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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外地人对四川话的见解(相当经典)

 成平 2010-04-12

一个外地人对四川话的见解(相当经典)

(2010-04-10 18: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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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转载

其一,四川话变化多端,诡异难辨,在主体意思想同的情况下,一个地方就有个一个地方的口音。比如说“吃”,同是达州人,渠县人老老实实,一般说“吃”;开江人说“七”,开江说“七个包子七碗面”,如果你是老板,请千万不要端七个包子七碗面,否则,你会亏血本的;达县人说“切”,切饭了,切饭了,声音悠长婉传。 
   
  [其实我个人觉得只要是四川人都可以互相听懂甚至模仿,不想上海这边吴语一点距离就听不懂了]   
   
    其二,四川话的霸主地位。它总是爱理不理的样子,一副江湖老大的派头。全国人民都在学说普通话,但是,四川人基本上我行我素。最好的反问就是:邓小平老人家就说四川话,可全国人们都听懂了,我们还说啥子普通话呢?随便到四川的什么地方,只要打开当地的新闻,就会发现四川的县长们市长们很庄严、很认真、很清晰的说着川话:同志们,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不是说起好耍的,是要流毛毛汗的,我们要发现莽牯牛儿精神,要给老子雄起,创作条件也要估倒干,我的仙人板板哟,这是一项大工程,不能开哈玩笑。 
     
    其三,用四川话骂人,绝对有气势。我们做过实验,找AB两个人对骂,A用普通话,B用四川话,选择不同的母题进行对骂,结果B五战皆胜。四川话本身具有世俗精神,骂人时根本用不着第二次转换,张口就来,那是相当的精彩。 
   
  [其实四川话里面那么多把子,很多都是表示关系好、熟识,比如我就对很熟的人老说脏话。嗯嗯不好哈,女娃子家家的。] 
     
    其四,四川话有一种与身俱来的幽默感,这种幽默充满了市井智慧。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一见钟情,男的就会说:“小妹儿,你长得细乖细乖的,我跟了你半天佬。我们找个地方摆一哈哈儿龙门阵嘛,要不要得嘛!”据我所知,四川男人对自己的女人几乎从不说“我爱你”,他们说不出口,觉得肉麻,有点虚,他们一般是说:婆娘,我喜欢你喜欢惨了。 
   
  [这个绝对同意,我从来就讨厌这三个字,假得很!] 
     
    大多数时候,我喜欢四川话。但是,当我写诗时,我喜欢用普通话朗读,这是一个原则性的问题。我觉得,普通话利于抒情,四川话利于生活。比如,下面这句诗::冬天来了,春天还远吗?”如果用四川话念,我在心里就会孵生出这样的语言:“冬天来寡了,春天在哪个塌塌啊?”所以,四川话是诗歌的敌人。小时候我有一个理想:讨两个婆娘,找一个说四川话的婆娘做家务,找一个说北京话的婆娘陪我读诗。可惜,这只是一个想法而已,只有到了共产主义时代才有可能实现。 
     
    我常到一个浙江商人开的服装店里去买衣服裤子,一来二往就熟悉了。浙江商人对我说:四川话人说话特别爱带球字,这证明四川人都喜欢球。冰球啊,排球啊,足球啊,水球啊,他们都喜欢。我用四川话问:“你皮(pi)娃儿乱说,举个例子?”他说:“你看嘛,四川人一看到天气冷,就说冰球冷;感冒了,鼻子不通,就骂鼻子足球得很;排队卖票时,总想插队,警察问他为什么不排队,他说篮(难)球得排;说成都人说话不算数,就说成都人水球得很。”我回过神来,不过,我没有笑。我对他说:“四川话绝对是一门艺术,说四川话就相当于学艺术体操,不下点子死功夫是不行的,要在四川做生意,更要好好地学。”浙江人真是鬼精灵,他不耻下问,马上就向我请教。他问:“老兄,‘爪子’是什么意思?比如,你在爪子?”我回答:“就是做什么、干什么的意思。”他又问: “‘球打个耳屎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用球把你的耳屎打出来的意思?”我狂笑,我说:“它的意思是没有那个人理睬你。”他老兄也笑了:“四川人的话,有意思;不过,四川话俗。”我告诉他:“大俗则大雅,其实,四川话最接近古典汉语。” 
   
  [这个我们语文老师也说过,而且高考做练习做过一片文言文,讲的是四川一个地方的学校,我们老师(绵中)说其实就是成都石室中学(成都四中)前身,他还在那里教过书的] 
     
    四川的大巴山中麓,还保留着纯粹的古汉语,他们说用语简切而且生动。我的老婆的老家就在大巴山中麓。记得我第一次到岳父家,神情紧张,手脚不知如何放,用七元钱卖来的一瓶文君酒,结果也被我毛手毛脚摔成了碎皮。因为,我很怕见生人,而且是决定我婚姻走向的生人。最为可怕的是,当地的保留着一个古风俗,毛脚女婿第一次进门,亲戚朋友都要来相面。在文君酒的香气中,我被人推上了前台,就像一匹小儿马,被贩马的汉子相互察看牙口。 
     
    我老婆的大舅对我岳母说:这娃儿啊,长得很单调。一个“单调”,就勾勒了我的外形与内神。二舅说:“娃儿粗糙,黢黑。”两个词,与史马迁的人物评传用语无异,入骨三分。岳母脸红了,岳母始终站在女儿的立场说话,女儿的选择也就是她的选择,她出来打圆场说:“男娃儿嘛,迅白迅白的,起啥子作用?屁都不打一个,男娃儿主要看会不会来事。” 
     
    我对岳母一直很感激,因为她的话起了主导作用,终止了我的单身汉生活,我和她的女儿终于结了婚。从此,我记着了“单调”“粗糙”“黢黑”“迅白”四个词,后来读古代话本,常常与这几个词语相遇,我于是疑心它的源头属于古代的四川话。 
     
    只要把语速放慢一些,四川话其实很容易让人听懂,稍稍知道一点普通话知识人的都认为它并不难。如果把北方方言比喻成一条河的话,四川话是汇于北方方言的一条支流,它们同属于一体,但是又各有其源。四川人的舌头和他们的性格一样,不喜欢转弯弯,大部分四川人分不清s和sh,z和zh的读音,对于 n与l,也懒得搞懂。四川人参加高考,语文第一题“选择正确读音”,总是脸不改色心不跳地放过去,多大个球事,发财人不靠点巴点,不就是三四分吗?格老子照样考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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