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不意,“破”中求“立” 辩论,说到底是一种知识、智谋的较量,辩论的一方在立论时如能充分运用自己的知识和智谋,在透彻地分析辩题的基础上,突破对方立论的防线,巧妙地提出一个全新的概念,给对手一个“措手不及”,这样便能大大削弱对方的攻击力.如94长虹杯全国大学生辩论赛南京大学队迎战吉林大学队,吉大队作为正方的立场是:大学毕业生择业的首要标准是发挥个人专长.南大队作为反方其立论思路有很多,比如可以说“首要的标准是社会需要”,也可说“是收入丰厚”“是兴趣”等等,但所有这些都是因为太平常而可能落人吉大队事先准备好的猛烈进攻中.你说“社会需要”,他讲择业是主观行为,“发挥个人专长”正是更好地满足“社会需要”,你说“收入丰厚”,他说:对方辩友在养育自己的祖国最需要的时候,以一己私利为先,向人民讨价还价,多么让人痛心和失望!如此,南大队将难以招架.最后,南大队经过缜密的思考,提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观念:大学生择业复杂多样,没有也不应该有一个统一的首要标准!并指出,没有证明大学生择业应当有一个统一的首要标准,就去强调这个首要标准是“发挥个人专长”,这无疑于在流沙上盖楼.此语一出,举座皆惊.由于南大队的观点从根本上动摇了对方精心设计的立论,吉大队毫无准备,顿时乱了阵脚,以致在规范性发言中几乎未对此进行反驳.南大队在以前所未有的创新勇气击破对方的同时,又进一步明确了自己的立论:大学生应以个人的自我完善和推动社会进步为择业方向.如此一来,南大队便很快占据了场上的主动,收到了十分明显的场上的效果.
另辟蹊径,李代桃僵 当辩论中碰到一些在逻辑上或理论上都比较难辩的辩题时,在立论过程中就不得不采用“李代桃僵”的办法,引入新的概念来化解困难.比如“艾滋病是医学问题,不是社会问题”这一辩题就是很难辩的,因为艾滋病既是医学问题,又是社会问题,从常识上看,是很难把这两个问题截然分开的.复旦大学在处理这个问题时,首先做了以下设想:如果让他们去辩正方的话,他们就会引入“社会影响”这一新概念,从而肯定艾滋病有一定的“社会影响”.但不是“社会问题”,并严格地确定“社会影响”的含义,这样,对方就很难攻进来.后来在辩论时他们却抽到了反方的签,要阐述“艾滋病是社会问题.不是医学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完全否认艾滋病是医学问题,也会于理太悖,因此,他们在辩论中引入了“医学途径”这一概念,强调要用“社会系统工程’’的方法去解决艾滋病,而在这一工程中,“医学途径”则是必要的部分之一.这样一来,他们的周旋余地就大了,对方得花很大气力纠缠在他们提出的概念上,其攻击力就大大地弱化了.“李代桃僵”这一战术的意义就在于引入一个新概念与对方周旋,从而确保己方立论中的某些关键概念隐在后面,不直接受到对方的攻击. 少下定义,多做描述 在立论(辩护)中,我们时常会遇到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即给概念下定义.可以说,下定义是明确我们的基本观点,澄清我们的基本立场的主要方法.但要特别注意的是,如果我们在辩论中热衷于给每一个概念都下明确的定义,很可能因此给对方提供许多意想不到的炮弹,而且,把辩题和概念交代得大清楚了,辩论中也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比如“温饱”这个概念,如果把它定义为一种状态:“在这种状态下,社会的大部分人都无衣食之困”、那么对方马上就可以追问:“你的社会概念的内涵是什么?它指一个团体.一个民族,还是一个国家?”也可以问:“你的‘大部分人’的含义是什么?是人口60%、70%还是80%?”对这些问题,如果你继续回答,就又可能会暴露出许多新问题,从而完全陷入被动应对的局面.因此,在解释概念时,既要说出什么,又必须隐藏什么,即采用描述的方法来搪塞.所谓“描述”,也就是不揭示概念的本质涵义,只是从现象上对概念进行描述,甚至是同义反复的描述.如对“什么是温饱”的问题,复旦大学队是这样回答的:“温饱,就是饱食暖衣”.这个口答实际上是同义反复,没有提供任何新的东西,但它给人的感觉是,他们已清楚地阐释了这个概念,而对方又抓不住任何把柄实施攻击.这样,在后面的辩论过程中,当复旦大学队对“温饱”这一概念作出新的补充和说明时,他们就显得比较灵活、自由,不至于被对方抓住什么矛盾.
总的来说,在辩论中要注意恰当使用描述和定义的方法,两者不可偏废,但要尽量多用描述,从而达到既讲清某些问题,又隐蔽另一些问题的境界,使对方不能迅速地判断并抓住己方观点中根本性的东西来攻击.辩论中的立论是一个灵活多变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可以运用的战术也是灵活多样的,上面列举的只不过是实践中几种最重要的也最常用的故术,还有很多的好的战术还需要我们在实践中去不断地积累、总结,这样,才保证我们在辩论赛中取得较好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