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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丰临终安排的政局大漏洞 - 历史研究 - 书林网 -龙腾国学|中华易学|龙腾易学|国学论...

 自然与历史 2010-08-25

很多人认为当皇帝是天下第一美差使,但对于历史上的咸丰皇帝来说,可谓是福没多享,难没少受,算得上是一个知名的苦命皇帝。也许是过多的磨难,才能这位少年天子过早的离开了人世,由此也引发了晚清政局的极大动盪。
   1861年7月16日,也就是咸丰十一年的六月初九,这一天是咸丰的31岁生日。在这个盛夏的三伏天裡,在折腾了整整一天后,身体已经十分虚弱的病皇帝咸丰终于在晚上大戏开唱后支持不住了,本是戏迷的他,丢下大臣们,独自回宫了。
   过完31岁万寿节的咸丰,在生日后卧病不起。七月十六日的下午,咸丰突然昏厥,值日的大臣们都预感情况不妙,当晚谁也不敢散值回家,他们都在行宫外静静地等待,并暗自揣测着今后的政局变化。
   当晚的子初三刻(即晚上11点45分左右),咸丰甦醒过来,他看起来还算神智清楚,但这只是临死前的迴光返照而已。随后,咸丰用微弱的声音传谕,将宗人府宗令、御前大臣、军机大臣等召入寝宫,他要在他最后的时间裡履行最后一项职责,那就是为大清王朝解决皇位继承人和未来大政安排的问题。
   这个问题,咸丰想了很久,但他当时已经没有力气去跟大臣们解释,他甚至连拿笔的力气都没有。但大臣们请咸丰用硃笔亲写遗嘱遗命的时候,咸丰只能口述,命在场大臣们代笔书写。
   趁着清醒,咸丰用最简洁的语言口述了两道谕旨。第一道谕旨是:「咸丰十一年七月十六日,奉朱谕:皇长子载淳,着立为皇太子。特谕」;第二道谕旨是:「咸丰十一年七月十六日,奉硃笔:皇长子载淳,现立为皇太子,着派载垣、端华、景寿、肃顺、穆荫、匡源、杜翰、焦佑瀛,尽心辅弼,赞襄一切政务。特谕」。
   「咸丰十一年七月十六日,奉朱谕」这句,其实是大臣代写时添加的,咸丰真正口述的是「皇长子载淳,着立为皇太子」和「着派载垣、端华、景寿、肃顺、穆荫、匡源、杜翰、焦佑瀛,尽心辅弼,赞襄一切政务」这两道有实质性的谕旨。这两句话极为的简单明确,足见当时情况的紧迫仓猝。
   咸丰十一年七月十七日(1861年8月22日)卯时(即早5点至7点之间),热河避暑山庄的烟波致爽殿西暖阁中,咸丰驾崩,苦命天子终于走完了他短暂的一生。
   咸丰崩逝后,载垣等赞襄政务八大臣颁发咸丰遗诏,并为小皇帝载淳拟定了「祺祥」的新年号。「祺祥」二字,出自《宋史?乐志》:「不涸不童,诞降祺祥」,所谓「不涸」,即河流通畅;所谓「不童」,即草木繁盛。「不涸不童,诞降祺祥」,呈现的是「欣欣向荣、吉祥如意」的景象,这个年号应该说是不错的。
   至此,皇帝驾崩后的乱象重新归于平静,大清帝国似乎又重新走上了正轨:皇位已经平稳地交接到小皇帝载淳手中,符合正统,世人无议;大行皇帝咸丰临终授命的八大臣,载垣、端华、肃顺等人也走马上任,继续维持着朝政的正常运转。
   早在咸丰避走热河的时候,民间就传闻大清皇帝快不行了,随时可能病死,而咸丰在热河过完春节后久不迴銮更是证明了这点。咸丰对此何尝不是心知肚明,但他认为自己还年轻,怎麽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走得那麽的快。说真的,他心有不甘哪。
   和康干盛世人口剧增相反的是,爱新觉罗皇族的子嗣却一直在走下坡路。清军入关后,顺治虽然只活了24岁,但却有8子6女;康熙是清朝皇帝裡子嗣最多的,有35子20女;雍正有16子8女;嘉庆有5子9女;道光有9子(其中前三子夭亡)10女;而到了咸丰这,只有2子(次子夭折)1女(到了同治、光绪和宣统,这最后三个皇帝在已经成年的情况下,竟然都没有一个子女)。
   对于皇位继承人的问题,这基本不用考虑,因为咸丰当时只有一子,也就是慈禧生下的载淳(即后来的同治皇帝)。如此一来,自雍正朝设立的秘密建储已经没有实施的必要和可能性,咸丰不能像他的祖父嘉庆那样从容挑选皇储,也没有了父亲道光当年立储时的左右为难,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其他选择。咸丰死时31岁却子嗣不旺,这或许预示了大清帝国已经走上了穷途末路。
   咸丰当时要考虑的主要问题的是,儿子载淳当时只有6岁,显然要到至少10年以后才能亲政。在这未来的10年中,如何才能保证大清皇权牢牢掌握在自己儿子手中,而不旁落他人呢?
