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能力的秘密：潜意识——牛哥英语经（二）

      上一篇牛哥英语经中，我们重点谈到语言的“直接理解能力”与“直接使用能力”。实际上，这两个名词是牛哥本人发明出来的“临时演员”，这篇日志就来看一看所谓“直接能力”的秘密。

        我们运用语言的过程中，想说话或者写文章，大脑立即按照要表达的意思给出可供选择的“内声”语句；想要弄明白听到的话或看到的文字，相关信息立即出现——甚至“想”这一过程都觉察不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这里要牛哥英语经要提到多一些的其他领域的知识，由此慢慢导出我们所拥有的语言能力之真相。

         根据心理学与自然科学的研究成果，我们人脑的思维活动可分为两个层次：意识（conscious）和潜意识（unconscious，也被译作无意识）。意识又称为显意识，说成显意识是为了强调其与潜意识的对应关系；简单地从字面理解，它是指人的较明显的认知世界的大脑心智活动。例如小虫子在身上爬，我们就感觉到痒痒的；再如心里想着：英语很有用，一定要学好。潜，是不露在表面的意思；潜意识是指不易觉察的大脑认知、思想等心智活动。如现在要走路，不用专门安排，身体就会知道先迈开哪只脚。离开家已经走了不近的路，突然想起门不知锁好了没有，于是回家再看，发现反锁地好好的。这些事情中，我们不知不觉中完成的大量动作，都是由潜意识支配的，已经形成了习惯的一部分，而习惯便是潜意识的外在表现和功能。

        潜意识一词最早由哲学家提出，后来被诞生于奥地利的精神分析学派创始人弗洛伊德引用并发扬光大。在弗洛伊德以后时代及同时代其他人的研究过程中，虽然这个词本身没有变，但是实际内涵已经有多种不同的变化，被称为“老瓶装新酒”。直到现在，关于潜意识实际上没有一个统一、公认的定义，谈论者一般都是基于一个模模糊糊的认识。

        也许是为了更易于让人们接受，许多成功学方面的著作中用了另外一个词：subconscious（也可以理解为亚意识、半意识，一般都译为潜意识）。但是略微留心就可以明白，名词换了，实质还是那些东西。牛哥英语经在上文采用的是由美国成功学创始人拿破仑·希尔（Napoleon Hill）给出的解释，这个解释简单明明晰，对于我们理解学习语言过程中相应的问题很为方便。

        意识与潜意识也被称为有意识和无意识。意识、显意识、有意识这几个词作为名词时意思相同，大家的认识比较统一；要弄明白潜意识与无意识（也作nonconscious）各自所指及相互之间的区别，可真不容易，若多看一些这方面的书籍、多翻几本词典，保证你会一时间更加糊涂。不过没有关系，学术方面的界定我们不用去管，我们取一个简洁的、对我们学习外语最有效的一对概念就行了，最重要的还是出成绩。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为了让大家不至于和牛哥本人多年前一样，围绕着这些名词再浪费时间。

        目前关于大脑及其功能的研究特别多，各个流派的观点也不尽相同，但在一件事情上大家的认识是统一的，那就是：大脑的潜能非常大，潜意识的能力远远超过意识，有待于人类很好的挖掘。

        根据拿破仑·希尔的总结，从功能而言，潜意识有如下几种特点：

        1. 潜意识具有记忆储蓄功能。

        有实验表明，潜意识像个巨大无比的仓库，它可以储存人生所有的认知和思想感情，而且具有永久的记忆能力。人从出生到老死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想等一切意识到的东西，都会进入潜意识并储存起来。有些细节我们之所以回忆的时候不能如愿，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外在条件，在催眠状态下或遇到合适的外界刺激，任何细节都能够回忆起来。

