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皮士还因为他们的不同寻常的音乐而骇人听闻。音乐是嬉皮士运动的一面旗帜,是聚会的缘由。许多嬉皮士自己就是音乐人,用音乐表达思想和念头。那时最有影响力的音乐人中的一个是鲍勃·迪伦。歌曲“就像滚石”的歌词表达了许多嬉皮士的想法。歌里唱:“感觉怎么样,感觉怎么样,没有家,就像完全默默无名,就像一块滚动的石头。”这些歌词表达了迪伦对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的想法,同辈年轻人也觉的自己“象一块滚动的石头”。他的简单但却意味深长的歌词使得他大受欢迎。许多嬉皮士把迪伦视为他们的信仰的一位发言人。 药物也是许多乐队的歌曲中的主题。“露西在天空带着钻石”是披头士的一首歌曲,唱的是关于LSD。吉米·亨得瑞克斯在歌曲《紫雾》里唱:“行动怪异我不知为什么,当我亲吻天空原谅我。”感恩的死者乐队的《卡西·琼斯》里也有“驾着列车,迷醉在可卡因”这些句子。由于种种原因,药物是音乐的一部分早已经是若干代人的现象,包括20年代和30年代的蓝调和爵士乐演奏者也都服药。但是,嬉皮士让药物头一遭传播的范围这么大。 除了音乐和药物,嬉皮士还做出了另外一些和他们的奇装异服同等奇异的事情。海特-阿什布瑞区的嬉皮士往街边的停车计费表塞进五美分硬币,然后在地面铺好毯子,躺下,享受自己这个停车位的半小时,公众见怪不怪,不以为意。电视节目和电影倒是眼睛发亮,拿这种逆反文化寻开心,搁进故事里逗乐。一部名为“总统分析师”的电影极其成功,题献给“生命、自由和对发生的追求”,情节建立在嬉皮士的古怪滑稽行为上。 全美国都为这些人多么奇怪而癫狂,同时也因他们而爆笑到飞泪。虽然远观嬉皮士很具有娱乐性,但现实是他们毁坏了美国人的家庭,因为他们把这个国家一分为二。那个时代的成年人是保守的,努力工作,关心的主要是金钱,但嬉皮士对这些都不在意。他们是聚会动物。许多人不到万不得已就不工作,他们从不上教堂,也不在乎婚前保持童贞。他们什么都敢干,就是不干保守这事,因此被自己的家庭拒之门外。 要是你读到这里以为嬉皮士都是醉生梦死的混球儿,就错了。当遇到政治话题时,嬉皮士的随和态度和取乐游戏的生活方式就扔到一边了。政治在嬉皮士运动的存在和发展当中无可置疑起到了教唆者般的强化作用,扮演了巨大的角色。他们对越南战争和民权运动有最强烈的感觉。嬉皮士把自己的信条昭示于世,采用了很多种方式,包括疯狂的音乐表演,也包括默默的静坐示威。但他们的行动中最多被人看见和听说的,是抗议和集会。嬉皮士们知道美国正在输掉越战,士兵们生命垂危,也知道要想让世界听见他们的意见,就要自己行动起来。他们组织了很多次大规模抗议活动,参加集会的不只是嬉皮士,还有各地的学生、知识分子、激进主义者,各阶层的市民也都来参加了。有时抗议集会的参加者有几十万之众,人们要求军队回家和美国结束对越战的介入。数以百计的反战集会起了作用,到60年代末,美国人里有65%已经持有与嬉皮士相似的反战观点。1969年美国总统答应了要让军队回家。 嬉皮士对种族主义和意识形态迫害也独有所感。他们参加了民权运动,当肯尼迪总统试图通过民权法案但是没能成功时,嬉皮士越发激扬了斗志。一些嬉皮士还身体力行,建立了自己的公社,那里没有种族歧视,没有意识形态迫害,他们相信自己正为反抗这个充斥了污染、战争和贪婪的白人至上社会而战。嬉皮士公社在美国各地出现,但是没能获得普遍认可,多数几年后就失败了,但是到90年代初期还有存在着的。我的一个朋友初到美国读书时,因为经济困窘,曾经到纽约的一个此类公社待过一段时间,那里没有私人财产,人人各尽所能,按需分配,当然这个“需”是按美国社会普遍接受的基本生活水准来衡量。 