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行走于的小镇的乡村,到处都是葱葱翠翠。蝉鸣声由繁茂的竹林或树林转出,仿佛告诉人们,夏天正式回来。 友人约我说:去看看禾田。 骑车从小镇北的乡道一路向北骑,轻而柔且清爽的田野风迎面拂来,心神顿时舒畅了起来。 路上,友人看到一片片葱葱郁郁的禾田和花生地对我说:“阿哥,要不我们去租一些闲田地来种花生种稻禾。”我问友人:“你会种吗?”友人笑:“不是很简单吗?把花生种子种下,把稻禾插到田里,让它们自己生长。”我问友人:“要施肥除草喷农药等工作,还要灌溉,你以为那么简单啊。” 友人与我聊起另一位回村里搞种植圣女果的友人:“萧兄现在在他的果园种了五亩多的水稻,再过一段时间就有新米吃了。”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的到了山区小镇的一个村庄前,坐车后座的友人突然轻声惊呼:“阿哥,看。荷花!” 经友人这么一说,我才留意到前面的水沟堤下,青翠欲滴的一垅荷田里,两三粉红色花影时隐时现。停车走到荷田边上看荷,此刻以前读过关于写荷莲的诗词,竟然一句都没能想起。 ![]() 稍停一阵,便与友人沿着水沟堤往山区小镇骑,穿过镇子拐入山方向的村庄骑车。 在一处偏僻的荔枝林旁边,看到有两户人家,友人问我:“阿哥,假如你在这里有房子,你会不会长住这里?”我说:“长住这里就肯定不会,一周可以进来住两天应该是会的。不过,如果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得看那个陪你的人是谁。” 回到娘娘庙后面,友人提出进去走一圈。友人的话也正合我意:“许久没有过来给冼太夫人上香了,正好,进去给她老人家烧香。” 到庙前的小卖部买香,三十八块钱一袋香和元宝蜡烛敬果。以前自备香烛来烧香,门口的人拦下:“你的香不是环保的,到里面的小卖部买环保香烛。” 净手后,点燃蜡烛插娘娘庙前的蜡烛架子上,然后点着香拿到娘娘庙正门的香炉上香,上香前先是双手平举着香,闭目低头祈祷:保佑母亲身体健康,保佑孙子璁儿身体健康,然后祈祷其他亲人友朋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很多时候都是忘记为自己祈福,往往是把香插香炉才记得,于是又转回来为自己祈祷安康。 ![]() 把香都插到门口的香炉后,拿起敬果进庙里敬拜,踏进庙门时发现,庙里神像左边坐着中年一男一女,两人聊得热火朝天,看到我进来走到娘娘神像前行拜,那男的立即从长櫈上起身走到我面前用普通话说:“老板,你很幸运,今天你是第一个进来拜冼太夫人的人”说完,他叫我跪下,他拿起小锤敲一下案台的小鼓,嘴里念了几句祝福话后,掂起案台的一条小红布带对我说:“双手接许愿带。”当时,我心里一沉:“哈,今天遇到神棍了。”但一转念心里暗忖:“我倒要看看你演什么戏。” 我接过许愿带,这男子拉我到右边的桌子边示意坐下,接着他拿起笔递给我让我写两三个人的名字,他对着许愿带念念有词,念几句叫我合手往许愿带吹一口气,如此三次后他拿起桌面上的一本捐款本子翻开,递到我面前说:“老板,你非常的幸运,今天的第一个人。捐点香油钱吧。”我看到本子上早有人写着名字,捐款的数量是三百九十九,我拿笔写了一个十八,他把手指按在我写的“八”字后面说:“老板,加个八吧。”我笑着对他说:“你看我浑身上下哪一点像老板,有穿拖鞋的老板吗?我就是附近的村民,耕田的人。”最后,他叫我在下一栏再写一个十八,接着拿起一个二维码递到我面前。 看到他这个模样,我顿时心生反感,不过看在娘娘老人家面上,拿起手机扫了二维码捐了三十六块钱。 出到庙门口,我对友人说:“行了四十多年江湖,今天还是被一神棍下了套。” 以前隔三差五的,都会来娘娘庙上香,庙里有一个本地的老庙祝,香客来拜娘娘,他从来都不干涉。那时上香后进来拜娘娘,拜完娘娘后便拜右边的神公,接着再拜左边的土地公。这次来,却被他那神棍指定只拜娘娘,其它两处不用拜了。 乙巳年四月十一晚,记于陋室“曲尺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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