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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Q邮箱 -阿荣的文章

 jinlaohan 2010-09-12
那时候,扇子是每家必备的。一般是大芭蕉扇,哪家都有个3、4把。天一开始热,扇子的用处就大了去了。吃饭时候呼嗒呼嗒的扇,睡觉时呼嗒呼嗒的扇,上厕所时呼嗒呼嗒的扇,乘凉时呼嗒呼嗒的扇。不吃饭;不睡觉;不上厕所,只要热了仍旧呼嗒呼嗒的扇。当妈妈的给睡觉的小孩子轻轻地扇,小孩子给爷爷奶奶呼嗒呼嗒的扇。
那时有个顺口溜:“扇子有风,拿在手中,要想来借,等到立冬。”
上面说的芭蕉扇新买来的时候,黄黄的很干净。扇子的外圈用细竹丝箍着,用白线细细的交叉缝好。用的时间长了,箍着的细竹丝和缝着的白线磨损断裂。扇子变成了像人的手指分开的样子,再扇时声音变成劈里啪啦的。会过日子的女人就会用布条将扇子的外围圈起来缝上。这样的扇子且用呢。也有懒的人家破扇子破用。扇起那个破扇子活象个济公。那时候卖西瓜的即卖整个的,也切成块零卖。切开的西瓜招苍蝇,卖西瓜的就用那种破扇子轰苍蝇。那时我发现把扇子在凉水盆里蘸一下,就着湿劲儿扇风,连风带水扇在身上挺凉快的。
那时候讲究点的人外出时用折扇,有绢面、绫子面和纸面的。小时候我家没有折扇,我有点羡慕那些拿着折扇的大人。尤其是用一只手将折扇哗的打开,哗的合上,感觉特好。用现在的话就是“特牛x”。
现在,无论怎样热一般人在外边都穿个背心。那时候可不是,热天男人光膀子的特多。为啥呢?有人说是中国人的素质低和不良习惯,这也可能是原因之一吧,但绝不是全部。我个人认为主要是生活水平低下,生活物资相对匮乏造成的。在我的印象中那时候一般家庭挣的钱要想花到月底,都要紧算计着,否则就要拉饥荒。而且,吃粮要粮票;穿衣要布票;生活中所需的大部分东西不是要票,就是要证。什么粮本;副食本;煤本等等不胜其烦。要买工业产品有时还要工业券。正是由于人们生活物资的短缺和家庭收入较少,使人们不得不随时随地的注意节省。所以人们的背心或者汗衫在热天外出的时候才穿。在家或者在属于家的外面就打赤膊。一来省一些穿戴的花销;二来也方便随时擦洗。
再说说我小的时侯;那时人们的小穿戴。也就是外出时穿的短裤和短衫。一般家庭的人外出时穿的短裤大多是家庭自制的肥肥大大,裤腿一般到膝盖处,俗称“膝头大衩”。
那时人们的一种短衫特有中国味。布料不是现在那种雪白,而是本色的粗棉白布,没有袖子,圆领较大,身长到裤腰往下再长一点,对襟处互不搭界,扣子有两种:1、市场买的扣子,扣眼是用同色布条做的扣圈。2、自家用布条编的扣袙。扣眼是用同色布条做的扣圈。这样的小褂老北京人叫它“汗褟儿”。 有两种;一种是腋窝下的衣服缝儿是缝死的;另一种是腋窝下的衣服缝儿有大约一寸宽的缝儿(使小褂更加透气凉快);用上下两根约一寸宽的布条把前后片连接起来。现这种小褂现在只在影视作品中偶然一见。
再说水降温。前面已经说过对嘴喝水和凉水冲脚很招院里大人厌烦。其实他们不知道院里小孩经常在大街上干这事。那时候有些临街住着的零散户没有院子,于是他们合用的水管子就安装在大街上,我们常在那些地方对嘴喝水和凉水冲脚。我们用水人家掏水钱,当然招人家不高兴。于是在一段时间后,人家将水龙头用铁盒子包起来,上面留个孔,手不能伸进去拧开关,只能用特制的钥匙从上面伸进去拧开关。以此断我们的水路,由于我们没有特制的钥匙,此法很成功。