当60年代结束时,一些对种族平等有助益的新法律开始实行了。这些社会进步,倘若没有嬉皮士投身奋战是不可能如此发生的。他们用另类信仰和实践惊呆了美国的保守中产阶级,对美国和世界造成了巨大影响。今天,嬉皮士付出的努力和促成的进步仍然能被感觉到,为今天和今后的年轻人做出了榜样。 那么这个集体非法吸毒、唱摇滚、到处集会示威、充分享受生命的年轻人的运动的由来,又是怎么回事呢?为恰如其分地了解嬉皮士运动,我们需要回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后、40年代的美国。在那之前的三十年间,发生了两次世界大战和一次经济大萧条,这些都促使美国人反思即有的社会现实和背后的价值观念系统。二战后,开始出现一个反抗既成现实的运动。诗人阿兰·金斯伯格也许可以被视作这场运动之父,还有其他一些诗人、作家。他们写出他们的困惑,抗议他们眼睛里世界出现的毛病。这些诗篇不只用来朗诵,也经常通过音乐来表演。运动逐渐扩展和成长。到50年代,街上咖啡馆多起来了,敏锐的诗人们在咖啡馆聚会,交流思想。就是今天也还有很多咖啡馆里可以朗诵诗篇。爵士乐俱乐部也是一个聚会场所。从这些地方,冒出了“Beatniks”这么一类人,他们的典型外貌是穿着破旧的衣裳,蓄着夸张的胡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戴着墨镜。这些人拒绝妥协。60年代初,Beatniks 衰微了,那以后就开始了嬉皮士时代。 嬉皮士把这场运动带出了咖啡店,带到了遍布全国的校园。旧金山近旁的伯克利成为运动的中心,抗议示威纷纷举行。他们为美国存在的种族歧视、贫穷、妇女权利缺乏这些不公平而愤怒。抗议活动升温,有的地方学生占领了学校,很多人被捕,有的学生被军警打死。那时候美国社会的动乱是全面的动乱,而不仅是嬉皮士的吸毒行为,不仅是拒绝上越南战场,也不仅是黑人要和白人一起平等乘车,这是一场全面的社会反思,也是觉醒,这些都在摇滚歌曲里有反映,主题常常是哲学、爱情、和平、自由、行动、迷幻药。 嬉皮士的摇滚乐从以往的民间音乐得到了自己的根。鲍勃·迪伦等一大批歌手把民间音乐带进了60年代。音乐节到处举行,比如新港民间音乐节这样的盛会,吸引了大群的类思想者,他们不仅享受音乐,还分享共同理想。许多地方当局取缔这些音乐节,因为害怕发生什么乱子。那些疯狂、肮脏、抽麻醉烟的嬉皮士,谁知道他们会做什么? 1969年8月15日到17日那三天的音乐节回答了这个问题,40万年轻人一起创造了历史。伍德斯托克大概是嬉皮士运动的高峰点,证明了人们对世界的悲观失望是错的。三天,所有这些疯狂的嬉皮士在一起,生活在和平与和谐中。 70年代以后,嬉皮士运动萎缩淡化,原因可能是民权和妇女权利运动取得了成果,可能是因为越南战争落幕了,可能是因为人们认为战斗已经结束。到90年代,原先的嬉皮士很多已成了社会中坚,当上了CEO、教授甚至总统。老嬉皮士们谈起那个时代都颇多怀旧情感,他们认为,里根执政的80年代发生了一些倒退,当初争取到的一些权利又开始丢失了,时代已从“我们代”(we generation)转向“我代”(me generation)。有一个老嬉皮士写道:“我看到了什么呢?整家整家人住在街头,无家可归;种族主义再次抬起丑恶的头;三k党再次活跃;光头党甚至耀武扬威出现在乡村;环境保护署的权威遭到削弱。我高兴地发现嬉皮士运动并没有死去。仍然有很多老嬉皮士怀着我们以前有的理想和希望。” 美国奥克兰的王牌乐队“神奇发电厂”(Tower of Power)曾经在1973年的一首叫做“什么是嬉皮”的歌曲里,对嬉皮概念提出质疑。这个乐队在美国以语言天赋、创造词汇而出名,如honkypox。听众们老是跟不上他们的节奏。但关于嬉皮的追问,他们却为自己找了合适的土壤。