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珠,是清朝才有的,诸葛亮是大汉丞相,怎么会戴清朝的朝珠呢?我想都是因为你祖父谭鑫培的缘故。你祖父进宫给慈禧太后演戏,慈禧一高兴,就赏了他一串朝珠,他不敢不戴啊。又因为你祖父是伶界大王,别人都学他,也就跟着戴了。前人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后人怎能如法炮制?你考虑考虑,今天还有戴的必要吗?”毛泽东看完京剧《空城计》之后,对主演谭富英说道。 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不像以前戎马倥偬,有了更多的闲暇时光。毛主席除了醉心诗词、书法外,还爱看戏,尤其是京戏。在战争年代毛主席就爱看《打渔杀家》《三打祝家庄》《逼上梁山》等戏。新中国成立后,听戏成了他最大的精神享受。他最爱听老生戏,像言菊朋的《卧龙吊孝》,马连良的《借东风》,谭富英的《失空斩》,高庆奎的《逍遥津》等戏,里面的一些唱段,他都能一字不漏地背出来。毛主席看戏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在看戏过程中常常能挑出一些剧目中的错误。 京戏《苏三起解》中有两句唱词“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主席听后说意思不通。苏三既然离开了洪洞县,怎么还将身来在大街前?应当是“苏三离了洪洞监,将身来在大街前”,或者改为“苏三要离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才通。 《空城计》中诸葛亮在城楼唱“我是又无有埋伏又无有兵”。主席听后则提出,“兵”和“埋伏”是一个意思。应该是“内无埋伏外无救兵”或者是“既无埋伏又无救兵”,不能说“又无有埋伏又无有兵”,这句词不通。 等他仔细欣赏完《空城计》后又琢磨出一个问题——诸葛亮怎么会戴朝珠呢?于是找来演诸葛亮的谭富英说:“朝珠,是清朝才有的,诸葛亮是大汉丞相,怎么会戴清朝的朝珠呢?我想都是因为你祖父谭鑫培的缘故。你祖父进宫给慈禧太后演戏,慈禧一高兴,就赏了他一串朝珠,他不敢不戴啊。又因为你祖父是伶界大王,别人都学他,也就跟着戴了。前人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后人怎能如法炮制?你考虑考虑,今天还有戴的必要吗?”回来后,谭富英就对自己的师弟王则昭说:“我决定今后再唱《空城计》不戴朝珠了,你最好也不戴。” 毛泽东观看了谭富英、裘盛戎主演的《捉放曹》,非常欣赏里面的唱腔。没事时就边打节拍,边哼唱:“休流泪来免悲伤,忠孝二字挂心旁,同心协力把业创,凌烟阁上把名扬。”熟悉历史的他结果又发现了问题,见到谭富英就说:“汉朝没有凌烟阁,那是唐朝李世民所创,是纪念开国功臣的地方,这有历史记载的,你唱'凌烟阁上把名扬’经不住推敲。还有在'行路’一场里,陈宫那段唱'听他言吓得我心惊胆怕,背转身自埋怨我把事做差’,这本是他自己的心里独白,曹操怎么会说'你言多语诈’呢?你说有没有道理?”谭富英对毛泽东的细心非常赞佩,他让王则昭找来演曹操的裘盛戎共同商量,三人最后商量的结果是:陈宫唱完后,曹操接:“你暗自沉吟莫非有诈?”把陈宫原来的唱词“休道我言语多必有奸诈……”改为:“休道我暗沉吟必有奸诈……”把前面的“凌烟阁上把名扬”最后改为“匡扶汉室把名扬”。 毛泽东还对编排革命样板戏非常关心,甚至亲自为里面唱词“把关”。如为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修改唱词,把“迎来春天换人间”一句改成“迎来春色换人间”;把“小分队整行装飞速前进”中的“行装”改为“戎装”。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如涉侵权,请联系后台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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