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人星光(ID:hrxg2020)原创内容 一则消息震动中国科学界, 美国公布一份当选院士名单。 其中, 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所长: 王贻芳, 接连当选美国国家科学院、 美国艺术与科学院外籍院士, 成为全球罕见的“双料院士”。 ![]() 叱咤国际科研界的王贻芳, 当年却是南京清凉山下的“问题少年”。 1963年出生的他, 童年浸润在六朝古都的文化底蕴中, 可打小, 却是个充满叛逆的孩子。 传统教育的死记硬背他不喜欢, 总是逮着老师追问, “为什么地球是圆的”。 一直问到老师语塞, 被贴上“爱钻牛角尖”的标签。 然而这种执着的追问, 后来却形成物理火种的点燃。 1980年,17岁的王贻芳, 考入南大原子核物理专业。 彼时,中国高能物理刚起步, 像正负电子对撞机—— 这样的国家大科学装置, 还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概念和梦想。 王贻芳对此心驰神往, 恰在那个时候, 获得诺贝尔奖的华裔丁肇中先生, 在中国选拔研究生。 王贻芳以扎实的物理才学脱颖而出, 成为丁肇中团队中, 唯一来自中国大陆的学生。 ![]() 他追随丁肇中, 不仅仅是因为丁肇中的团队, 号称是科研界的“豪华舰队”, 更因为丁肇中是世界上第一个, 用中文发表诺奖致辞的牛人。 当年, 一语惊人,风云激荡, 让中国人热血偾张。 从那时候起, 王贻芳就记住了丁肇中的名字, 也记住了他说的话: “用中文演讲,我想让世界知道, 中国以后一定是科技强国!” 丁肇中的梦,也是王贻芳的梦, 更是全中国人的梦, 一脉相承,生生不息。 自1984年开始, 在瑞士日内瓦的欧洲核子中心, 王贻芳开启长达11年的“魔鬼训练”。 在丁肇中管理的这所L3实验, 汇聚了14国400余名科学家, 竞争激烈如“学术角斗场”。 王贻芳在这种紧张氛围中淬炼, 白天调试探测器, 深夜分析数据, 仅用一年发表3篇论文。 1990年,年仅27岁的他, 竟被任命为“新粒子寻找组”组长: 这是L3历史上最年轻的组长。 ![]() 团队为某个物理问题争论不休, 丁肇中最后问了王贻芳一句: “你觉得可能吗?” 他只用了一天时间, 就独创出一种算法证明测量可行性, 全场叹服。 科学, 就是要在不可能中寻找可能, 王贻芳拥有这样的毅力, 更有着一股一往无前的魄力。 1992年后,他先后去往麻省理工、 斯坦福大学, 进行相关中微子实验研究。 自此,欧洲核子研究中心、 麻省理工、斯坦福大学, 他在该行业世界最顶尖的几个中心, 一一走过,修得一身本领, 在国际高能物理界, 成为响当当的人物。 那时候,美国给他的待遇很高, 车房一应俱全,王贻芳不过才37岁, 正当盛年,未来的路实在不可估量。 可这前途不可估量之人, 却在千禧年做了一回“逆流者”。 2000年, 王贻芳入选中国科学院“百人计划”, 第二年, 他放弃了在美国10余年奋斗所得一切, 直奔中华。 世人都说, 他这样的选择乃是惊人之举, 毕竟中微子因难以探测, 被称为幽灵粒子,是冷门领域, 当年欧美等国在该领域一骑绝尘, 而中国高能物理尚在低估期, 好不容易建起的北京正负电子对撞机, 又面临升级难题, 中微子实验更是一片空白。 放弃已经完备的美国实验室, 选择一片荒芜的中国科研, 不得不说, 这是一场孤注一掷的豪赌。 王贻芳义无反顾: 我一定能带着中国团队, 改变世界中微子研究格局! 一场中微子之战打响, 全世界都在拭目以待。 这不是一条好走的路, 王贻芳忙得焦头烂额, 国内资源匮乏, 他既当理论设计者, 又做电焊工组装设备, 甚至亲自编程开发数据分析软件。 2003年冬, 他带着“大亚湾实验”方案四处游说, 却遭遇质疑: “日本、欧美团队已领先五年, 中国凭什么?” 