他们如诗人一般试图为灵魂、摇摆舞或爱情下定义。歌词在自身的问答里面打滚:“嬉皮就是它自己所是。但有时嬉皮不是它自己所是。” 前美国《细节》杂志的编辑约翰·利兰(John Leland)出版的新书《嬉皮的历史》(HIP: THE HISTORY),就讲述了美国这样的一群:嬉皮——这个曾经地下的概念如何从性、音乐、种族、时尚和毒品多方面塑造了美国文化。 嬉皮之貌 将身体束缚在脏兮兮的喇叭裤里,却大跳着摇摆舞,这种表面腼腆的伪装只是为了舞台做秀。其实每个人都知道嬉皮是什么。至少每个人都能讲出他们所看到的嬉皮。 虽然嬉皮的定义可能会很主观,但嬉皮本身在大众认识中,有着令人惊讶的统一形象。它是伟大爵士钢琴家瑟隆尼斯·孟克(Thelonious Monk)钢琴上的祝福、或是卢·里德(Lou Reed)和地下丝绒乐队表演的克制与残酷,或是毒品和受虐待狂的音乐,或是安迪.沃荷(Andy Warhol)电影镜头里面黑色高领。 嬉皮让我们想起了杰克·凯鲁亚克(Jack Kerouac)“波普诗体”的流动、影星兰尼·布鲁斯(Lenny Bruce)的黑色幽默。诗人华尔特·惠特曼也曾经嬉皮过,卡瑞恩·奥布瑞恩(Karen O)在“Yeah Yeah Yeahs”的歌里以她自己的方式显得异常嬉皮。嬉皮是爵士大师迈尔士·戴维斯(Miles Davis)说话、穿衣、表演或站立的姿势。鲍勃·迪伦则以自己的方式展示嬉皮,随后产生了一群尾随者——20世纪80年代一群浅薄的男人纷纷穿上了皮革服装。纽约布鲁克林区威廉斯堡街道,洛杉矶的银湖专门以嬉皮建立了主题公园。 嬉皮之源 克拉伦斯·梅杰(Clarence Major)在他的研究作品《从朱巴舞到摇摆乐:非洲美国俚语字典》中追溯了嬉皮的起源。嬉皮源自塞内加尔乌洛夫(Wolof)语,类似hepi,就是 “看”的意思,或者hipi,意为“张开眼睛”。18世纪初,在美国开始有了嬉皮的说法。从语言发展上来看,嬉皮这个词汇被来自西非国家塞内加尔和冈比亚海岸的奴隶改进,带有类似启蒙的意味。 于是,嬉皮象一个危险分子,从内部少数人逐渐扩展开来。嬉皮被非洲人发展成与异域沟通的工具之一,后来成为他们的文化遗产。嬉皮,很快被白人模仿、并与之交流并发生敬意,由此产生了循环反馈的途径。 从这些起源上来看,嬉皮讲述了美国白人与黑人的故事,交织着冲突与好奇的历史。美国历史上存在着种族冲突,嬉皮则提供了数世纪以来黑人与白人之间接触、互相效法,相互往来的解释之途。嬉皮并不是用来确证国家认同的装饰品,它是一条通往给予的要道。 虽然这条线路经常在日常生活中消失,虽然种族隔离、工作歧视、学校自助餐厅的各种族分开就餐仍旧存在。嬉皮仍在大众文化中显现,这些代表了美国人所梦想的自我。 美国文化中心可以追寻到马克·吐温和路易斯·阿姆斯特朗,很难想象这个国家的艺术没有包含非洲或欧洲的根源。这两位大师出生于完全不同的历史土壤与环境之中,但他们却又彼此如此相似,两者都是古典主义者、演奏家和语言天才。他们的相同处就是嬉皮。 嬉皮之梦 不论好坏,嬉皮代表了美国梦想。它的最出色之处在于,将大众文化中种族的流动看作就是真正的美国,这是我们正渴求的。威廉·伯勒斯说,美国的变革始于书本与音乐,再就是政治运动。 嬉皮最糟糕的地方在于自欺欺人地忽略了界限与不平等,假装以为一些歌曲唱片就可在价值上超过沉重的种族历史。白人嬉皮士们经常用自己对黑人文化的兴趣来展示自己的道德修养,但从未给予黑人文化什么。电影鬼才昆汀·塔伦蒂诺在一边说出黑鬼这个词的时候,却一边表示自己对于嬉皮士的亲密。事实上这样的高姿态到处都是。嬉皮成为白人慷慨释放自己内疚情绪的方式,以真正的实体形式来展现文化上的补偿。即便是对嬉皮的认同也不是强大到可以取消其他种族问题的程度。嬉皮有如下功能:它将耻辱高贵化。