   为此,咸丰在临终前的数十天裡反覆思索,左右掂量,他将朝中的主要政治力量在自己的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辗转反侧,彻夜无眠,一时间难以拿定主意。
   咸丰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六弟奕欣。奕欣从小和咸丰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玩耍,曾经是亲密无间的兄弟,但是,咸丰做了皇帝而奕欣最终只是封了亲王。咸丰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是有能力的,能力甚至远超过自己,如果让他以皇叔的名义来给小皇帝辅政,固然名正言顺,足以让大清帝国危木独撑,渡过难关,但是……
   这时,咸丰又想起了先朝的故事。清朝的第二代皇帝皇太极死后,顺治年幼继位,皇叔多尔衮成为摄政王后大权独揽,妄称「皇父」,要不是孝庄太后在背后暗中操控,委曲求全,这顺治的江山险些就成了多尔衮子孙的家产。三岁看老,咸丰心裡清楚,自己的这个儿子自小就喜好玩乐,即使他不是刘阿斗,但也决没有成为康熙的可能。如果把辅政权交给奕欣,能放心吗?
   在咸丰病重之时,奕欣正在北京主持和局,当他听说咸丰的身体越来越坏并多次吐血之后,奕欣也是心急火燎,多次上奏请求前往热河向咸丰「问疾请安」。奕欣之所以急于前往热河,固然是出于兄弟间的手足之情,但也不乏对未来政局安排的关注。奕欣也知道,咸丰的日子可能真的不多了,他也希望能够赶在咸丰去世前面见兄长,将之前兄弟之间的疙瘩解开,免得留下终身遗憾。
   看了奕欣的奏折后,咸丰何尝不是百感交集。他想起了和奕欣一起渡过的年少时光,又想起了当年竞争皇储的尴尬和自己即位后兄弟间的猜疑和抵牾。想到这裡,咸丰摇了摇头,将奕欣先否决了。他强挣着坐起身,亲笔给奕欣回信:自从去年秋天一别后,转瞬已是半年有馀,我也时时刻刻都想与你「握手而谈,稍慰仅念」;但是,最近我的身体实在是不行,经常咳嗽不止,有时还出红痰(痰中含血);我怕与你相见后,回思往事,徒增伤感,岂能无感于怀,对我的病实在无甚好处。现在也没有什麽事情必须要来热河禀报,你姑且在京中好好办事,等我病好迴銮后再叙兄弟之情。
   从「徒增伤感」四个字中,似乎可以看出咸丰当时心境的凄凉。或许,要强的咸丰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亲弟弟、昔日的竞争者看到自己临终时的衰状。毕竟,在皇位竞争中,咸丰是胜利者,但老天爷又是那麽公平,身为皇帝的他天年不永,将不久于人世,而「落榜的皇帝」奕欣却仍旧身体健康,可以安享岁月。
   兄弟的关心让咸丰感动,但未来权力的安排却必须让奕欣走开,因为此时咸丰已经选定了未来的辅政人选,那就是以怡亲王载垣、郑亲王端华、户部尚书肃顺等人为首的八大臣班子,这一批人深受咸丰的宠信,但他们和奕欣却是政见不合,一旦让奕欣介入,不但不利于政局的稳定,反会起到拖累的作用。
