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夷伯夷叔齐的故事无需考证其真伪,这个故事反映的精神能在中华大地流传数千年,足证明中华文明之久远,是中华传统文化中最闪亮的一点。然其藐视权势的精神并不被强权者们所悦,或用强力相胁,或用“食色”诱之,伯夷叔齐渐渐被人们淡忘了。然其结果是真人性被扭曲,人们除去“食色”之外不知道还需要有“灵魂”。这正是造成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根源。颂扬伯夷精神实为今天社会文明发展之需要,弘扬中华古文明之需要。 伯夷阻止周武王伐纣,并非赞同纣王的暴政,而是深知“以暴易暴”的危害。“暴力”或许在一些场所不得已而为之,或许多数人“同意”使用,而断无“赞扬”之理由,也不可扩大其作用,更不能作为解决社会矛盾的基础。中国数千年王朝专制的循环,“乱臣贼子接迹于后世矣”,正说明这一点。 围绕真人性的工作多是文化方面的,而从事这部分工作的人在古代称为“士”,也就是今天的知识分子。维护“人性”的纯洁,遏制“生物性”欲望的野蛮发展,是 “士”的职责。知识分子不能独立思考,随波逐流,结好于“乡愿”,拜倒在“食色”之下,是忘记了人间之道义,忘记了 战士守土之责。众人困于“食色”之匮乏,对控制了“食色”的强势自然是随之者众,此时能不受“食色”之困扰,敢于说“不”,特立独行,这样的知识分子是难能可贵的。伯夷叔齐“饿死而不顾”,为“士”树立了榜样,“夫岂有求而为哉?信道笃而自知明也”。 对一个个体而言,首先要生存繁衍,这是天经地义的。故有“若伯夷者,特立独行、穷天地、亘万古而不顾者也”之语。但对“食色”的追求要有底线,不能丧失对伯夷叔齐的敬畏,否则不能称之为“人”,尤其不能称之为“士”。 伯夷伯夷事迹,原不足信。 《伯夷列传》的意义在于借题发挥,抒发自己胸中块垒。借为伯夷立传之机,对当时好人遭殃,坏人享福的社会,提出了愤怒的质问,对历代用以麻醉慰藉人心的所谓“天道”,也提出了强烈的怀疑,这是富有批判性和战斗性的。同时“奔义”、“让国”这是司马迁所赞美的一种美德,这和汉代建国以来统治集团内部君臣、父子、兄弟之间勾心斗角,攻伐残杀不休形成鲜明的对照。 历代作家对人物的评价都带有浓重的感情色彩和鲜明的倾向性,都和当时作家所处的时代、思想、经历等着密切的关系。 韩愈之所以写《伯夷颂》,这和韩愈所处时代有很大关系,当时藩镇割据愈烈,韩愈坚决反对拥兵自重而遭到嫉恨;另一方面,韩愈大力倡导古文运动而受到冲击,受到各方面的压力,但韩愈并没有畏惧,退缩,而是充满了自信,充满了豪情,借《伯夷颂》歌颂我行我素,卓而不群的精神。韩愈有胆有识,有自己独立的人格,表现了作家可贵的直面人生的勇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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