    水降温之一、冲脚
水降温之二、凉水冲凉:蹲在水龙头下面冲全身。适用于青年男性和男孩儿。夏天晚上热得难受,在其他方法都不解暑的情况下,把全身的衣服脱光,只剩一条小裤衩,蹲在水龙头下面,为啥要蹲在水龙头下面呢?因为那时候为了节约水管水龙头安得不高。如果是现在,说啥也要弄个软管挂起来站着冲凉,那时候哪弄去呀?只能蹲在水龙头下面拧开水龙头凑合着冲凉。其实那会儿水管子细,水压也小,得冲一会才会凉快。冲着很不痛快。记得有一次我大哥晚上在后院水龙头下面冲凉,刚冲没一会,里院张大妈(不是小九他妈,是亚华她妈)出来上大街乘凉,只听张大妈一声十分夸张的大叫:“哎呦妈呀,这是谁呀?吓死我了!小弟呀(我大哥小名叫小弟),光着个身子吓死我了。”这个张大妈据院里的老人们闲聊时说是出身青楼,所以说话时的语气,总带着一股子男女之间的暧昧的味道,让人听着不知怎么闹的那么不舒服。这个张大妈(以后称为“亚华妈”以示区别)后边说邻居时还要说到。记得好像是第二天晚上,另一个张大妈(是小九妈,以后称张大妈)晚上来我家串门,和我妈聊天,聊到我大哥在院里冲澡碰到亚华妈的事。张大妈说:“那娘们,就那个德行。你说大小子(我大哥)还是个孩子,能把你吓成个啥样?孩子成天价大妈大妈的叫着,真不是个东西。”
水降温之三、凉水擦身。那时署天,无论白天或晚上身上总是汗泾泾的。要不时地用毛巾在凉水中沾凉,擦拭身上。那时讲究光着膀子用刚打来的凉水擦,然后涮涮毛巾帔在肩上借这个凉劲儿。
水降温之四、烧壶热水洗个澡。那时可不像现在,家里没有浴缸、没有喷头、没有电热水器、没有燃气、所以不可能有燃气热水器。
去澡堂子洗澡只有在冬天。大约每个月一次。我们小时候常去的澡堂子是在西单十字路口往南路东,好像是叫清泉池。
每隔一段时间老娘就会给我们每人两毛六,从家走到澡堂子。一进澡堂子门,迎面是一扇隔墙,墙里是一间小房间,隔墙上有一个窗子是卖票的窗口。在这个窗口花两毛六买一张洗澡票,从窗口往左手拐(向东),在室内有一个小通道通向一个小门,小门上的玻璃上有女浴两个字。男浴室是在售票窗的右边的门里。进了男浴室的门是一个等待洗澡的小房间,里面挨着东墙和西墙各放着两条长条椅。小房间的里头又是一个门。门上的玻璃都刷着油漆。每逢节假日前夕,洗澡的人特多,要排队就在长椅上坐着等。那时澡堂子洗澡有两种形式,一是有床位有衣柜;二是没床位用箩筐装衣服。一会儿男浴的服务员(记忆中都是老年男性)就会推开玻璃刷着油漆的门,如果是喊:“一位箩筐”则表示没有床位,用箩筐装衣服洗澡不用排队,后来的人可以和前边的人商量:“您用箩筐不?”前边的人一摇头,后来的人就赶紧往里走,边走边说:“我要箩筐"。用箩筐装衣服洗澡,进去后把衣服脱在箩筐里,服务员会把两个同样的金属号牌一个别在箩筐上,另一个给洗澡的人,服务员会把洗澡人的衣服收好。洗完澡后凭号牌找服务员领自己的衣服。
