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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虚实实《巴黎圣母院》

 昵称3664206 2010-09-30

 虚虚实实《巴黎圣母院》

                东湖中学高一年级   戴娟

 

一、关于作者与《巴黎圣母院》的创作背景

维克多·雨果(1802——1885)是法国十九世纪浪漫主义文学的杰出代表,法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作家之一。他的一生曲折复杂,度过了19世纪六分之五的时间。目睹了拿破仑帝国的兴衰、波旁王朝的两次复辟、第二帝国的建立与崩溃以及第三共和国的建立。随着历史的不断推进,他创作了大量的诗歌、戏剧、小说和理论著作,反映了19世纪法国的重大历史事件和文学斗争,在法国文坛和世界文学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巴黎圣母院》写于法国风云变幻、阶级斗争激烈的年代。1794年雅各宾政权被推翻后,代表大资产阶级利益的政权随之建立;人民群众的处境日益恶化,巴贝夫的秘密组织——平等社的活动遭受彻底打击,保皇党的叛乱不断。拿破仑以平息国内判乱和击退国外封建联军而震动全欧洲,但随后就是波旁王朝的复辟。1824年,路易十八逝世,查理十世执政,这是波旁王朝统治最黑暗的时期,极端保皇分子入内阁,天主教会势力更为猖獗,这样就促成了人民群众反对波旁王朝斗争的高涨。1830年七月革命后,掠夺革命果实的银行家统治着法国,金融资产阶级进入全面胜利和巩固时期,但同时,无产阶级也开始登上历史舞台。这一时期法国社会正处于急剧转折之中,各种斗争十分激烈、尖锐。

1831年《巴黎圣母院》的出版,是雨果对自己曾是保王主义作了一次清算,表达了对波旁王朝和天主教会的憎恶,因而,小说鲜明地体现了反封建、反教会的意识和对人民群众的赞颂。

二、关于《巴黎圣母院》的内容提要及主题思想

1482年巴黎圣母院居住着道貌岸然的副主教弗罗洛和敲钟的畸形人卡席莫多。内心邪恶的弗罗洛对街头跳舞卖艺的吉卜赛姑娘爱斯美腊达动了淫念,夜间打发卡席莫多劫持少女,被少年英俊的卫队长孚比斯救出。姑娘爱上了孚比斯。满怀嫉妒的副主教趁他们幽会之际刺伤卫队长孚比斯,却嫁祸于爱斯美腊达。她因而被判死刑,在临刑时被暗中爱慕她的卡席莫多救出,被安顿在圣母院内避难,但弗罗洛唆使教会把她看作女巫,法院不顾圣母院享有圣地避难权,决定逮捕她。巴黎下层社会的好汉们前来营救,却被敲钟人误以为是官兵来抓她并拼命抵抗。国王路易十一调兵攻打圣母院,上下夹击。一场混战中弗罗洛把少女劫持出圣母院,威逼她,但遭到拒绝,弗罗洛便把她交给官兵。卡席莫多义愤填膺,把抚养他成人的副主教从高高的楼顶上推下摔死,自己找到少女的尸体,躺在公墓里与她一起死去。

小说艺术地再现了四百多年前法国路易十一统治时期宫廷与教会狼狈为奸压迫人民群众,人民群众英勇斗争的历史真实,无情地揭露了专横、残暴的封建王朝和阴险卑鄙的教会势力对善良无辜者的残害,揭示了在禁欲主义的压抑下人性的扭曲和堕落的过程。表明了雨果反封建反教会的民主精神和资产阶级的人道主义思想。《巴黎圣母院》虽然是以中世纪的巴黎作为背景,但是它与19世纪30年代法国人民的生活与斗争紧密相连,整部作品弥漫着浓郁的时代气息。

 

三、《巴黎圣母院》中的“元小说”现象——自我露迹

自我露迹,即作者自我暴露写作技巧和虚构手段,这是元小说创作的基本技巧之一。 作者在小说中公开承认小说的虚构性,将文学从真实的樊笼里解脱出来。通过自我揭示其虚构性,把小说的艺术创作过程揭露出来,向读者指明小说创作的虚构性。也就是说,由于作者的自我揭穿,也提醒读者在阅读中保持理智的态度。

