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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在城市——美食,城市的另一种味道

 荷叶的图书收藏馆 2011-12-26

美食,是旅行中不可或缺的魅力之一。食物与记忆的关系最为亲密,离开一座城,最怀念的,多半是在那吃过的美味。殊不知,那都是属于一座城的味道。

北京的小吃,离不了老北京特色,“小吃大艺”四个字,听来有理,其中滋味,还得您亲自去品尝;本栏目《上海的老味道》,借老上海沈嘉禄先生的回忆,回味上海那个年代的生活情状。旧食旧事,细嗅下,味道还是在的。

杂谈北京小吃

下文选自地理论坛linlubu的帖子《北京小吃》

大凡到过北京的人,说到吃,除了提及全聚德的烤鸭,都一处的烧麦外,都会对北京小吃颇感兴趣。“小吃”与点心和正餐不同,“小吃”是不到吃饭时间,用来“垫补”肚子或是吃着玩儿的食物。

有人将北京小吃比作千年都城史的“活化石”,著名作家舒乙先生以“小吃大艺”四个字,言简意赅地概括了北京小吃的内涵。有段歌词中唱到“北京小吃九十九,样样叫你吃不够”。说实在的,我北京小吃都没尝遍,还得有时间慢慢去吃。

豆面糕

又称驴打滚,是北京小吃中的古老品种之一、豆面糕以黄豆面为其主要原料,故称豆面糕。但为什么又称“驴打滚”呢?似乎是一种形象比喻,制得后放在黄豆面中滚一下,如郊野真驴打滚,扬起灰尘似的,故而得名。

对此,前人也发出过疑问,《燕都小食品杂咏》中就说:“红糖水馅巧安排,黄面成团豆里埋。何事群呼‘驴打滚’,称名未免近诙谐。”还说:“黄豆粘米,蒸熟,裹以红糖水馅,滚于炒豆面中,置盘上售之,取名‘驴打滚’真不可思议之称也。”可见“驴打滚”的叫法已约定俗成。如今,很多人只知雅号俗称,不知其正名了。现各家小吃店一年四季都有供应,但大多数已不用黄米面,改用江米面了,因外滚黄豆粉面,其颜色仍为黄色,是群众非常喜爱。

姜丝排叉

从其名就可知道,它原料中有鲜姜,因而食用时有明显的鲜姜味而得名。南城“南来顺”的姜丝排叉1997年被评为“北京名小吃”,同年又获“中华名小吃”称号。

据《天桥小吃》作者张次溪先生说:“旧天桥有专门卖小炸食的店家,如面炸不盈寸的麻花排叉,用草纸包装,加上红商标,时过年送礼的蒲包,又是小孩的玩物。”对这种小炸食前人还有诗称赞说:“全凭手艺制将来,具体面微哄小孩。锦匣蒲包装饰好,玲珑巧小见奇才。”过去天桥卖这类小炸食的还要吆喝:“买一包,饶一包,江西腊来,腊秦椒。大爷吃了会撂跤,撂官跤,跛子跛脚大箍腰。大麻花,碎排叉,十样锦的花,一大一包的炸排叉。”小孩听到了,多喜欢去买。

油茶

是北京小吃中的滋补佳品,它是用面粉放入锅内炒到颜色发黄,麻仁也炒至焦黄,另加桂花和牛骨髓油,拌搓均匀,然后将搓得均匀的面茶放在碗内,加上白糖,用开水冲成浆糊状即可。油茶味道甜美,可作为早餐或午点,很受百姓喜爱。

面茶在北京小吃中,一般在下午售卖。有诗说:“午梦初醒热面茶,干姜麻酱总须加。”喝面茶很讲究吃法,吃时不用筷、勺等餐具,而是一手端碗沿着碗边转圈喝,非老北京人恐怕无此吃法的。为什么要用这种吃法呢?这与品尝面茶的风味有关。