如果是喊“两位”,排在前面的两个人就进去洗澡。喊:“两位”就是有床位有衣柜。我们每次都是等床位洗澡。进门时将澡票交给服务员,服务员会将我领到浴后休息室的空床位前,然后把代号牌的衣柜钥匙交给我。每两张床是一个敞开式的包厢,两张床之间在靠里面的床头位置有一个小桌子,小桌子的两边顶着床头是一个小衣柜,衣柜门上有床号,与钥匙号牌上的号码一致。每一位客人走后都会重新换上白白的、干净的床单和枕巾。然后我就可以坐在床上脱衣服并将衣服放好在衣柜内。有大件的衣服或值钱的衣服,例如棉大衣、呢子大衣、毛料制服等,服务员会用一根特长的杆子,上面有个叉子,(就象现在洗衣店摘挂衣服的工具,只不过杆子特别长,大概有四米左右。)将好衣服挂到高处。那时澡堂子房子很高约有4~5米,中间还有一部分突出的高出去,高出去的部分四面全是玻璃窗,实际就是小房子状的天窗。天窗的下面有一圈木梁,上面安着很多挂衣钩,衣服挂在那儿,谁也够不着。不会丢失,洗完澡快出门时请服务员摘下来穿着很平整。
澡堂子里的拖鞋当时叫趿拉板,为啥呢?因为是用木头板做的。用以前军队打背包时用的那样的宽带子,钉在板的前边的两侧。穿上后带子套在脚上,走起路来木板敲在地上趿拉、趿拉的,当时有句歇后语“澡堂子的趿拉板儿,没对儿”说的就是这种拖鞋。
说到趿拉板倒想起一件趣事。老妈年轻时喜欢唱京戏,据说还是单位京剧团的演员。但是家里从没见过京剧服装,好像应该叫“行头”。唯独有一双京剧朝靴的鞋底。如果在电视上看过京剧的,注意一下当官的穿的鞋,就会发现鞋底那白色的部分,就是木头制的鞋底,它的形状就像棺材上大下小有五厘米厚,只不过前后是圆弧状的。这双京剧朝靴的鞋底在家里床下放了若干时间,从没人想到它还能发挥什么作用。没想到有一天被大哥发现了它的潜质。只见大哥把靴底拿出来,不知从哪找出来两条布带子钉在靴底上,做成一双厚底趿拉板。须知,京剧朝靴即使是演员穿上它走路也要练很长时间才能走得稳。而且那是有鞋腰的。从它的形状也能看得出它极不稳定。我老娘的脚穿38码的鞋,大哥是42码,大脚穿小鞋,何况是只钉着两条带子的厚底趿拉版。那时候家里不是水泥地面,砖地面已经碎的烂七八糟,平整度极差。可我大哥偏要穿上它走上几步,穿上后站在那,只见大腿肌肉绷紧,两只脚在厚木底上扭来扭去,好容易站稳了,试着走一步,刚迈出一步一个大马趴从门口一下摔到屋里床下,虽然笑着表情却很痛苦。
接着说洗澡的事吧,穿上趿拉板儿走到洗浴间门口,门口边上有一个特别大的桶,里边是消毒水泡着的毛巾,拧出一条来搭在肩上就可以进洗浴间开始洗澡了。
记忆中洗浴间里大致是这样的,一进门靠右手墙边是一溜三个有冷热水水龙头的洗脸盆,左手边靠墙是一溜两个有冷热水水龙头的洗脸盆和三个淋浴喷头,再往左拐过弯去那面墙一溜装的全是淋浴喷头。一进门迎脸是两个一溜、并排三溜,六个大水池子,每个池子大约有80厘米深,一米左右宽,两米左右长。靠最外边两个池子,左手边那个池子的水最热,我根本不敢进里面泡澡。烫的厉害。但是有一群老头就爱在这烫水里面泡着,不知道他们怎么受得了,瞧着他们的面部表情还特享受,真的很怪。最外边右手边的池子里面的水第二热,我也不敢进去,偶尔想尝试一下也是被池子里水的热度无情的赶出来。我常泡澡的是右手边里面的两个池子,温度差不多,挺合适的。当时感觉如果水没过胸口会感到很憋气。服务员隔一段时间就会往池子里泼一种白色的水,据说是消毒用的。在门与池子间的空地有一张搓澡床,搓一次澡不是一毛五就是两毛。记不太清了。我们都是相互互相搓泥。池子与池子之间友50厘米宽的平台就是我们的搓澡床。小时候在澡堂子洗澡,泡完澡后就爱在脸盆处洗澡,因为洗淋浴水从头上喷下来总觉着喘不过来气。当时在澡堂子洗澡不用自己带什么,澡堂子里备有肥皂、丝瓜瓤、搓脚石等。大家都是这种生活水平,在家洗头时无非用点碱水,再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了。