浸泡在这样的自相矛盾中,嬉皮在分裂文本中讲述了一个复杂的故事。它的特质是含糊与矛盾。它的坏处也经常与好处毗邻。 只有少数人在任何时间里都会真正实现嬉皮生活;虽然我们享受了嬉皮的浪漫,大多数人的生活还是为工作、读书、家庭占据。嬉皮弥漫了日常的主流生活,在语言、音乐、文学、性、时尚、自我与商业中处处体现。 1992年美国总统大选的时候,比尔·克林顿也装嬉皮了一把,戴着墨镜,在“The Arsenio Hall Show” 脱口秀节目中演奏了猫王艾尔维斯·普莱斯利的成名曲《伤心旅店》(Heartbreak Hotel)。美国黑人女作家托妮·摩里森(Toni Morrison)和好莱坞影星克里斯·罗克(Chris Rock)则吹捧他是美国第一位“黑人”总统。10多年后,美国民主党总统候选人阿尔·沙普(Al Sharpton,非裔,著名民权活动家)则重新修饰了这句话,讽刺说区别在于是白色还是黑色。 嬉皮之“核” 如果嬉皮是某种形式的反抗,至少有表演的性质,它总渴望得到点什么。它的欲望不只是财富,也是自治。它要求平等,对内外人士一致。任何人都可以嬉皮,即使他们都不能。在一个不相信延迟支付欢娱的国度里,嬉皮是及时的现金兑现。你需要多年牺牲才能进天堂,或攒够自己的退休资金,但嬉皮却要求及时行乐。象其他蓝调音乐的表现形式一样,嬉皮的含义是可塑的。当年,约翰·列侬在纽约追求家庭幸福的时候,把嬉皮看作是拖累。他在1980年说:“现在不结婚就是嬉皮。我对嬉皮不感兴趣。” 对超现实的喜剧演员理查德·巴克利(Richard “Lord” Buckley)而言,嬉皮意味着一系列的财富。在他重写马克·安托罗西(Mark Antony)的《凯萨大帝》中葬礼致辞的时候,他挖掘出莎士比亚的内在嬉皮精神,“掠夺品是战利品,痴醉在财富之中。”对列侬,嬉皮是监狱。但即使这样,列侬也可能会承认掠夺品也是战利品。 反过来,战利品也是奖励。嬉皮出售汽车、苏打饮料、雪板、溜冰板、电脑、铅字、酒、毒品、香烟、CD,鞋、窗帘和家庭装饰。巴克利建议,它也可以为财政部服务。通过持续的变化、退化,嬉皮创造了新的购物需求。 虽然嬉皮抓住了经济梯子的末端,嬉皮生活在奢侈之中。当穷人担心是否有足够粮食的时候,富人却在担心自己是否过于粗野。嬉皮造就了我们开车的方式、我们崇拜的对象,夜晚我们渴望从哪种人那里获得温暖。嬉皮从被禁的词汇到过于昂贵的消费,已经变化了它的场景模式。 时装设计师模仿基督,通过颂念嬉皮咒语,让廉价的衣服顿时贴上昂贵的标签,把它们卖至数百美元。嬉皮让许多爱捣乱的和局外人的才智得到发挥,在它的范围之内巧妙地吸收了主流文化。今天纽约威廉斯堡区有的东西,明天就会挂在大商场里。今天的Vice杂志或者Lucha Libre墨西哥摔跤是未来畅销的好主妇杂志或者人气摔跤游戏(SmackDown)。和广告产业类似,嬉皮通过形象与风格创造价值,它希望被关注。嬉皮评价个人,不是看他创造的价值或拥有的东西,而是只看他们的形象和外在表现。它伪装忽视财富;但事实是,嬉皮如果无法转化为利润,它也无法繁荣。 嬉皮与社会有关联。你可能很高、英俊、迟钝、近视,但你不一定能嬉皮。象露营一样,嬉皮是个不受约束的“外甥”。它要求有观众。即使它是在地下的时候,它仍要活在公众的视野之下;它因注视的观众而变化。你可以决定嬉皮是什么或不是什么,但嬉皮要求有买卖,有认同。 嬉皮之人 没有为嬉皮士专门制定的辅导手册。明确的说 ,一本也没有。但是有很多嬉皮的原型。马克·吐温(Mark Twain), 演艺界人士巴尔南姆(P. T. Barnum), 爵士乐手迈尔士·戴维斯(Miles Davis), 拳王阿里 (Muhammad Ali),披头士鲍勃·迪伦(Bob Dylan), 影星理查德·普赖尔(Richard Pryor), 电影剧作家泰瑞·索恩(Terry Southern), 歌手李查·黑尔(Richard Hell)。 