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纠葛于大卫?林奇的梦魇:《蓝丝绒》

 吴下蒙 2010-11-29
我一直想弄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在乎这位另类导演的影片。这与《穆赫兰道》没有太大的关系,这部晦涩难懂的影片曾一度让我好奇不已,但从未很认真的喜欢过它。而对于电影界的弗洛伊德这个称谓,我也并非太感冒,所以到现在我都没弄清自己关注大卫·林奇电影的真正原因。
 
昨天终于有机会欣赏了他于1986年创作的影片《蓝丝绒》,故事从一片安宁祥和开始,美丽的玫瑰花、郁金香摇曳在雪白的栅栏下。然而背景音乐,舒缓的爵士《蓝丝绒》里却隐隐透着抑郁的忧伤,成为与平和相抵触的不和谐音。
 
紧接着在花园里浇灌的老人病发倒地打破了祥和的气氛,随着摄影机的移动。茂盛的草地下一片黑暗的撕斗在悄然而猛烈的进行,预示着阳光下的罪恶即将发生。
 
故事真正开始自一只耳朵引发的血案,杰弗里无意中在一片荒废的草地上发现了一只被割下的耳朵。善于钻牛角尖的他便开始纠缠着这一神秘的案件不放,结果现象重生,噩梦连连。
 
尽管如此,罪恶的阴谋最后还是瓦解。明媚的阳光又开始在伐木镇的天空中闪耀着它的光辉。
 
这个故事本身其实并不复杂,复杂的关键在于大卫·林奇这位从绘画走向影像的古怪导演特别善用真假难辨的象征符号。严密中略带随意松散的结构使得 林奇的影片如同一座迷宫,刺激着观众的好奇心却无法使观众在观影过程中心安理得的开怀大笑。更甚者,一个不谨慎,还会掉进他事先设置的陷阱里走不出来。
 
大卫·林奇的迷宫中,混淆观众视线,也找来不少影迷探讨的就是关于心理方面的问题。之所以他享有电影界中的弗洛伊德之称便在于他对人物心理的敏感窥探和准确把握,若不是真对心理学有所了解的人,恐怕很难一眼看破影片中设置的各种悬念和角色的言行举止。
 
把话题扯回到《蓝丝绒》上,这部电影的故事内容无非是正邪的较量。一个极端邪恶的坏人在节节获胜之后,败给了单纯、勇敢的小青年。
 
这样的故事在众多的影片中得见,理应观众不会陌生。然而轮到大卫·林奇这里便有些生涩的东西需要同时理解。
 
电影中一些细节纠缠着故事的发展,令杰弗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让观众无所适从。这里我仅以自己发现的一些端倪作为探讨的内容。
 
1.   盲人 故事中有两个黑人,应该是杰弗里家五金店的工作人员,其中一位黑人是个盲人。别看他是个瞎子,却心若明镜,能看透人的心思和物品的价值。这两位黑人先生按理说是可有可无的,然而却被导演设置在杰弗里的生活中,表达着特殊的含义。
 
2.   女歌手桃乐茜·华伦的假发 桃乐茜的假发应该是她当时的心境,为了遮掩痛苦和脆弱,桃乐茜不得不事实掩藏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和痛苦。只在瞬间出现的脱发动作反映了她想重回真实然而难以实现的苦楚。
 
3.   恋物癖 这个毛病集中在弗兰克身上,这个“混世恶魔”对蓝丝绒和某一首歌曲特 别的迷恋。个人认为他小时候曾受到过严重的性侵犯,而且来自自己的母亲。或许桃乐茜与他的母亲有相似之处,所以他才会以桃乐茜为对象实施自己令人匪夷所思 的变态性行为。他的罪恶来自人性的残忍和严重的精神分裂。
 
4.   歌曲 大卫·林奇设置悬念的地方无处不在,假若更细心一点会发现,影片中的歌曲总是在恰如其分的时候出现,歌曲会随着人物心态的变化而变化。这个与电影的音效无关,完全是对人物性格和心理的解密。
 
有人说,这部电影是大卫·林奇向希区柯克致敬的悬疑片。我不同意这个观点。
 
大卫·林奇的拍摄风格与希区柯克有很大的差异。
 
希区柯克拍片严谨,在拍摄前会与摄影师探讨,并反复思考,亲手绘制分镜图和道具调度表。被他放入尽头的所有东西几乎都有它存在的意义。
 
大卫·林奇则与他很不相同,大卫·林奇更喜欢在拍摄现场与演员进行交流和沟通,很尊重演员对角色的理解。举个例子,在《蓝丝绒》中有一场戏是弗兰克带着杰弗里和桃乐茜去好朋友本那里,本为弗兰克演唱,手中拿着一个聚光灯。
 
拍摄那场戏时,饰演本的演员迪恩·斯托克维克刚到现场,当他看到场景时随手便操起了这个聚光灯进行表演,结果效果不错很让林奇高兴。当然,这也是个美丽的错误。因为拍摄之前道具忘了让台灯矗立在该它出现的地方。
 
假若同样的情况发生在希区柯克身上,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此外,两者的影片风格也有许多不同。希区柯克的影片中少了大卫·林奇的浪漫和诗意。擅长运用场景,而林奇则更会使用灯光效果的忽明忽暗。
 
纠葛于大卫·林奇的梦魇之中探讨人性的罪恶一面,近乎像享受罂粟花开的美丽。令人陶醉,却有朦胧的恐惧。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