洗完澡后出了洗浴间觉得凉丝丝的。穿上趿拉板,洗浴间的右手边有一张大桌子,上面放着洗干净、高温消过毒、叠的整整齐齐的白浴巾。自己取一个围在腰间,此时服务员如果恰巧在旁边就会帮着拿一条浴巾披在你的肩上。否则就要自己做这件事。来到自己的床前坐着喘口气的功夫,服务员就会送来刚消过毒的热气腾腾的毛巾让你擦脸,那毛巾热乎乎的擦在脸上和身上很舒服,味道也很好闻。用完后的毛巾可以随意放在桌上或搭在包厢的隔断板上,服务员会取走。
接下来可以随意的休息会儿。比如说睡一小觉,服务员是绝对不会来催你的。渴了休息间里有装有开水的饮水桶,桶边有干净的水碗,自己端一杯水喝。如果要喝茶那档次就比较高了,服务员会端着沏好茶的茶壶和茶杯给您送到桌子上。并且管添开水。澡堂子里备有小点心如:江米条、桃酥、蛋糕、酥皮、花生米等作为茶点。我们那时没有条件享受这些。那时经常会看到一些成年人在澡堂子里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那时确实曾在心中想过,干嘛在这睡呀?后来琢磨可能是因为去澡堂子洗澡的大人可能是体力劳动者居多。你想呀,当时大型国营单位和机关一般都有自己的浴室,里边的人可以按单位规定的时间按时洗澡,基本不用去澡堂。去澡堂子洗澡的人挺累的,再经热水一泡不乏不困才怪。
刚才是想起了澡堂子的事儿觉得挺有意思,顺手写了出来。现在接着说夏天在家洗澡的事儿:天一热去澡堂子洗澡的待遇就没有了。一天热下来浑身馊呼呼地,那时院里各家各户大人孩子基本都是在家洗澡。而且方法和模式大致相同。那时每家都用洗衣服的大盆洗澡。各家各户基本都是那种大瓦盆,里面图着绿釉。谁家要是用洋铁皮的大盆那绝对是高档次,那时咱们国家铁产量少。晚上烧一壶开水倒在大盆里。再兑上适当的凉水调好水温。先洗头、连洗带涮,再坐在盆里洗身上、连洗带涮,最后洗脚、连洗带涮。全洗完了以后您再看那盆水,那叫没法儿说,现在的人绝对接受不了。可当时就那个条件,洗完了以后也觉得挺爽、挺舒服、挺凉快。
水降温之五、凉水泼地乘凉,那时平房圈在院子里,屋里通风不好,真热起来12点以前根本进不了屋,咋办?在街上乘凉。
街上的路面被太阳晒了一天,热气且散不了呢,于是就要打上几桶凉水,刚打来的凉水先喝几口连肠子都凉了。然后用水瓢舀着水一瓢一瓢泼在院门口大街的路面上。凉快的多了。院里的人们搬着小板凳沿着路的两边坐着,摇着扇子乘凉,天南海北的聊。有的人家还把凉席拿出来铺在路上,让孩子们在上面爬着玩,真是其乐融融。等到真困了,也凉快点了,大家陆续进屋睡觉。
   从我记事起,在院门口右手边,距院子大约一米的地方就有一块大条石,它的截面高约50厘米,宽约70厘米,有两米左右长。是花岗岩特别硬。倒有点像个石头床。没拿小板凳的乘凉人经常会散坐在大石头上聊天。记得有一天晚上,一帮孩子还有俩大人挤坐在大石头上,听我二姐讲鬼故事“教堂里的脚步声”。故事本身并不可怕,可是我二姐是学语文的,讲起来是高低声结合,绘声绘色,营造出了相当的恐怖气氛。故事讲到一半,大家都在静静地听。忽然狂风大作急雨降临。大家抱着头全都跑到我家去了。一是因为到我家最近,二是因为恐怖劲还没过去不想自己回家。院里枣树上的枣被风刮的掉了一地,要是平时早都出去抢了,那天晚上大家都缩在屋里,一时没人出去。