王贻芳的回答掷地有声: “我们设计的探测器精度更高, 误差控制方案更优!” 为争取支持,他写下30页技术论证, 甚至自掏腰包飞赴美国争取合作。 他努力了三年, 终于使大亚湾实验获立项。 此时, 国际学界对θ13的争夺战进入白热化, (θ13,第三种中微子振荡模式) 2011年, 日本实验率先宣布发现θ13迹象, 但置信度仅2.5σ(未达发现标准)。 所有人都在劝王贻芳赶紧放弃, 因为科研的事只有第一没有第二, 一旦日本率先完成置信度优化, 那么他现在所做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可他想了一夜, 决定顶住所有压力, 加快优化探测器进度: “我们必须赶在日本前面, 我们一定得赢!” 一个多月后, 大亚湾实验以5.2σ的超高置信度, 锁定θ13! 王贻芳“赌”赢了, 他书写了一次“诺奖级”逆袭, 改写物理学教科书: θ13的锁定者,是中国! 《科学》杂志, 评其为“年度十大突破”。 美国《物理世界》惊叹: “中国完成了从追随者, 到领跑者的飞跃!” ![]()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 进步之快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但事实上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毕竟领路者王贻芳, 他本就是一个从不服输的人。 接下来, 是王贻芳最志得意满的日子, 荣获国家自然科学奖一等奖、 未来科学大奖、 潘诺夫斯基实验粒子物理学奖、 基础物理学突破奖等。 还当选为: 中国科学院院士、 俄罗斯科学院外籍院士、 发展中国家科学院院士、 美国国家科学院外籍院士。 当鲜花掌声如潮涌, 他却异常冷静:“这只是开始。” 他转向更宏大的目标: 江门中微子实验, 计划破解“中微子质量顺序”之谜。 2016年, 王贻芳力推“环形正负电子对撞机”计划, 引发学界激辩。 诺奖得主杨振宁, 发表了文章反对此事。 文章中提到,建造超大对撞机预算, 不可能少于200亿美元, 耗资巨大不说, 更有前车翻车之鉴。 当年美国要建造世界最大对撞机, 结果半途而废, 白白浪费了30亿美元的资金。 反对声中,烈日之下, 王贻芳像走在悬崖边上。 他再一次孤注一掷, 坚持己见:“错过此轮, 中国将失去引领粒子物理的百年机遇!” 这场争议,持续了很长时间, 一直没有定论。 王贻芳又开始“死磕”, 大型对撞机,需要国际密切协作, 他化身“科学外交官”, 用流利的英语、意大利语、 德语游说多国加入合作, 光计划书就足足写了两本。 一位欧洲同行感慨: “他让世界学会用尊重倾听中国方案。” 在他不断努力之下, 截至2025年5月, 中国主持下的, 全球最大环形正负电子对撞机, 项目设计已经完成, 且进入了实质性建设阶段。 现在, 这位国际高能物理界的领军者, 当选为, 2025年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 星辰大海,进无止境, 王贻芳愿做永恒的追问者。 62岁的他, 仍保持每天工作14小时节奏, 他不肯停下脚步: “科学探索如同爬山, 或许看不到山顶, 但每一步都在拓展人类的认知边疆。” ![]() ![]() 王贻芳, 用40年诠释了何为科学家的担当: 既要敢于在无人区拓荒, 更需以毕生之力, 将科学梦想照进现实。 过去南京清凉山下的普通少年, 已成为改写物理学史的中国传奇, 他的人生轨迹,交织着天才的锋芒、 孤注一掷的抉择, 以及一个民族, 在基础科学领域的突围史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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