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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战争中的中国战俘

 zlsen 2010-10-27
1951年5月26日,朝鲜春川附近的一个山沟里,志愿军某师党委正在召开党委会。远处响着隆隆的炮声、坦克行进时的机械声和枪弹的呼啸声。在他们的四周,漫山遍野是浸在血泊中的尸体,持枪的战士正在向进攻的敌人发射着子弹。这一切在提醒到会的同志:他们被敌人重兵包围了。

这是朝鲜战争第五次战役第二阶段真实的一幕。前四次战役,志愿军将美国和李承晚军队从鸭绿江边一直赶到三七线。5月16日黄昏,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以九个军的兵力突破敌军防线,开始了第五次战役的第二阶段作战。经过五天激战,击溃李承晚军队第五师和第七师,歼敌17,000余人。志愿军某师,在这次作战中担负穿插任务,他们只带七天的干粮和部分弹药,边冲边打,势如破竹,直驱敌后。但是,他们还不知道,战局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

随着我军的一次次胜利,我军和敌人装备上的悬殊差距也日益显得突出。5月20日,美军和李承晚军队凭借高度的机械化,很快堵塞了快被我军打开的缺口。乘我军出击过远,部队疲劳,粮弹将尽,敌军以坦克摩托化步兵,在空军掩护下,沿公路实施平行追击,空降兵在我军退路上降落,抢占桥梁、渡口、隘路和要点。志愿军某师就是被敌人用「磁性战术」隔绝在敌后的。由于电台被轰炸,他们与上级的通讯联络已中断三天。全师如何突出重围,责任全部落到了师党委成员的肩上。

师党委会的空气是相当沉闷的。每个人都在用心掂量将要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因为这直接关系到一万多官兵的生命。师代理政委兼政治部主任吴成德刚刚35岁,但已经是参加革命14年的领导干部。他太熟悉和了解这支部队了。这个师曾在运城、临汾等战役中以善于攻坚而闻名全军;而后挺进西北,挥师四川,又以能征善战受人称道。现在,全师已经断粮三四天了,部队的弹药快打完,而他们却要用血肉之躯去冲破敌人设下的钢与火的防线。 春秋中文社区http://www.

吴成德冷静地对大家说:「大家看咋办?」

还是沉默。回答他的是更加猛烈的枪炮声。

过了一会儿,不知谁用小声提议:全师分散突围。这些经历过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同志,多少次都是分散突围,依靠人民群众而化险为夷的呀。可是,这是在朝鲜战场,四周是荒山野岭,地形不熟,语言又不通,部队分散后,形不成坚强的突击力量,更难以突破敌人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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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错误的意见却被通过了。指挥员们骑马返回自己的团队。凄厉的军号响了。三五成群的战士向各个方向走去。枪声变得稀疏了。

在这之前,有人提议宰杀战马,给部队充饥。尽管许多战士已经断粮,但这个提议却被不容商议地否决了,他们说:「战马是我们的朋友……」于是,那些已经饿得浑身无力的战士们,把大批战马放上了深山。

吴成德骑着马到各团检查突围情况,他路过一个山沟时,忽然听到沟下有人叫他。

春秋中文社区http://www.「吴政委,我们挂彩了,走不动了。」

「你们是哪个团的?」听到回答后,吴成德立即叫通信员把这个团的团长叫来。当他安置好这批伤员,师部已经转移了。

春秋中文社区http://www.天色渐暗,夜幕降临在朝鲜三八线以南的这个战场上。部队利用夜色开始突围了。敌人的探照灯在头顶上、公路上、山坡上扫来扫去,照明弹一颗又一颗地挂在空中,一阵猛似一阵的炮火把岩石烧得通红。

吴成德和警卫员、通信员一起飞身上马,翻过山包,向西飞跑。在一个山口,借着照明弹的光亮,他看见三四百名伤员黑乎乎地挤成一片,其中有的已经直僵僵地躺着不动,多数都在那里痉挛。炮声突然停止了,他听到了那可怕的呻吟声。吴成德立刻翻身下马,受伤的战士们把他围住了,大家七嘴八舌地问道:

「吴政委,我们能冲出去吗?」

「吴政委,前面有多少敌人?」

「吴政委……」

一个伤员爬过来,抱住他的腿:「吴政委,你一定要带上我们呀。」

吴成德轻轻抚摸着这些伤员,望着这些用信任和期待的目光望着他的战友们,他的眼眶湿润了。他拔出手枪,一枪打死了战马,高声喊道:「同志们,我与大家在一起!」

伤员们自动地排成队列。吴成德站在一块石头上,高喊:「干部和党员向前一步走!」然后高声说道:「同志们,我们必须利用夜晚冲出敌人的封锁线。每个干部带领40个战士为一组,现在开始突围!」

