,在那个节气的节骨眼上,能量是最足的。 于是,姥爷便为孙梅配制了一料二至丸,并嘱咐她,每次都要用阴阳水送下。 哈拉苏粮库前趟街的那口井水,由于是与地下暗河相通,再加上自然界的阴阳互助,便使得这口井水冬暖夏凉。夏天由于阳气上升,因此。夏天取水的时候,水桶上会起雾,地下的水是寒凉的。到了冬天,阴气上升,地下的水是温暖的,因此,冬天取水的时候,水会冒着热气。 正如王冰所说: “阳生则井寒,阴生则水暖”。 同时,这口井水自身还有人们看不见的阳气在庇护着: “以物投井,叶附空中,片片不急,而生气所在也。” 这口水井,一年四季,不管什么时候喝,什么人喝,都不会拉肚子。 如果你拉肚子了,从井中打上一桶水,然后用瓢舀上一瓢, 咕咚咕咚喝下去,拉肚子立马就止住了。 更为奇怪的是,有一年,李有亮的父亲快不行了,每天都烧膛子,就是喜欢喝拔凉拔凉的井拔凉水。姥爷就让李有亮挑来了一担井水,每次用井水一斤,半斤烧开,半斤生的,兑在一起,制成了阴阳水,让李有亮的父亲每天服用。没想到,李有亮的父亲仅喝了几天的阴阳水,病居然好了,又多活了三年。 清·卢生甫在《东湖乘》一书中,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海盐县有位老医人称金生,少年时家境贫寒,未有职业……于是学医,为人治病,他的医名几十年来广为流传。我们湖乡沈永叔,经常感冒,从夏天到冬天,前后请了几十位医生治疗,不但病情没有好转,反而不想饮食两月有余,病已奄奄一息,患者自觉不久于人世了。于是请来金老医生,他的年纪八十有余,金生诊毕说: “此病可治。” 要求多给诊费,沈家答应太公之数,又要求把钱包封坚固。 金生随后说: “这不是我小气,等待病好再要酬谢,便一文 钱也不值了。” 说罢,叫病家快取井水来,浸泡患者两手, 患者声言痛快,又让患者喝井水,更感觉痛快,因而连续喝井水三次,患者坐起来就要粥吃,永叔从此病就痊愈了。金生留给患者几副调理药,竟然拿起包好的谢礼回家去了。 大概沈永叔得的是伤暑病,众多医生都是按伤寒治的吧?所以古人说:“老医取其阅,少卜取其决。”这句话一点也不错。 后来, 哈拉苏的家家户户,都在自己家的院子或外屋地打上了洋井,不用在出去挑水了,加上每年冬天,都有老人和孩子,到井沿打水被摔伤的事情发生,哈拉苏粮库前趟街的那口水井就被坉死了。 没有了那口水井,姥爷就让孙梅,把自己家从洋井中压出来的水,一半生的,一半熟的,兑成阴阳水,送服二至丸。 自从服用了姥爷配制的二至丸后,孙梅的病总算得到了控制,但却无法根除。姥爷说:根据她的出生年月日及体质,以后每年都会在生日前后犯几天病。要想彻底根除这个症状,那只有靠缘份了。 严格地说起来,孙梅她的这个症状不算是病,而是一种特殊的体质。 这是一种纯阴体质, 体内阴气过多,阳气太少,导致阴阳失衡。 她只能一直靠吃二至丸这种药,来暂时维持身体的平衡,但随着她年纪的增加,身体系统逐渐的完善,身体释放出的阴气,会越来越多,等到身体的平衡,彻底被打破,也就是她的死亡之时。 1981年,孙梅的父亲孙亦风,在扎兰屯陶瓷厂被转正了,成了一名正式工人,一家人也就搬到了扎兰屯,孙梅也由哈拉苏学校转到了扎兰屯去读书。 每年的生日前后,孙梅她都要服用姥爷配制的二至丸。 ![]() 1984年的夏天,孙梅在她18岁那年,考上了南方的一所重点大学,浙江大学。他家里人曾经捎信儿,准备让姥爷再配几料二至丸,可他们哪里知道,就在他们一家人去往扎兰屯的第二年,也就是1982年的秋天,姥爷已经离世了。 同样是1984年的夏天,在孙梅去南方上学之时,我也接到了贵州盘特中医大子的录取通知书,只身一人,来到了遥远的南方贵州,走进了祖国的医学殿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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