焦圈

北京人吃烧饼,常爱夹焦圈,喝豆汁也必吃焦圈。焦圈是一种古老食品,制作比较麻烦,由于劳效太低,一般吃食店不愿制作,故有一段时间常断档。说到炸焦圈,北京人都知知道一个“焦圈俊王”,原是“南来顺”职工,已故去。他的技艺一般人不能与之相比,炸出的焦圈个个棕黄,大小一般,特别是具有香、酥、脆的特点,放在桌上,稍碰即碎,决无硬艮的感觉。

宋代苏东坡曾写过一首诗,相传是中国第一首产品广告诗:“纤手搓成玉数寻,碧油煎出嫩黄深,夜来春睡无轻重,压褊佳人缠臂金。”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谷部》也有记载:“人少盐,牵索扭捻成环钏之形,油煎食之。”焦圈可贮存十天半月,质不变,脆如初,酥脆不皮,是千百年来人们喜爱的食品。

豌豆黄

北京春夏季节一种应时佳品。原为民间小吃,后传入宫廷。清官的豌豆黄,用上等白豌豆为原料,做出成品色泽浅黄、细腻、纯净,入口即化,味道香甜,清凉爽口。因慈禧喜食而出名。其制法是,将豌豆磨碎、去皮、洗净、煮烂、糖炒、凝结、切块而成。传统做法还要嵌以红枣肉。以仿膳饭庄所制最有名。

门钉肉饼

又作门丁肉饼,是一种老北京的清真食品。传说清御膳房为慈禧做了一道馅食的点心,慈禧吃过后觉得很适口,问厨师这种食品叫什么名字。御膳房的高厨想到宫廷大门上的钉帽,就随口回答说“门钉肉饼”,门钉肉饼象征永远吉祥。

吃门钉肉饼一定要趁热,如果凉了,流出来的牛油遇冷凝固,吃着都糊嘴。不过您也别太性急,要是迫不及待一大口咬下去,烫嘴不说,油能滋您一身。这跟灌汤包有点相似,在焦黄的面皮里面,饱含着浓浓的汤汁,集合了牛肉的鲜和大葱的香,着实诱人。卖门钉肉饼的店铺以朝内南小街十字路口东南角的门丁李最为有名(现在长虹桥东约150米路南,距团结湖路北口也约150米左右)。

扒糕

扒糕是北京小吃中的夏季小吃,与凉粉一般同时出售。过去在出售时,摊贩不时的吆喝:“扒糕筋道……酸辣凉粉儿哟……”

《燕都小食品杂咏》中称:“色恶于今属扒糕,拖泥带水一团糟。嗜痂有癖浑难解,醋蒜熏人辣欲号。”还说扒糕的颜色灰黑,“见之欲呕”。扒糕的颜色虽不好看,但很多老北京人仍钟情于扒糕。主要是因为扒糕的原料“荞麦”有很大的营养价值。经科学验证,荞麦是含有磷、钙、铁及氨基酸、脂肪酸、亚油酸多种维生素的营养食品,对心脏病、高血压病、糖尿病患者有食疗的作用。但荞麦属寒性食物,而且不宜消化,所以不可多吃。
炒肝儿

“炒肝儿”是清末由前门外鲜鱼口“会仙居”的“白水杂碎”改进而成,白水杂碎以切成段的猪肠、肝、心、肺加调料用白汤煮就,由于不讲 究佐料,制作简单,日久不受欢迎。于是店主将心、肺去掉,易名“炒肝儿”,一时间在京味小吃中别树一帜。会仙居的炒肝儿出名后,北京四九城的小饭馆、小吃店都相继添了炒肝儿,市面上也出现了以炒肝儿为说词的俏皮话,如责骂人时说:“你这人怎么跟炒肝儿似的,没心没肺。”;讽刺互相残害的人与事则说:“猪八戒吃炒肝,自残骨肉。”
 

灌肠

灌肠是北京人爱吃的小吃,也是一种大众街头小吃,在明朝开始流传。

《故都食物百咏》中提到煎灌肠说:“猪肠红粉一时煎,辣蒜咸盐说美鲜。已腐油腥同腊味,屠门大嚼亦堪怜。”老北京街头常有挑担小贩经营此食品。有记载:“粉灌猪肠要炸焦,铲铛筷碟一肩挑,特殊风味儿童买,穿过斜阳巷几条。”老北京的灌肠以长安街聚仙居的为最好。