    水降温之六、“捡冰”。冰是水的固体状态,姑且将它放在水降温之列。那时我家附近有个冰库,说是附近其实也不近,那时候没有时间观念,只记得要走好长时间才能走到。天热了合作社卖肉的、卖鱼的都要用冰把肉或鱼冰起来,所以要去冰窖买冰。冰窖的冰都是冬天从河里取来存进冰窖的特别大的冰块,方方正正有一立方米大小。卖冰的人要用攒子把冰攒碎了再卖。攒冰时会有一些碎冰落在地上,其实在地上一会也就化没了。即使那样卖冰的人也不让我们捡。我们只能偷着趁卖冰的人不注意,赶紧捡几块稍微大点的冰块,小的不行,到不了家就化光了,赶紧往家走,走慢了也不行。拿啥装冰呢?那时没见过塑料袋,有个布口袋是买菜用的不敢随便动,俩手捧着冰特别凉坚持不了一会儿,只能用背心或小褂兜着冰一路小跑回家。到家后把冰放在大盆里。然后赶紧买点西红柿啥的,冰起来。屋里放上冰很快就会感到潮呼呼的凉气。
冷饮。我小时候合作社卖的冷饮就那几样。瓷瓶装的酸奶、一毛五一瓶的玻璃瓶装的北冰洋橙汁汽水、一毛一根的雪糕、五分钱一根的奶油冰棍或小豆冰棍、三分钱一根的红果冰棍或香蕉冰棍。大致就是这些。还有一种是修路工人和修地铁工人喝的汽水,那种汽水的制作方法是这样的。在他们工地的生活区有几个大缸,灌上几大缸自来水,搁太阳底下暴晒,把那称为紫外线消毒。第二天按一定比例往缸里的自来水里兑上柠檬酸、苏打粉、糖精。然后用大水舀子舀进饮水桶中,再放上一大块人造冰,拉到工地上,工人们热极了喝上一杯,倍儿凉、倍儿爽。我们常到工地去偷着喝他们的汽水,喝一口凉的噎嗓子。当时挺过瘾的。可是工地上的工人不让我们喝他们的汽水,见到我们就把我们这帮孩子追的像野狗一样的满地跑。搁现在,你用八抬大轿抬着我请我喝,我也不喝呀。
酸奶我结婚以前就没喝过,为啥?一是罗锅上山,前(钱)紧,二是从未喝过不知道啥味,想不起来喝。北冰洋汽水对我们这样的家庭是奢饰品,轻易喝不到。雪糕一毛一根,我当时没有这个消费能力。冰棍五分一根的很少吃。有了零花钱只敢买三分的冰棍吃。现在形容人小气常说“一分钱攥出汗来”。在我小时候这绝不是一句笑话。钢镚儿在我手里攥出汗来是常有的事。比如说:三分钱一根的冰棍,当时不能买,馋也得等着,等什么?在百货店门口有一个卖冰棍的奶奶,冰棍装在一个大口的保温瓶内。想吃冰棍了,手里攥着钢镚儿,蹲在老奶奶身边等着,老奶奶也知道我在等什么。等到瓶里的冰棍有点化了,软乎乎的拿棍已经挑不起来了的时候,奶奶会对我说:“三分给你两根”我赶紧把三分钱交到奶奶手上,那钢镚儿上全是攥出来的汗。那冰棍怎么吃?从壶里拿出来就软乎乎的滴答汤,要捧在手里掂着那张冰棍纸连吸带嘬的吃,吃完一根再要另一根。为了多吃一根冰棍,有时要等很长时间。有时还白等了,真是为嘴伤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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