在《巴黎圣母院》(管震湖译本 19908月版 上海译文出版社)(后同)作品前的《雨果原序》部分中,有这样几段话特别值得我们注意:

“遍索圣母院上下的时候,在两座钟楼之一的黑暗角落里,发现墙上有这样一个手刻的词:’ΑΝÁΓΚΗ。”

这个希腊文的“命运”“仿佛揭示着把他们书写在这里的是一位中世纪古人。尤其是这个词所蕴藏的宿命、悲惨的寓意强烈地打动了作者。”

“作者寻思再三,力图猜出:那痛苦的灵魂,一定要把这罪恶的烙印、不幸的烙印留在古老教堂的额头上才肯弃世而去的人,究竟是谁。”

“这本书正是为了叙说这个词而写作的。”

细读这段序言,我们不难发现雨果创作这部作品的灵感仅仅是来自巴黎圣母院一个钟楼的角落里的一个字迹模糊的手刻峨特字体希腊词“命运”。根据这个手刻词已经发黑和峨特字体推测刻写这个词的人是中世纪古人;根据这一词的内涵即蕴藏的宿命、悲惨的寓意“寻思再三,力图猜出:那痛苦的灵魂,一定要把这罪恶的烙印、不幸的烙印留在古老教堂的额头上才肯弃世而去的人,究竟是谁”;再根据作者所处的风云变幻、阶级斗争激烈的时代大背景,将人们反对封建思想反对教会统治的思想有机地交融在这样一部完全虚构的反封建反教会的作品之中。这正是雨果创作中的自觉虚构。作者在小说的序言中公开承认小说的虚构性,将文学从真实的樊笼里解脱出来。通过自我揭示其虚构性,把小说的艺术创作过程揭露出来,向读者指明小说创作的虚构性。

研读作品的第一卷,我们也经常可以看到作者的自我露迹手法的运用。

例如:“这四个人向观众鞠躬博得了热烈的掌声,然而,在一片虔诚的寂静中开始朗诵开场诗——我们欣然略去,免得读者受这份罪。

这一段描写的是潦倒诗人格兰古瓦为迎接红衣主教大人和御史们的到来而精心准备的寓意剧开场时的场面,从作者的补充话语中我们看出作者对为迎合权贵和教会而创作的寓意剧圣迹剧的不屑和厌恶,一个“欣然”,一个“受罪”将作者反封建反教会的思想暴露无遗。

这里的自我露迹暴露的不仅是作者的创作手法,更暴露了作者对宗教对权贵的思想态度。远远超越了元小说自我露迹的指明小说虚构性的作用,达到了更高的境界。

再如以下一段引文:

假如我们——一八三0年的人们能够发挥想象力,夹杂在十五世纪的这群巴黎人中间,……我们所见景象也不能不引起我们的兴趣,不能不使我们神魂颠倒;我们将看到周围全是一个个古老的事物,由于过于古老而使我们感到无比新鲜。

如果读者同意,我们就来想象,看看读者要是和我们一道,夹杂在身穿短罩衫、半截衫、短袄的嘈杂人群中间,跨进大厅,会有什么样的印象。

首先,我们的耳朵会嗡嗡直响,我们还会眼花缭乱。……”

这段文字不断提到“想象”一词,是作者在反复提醒读者:这些十五世纪的场面是我雨果和你(读者)都能够想象出来的,它们不是历史的真实,而是我们的虚构和想象,小说创造的世界也是一个虚构的世界,而不是现实世界的再现。

四、作者对小说自身的思考

我们阅读《巴黎圣母院》故事的同时,也获得了对于小说本质的认识。可以说,雨果在创作这个的再现了四百多年前法国路易十一统治时期宫廷与教会狼狈为奸压迫人民群众,人民群众英勇斗争的历史真实,无情地揭露了专横、残暴的封建王朝和阴险卑鄙的教会势力对善良无辜者的残害的凄美故事的同时,探讨了该小说是如何被创作、被阅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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