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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玟涛□插图|刘山□版式|Marko□校对|樱子 □主播|安然□输出|MP3-128KBPS□出品|缩书影音室 █ █ “1587，无关紧要的一年”，明史专家黄仁宇如此写道。 █ █ 无关紧要吗？是的，“当日四海升平，全年并无大事可叙……实为平平常常的一年”。这一年种种末端小节，实质上却是明王朝走向衰落的症结。平静的帝国之下，已经暗潮汹涌。 █ █ 下面，我们翻开今天要介绍的这本小说第一页：“1482年1月6日，这一天并非是一个在历史上值得纪念的日子。一清早便使群钟轰鸣。万民齐动的事情，也是无关紧要，不足记取。” █ █ 既然无关紧要，为什么还要写这样一本小说呢？作者紧接着介绍，“这一天是从远古以来适逢两个隆重节日，即主显节和狂人节”。这种巧合，为这个悲情故事埋下的种子。 █ █ 这本小说，就是我们今天要介绍的《巴黎圣母院》。作者是我们熟悉的法国教科书级小说家雨果。中文版全书共11卷，40多万字。1831年，29岁的雨果只用了半年时间，就完成了这部作品。小说的大概情节我们也很熟悉：故事发生在15世纪的巴黎，加西莫多被巴黎圣母院副主教弗罗洛收养，做了撞钟人。副主教弗罗洛自从遇见美丽的吉普赛少女爱斯梅拉达后，心生邪念，目睹少女和花花公子弗比斯幽会后。他设计刺杀弗比斯，并嫁祸于爱斯梅拉达，令她被判死刑。行刑时，加西莫多将爱斯梅拉达救走，藏身于圣母院中。但最终爱斯梅拉达被军队绞杀在广场上，加西莫多愤然把弗罗洛从教堂顶楼推下，加西莫多抱着爱斯梅拉达的尸体殉情。 █ █ 雨果说，人有两只耳朵，一只耳朵听到上帝的声音，一只耳朵听到魔鬼的声音。整本小说就这样充满两种声音：两个节日，两个王朝，两个国王，两个法庭，两种审判，两个社会，两种场面，两组人物，两种命运。它们构成了一个对比的系统。下面我们就来听一听这两种声音吧。 █ █ 首先，我们介绍故事主要出场人物，4男1女。学者公认“人物圆心结构”，女主人公爱斯梅拉达位于所有人物关系的中心。以她为圆心，辐射出来的种种关系构成整个故事。为简化故事，我们标签化地介绍一下人物。 █ █ 1.中心女神爱斯梅拉达，善与美的化身，搅起事端的“红颜祸水”。 █ █ 2.副主教弗罗洛，心机腹黑男，淫邪、虚伪和凶残的化身。 █ █ 3.愚人教皇加西莫多，弗罗洛的养子，河马男，很丑很温柔。 █ █ 4.近卫队弓箭队队长弗比斯，花花公子，外表英俊潇洒，内心卑鄙下流。 █ █ 5.怀疑主义哲学家、诗人甘果瓦，弗罗洛的学生，他常常被人们忽略。其实，甘果瓦是小说众多人物中，内心最为平静的一个。他是面对爱斯梅拉达的美貌唯一没有失去理智的男人。 █ █ 按照5个主要人物构成的故事关系，我把11卷故事大概分为4个部分进行缩读。 █ █ 1.玫瑰与面包。 █ █ 2.建筑与印刷。 █ █ 3.罪与罚。 █ █ 4.生死与灵魂。  图片原创：「缩书」团队 █ █ 下面，我们把时钟拨回1482年1月6日，重新上演这出悲剧： 1.玫瑰与面包——女神拯救穷诗人（第一、二卷） █ █ 意料之中，这本19世纪的传统小说，从大篇幅的风俗描写开始。 █ █ 开篇介绍愚人节的传统和演出圣迹剧的司法宫大厅。穷诗人甘果瓦正在演出圣迹剧，被喧闹的人群屡屡打断。当愚人教皇的游行队伍离开后，大厅内仅剩下一些老弱妇孺。有人喊道：“爱斯梅拉达在广场上。”这句话又让剩下的人全都涌向窗口，去观看爱斯梅拉达的表演，圣迹剧被迫停止。 █ █ 垂头丧气的甘果瓦，离开大厅，四处游荡。他看见了正在跳舞的爱斯梅拉达，同时愚人教皇的游行队伍也从街上走过。突然，一个黑衣人从人群中跳出，拽走了愚人教皇加西莫多。甘果瓦认出那是他的老师——副主教弗罗洛。 █ █ 人群散后，好奇的甘果瓦跟踪爱斯梅拉达。无意中看见弗罗洛和加西莫多在小巷中试图绑架爱斯梅拉达。弓箭队长弗比斯路过，救下爱斯梅拉达。弗罗洛逃跑，加西莫多被抓住。迷路的甘果瓦，慌乱中闯入了汇集恶棍、乞丐、流浪汉的奇迹王朝。被套上绞索准备处死。爱斯梅拉达为了救他，同意与甘果瓦成亲。爱斯梅拉达并不爱他，她只是为了救他而跟他成为名义上的夫妻。 █ █ 这段女神救穷诗人的桥段，很浪漫主义。甘果瓦是个可爱、有趣但很懦弱的角色。他没有明确的人格倾向，往往迫于压力而行动。在“玫瑰”和“面包”之间的选择中，他更偏向于实际的“面包”。 2.建筑与印刷——收养与被收养（第三卷、第四卷、第五卷） █ █ 这部分，属雨果插播广告时间。像很多传统小说一样，雨果的广告绝非套路，非常值得一读。 █ █ 一部关于巴黎圣母院的纪录片之后，开始追述弗罗洛与加西莫多的身世、经历。18岁那年夏天，弗罗洛的家乡发生了瘟疫，父母丧生。弗罗洛抚养弟弟长大。20岁时，他当上了神甫。复活节后的一个早晨，有一畸形弃婴被放置在圣母院前。弗罗洛收养了他。这个4岁的“小妖怪”，就是加西莫多。这个人物看起来并不是道貌岸然，而是真的德行高尚，起码在他遇上爱斯梅拉达之前是这样的。 █ █ 有人认为，雨果在描写副主教时，参考了自己死在精神病院的哥哥。在半年的赶稿中，后期一些人物的举动变得有点不合理，但副主教的人设始终如一。可见，雨果对这个人物是动情了的。这个人物的一生，可以说是中世纪版本的悲惨世界。他童年就离开父母，只能一辈子穿上黑袍。一生中唯一的心动，以毁灭性的失败告终。 █ █ 第五卷记录了法国国王路易十一微服拜访弗罗洛。他们在密室里展开了一段关于医学、炼金术和占星术的讨论。弗罗洛指着台子上的书和圣母院说出了一句名言：“印刷术的产生将毁灭建筑。”这句话颇为晦涩，有人认为两方面的意思。 █ █ 首先，这是副主教的一种思想状况。反映了僧侣在古腾堡光辉的印刷品面前的惊恐和晕眩。他看出了智慧将代替教义、舆论将推翻信仰、人们将摆脱罗马，一种权力要被另一种权力所取代，这等于说：“印刷品要消灭教堂”。 █ █ 其次，它预示着一种艺术将取代另一种艺术。当建筑艺术不再是一种艺术的总和、一种统治一切压制一切的艺术时，它便不再具有阻挡其他艺术的力量。也就是说：“印刷术将毁灭建筑艺术”。 3.罪与罚——副主教设计陷害女神（第六、七、八卷） █ █ 广告回来，精彩继续。剧情接着女神和穷诗人那部分进行。 █ █ 聋子加西莫多因试图绑架爱斯梅拉达受到审判。巧合的是，法庭预审法官也是个聋子。于是，我们看到这样一桩怪事——一个聋子审讯另一个聋子。审讯过程中，加西莫多听不见预审官的问话，保持沉默。耳聋的预审官，不知道被告也是耳聋，以为他像通常的被告那样已经回答了问题，引得人们哄堂大笑。草草审讯之后，加西莫多被判鞭笞并在耻辱柱上示众一个钟头。爱斯梅拉达不计前嫌，给了加西莫多水喝，加西莫多深受感动。 █ █ 爱斯梅拉达自被解救后，心里一直爱慕着年轻、英俊的弗比斯。弗比斯看出少女对自己的爱慕后，便约她到旅店里幽会。嫉妒的副主教一怒之下刺伤了弗比斯，从窗户跳河逃脱，爱斯梅拉达被当成凶手抓住，并以杀人罪被判处死刑。副主教来到监狱向爱斯梅拉达吐露爱意，可是爱斯梅拉达却因打听弗比斯的情况，激怒了副主教。副主教愤而离去。 █ █ 圣母院的钟敲着十二点，载着爱斯梅拉达的囚车进入广场。主持忏悔仪式的副主教，以生为条件让她接受他。但爱斯梅拉达断然拒绝了。气急败坏的副主教决定让爱斯梅拉达死。可是，就在侩子手要执行命令时，圣母院楼上的加西莫多突然从准备好的绳子上滑下来，把爱斯梅拉达抱进圣母院，得到了教堂的避难权。 4.生死与灵魂——女神被绞杀、加西莫多殉情（第九、十、十一卷） █ █ 在郊外发疯似的跑了一天后回到了圣母院，副主教意外发现爱斯梅拉达没有死。试图强奸少女未遂，恼羞成怒的副主教请求国王撤消了教堂的避难权。与此同时加西莫多对爱斯梅拉达照顾得无微不至，拿自己的食物、被褥送给她，每夜守在她的房门口，对她百般爱护。但爱斯梅拉达仍想着弗比斯。 █ █ 吉普赛人为救爱斯梅拉达攻击教堂，加西莫多因为听不见声音误与其发生大战。国王路易十一，虽然不喜欢宗教势力，但又惧怕人民起义，于是派出军队去镇压。副主教趁乱将爱斯梅拉达带走，在绞刑架前跪地再次表达对爱斯梅拉达的爱，并让她在他和绞刑架之间选择。副主教弗罗洛又说了一句名言：他对爱斯梅拉达“我决定你的生死，你决定我的灵魂”。可是，爱斯梅拉达毅然选择了绞刑架。 █ █ 爱斯梅拉达被吊死在广场上，加西莫多知道一切后，看透了副主教灵魂的丑恶，将副主教推下钟楼摔死，找到爱斯梅达拉的尸体殉情。 █ █ 说到这儿，对本书的缩读就要结束了。今天我们从一个无关紧要的日子开始，了解了《巴黎圣母院》的主要人物关系，又通过“玫瑰与面包”、“建筑与印刷”、“罪与罚”、“生死与灵魂”四个主题贯穿了整个悲情故事的梗概。整个故事看似简单流畅，实则充满各类细节，又屡屡被广告打断。丰富的想象、怪诞的情节、奇特的结构，成为这部小说的特色。有兴趣的读者，不妨找出原著来翻一翻。 █ █ 哪些书你看之前以为很枯燥，结果一看却欲罢不能呢？我说不上来，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个29岁的年轻人，半年时间一挥而就的《巴黎圣母院》绝对应该在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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