        上面的说法，有些人不愿相信，没有关系。我们平常所说的记忆，很明显指的是能够被意识调用的这种记忆，不能够在我们想应用的时候记起来是没有意义的。所以，潜意识的记忆库中，材料按照能否被我们的意识回忆起来可分为多个层次。最靠前的层次中，这些材料已成为永久记忆的一部分，现在及以后，随时要用马上能够记起；最靠后的层次，这些材料一进入潜意识库，意识就再也找不见了；中间的层次肯定很多，不可能一一划分并给出标准。牛哥英语要强调的是：只要外部条件合适，潜意识库中间层次的材料可以逐渐向最靠前的层次发展，并最终成为永久记忆的一部分；否则就会慢慢沉淀在潜意识库的靠后层次中，意识越来越难以调用。

       记忆的规律，简单地说起来就这一点点。再拿背诵句子的方法举例，我们一天可以记忆很多句子，但长期的成功并不简单等同于短期的叠加，因为人脑是会忘记东西的，大量的记忆必须有更大量的复习作为支持才行。复习的同时，我们还需要学习更新的内容，一般人是无法将这一工作完成得很科学的，往往顾此失彼，最后收效甚微。而且，本书后面的章节还会指出，这样的学习方法需要进一步改善，否则很难有满意的效果。

        2. 潜意识具有自动排列组合分类的功能。

        要保存比较复杂的材料时，潜意识会自动地重新排列组合、分类，以随时应付各种需要。当我们思考某个问题的时候，与之有关的潜意识库中资料就可能被我们唤醒，从潜意识里升到意识中来为思考服务。而与思考问题无关的潜意识，一般情况下不会被唤醒，它老老实实在那里藏着。

        我们学习语言时，情况是一样的。点滴吸收的知识，意识会进行部分地排列组合、分类，但是大量的工作是在我们不知不觉的状态下完成的，要材料进入潜意识之后才进行。庞大的语料库能够形成是与潜意识大量的、富有成效的工作是密切相关的。

        3. 潜意识的“模糊”性。

        “模糊”指存入大脑潜意识的材料信息已经变成了我们无法认识的模糊的“代码”，只有通过意识的重新“翻译”，才能清晰起来。但这个过程速度相当快，以至于我们几乎无法觉察。

         最明显的例子是我们回忆一件事或一个人的时候，实际上就是通过意识给潜意识下了一个特定的指令，于是，这方面的信息很快便会被唤起，并经过意识的“翻译”，而栩栩如生地重现出来。

        4. 潜意识有直接支配人行为的功能。

        人的大大小小的习惯，都是潜意识支配的结果。长期生活在一种环境中，受周围人潜移默化的影响，思维方式、生活作风往往保持惊人的一致，就是因为生活环境的细节慢慢进入潜意识库中，使得潜意识逐步认同，从而在习惯中表现出来。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便是潜意识吸收和反馈的结果。

        比如我们走在路上，碰了一下别人，很自然地会说“对不起”。听见别人说“对不起”，我们也会很自然地回应道：“没关系。”这些都是长期以来形成的一些语言模式，储存于潜意识中，影响着我们的语言。

        5. 潜意识具有自动解决问题的思维功能。

        举个例子，跟着老师或师傅学习点什么的时候——特别是需要身体几个部位相互配合的技巧活——比如演奏某种乐器、学习驾驶等，往往有时候怎么练都不行，于是干脆中间休息了一两天，也不练、也不想，结果重新上手之后，别人都夸你进步了一大截。如果这样说，你觉着理解不透彻，再来举个例子：现在你要来联系一种乐器，有两种方案可以选择，一个是每天练习一小时、练习五天，另一个是一口气练习五个小时不中断，哪一种效果好呢？明显是前面一种。这是一般人都知道的事实，可是其中的道理就在于潜意识的工作方法。

        潜意识永远不休息，总是在不知疲倦地工作着。进入意识中的问题，潜意识会立即着手帮忙解决，这样的过程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我们认为问题得到解决了，可能还不会立即停止。学习外语，潜意识接触到的资料，也会立即自动工作，进行适当的加工。然而对于语言，潜意识更愿意接受声音信息，就是文字也要转化为声音信息，才容易被潜意识更好地利用。当潜意识尚不能够顺利地将文字材料转化为对应声音信息时，通过阅读学习的效率是很低的。