   排除皇族宗亲、任用外姓作为辅政大臣,这在清朝历史上是有先例的。在顺治死后,鉴于多尔衮擅权的教训,孝庄太后任命了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四人为辅政大臣,以免皇族宗亲窃取大权。但是,在康熙年幼之时,鳌拜也同样飞扬跋扈,专横擅权,要不是少年康熙英明神武、力擒鳌拜的话,清朝的江山恐怕也是岌岌可危。
   历史的教训必须吸取。在排除了威胁最大的恭亲王奕欣后,咸丰将康熙年间的四大臣辅政的人数增加一倍,变成八大臣辅政,但这一安排是否能真的保证皇权的安全呢?对于这个问题,咸丰又做了一个巧妙的安排,那就是钤印製度。
   所谓「钤印製度」,那就是咸丰在临终之时,将自己平时最喜爱的两枚私印,一枚「御赏」,一枚「同道堂」,分别授予皇后钮祜禄氏和儿子载淳,作为皇权的象徵(因载淳年幼,慈禧也就顺理成章的代理了钤印之责)。钤印製度规定,在皇帝年幼尚不能亲政时,凡是以皇帝名义下达的谕旨,在起首之处必须钤盖「御赏」,即所谓的「印起」;谕旨的结尾之处,必须钤盖「同道堂」印,即所谓的「印讫」,这样的谕旨才有效;没有钤加了这两枚印章的谕旨,一律无效。
   咸丰的八大臣辅政和钤印製度安排,使得朝政的运作形成了两宫太后代政和八大臣辅政的平行体制。在咸丰的设想中,八大臣辅政可以发挥这八位顾命大臣的政治经验与集体智慧,又可以让他们相互监督和牵制;在此之上,两宫太后代政制度可以让皇后和载淳(实际上是慈禧)利用钤印製度对八大臣进行防范,而两宫太后又不必参与日常的政务处理和军国大事决策。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咸丰帝临终时精心设计的权力分配方桉,其实是想通过多方牵制达到权力的制衡,以确保皇权不会旁落。不过,这个安排看似巧妙均衡,毫无纰漏,但他忽略了其中的一个重要矛盾,那就是平行体制中的合作问题,这权力的执行者(八大臣)和皇权的象徵(两宫太后)能否在未来的朝政中通力合作呢?
   所谓的辅政「八大臣」,指的是怡亲王载垣、郑亲王端华、户部尚书肃顺,还有额驸(即驸马)景寿、军机大臣穆荫、匡源、杜翰、焦佑瀛这八个主要大臣。就当时情形而言,载垣、端华、景寿、肃顺四人为皇室远支宗亲;载垣、端华是两朝老臣,两人既是道光临终时的顾命大臣,又有辅弼咸丰之功;景寿为道光帝的六额驸;穆荫、匡源、杜翰、焦佑瀛四人本为军机大臣,这个安排倒也还算正常。
   在八大臣中,载垣的地位最高,其祖上是康熙的十三阿哥胤祥。胤祥在雍正朝最得信任,因而被命为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载垣便是胤祥的五世孙。道光五年(1825年)载垣世袭怡亲王后,受到道光的重视并在其去世的时候被任命为顾命大臣;在咸丰朝的时候,载垣同样是位高权重,并继续得到咸丰的重用。不过,咸丰在热河龙驭过天的时候,载垣已经年老,八大臣虽然以他为尊,但具体的筹划反以当时年富力强的肃顺为核心。
