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的长河中,抗日战争是一段无法抹去的记忆,它以其残酷与悲壮,深深烙印在每一个中国人的心中。今天,当我们通过一组珍贵的老照片,从中日双方的角度回望那段历史。 ![]() 1932年,一二八事变中,侵华日本海军陆战队在街头对上海百姓进行了随意逮捕。 以《上海日军警备地域临时戒严令》为依据,宣称“可疑者”包括“反日分子”“间谍”“妨碍治安者”,但认定标准完全由日军随意解释。据上海公共租界警务处档案,日军宪兵队曾规定“穿中式长衫者、携带毛笔者、操宁波方言者”均属“可疑”。 日军在宝山路、虬江路等交通要道设“检问所”,对行人实施“剃刀检查”(用刺刀挑开衣物检查)。1932年2月10日,路透社记者目睹:“一名卖菜老妇因未及时向日军鞠躬,被士兵用枪托击倒后拖上卡车,周围百姓被迫下跪围观。” 根据《日军在上海暴行报告》指出,“一·二八”事变期间,日军非法逮捕中国平民超2.8万人,其中1.2万人被杀害或失踪,罪名均属“莫须有”。 日军入侵南京后,整个城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黑之中。一位年迈的老妇人,颤抖着站在她儿媳和年幼孙儿的尸体旁,眼中满是无尽的悲痛。她的儿媳,在日军的暴行下,不仅遭到了惨无人道的性侵,更是被残忍杀害,连她怀中的孩子也未能幸免。 四周,是同样悲惨的景象。其他无辜的百姓,无论男女老少,都未能逃脱日军的魔爪。他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面容扭曲,有的肢体残缺,无一不诉说着日军暴行的残酷与无情。 上述场景发生于1937年12月13日南京陷落后的六周内,这一时期被称为“六周地狱”。日军华中方面军司令官松井石根下达“分区对城内居民'扫荡’”的命令,第6师团、第16师团等部队在全城实施“屠杀、强奸、抢劫、焚烧”四光政策。老妇人所在的区域可能是城南中华门附近(日军进城首攻区域,屠杀最惨烈)。 ![]() 在淞沪会战如火如荼地进行之际,上海虹口成为了日本海军陆战队的驻扎之地。这个地方位于北四川路(今四川北路),建筑外墙厚达1.5米,设地下弹药库,1937年时驻有陆战队约3000人。 此时,鬼子正在进行战前动员,他们即将执行侵华军事行动,对中国守军发起猛烈的攻击。然而,在他们的视线之外,一块“老刀牌”香烟的广告牌孤独地矗立在街头,默默地记录着这场即将到来的冲突。 ![]() 1935年12月30日凌晨,1200余名学生(占全校学生总数80%)在北平前门火车站集合,组成“东北大学护校赴京请愿团”,公推文学院学生张希尧为总指挥。他们携带的物资仅有窝头、咸菜和油印传单《告全国同胞书》,其中写道:“我们的教室在枪炮声中坍塌,我们的书桌在流亡路上颠簸,如今唯有以热血为墨,书写救亡篇章。” 国民党当局曾下令扣停所有北上列车,试图困锁学生。请愿团果断登上一列空驶的煤车,以“自备燃料、自组司机”相抗。据《大公报》报道,化学系学生赵焕章自告奋勇担任临时司机,他在天津北站对记者说:“我学的是工业救国,此刻先救亡!” 列车行至山东德州站时,国民党军第29军派兵包围,士兵用刺刀挑破学生的水袋,扬言“再前进就开枪”。历史系女生李桂兰(时年19岁)挺身而出,展示臂上“还我河山”的刺青:“你们也是中国人,难道要让东北子弟流尽最后一滴血?”士兵们沉默后退,让出轨道。 沿途百姓听闻是东北学生请愿,纷纷送来馒头、开水。在徐州站,铁路工人秘密为列车加挂车厢,并高呼“东北学生万岁!” 1936年1月2日,请愿团历经9天跋涉抵达南京,驻扎于中央大学操场。