他们是玩嬉皮的魔术师,刻画着这个社会,并破坏嬉皮原有的准则。当罗伯特·约翰逊(Robert Johnson)把他的灵魂卖给了魔鬼,真的有个“魔术师”教他学会了蓝调音乐。对传说中的马克斯的堪萨斯城的主人米奇·拉斯丁(Mickey Ruskin),以及其常客前卫派女作家格特鲁德·斯坦(Gertrude Stein), 安迪·沃荷(Andy Warhol)而言,他们是嬉皮的制造者和享乐者。这帮人认为,嬉皮就是帮会运动(Max’s Kansas City是美国著名的迷幻沙龙,反美国主流文化、艺术家和名流的另类俱乐部)。 大文豪海曼·梅尔维尔(Herman Melville), 爵士乐手查理·帕克(Charlie Parker), 垮掉一代的先锋人物凯洛亚克(Jack Kerouac )和老牌饶舌歌手Big Daddy Kane都是个性暴烈的独奏者,将生命用疯狂的旋律来表现。惠特曼 (Walt Whitman), 小说家雷蒙德·钱德勒(Raymond Chandler), 爵士乐手迪齐·吉勒斯比(Di Gillespie), 诗人艾伦·金斯堡(Allen Ginsberg )hip-hop歌手KRS-One则是理论家和解释大师,向他们高深的同胞提供阐释性的帮助。天才作曲家史蒂芬·福斯特(Stephen Foster),作曲家埃尔文·贝林(Irving Berlin),百老汇明星艾尔·乔森( Al Jolson),爵士大师 Mezz Mezzrow, 小说家范韦克滕(Carl Van Vechten),猫王 Elvis 和坏孩子歌手艾米纳姆(Eminem)都一群偷学蓝调的白人,或者他们至少看过的。 “嬉皮”这个词经常被宽泛使用,忽略了它的很多局限。它似乎摆着革命的架势,但仍缺乏有效的组织性——没有人会在嬉皮的旗帜下,发起改革财经法的运动,或保护环境。 嬉皮的外交政策不会使人们逃离这个局限。嬉皮在一步步退缩。1965年秋,一群自称是“越南日委员会”(the Vietnam Day Committee)的人,要求美国小说家凯西(Ken Kesey,《飞跃疯人院》的作者)在伯克利集会上发表反战的演讲,结果是一小步的嬉皮动作,成就了这场运动可以预见的滑稽戏。当与会者希望被演讲者激发的时候,凯西却放弃了,说:“只有一件事情可以做,只有一件事情对任何人都有好处,每个人看一下、看看战争,然后转身说操他妈的。”说完,他在口琴上吹起了那首著名的儿歌“牧场是我家”。这时,嬉皮碰到敌人,那就是承诺。 嬉皮不是天才,它经常被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误解。作为一种艺术上的热情,嬉皮燃烧得很壮烈但也短暂。嬉皮美化了20世纪60年代的画家杰克逊·波洛克(Jackson Pollock), 查理·帕克(Charlie Parker), 才女作家多罗茜·帕克(Dorothy Parker), 饶舌歌手吐派克(Tupac Shakur )和NIRVANA的死去的摇滚歌手科特·柯本(Kurt Cobain)。 在女诗人格温多琳·布鲁克斯(Gwendolyn Brooks)1960年的一首“我们真的很酷”的诗歌中把接近尾声的嬉皮视为文字王国,还拧着那些自我颠覆性的句子道:“爵士六月,我们马上就要死了。” 嬉皮使贫穷生活合理化,它挥霍金钱,爱情、天赋和生命。这不是讲述勇于奉献的父亲、好丈夫或社团要人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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