   说到肃顺,历史上关于他的传闻不可谓不多,不过大都是污蔑中伤之辞。有野史说,肃顺本是宗室出身,但他这辈已经家世中落。年轻时的肃顺到长得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但成天无所事事,经常在街上遛狗斗鸡,一副无赖相。有一天,肃顺的宗室郎中墨裕在街上遇到肃顺,见他盘辫反披羊皮褂(没钱买好衣服,只好反穿羊皮褂暖和点),牵着狗在街头閒逛。因为宗室关係,墨裕有时候还会接济接济他,看了肃顺这个样子就问:「你这个样子,自视为何等人啊?」肃顺大咧咧的说:「亡赖耳。」墨裕很生气,问:「做亡赖光荣吗?」肃顺答到:「因亡所赖,斯亡赖耳。」(既然无所依赖,就只好做无赖了!)墨裕听了,后来想办法以閒散宗室的名义,给肃顺弄了小官做做,谁知肃顺在官场裡如鱼得水,一发而不可收拾,远胜于墨裕。
   事实上,肃顺是满洲镶蓝旗人(和慈禧同属一旗),他出生于1816年,乃郑亲王乌尔棍恭阿的第六子,家族一直是宗室贵族,世袭罔替的八大「铁帽子王」之一,郑亲王端华便是其兄长。肃顺这个人能力强,个性也张扬,他历任过御前大臣、总管内务府大臣、户部尚书、协办大学士等职,深为咸丰所信用。在朝廷中,肃顺与其兄郑亲王端华相互倚重,赫一时。
   有意思的是,肃顺的得势正好与恭亲王奕欣的失势是相对应的,奕欣失意之日,也是肃顺得势之时。应该说,奕欣和肃顺都是那种有能力的人,但两人的矛盾也是很深的。比如在对外事务中,肃顺是强硬派,奕欣是主和派,两人的政见正好相左。1857年英法联军入侵广州时,肃顺和奕欣在咸丰面前相争,奕欣主和,肃顺主战,两人哄于御前而不能决。1859年,肃顺在与俄使北京谈判中,将未经批准互换的《瑷珲条约》文本掷于桌上,斥之为「一纸空文,毫无意义」。
   不过话说回来,肃顺也的确是块做官的料,他虽然年轻时读书不多,但他的记忆力很强,只要和人见过一面,终身都记得别人的形体相貌;办理一件事情后,过上几年都还记得裡面的内容词句。有人曾这麽总结他的能力,说他「才浅而远见、学疏而有识」,博闻强记,行事果断;可惜的是,太喜欢拥权专权了。值得称道的是,在国内战乱频频的时候,肃顺力主平等看待满汉并重用汉人,当时*太平军的清军主将如胡林翼、曾国藩、左宗棠等人,肃顺就在在朝廷中给了他们很大的帮助。
   载垣、端华、肃顺等人在北京的时候,便受到咸丰的倚重,在随同北走热河后,这些人更是深得咸丰的专宠信赖。特别是肃顺,咸丰命他以户部尚书兼协办大学士的名义佩管内务府印信钥匙,并署领侍卫内大臣,负责热河行在的一切事宜。换句话说,肃顺不但参与了当时所有的军国大事,就连皇家事务也归他管,俨然就是热河行宫的全权大总管。
   咸丰最终选中肃顺等人为年幼的皇帝辅政,原因无外乎有三:一是肃顺等人和咸丰的政见相似,他们在对内和对外问题上基本保持一致,比如对内主张使用汉臣并重用湘军等,在对外问题上,他们则思想保守,偏于强硬,不善于外交;二是咸丰认为肃顺等人办事果断,不讲情面,以他们的能力和智慧,可以保证大清朝政的正常运转并*太平军起义等;三是肃顺等人虽然位高权重,但从血统上来说,他们或是远支宗亲,或者和皇室根本没有关係。也就是说,这些人即使掌握大权,他们也不可能对小皇帝构成重大威胁。
   以上也就是咸丰最终放弃自己的弟弟恭亲王奕欣而选用载垣、肃顺等人辅政的原因了。咸丰或许认为,如果将奕欣拉进辅政班子的话,不但会危及皇权,而且会因为两派政见相左而内耗不休,结果反使得朝纲紊乱,大清王朝更加岌岌可危。
   咸丰到热河后,由于身体虚弱,对肃顺最为重视。由于频繁召见,咸丰甚至允许肃顺平时身穿便服,并可随意出入行宫(因为他是大总管嘛)。到后来,肃顺竟然发展到连嫔妃也不迴避的地步,这把宫内的一些人给惹怒了。