次日清晨,学生们齐唱《流亡三部曲》,歌声震动紫金山:“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中央大学、金陵大学等校学生闻讯加入,队伍迅速扩大至3000余人,向国民政府行政院进发。 教育部长朱家骅出面接见,称“攘外必先安内”,被学生当场驳斥。法律系学生李成林(后为东北抗联烈士)质问:“东三省沦陷已四年,内安在何处?外又如何攘?”并宣读《请愿书》:“愿以四万万同胞之血,换得寸土之收复;愿以青年之头颅,撞破政府之迷梦!” 下午3时,当局调集宪兵、警察千余人,手持水龙、木棍冲击队伍。历史系学生金景芳(后为著名史学家)被木棍击中头部,鲜血浸透围巾仍高呼“不答应条件,誓死不撤!”这场冲突导致37名学生重伤,126人轻伤,史称“南京一·三惨案”。 上海《申报》以《铁血青年:东北学生的泣血请愿》为题连续报道,燕京大学教授顾颉刚撰文称:“这群背着亡国之痛的青年,用身体丈量着国土的裂痕,他们的脚印里浸着四千万东北同胞的眼泪。” 请愿团返平后,部分学生加入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如宋黎、张希尧等成为华北学生运动骨干;另一部分投笔从戎,1936年秋,300余名学生经西安奔赴延安,组成“东北干部训练班”。 ![]() 1937年10月30日,四行仓库保卫战,是淞沪会战末期的政治象征性防御。蒋介石为争取国际社会对中国抗战的同情,指令第88师“留一团死守上海”,实则以少量兵力制造“坚决抵抗”的国际形象。据《何应钦日记》记载,10月28日军事会议上,蒋明确表示:“仓库坚守三日即可,目的已达,应适时撤退。” 日本驻上海总领事冈本季正警告公共租界工部局:“若再不阻止中国军队利用租界边缘作战,日军将'自由行动’。”工部局担心战火波及租界,遂向国民政府施压; ![]() 10月31日凌晨2时(据谢晋元《孤军奋斗日记》)。为避开日军炮火,撤离推迟至深夜,仓库周边仍有零星枪声,公共租界工部局提供的2辆消防车和3辆垃圾卡车,车身用帆布覆盖,车窗玻璃被涂黑。守军士兵回忆:“我们趴在散发异味的车厢里,有人低声说'这比战死还窝囊’。” 团长谢晋元拒绝先撤,亲自指挥士兵炸毁仓库内剩余弹药,最后一个登车。他在日记中写道:“奉命撤离,非战之败,实乃大局所需。然吾辈宁死不当降卒。” ![]() 据战后统计,四行仓库守军实际为423人(非“八百”),撤离时存活376人; 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军占领公共租界,孤军营士兵被分批押往巴布亚新几内亚、日本本土做苦力,约100人客死他乡;1945年抗战胜利后,仅100余人幸存返回上海,许多人已致残。 1937年淞沪会战期间,中国军队仅拥有80余辆各型坦克,主要为轻型坦克和少量超轻型坦克。这些坦克分散于第36师、87师、88师等部队,组成“战车防御炮教导队”,由杜聿明兼任队长,是中国陆军中最现代化的突击力量。 上海闸北战区,从日军的视线中穿透弥漫的硝烟与战火,可见中国坦克兵,单骑突入日军阵地,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们驾驶着这庞然大物,毅然决然地冲向敌军的密集阵线,誓要以一己之力,在绝望中撕开一道裂缝。 中国坦克兵展现出了无畏的冲锋精神,他们驾驶着坦克冲入敌阵,与日军展开了殊死搏斗。然而,这一张后续的照片显示,那辆中国坦克最终被日军缴获。由此可以推测,坦克内的中国坦克兵很可能已经遭到了日本兵的袭击并不幸牺牲。 ![]() 1937年8月13日,淞沪会战爆发,中国军队以血肉之躯抵御日军三个月,毙伤日军4万余人(日军自报伤亡4.2万,中方统计超6万)。11月12日,上海市区沦陷,日军开始对上海实行殖民统治,设立 “上海派遣军” 司令部,对南市、闸北等华界区域实施军事管制。 丧心病狂的侵华日军,手持粉笔,嚣张跋扈地在门板上写下哪些地段禁止中国人进入。他所写下的地段从左到右分别是:文廟路,东门路,里馬路,王家码头路,董家渡路,外马路,那扭曲的字迹,仿佛是恶魔的爪痕,刺痛着每一个中国人的心灵。 ![]() 1937年,淞沪会战期间,日军营地的澡堂通常分为“军官浴场”与“士兵浴场”,前者配备独立浴室和优质水源,后者则为集体大浴池。例如,日军第16师团士兵在回忆录中提到:“军官浴场使用镀锌铁桶烧水,士兵浴场则用汽油桶改制的大锅。” 淞沪会战期间,日军后勤补给紧张,前线营地每日人均用水量被严格限制在20升以下(含饮用、烹饪、洗漱)。根据《陆军传染病预防规则》,澡堂用水需优先保障军官,士兵需在军官使用后分批次洗浴。某辎重兵联队的《阵中要务令》记载:“大队长以上军官每日洗浴一次,士兵每三日洗浴一次,水质以可见盆底纹路为限。” 士兵使用的集体浴池通常采用“逐次添水法”:首批士兵用热水洗浴后,后续士兵仅补充冷水继续使用。日军士兵中村义夫在日记中描述:“第三批洗浴时,水面浮着一层灰黑色油脂,盆底沉淀着泥沙和皮屑,水温已接近常温。” 日本防卫厅战史室编纂的《中国事变陆军作战史》记载,淞沪会战期间日军每日人均用水量为18-22升,其中约30%用于洗浴。由于水源不足,部分部队改用“干布擦拭法”替代水洗,仅在占领城镇时才能获得临时澡堂。 笕桥中央航空学校(1931年成立)是中国空军的摇篮,1937年抗战爆发后,因日军空袭摧毁机场和设施,航校分批迁往云南昆明、贵州独山等地。1942年,为提升空战能力,国民政府与美国达成协议,选派第10-12期优秀学员赴美接受高级训练,学习P-40、P-51战斗机驾驶及战略轰炸技术。这张毕业照中的飞行员,正是1943年前后从美国亚利桑那州雷鸟基地、德克萨斯州伦道夫基地结业的精英,他们回国后编入中美混合联队(中美空军混合团,CACW),直接投入华中、华南战场。 1943年3月,美国陆军第14航空队(即“飞虎队”后续部队)成立,陈纳德任少将司令,下辖中美混合联队(由美军第23战斗机大队与中国空军第3、5、7大队混编而成)。中国飞行员驾驶P-40N、P-51D战斗机,承担护航、对地攻击、轰炸日军交通线等任务。至1945年战争结束,中美混合联队共出击2500余次,击落日军飞机533架,自身伤亡飞行员约200人,牺牲比例接近40%。 战争结束后,回望这张承载着青春与梦想的毕业照,46名同窗的身影中,已有30位被无情地以白色十字架标记,他们的名字永远镌刻在了国家与民族的记忆之中。46名飞行员中,30人牺牲,存活率仅34.8%。他们的平均年龄不足25岁,从毕业到牺牲的平均时长仅8个月。中国飞行员虽经美国培训,但面对日军“神风特攻”和新型战机(如Ki-84“疾风”),仍处于装备劣势。他们的故事,是中华民族抗战史上永不褪色的“天空勋章”。 如今,当我们再次审视这些老照片时,它们不仅是一段历史的见证,更是一种精神的传承。它们告诉我们,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我们都要铭记那段艰苦卓绝的历史岁月,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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