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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志远传》第四部《星与火》 第四章 悲壮(二)

 文石斋 2025-05-19 发布于河北

历史人物传记《高志远传》第四部《星与火》

第四章   悲壮(二)

高志远画像

      第四章   悲壮(二)

       冀东抗日联军七万余名将士,其中许多人把热血洒在了薰东、平西、平北大地,把宝贵的生命奉献给了伟大的抗日战争,他们的亲人、家属,也因此而遭受了日伪的严重迫害,过起了悲惨凄凉的生活,有的甚至承受了终生的痛苦,牺牲了生命,付出惨痛的代价。

       高志远长子高继志记:“从组建自卫团起,到领导冀东人民抗日大暴动,父亲为了购买武器弹药和供应部队给养,把家里的土地全部变卖。滦县的日伪军警几次洗劫我们家”,“家中无法存身,亲戚家备受株连”,暴动前。“

       '华北人民武装自卫委员会’安排我们全家(母亲、我、妹妹、二弟、三弟、还有一个老姨)一起避居天津,那时我十三岁,妹妹玉明7岁,二弟继选5岁,三弟继云刚满周岁。

       在天津也不是容易的,因为那时日伪军还在继续追捕我们,被追无奈,我们全家才改姓赵。'华北人民武装自卫委员会’安排我们初居英租界伦敦里,继而又转到协兴里等处,最后迁居河东区东亚新村。”

       “那时候,我们全家的生活费用由'华北人民武装自卫委员会’供给”,“当时经管这项工作的是路秀三和李柳范两位先生。”

       “1941年12月8日'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寇全面向盟军进攻,随即迅速占领了英租界,欲捕路秀三等人。

       当时路秀三是国民党天津地下联络站站长,名义上是河北工学院的教授,实际上是专门搜集日伪情报的,因此路秀三赶紧逃离天津,去了尚未沦陷的河南省洛阳市,李柳范投奔解放区杨秀峰处。

       至此,我们一家和其他抗联家属一样,生活来源断绝了。

       因为在沦陷区国共两党都在困难时期,所以我们一家的生活只得靠亲友资助,生活一天比一天困苦。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路秀三安排潜伏在天津的国民党地下工作人员张秀岩,专程护送我和二弟到洛阳路秀三处,路秀三热情接待了我们哥俩,并安排暂时住在国民党洛阳市党部的一个机关里,二弟上了小学,从此我和二弟把姓改过来,不再姓赵了。

       不久,我随路秀三去重庆上学。

       第二年,日寇攻占了洛阳,9岁的二弟随洛阳的国民党机关往西安撤退,当时的情景最危险极了,天上有日本鬼子的飞机轰炸,后边有日本鬼子的部队进攻,死亡随时都会降临。过黄河的时候,二弟偏偏又与领护他的那个人走散了,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一个年仅9岁的孩子面对滔滔的黄河水和逃难的人群,怎么不想念母亲、哥哥和姐姐呢?!

       当时二弟的心情真是用语言无法形容一一叫天天不应,喊地地无声,像个小乞丐似的,随着逃难的人流到了西安,居然被原来领护他的那位先生找到了。那位先生把二弟送到了陕西省汉中'西北儿童教养院’上学,一直到日本投降。

       后来我打听到那位关照二弟的先生是路秀三('华北人民武装自卫委员会’领导人)的秘书,只知道姓王,不知道名字。”

       “我和二弟走后,妹妹、三弟、母亲和老姨在天津仍然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那时母亲患病,三弟又小,艰难程度就可想而知了,若不是亲友的接济(三弟后来在我父亲的挚友刘冠英处寄养了一年多,曾改名刘亮),恐怕很难维持到日本投降的那一天。

       1945年8月15日,日本帝国主义宣布无条件投降,母亲欣喜若狂,尽管拖着病弱之躯,还是带领妹妹、三弟及老姨回到了久别的家乡一一滦县多余屯 (今属滦南县)。”

       “1946年春,我把二弟由汉中接到西安,因为我要随原’华北人民武装自卫委员会’主任委员王若僖去东北工作(当时王若僖已当选为国民党第六届中央候补执委,中央委任王若僖为东北省电讯总局局长)。于是我带着二弟先到了天津,得知母亲他们经回到了原籍,便立即返回老家。

       到多余屯见到了妹妹和三弟,才得知母亲回到老家后,获悉父亲在平西去世的消息,就精神失常了,嘴里整日嘟嘟囔囔的说:'我们老高为了抗日连家都豁出去了,地也全卖了,怎么会当叛徒呢?!’恰逢1945年秋后滦河洪水泛滥,母亲溺水而亡。

       无奈,我只好过早的承担起家庭这副担子,顺便把妹妹玉明和三弟继云接到东北,二弟继远留在原籍,由亲戚照应继续上学。”(高继志《为国家的兴亡流尽了最后的血》,见《魂系冀东》,第92-94页)

抗日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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