在被炮火烧焦的山坡上,在迎面而来的枪炮中,伤员们你搀我,我扶你,开始突围了。但是,敌人的大量机械化部队横挡在公路上,机关枪在盲目地疯狂乱扫,大炮封锁了每一个道口,只有极少数伤员突围出去,多数都战死了。吴成德带着几十名伤员,突来突去,渐渐天发白了,敌人开始缩小包围圈,有的战士看到突围无望,气得坐在地上痛哭。吴成德举起手枪啪啪向空中放了两枪,高喊一声:「同志们,跟我上山打游击去!」

春秋中文社区http://www.……吴成德带领着战士们,在三七度线坚持游击战斗14个月,最后40多人只剩下了3个,完全失去战斗力,终于被美军的搜山队俘虏了。

吴成德现在住在老家山西省运城县城。他从集中营被遣返回国后,被开除党籍,撤职降级分配到辽宁省大洼农场工作,一九七五年退休回家。由于指挥失误,由于师党委通过的那个错误决定,这个师受到严重损失,大量官兵牺牲,数千人被俘,占朝鲜战争中全部志愿军被俘人数的三分之一以上。这个师的师长、副师长受到严肃处分。吴成德作为这个师的最高政治指挥员和被俘的志愿军最高军官,每每言及此事,总是不胜痛心和感慨。

四个女兵

她叫H,被俘前是志愿军某部卫生队的护士。她刚刚17岁。准确地计算,她被俘前的军龄只有十个月。她实在不像个军人,这不仅仅因为她长得太娇小,娇小得像个洋娃娃似的可爱;也不仅仅是因为她长着一副甜嗓子,整天唱呀,蹦呀,唱个没完,蹦个没完;最主要的是她根本没有想到,作为一名军人,特别是一名女军人,这意味着什么。

在朝鲜前线,领导把宣传鼓动的任务交给了H和其他三个女兵。四姐妹中,她最小。大姐老A ,22岁,是她们中间唯一结过婚的。大B20岁,性格泼辣,嗓门特大。小C18岁,长得太苗条,象根面条。就是这么四个女兵,组成了一个鼓动组。她们四个人形影不离。行军路上,前沿阵地上,卫生所里,到处都能听到她们的歌声。

后来,四姐妹中只有H一个人被押进了美军战俘收容所。一连几天,她滴水不进,一声不吭。见到中国人,她就捂住自己的脸,泪水顺着指缝流下来,她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收容所里有一个黄头发的婴儿。人民军的女战俘给她讲了这个孩子母亲的情况:有一段时间,美国兵天天晚上都来强奸女战俘。一年后,有个被强奸的姑娘生下了这个黄头发的婴儿。美国兵听说了,送来了奶粉、巧克力和面包。她只留下了奶粉,把其他东西都扔了出去。这天晚上,美国兵又来纠缠,把她按倒在床上,她挣扎着,一下子掐住了美国兵的脖了。美国兵从身上掏出了匕首,一刀刺在她的心口上,可她一直没有松手……黄头发的孩子成了孤儿。

H听完,哇的哭出声来。这是几天来,她第一次痛哭,那哭声震荡着空气,揪紧了人心。以后,她讲了她们被俘的经过: 春秋中文社区http://www.

在一次战斗中,部队被打散了。她们四姐妹跑进深山,靠着指北针,到处找部队。粮食吃光了,她们就吃野菜,吃树叶。晚上,她们四个人挤在一起,抵御山里的风寒。

一天傍晚,她们被搜山的美国兵发现了。而她们手里的武器只是一支手枪、十发子弹和两把月琴。

她们被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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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兵把她们带到营地,给她们送来几块面包,她们饿极了,拿起来就吃。 春秋中文社区http://www.

美国兵的眼光不怀好意地在她们身上溜来溜去。他们借口搜查武器,在她们身上乱摸,被大 B咬了一口。美国兵却不生气,一边揉着手,一边嘿嘿地笑着。

春秋中文社区http://www.她们被押到一个帐蓬前。美国兵说是要进去个别「审讯」。四个人一起坐在地上,抱成一团,谁也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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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美国兵一前一后,把小C抬了起来,她两腿乱蹬,连哭带喊:「我不去!我不去!」

「站住!」大姐站了起来,「你们别动她,有话跟我说。」 春秋中文社区http://www.

