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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码字的”

 马尔的视觉 2025-05-24 发布于安徽
人的自我体认实在很重要,它是一个人内心是否强大的要素之一。一旦确立了自我认知的根基,你就再不会期待别人的肯定,或曲曲折折地在别人身上去寻自己。
码字就是我自我认知的方式。

得老老实实承认,我之所以能够坚持做到每日码一文推出,是因为码字不累。不仅不累,它还让我沾沾自喜。
我从来就没感觉到码字是件多辛苦的事情。
首先,码字对我来说不是件技术活。一篇文章的起承转合,高光点设置,在哪里留有余味,从来都不是我需要考虑的事情。我写东西全靠意识。脑子里拥堵了一堆思绪,找个由头把它捅开。捅开之后就简单了,我要做的事情就是记录思绪,亦即码字。
“意识”在我这里并非灵感。我不大信任灵感,太玄妙的东西一般不可靠。我写文章更喜欢抓住灵机一动。一个句子,或一个意象,你不记下它会溜走。

一个想法就是文章的一个题目。一般我总有好几个题目丢在那里,等到它们谁先睡醒了,那就码它。
想法若是虚拟的,那就按小说的方式写。诗人木子说我写的是“散文化小说”,其实没那么刻意。我不会写小说,只是借它的皮,告诉你它是虚构的。
我的诗歌被我标签为“顺口溜”。我想歌唱,又懒得去找调门,练技术,码出的就是分行的顺口溜么。

好几个朋友说马尔的文章行踪飘忽,你不知他会从哪个角度切入;写着写着跟犯神经病一样,突然就煞尾了。
跟你说句实话,未下笔时,文章搁哪儿起头,我自己都不知道;结尾更是简单,话说完了。
有时也想玩个虚头,学高手搞意犹未尽。一看文章顿时变得跟憋个屁未放完一样,再不敢自作聪明。

码字的种种不确定性,恐怕是我写作最有乐趣的部分。有时就跟旧时民间下大神,或古代的扶乩一样。有点迷幻,有点疯癫,身不由己。
那天和作家老三跑外地遛了几个博物馆。老三说真没看相,千篇一律。一样的开头,一样的叙事,一样的结尾。做博物馆的就不能花点心思,弄出些新意来么?
我说不能;因博物馆就是个被格式化了的东西。

自言写东西为码字,其实是我个人写作状态的描摹。捅开涌动的意识,它流出时自带语言,你就是把想法码出来,类似于记录。
码字过程也有困惑,有时语言会出现林妹妹与焦大掐架形态,雅着雅着冒出几句白话、粗话。想想憋屁的教训,也就随它去了。

颇费周折的是给文章配图。我不是搞摄影的,得让那些拍片的对我的配图无话可说,这是我潜藏的欲望。
这欲望让我有些煎熬。
没法子,我还是采取下大神似的拍法,不懂技术绝不装模作样,跟着感觉走。觉得它是,就拍下选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没有想贬低写作的意思,码字是我的自我体认。
我一直对自己说,像你这样干活必须投机取巧、挑肥拣瘦的人,以“码字的”做自我标注,也算是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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