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篡权阴谋入卫求官

怀揣篡权阴谋入卫求官

——从孔子人生轨迹审视儒学（之六）

        孔子的周游列国，就是为求官跑官。不信？请看看历史本身。

       人类社会需要有效有序的管理，所以分化出社会公权；人们都要实现自己的价值，所以一部分人想去做官。社会需要与人的愿望相吻合，求官自当无可非议。自古至今，遭到社会诟病的，并不是求官，而是通过不正当手段的跑官、要官、买官及篡权。原因无它，此类求官者过于热切的愿望和手段，不仅标志了求官者的品德缺失，更彰显了将来擅权食权的意图。对此类求官行径，中国历史上第一次给以无情鞭挞的，是儒家的亚圣孟子，他以“齐人有一妻一妾处室者”比兴，借此人以乞食坟头祭肉而自夸荣耀作引喻，讽刺当时官场跑官求官风气已经恶化到少有不让其妻妾感到羞辱并相对哭泣的地步，原文为：“则人之求富贵利达者，其妻妾不羞也，而不相泣者，几稀矣”（见《孟子·离娄下》）。

       孟子并没有寻流追源，首开此风气之先，并对后世产生巨大影响者，却是他祖师爷孔子。孔子第一次赴齐求官，就是通过投靠嬖臣高昭子得到齐景公接见，并奉承地献上阿谀最高权势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皇权至上论。不幸的是，却被晏婴从中阻隔，徒然给后世留下话柄，致使儒家徒子徒孙们脸上无光。

然而，孔子并没有记取在齐跑官的教训，这次从鲁都曲阜跑到西南边界等了三天，却没有等到季孙氏以鲁定公名义的“赐环”，脸面上有些过不去，只好以“去父母国之道”掩饰难堪，这正是放屁拉板凳——给屁股遮羞。然后带着学生们去了卫国（国都在今河南濮阳左近），这是他周游列国的开始。对孔子前往投奔卫灵公嬖幸宦官痈渠的踪迹，孟子是极力否认的，为之辩诬说：当时卫国的主政大夫是颜仇由（亦叫颜浊邹），此人是子路的妻兄。子路小姨子丈夫是弥子瑖，此人在卫国虽为大夫，但甚不得志，只是以男色被国君宠幸。他对子路说：“如果孔子能让卫灵公弃颜用我，孔子将获得卫国卿士的高位。”孔子听到交易条件后表示：“看看再说。”原文为：“于卫主颜仇由。弥子之妻与子路之妻，兄弟也。弥子谓子路曰：‘孔子主我，卫卿可得也。’子路以告。孔子曰：‘有命。’”《孟子·万章下》。

        显然，孔子在入卫之前，并没有拒绝嬖臣弥子瑖提出的政治交易，只是表示要谨慎处理。即是说，如条件允许，牺牲卫国整体利益，以宫廷政变形式换取自己的高官厚禄亦无不可。这时候，他主张的“君君、臣臣”，“中人以下，不可以言上”，“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义者宜也，敬贤为大”，“益者三友，损者三友”等理论到哪里去了？原来都是骗人的鬼话，左右孔子行为的，是唯我的利益原则。细究起来，尚未踏入卫国国土，就同他国嬖臣构成夺权阴谋，已经够胆大妄为了！

       孔子到卫国之后，卫灵公问孔子：“在鲁国时候，你的禄米是多少？”孔子回答说：“禄粟六万（斛）。”卫灵公立即决定，卫国也给他六万粟米的俸禄。初来乍到，孔子与卫国无尺寸之功，与国君更非亲非故，何以能有如此优厚的待遇？显然他走了弥子瑖这道后门。诚如战国西汉时学者所说：“孔子通过弥子瑖，见到卫灵公宠妾厘夫人，因了这层关系，得到卫国君的优待”（见《吕氏春秋·贵因》）。但是，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弥子瑖是有交换条件的，如果孔子不曾答应替他排挤颜仇由，让弥子瑖得到卫灵公重用，弥子瑖能率先兑现第一步吗？当然不能。

       还记得鲁国斗鸡之变后，孔子去齐国钻营跑官的事吗？由于齐相晏婴的阻挡，由于齐景公下了逐客令和齐大夫欲加害于他，孔子在得到消息后，急匆匆提着湿米逃跑了。对此甚不光彩的一幕，儒家信徒们还要极力掩饰，刘向在《说苑》中曾为之“辩诬”，说是齐景公要赠其采邑之地，孔子回绝道：“君子以功受禄，今不能采纳我的主张，却赏赐丰厚的采邑，他太不了解我了”，于是毅然而去。此段伪造的语录，不仅歌颂了孔子的高风亮节，而且后世又将其上升到理论高度。然而孔子很“实际”，这次在卫国，面对不被任用却以年俸六万斛粟米闲养的待遇甘之如饴，“行道”的主张到哪里去了？显然，他鼓吹的那一套周礼，不过是拿来混饭吃的，同早年的吹鼓手职业没有二致。所不同的，过去是巴结死人，现在是巴结活人。过去的巴结没有定数，谁请都去吹，现在是只找最高权势者吹，能投其所好当然就达到了目的，不阿谀就有赏赐又何乐不为？同弥子段做政治交易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