豆汁儿

过去有一则笑话,说齐化门(朝阳门)外营房的旗人都聚在街头痛哭 流涕,路人问之,哭者愈痛,谓“豆汁儿房都关了张,岂不要了性命?” 笑话归笑话,老北京人尤其是旗人,特别喜爱喝豆汁儿,甚至称之为“本命食”乃是事实。

俗话说,北京人是“豆汁儿嘴”、“老米嘴”、“卤虾 嘴 ”,即所谓“北京三嘴”。据说豆汁儿的问世乃在清初,当时某粉房做绿豆粉时,正逢炎夏,磨出的半成品豆汁当天未能用完,次日即已发酵,取少许尝尝,觉和甜可口 ,再经煮沸,饮之更觉味美,于是便专门做起豆汁来出售。

民间卖熟豆汁儿有两种形式:一是走街串巷的豆汁儿挑子,吆唤“开 了锅的豆汁儿粥!”买者多是以锅、碗端回家去喝;另一种形式是在庙会集市上摆个豆汁儿摊,设丈余长案,前摆长凳。案上放2—4个大玻璃罩 ,大玻璃罩内放大果盘,盛着酱黄瓜、八宝菜、酱萝卜、水疙瘩丝等。春季备有爆腌酱苤蓝,冬天备有五香萝卜干丁。对购买细酱菜的顾客供应辣椒油。并代卖芝麻酱烧饼、炸焦圈儿等食品。

上海的老味道

说的上海小吃,不得不提上海的老味道,所谓老味道,包括经典的上海菜和上海点心,还有一些上不了台面的零食,这在“文坛美食家”沈嘉禄老先生的笔下,有着非常丰富的描述。用沈老先生的话说,这些老味道,“体现了一个时代的生活情状,也反映了上海市民阶层所处的文化环境。”

和北京一样,上海也是个“大移民城市”,自开埠以来,有过几次大移民潮,因此,上海的风味美食也侧面见证了兼容并包与海纳百川的城市特性。但,每一次大规模移民潮背后,都是城市化的快速鞭打,时代走过一个又一个急转弯,因而难免,许多传统会被甩出原有轨道,比如这些老味道,要么已消失,要么正走向消失。下面要说的,是沈老先生的回忆,或许,也是一代人的共同回忆。
四大金刚

所谓四大金刚,那可是上海人的经典早餐——大饼、油条、粢饭和豆浆。每天天微亮时,大饼摊就开始忙活了,灶膛里的火苗,不时快活地跃起,里面的大饼慢慢喷香四溢;大饼是表面是金黄色的,葱花绿,芝麻白,饼底有焦的斑点,咬一口,松脆喷香。

大饼的最佳拍档就是油条,过去油条的长粗,都是有标准的,质检部门经常会拿着小尺来小店挨个检查,不似今天,为了图好看,还会在面里加洗衣粉!


松脂味的杉木大桶里,盛的是温热的豆浆,老上海喝的可是咸豆浆,里面有油条片、榨菜末、虾皮、葱花,加上一小匙兑了醋的鲜酱油,趁着烫嘴时就喝下。那时候,拿锅子、热水瓶买豆浆的队伍是上海早晨的街景。粢饭呢,就是把配好的糯米与粳米,浸泡一夜后放到木桶里蒸,桶底是一层木格子,格子上有层草编的垫子;出锅的粢饭软硬适中,清香味浓,包上油条,就彻底完工了。通常情况下,上海人用二两粢饭包一根油条,边走边吃是马路风景之一。

老虎脚爪

老虎脚爪,其实就是大饼的小表弟。面团里和了糖分,做成馒头样,以中心为交叉点,用刀在上面切上等分的三刀,稍稍掰开,使刀面分开,刷上饴糖液,送入炉膛烘烤。烘好后真像一只老虎脚爪,掰开来咬一口,松脆!老上海认为拿它做早餐吃是一种浪费,因此一般下午才供应,用来哄小孩或是佐茶。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它承担着消闲的使命,现代人吃,多半是出于怀旧,为唤醒童年的味觉记忆。