春秋中文社区http://www.大姐平静地用手往后梳一下短发。在落日的余晖中,她显得高大极了,不,是高贵。一个身陷囹圄的女人,以这样的目光、这样的神情来面对强暴,这就是人类高贵的尊严。

美国兵没有碰她,押着她进了帐蓬。一会儿,就听到帐蓬里传出大姐的呼喊声。

三个人不顾美国兵的阻挡,一齐冲进帐蓬。只见几个脱得一丝不挂的美国兵,正把大姐按在行军床上。

几个美国兵一拥而上,把她们抱住了。她们挣扎着,她们厮打着,她们叫骂着。但她们终究是女人。她们的衣服被撕破了。呻吟声,叫骂声,狞笑声,喘气声……混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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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美国兵带着兽欲的满足,从大B身上站起来。这时,大B猛地抱过美国兵放在地上的卡宾枪,嘟嘟……枪口喷着红火,一个美国兵倒下了。

美国兵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帐蓬被包围了。美国兵架起机枪向里面扫射。

四个赤裸着身体的志愿军女俘,紧紧地抱在一起,她们齐声唱起了歌儿,她们心爱的歌儿。她们披头散发,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流到了一起。子弹,射穿了姑娘们高贵的身体,鲜红的液体喷涌而出。给她们清白的皮肤盖上了一层神圣的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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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姐妹中,大姐、大B、小C牺牲了。H因为被压在她们身体下面,只受了一点伤,昏过去了。
至于H以后的情况,说法不一,有的说她在1952年与人民军女俘一起庆祝朝鲜「八·一五独立日」,被美国兵开枪打死了;有的说她至今还流落在他乡;有的说她早已返回祖国……我希望她还活着。但我不希望她能看到我写的这一章。这对于她来说,是过于残酷了。我知道,她们比男俘更怕提起那段可怕的往事。

刺字

在战俘身上刺字,这种原始而野蛮的活动,在美国情报人员和台湾特务的指使和支持下,由战俘中的败类李大安、任汝亮和王顺清搞起来了。

1951年8月3日,以李大安为第一名,首批二百多人在左臂刺上了「反共抗俄」四个字。这些人都是所谓的「坚决反共」的「忠诚分子」。第二天,美国「新闻记者」和国民党特务赶来给他们照了大量照片。不久,在南朝鲜、台湾、香港和美国的一些报纸上,相继以「中共志愿军战俘誓死不遣返大陆」等为题,发表了这些照片。

10月下旬,一位自称是台湾驻南朝鲜大使馆的「官员」和一个台湾特务到72联队找到李大安。

春秋中文社区http://www.那位「使馆官员」对李大安说:「现在板门店谈判很激烈。其中一个主要问题是战俘问题。你们要在战俘营里来个刺字运动,然后再写份血书,由我负责给你们转送到板门店去。」

然后,那位「使馆官员」又问李大安:「刺字的有没有共产党员?」

李大安说:「现在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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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给共产党员刺上字。多一个共产党员被刺上字,就减少敌人的一份力量。」

从此,在战俘营里开始了强迫刺字的高潮。他们公开宣扬:「不愿刺字者以倾向共产党论罪。」他们发动已刺字的人对不愿刺字的人进行毒打,不愿刺字的人白天不给饭吃,晚上不给被子盖,以及进行连续几天的「疲劳审讯」,许多人被打昏后被强行刺字。就在动员全体战俘刺字的那天,72联队当场就被打死两个人:曾玉田被打昏过去,挖去肛门,剧痛而死。张克武被打得口吐鲜血,小便溺血,又被毒打致死。李福清被打昏过去,绑在木桩上刺字,大队长王育民用冷水把他泼醒,说:「你死了,也得带着『反共抗俄』的字去见阎王。」

战俘营里一片白色恐怖。许多被刺上字的战俘彻夜痛哭,有的人回去后马上忍痛用刀片把字削去,有的人上吊自缢。以后,败类们把被强迫刺字的人的裤带收去,但仍有不少人吞食玻璃片者碎刀片等自杀。许多战俘在几年甚至几十年后,回忆起这段日子还满腔怒火,放声痛哭而不能自己

叛徒、败类们为了胁迫志愿军战俘背离祖国,用强制手段在许多人身上刺下了「反共抗俄」、「杀猪拔毛」的字迹。在第八联队的六千名志愿军战俘中,有两千人身上被刺了字。他们控诉了敌人的迫害经过,痛恨敌人强加在自己身上的耻辱标记,坚决要把违背自己意愿的字迹从身上割下来。

在战俘营里,一没有手术器械,二没有麻醉药品。他们咬紧牙关,忍着疼痛,互相用刮脸刀片,把刺了字的那块约六厘米长,两厘米宽的肉割去,有的人痛得满头是汗,有的痛得晕了过去,醒来后还让战友们继续割。很快,两千名被强迫刺上字的战俘无一例外,全部割下了自己身上的那些字迹。