        6. 潜意识的快速习惯反应，便可形成直觉功能。

        直觉实际上是长期形成的经验在潜意识中的习惯性反映。直觉只有对相当熟悉的事情才会有，我们在汉语中拥有直觉的理解和使用能力，但对于要学习的外语而言，这种能力似乎有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实际上，这才是我们真正需要解决的问题。

       如果一直沿用此前学习英语的方法，反应的能力大部分停留于意识层次，这样说不定永远也不能和英语建立起亲密无间的联系，要应用起来，始终都会觉着累。现在明白了什么是我们英语学习所要追求的结果，才好制定相应的计划、寻找合适的方法。

        结合我们这里谈到的潜意识的知识，不难明白上文所说我们对于语言的直接理解与使用能力实际上就是潜意识层次上的能力。上文中用“直接能力”这样的说法是一个临时性的替代，下面我们要用“潜意识层次的理解能力”和“潜意识层次的使用能力”这样两个词来代替上文所说的“直接理解能力”与“直接使用能力”。进一步的，由于潜意识具有上述强大的功能，我们在今后的学习过程中，需要灵活机动地加以运用，以提高学习效率。

       根据心理学的观点，任何行为一旦形成习惯，便会从意识转移给潜意识去管理，从而把意识腾出来研究新事物，解决新问题。学习的过程，是一个由不熟练到熟练的过程，其间需要意识与潜意识大量的配合，然后慢慢地，熟练的部分就成为我们习惯的一部分，交由潜意识进行管理；不熟练的部分还需要意识的配合才能很好地使用，并进一步朝着熟练的方向前进，只要学习过程持续下去，最终也会发展为习惯。

         粗略地想一想，我们在母语环境中良好的语言能力就是一步步这样获得的。所以，熟练的语言就本质而言，也是一种习惯行为。这一条结论是非常重要的，认识到语言是一种习惯，我们就需要按照培养习惯的路子一步步来学习、掌握，而不是依靠学习数理化一样的方法来追求突破。

        但是，说语言是一种习惯，有些地方还需要作进一步说明。根据牛哥英语的分析，表达分为四个步骤：第一步，确定表达什么意思；第二步，根据确定的意思给出可供选择的方案；第三步，分析并挑选出合适的方案；第四步，用恰当的语句进行表达。这其中，意识参与的成分很多，怎么能说是习惯的表现呢？

       仔细分析上面几个步骤，实际上第一步不属于语言的范围。例如，路上遇见一个自己不太喜欢的人，我们要选择是视如不见呢，还是勉强打个招呼，抑或假装得热情一些。确定这一问题的时候，跟语言本身没太大关系。本例中，只有确定下来要打招呼以后，语言才开始介入。

        第二步中，给出可供选择的方案。还看上例，假如已经确定要勉强打个招呼，并且故意要让对方觉察出来自己对他（她）很友好。这时候，我们每个人都能想象出许多语句，这主要依靠潜意识在工作，因为我们刚这样一想，就能够有多个语句出现在脑海中。但也不排除在自动“蹦”出的语句之外，我们同时“想”出了几个句子，这就是意识介入的功劳。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此类情况多次发生，那么后面几次处理此类问题时，意识介入的成分便越来越少，潜意识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大。换句话说，处理此类问题的方式，正在向着习惯方向发展。

        第四步只是在执行，不用多说。现在看看第三步的情况。

        比较的过程是一个意识参与较多的过程，但明显的是，随着生活经验的丰富，这样一个比较的过程也越来越不易觉察，变得越来越像一种习惯。另外，这一过程中比较的标准从何而来我们不得而知，也是潜意识的功劳。也就是说，在第三步中，要么是习惯直接发挥作用，要么相应的能力也正在朝着习惯的方向前进。

        综上所述，我们已经能够运用的语言，熟练的部分已经完全成为习惯，另一部分正在向着习惯的方向前进。所以，学习语言就是一个培养语言习惯的过程。明白了这些，学习英语的过程中就应该通过努力，想办法在潜意识层次养成如母语中的习惯；像我们原先那样一味停留在意识层次的做法是没有办法掌握好英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