生煎

生煎馒头是草根阶层的食物,也最能传递上海的都市风情。旧上海,一只由柏油桶改制的炉子上,置一口铸铁平底锅,里面是一张长条形作台板,只见当灶师傅将一只只雪白的小馒头在锅底排列整齐,搅一圈菜油,然后泼半碗水,只听见嗞啦一声,一股香喷喷的蒸汽冲天而起,无数细小的油珠四处乱飞。

出锅的馒头,咬破皮子,里面的卤汁立马喷涌而出,又烫又鲜,欲罢不能,予口舌无比痛快的享受;吃了皮子再吃肉馅,最后吃馒头底板,这底板已煎成焦黄,略厚实,硬得恰到好处,带了一点肉味和菜油香,一咬,咯嘣脆。如今,在稍具规模的点心店,店家给生煎馒头配上了咖喱牛肉汤或油豆腐线粉汤,有干有湿,相当乐胃。上海人爱它,自有道理。

小馄饨

据老上海说,过去的混沌皮子都是师傅手工推的,极薄,成半透明状,可以看到粉红色的馅心;入锅后迅速捞起,盛在宽汤碗里,撒些蛋皮丝和葱花;这碗汤也是大有讲究的,用棒骨吊得很清,看不到肉渣骨屑,一口喝了,得摸摸眉毛是否还在。如今,这样考究的小馄饨是吃不到了。


梅花糕

烘焙的模子是紫铜做的,师傅将稀面浆倒进模子里,挂上豆沙,用竹扦翻到底下,上面撒些红绿丝,再用另一个模子盖上,反复烘焙片刻就可出炉了。那时候,七分钱可以买两个,像冰淇淋的形状,将尖尖的尾巴捏在手里,表皮烤得微黄,边缘略硬,豆沙烫嘴。因为烫,就甜到了心里,发了酵的面浆有点酸味,而这正是真味所在。

墩子

油墩子,同油条、麻花、巧果、麻球一样,都是值得期待的街头美味。油墩子是消闲食物,做起来也不麻烦,支一口并不深的油锅,用缚了筷子的汤匙将稀面浆舀进模子里,抓一把萝卜丝和荠菜末在里面,再浇一层面浆在上面盖住,最后安一只小河虾,入油锅炸。油墩子在喧腾的油花尖渐渐转黄时,自行脱了模,顶上的那只小虾先行变成玛瑙红,两根虾须也完好无损,像京戏里武将头盔上的翎子,威风凛凛地翘起。

与所有油炸食品一样,油墩子要炸透了才好吃;如今还有卖,顶上的虾却不见了,做油墩子的师傅在面浆盆放一碗肉糜,筷子夹了一点顶在油墩子上,那虚应故事的姿势,真像麻雀在上面拉屎。

流清蛋

那时候,鸡蛋的运载工具还比较原始,一般装在板条箱里,搬上搬下,工人手脚较重,十只里厢碎它两三只在所难免。蛋一碎,蛋壳就会瘪,蛋清流出来,样子很难看。然后苍蝇一叮,鸡蛋立马变坏蛋。所以,到了那时节,菜市场的师傅会沿马路搭出一两个临时的亭子,集中力量销售骨折后的鸡蛋。

只是,黄多清少的蛋做菜,就是先天不足;蛋不成型,无法与猪肉配伍烧成肉烧蛋;炒韭菜,鸡蛋吃口很渣;炖蛋汤,没有厚度,形聚神散;做蛋饺吧,两面并不拢,肉馅全暴露在外。流清蛋唯一的好处是便宜,也就三四角一斤吧。

结束话:先谈到这里罢,上海是一个海,新旧小吃此起彼伏,要想了解通透,还是建议您去看看沈嘉禄老先生的书,那一篇篇朴素平实的生活散文,道出了无尽风味的上海小吃,也留下一声无奈。旧食旧事远去,一座城市的风貌,还是回过头去品才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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