1952年10月,济州岛战俘营第三联队「闹鬼」了。有人传说,这个「鬼」是「红头,红身,披红发」。一到晚上,吓得没有人敢走动,吓得美国兵不敢站单岗。

几天以后,美国兵在夜晚打死了一个志愿军战俘,说他抓着铁丝网乱叫。早晨,人们走过去一看,他的脑门正中间被抓烂了,血已经凝固,赤裸的上身也是红一块、紫一块的。透过血痂,还能够看出他的脑门正中被刺着一个国民党党徽。

原来,他被骗到「不愿遣返」战俘营之后,天天念叨着「我要回家」。败类们打他,吓他,他还是照样说个不停。几个败类合计着,要在他头上刺个国民党党徽,「看他还敢说回家」。

这天,他被绑在大队部的帐蓬杆子上。先由一个打手在他脑门子上用油彩笔画上一个大圆圈,然后一笔一笔往里填画着什么,还不时退后两步看看是否画在正中间。那模样,倒像在画什么壁画,或在进行什么创作。王顺清在一旁看着,对他说:「签着你的名字的血书已经登了报,现在又刺上这玩艺儿,就是放你回去,共产党也得砍了你的头。」

他哇哇痛哭,开始大骂,继而求饶,然后又是大骂,但这都无济于事,他的脑门子上清清楚楚地被刺上了一个国民党徽。

他被松绑。他一阵风儿地跑了出去,像一头受惊吓的鹿。

一连几天,人们抓不到他。有人说他在厕所边,有人说他在伙房旁……他见到人就跑,啊啊地乱叫着,自己抓得满头满身都是血。

他疯了。

他死了。

他用自己的血盖住了那个被刺在他肉体上的国民党党徽。

鲜红的心

交战双方和谈开始了。大部分志愿军战俘强烈要求回国,台湾国民党特务指使败类大打出手,在非法进行的强制性「甄别」中,对爱国战俘残酷屠杀。

恐怖之夜,是由李大安割人肉拉开序幕的。

李大安满面狰狞来到七十二联队一大队,他拿着一把特制的刀子——牙刷柄上绑着的刮脸刀片。他二话没说,把十八岁的志愿军小战士郑伯涛拉出来。郑伯涛曾经被李大安强迫在胳臂上刺了「反共抗俄」四个字。李大安一刀下去,小郑胳膊上露出了骨头,郑伯涛惨叫一声昏死过去。李大安把那块人肉往煤油灯上一烧,放进自己的嘴里,边嚼边说:「美国人说了,你们吃了联合国军的饭,要走得把肉留下。」

接着,他又接连割下十几个人胳膊上的肉,用细麻绳串成一串,提在手里,大声叫着:「要回家的,把肉给我留下来!」

他又来到二大队,集合全体人员看他割人肉。他把志愿军某部英语教员林学甫胳膊上的肉先割一刀,然后往下一撕,鲜血立刻喷涌而出。林学甫满脸是汗,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还回家吗?」「回!」他又补了一刀:「好小子一会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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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联队七百多名战俘被押到「自由大礼堂」里,这个平时牧师讲《圣经》的地方,现在变成了屠场。七百人被分批带进来,谁也不能抬头。在昏黑的礼堂里面,手拿凶器的打手早已布置好。进来一批打一批,鲜血流满礼堂的地面。

二大队的林学甫被败类们拉出来。王顺清亲自审问他:「你说,你到哪?!」

「回祖国,回大陆!」

春秋中文社区http://www.「你为什么回大陆?」

「我生在祖国,祖国有我的父母和亲人。」

王顺清气得答不上话来,喝令打手狠狠地打。一阵棍棒之后,王顺清又问:「共产党对你有什么好,你跟着共产党有什么好处?」

林学甫的父亲林乔根先生,是国民党四川省乐山县的参议员,国民党县党部书记。全国解放时,林学甫是四川大学外语系英语专业二年级学生。一九五一年,朝鲜战火燃起,他怀着保家卫国的一腔热血参加了志愿军。当时他的父亲正被我人民政府劳动改造。父亲写信支持他参军。母亲把他送上火车,自己挑起了抚养七个孩子的担子……

「共产党是中华民族的希望,跟着共产党中国才有前途!」

「打!」打手们一拥而上,林学甫倒在地上,他高喊:「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

李大安听到林学甫的喊声,走过来拔出匕首一刀刺进胸膛,问道:「去哪?」

「回祖国!」

又是一刀刺进去:「跟谁走?」

「跟共产党……!」

一刀,又是一刀,一连刺了三十多刀,林学甫倒在血泊中。

李大安用刀剜出林学甫的心脏,挑在刀尖上嚎叫:「看清了没有?这就是要回大陆的榜样。谁还要回大陆?我要先看看他的心脏是黑的,还是红的。」

林学甫不是共产党员,他是国民党人的后代,他在永别这个仅仅生活了二十个春秋的世界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共产党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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