   作为内宫之主的皇后钮祜禄氏,对肃顺随意出入行宫的举动极为不满,因为这不但有违后宫严禁外臣擅入的祖制,也有违男女之别的传统道德与礼制。但是,钮祜禄氏为人平和善良,她倒也没有将不满过分的表达,但另一个人就不一样了,她就是慈禧。
   慈禧和肃顺的矛盾由来已久。早在北京的时候,肃顺就对咸丰让慈禧批答奏章、干涉朝政表示过不满,想必慈禧也有所耳闻。在咸丰一行人逃亡热河的途中,由于沿途准备不足,慈禧当时乘坐的是一辆状况非常差的车,她受不了路上的颠簸,只好三次向肃顺屈尊「泣求」换辆好点的车。但逃亡途中,山高路远,肃顺一时也找不到好车,被逼得急了,就不耐烦的呵斥慈禧说「皇帝都要吃苦,你又有什麽资格要这要那?」这种话很伤人,慈禧由此怀恨在心,而肃顺却并不以为意。
   到了热河后,生活条件远不能和北京的皇宫相比,作为行宫大总管的肃顺,对后宫的生活照顾不周,「供应极薄」,包括慈安和慈禧在内的后妃们对肃顺都颇为怨恨。更气人的是,慈禧有一次向咸丰提议将「看席」撤去(皇帝用餐,只看不吃的一桌宴席谓之为「看席」),以缩减开支,但这个合理化建议遭到肃顺的反对,理由是非常时期更要保持皇帝的尊严并显示政治的稳定,撤去「看席」容易引起外人的猜疑惶骇,引起局势的动盪。联想起宫内的待遇和之前的恩怨,慈禧岂能不怒火中烧?
   七月十七日,也就是咸丰崩逝的当天,管理后宫事务的敬事房传旨,将「皇后」(钮祜禄氏)改写成「皇太后」,「皇太子」(载淳)写成「皇上」,并传知皇太后(即钮祜禄氏)、琳皇太妃、肃中堂(肃顺)、皇上至灵前奠酒。
   这个旨写得有点意思。按常理,大行皇帝驾崩后,皇太子立为新皇上,皇后成为皇太后,这都好理解,关键是载淳并非皇后所出,他的生母也就是慈禧(当时是懿贵妃)的名号该怎麽变的问题。
   在明代以前,老皇帝死后,新继位的皇帝按例尊封皇后为皇太后;但要是新继位的皇帝并非皇后嫡生而是其他嫔妃庶出的话,那麽新皇帝的生母只能晋封为太妃而不能并尊为太后。不过,庶出的明神宗朱翊钧继位后,首辅张居正为了讨得新皇帝及其生母的欢心,尊原皇后为「仁圣皇太后」,尊朱翊钧的生母李贵妃为「慈圣皇太后」,由此开了两宫并尊之先例。
   清朝的制度加强了两宫并尊的制度,原因是清朝皇帝大都不是皇后嫡出。由此,按照清制规定,嗣皇帝继位后,其生身母亲无论是否还健在,都是要尊封为皇太后。比如清康熙帝继位后,尊原皇后为「仁宪皇太后」,而自己的生母则尊为「慈和皇太后」;雍正帝继位后也同样尊自己的生母德妃乌雅氏为皇太后。
   因此,在尊奉皇后钮钴禄氏为皇太后的同时,本应该同样尊奉载淳的生母懿贵妃(即慈禧)为皇太后,这才符合祖制。但作为当时热河总负责人的肃顺等人却没有这样做,他们直到第二天才宣佈尊奉懿贵妃为皇太后,这到底是工作的疏漏呢,还是有意对懿贵妃稍加贬抑,以示身份差别,这就不好说了。
   由此,咸丰设计的这个权力平衡的八大臣辅政体制从一开始便陷入了危机,这也为随后的「辛酉政变」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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