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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歌》解

 木柳书屋 2012-01-17

《好了歌》解

1、《好了歌》是跛足道人写的,字面上易懂,但若联系《红楼梦》故事来理解,可能分歧很大;
2、《好了歌解》是甄士隐解写的,虽然跛足道人说"解得透彻",仍然很难理解,需要再注解;
3、《好了歌解》的"注解",是批书人写的,各个版本"注解"的数量、内容并不相同。为什么各个版本"注解"的数量、内容并不相同?《甲戍本》的注解最多,是否正确?需不需要提出新的"再注解"或解释?这些问题都是值得研究的,本文讨论这些问题。

一、给《好了歌》加点新的注解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贾雨村,贾珍,贾琏,贾蓉,贾兰,元春,宝钗,湘云一干人】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贾雨村,宝皇帝,狗儿一干人】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贾雨村,贾赦,贾珍,贾琏,凤姐一干人】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甄士隐,即贾珠】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元春先是甄士隐妻子,甄士隐死后入宫,改嫁康熙,其化身有(李纨、钗、黛、可卿、凤姐、等等)】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康熙】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康熙死后,诸子争夺皇位】

【方括号内的注解,是联系小说实际,只取几个代表。】

二、对《好了歌解》的前四句-----做点补充解释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甲戌侧批:宁、荣未有之先。】
  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甲戌侧批:宁、荣既败之后。】
  蛛丝儿结满雕梁,【甲戌侧批:潇湘馆、紫芸轩等处。】
  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甲戌侧批:雨村等一干新荣暴发之家。】【甲戌眉批:先说场面,忽新忽败,忽丽忽朽,已见得反覆不了。】

这四句,是写宁、荣二府的前身和后身,也就是大观园的前身和后身。我认为批写得正确。
很不好理解,是因为您不知道大观园是什么地方?如果知道大观园是什么地方,就好理解了。我先说出大观园是什么地方,然后再去理解,就畅通无阻了。
大观园是是畅春园,畅春园前身如何呢?
网上资料:畅春园【原址是明朝明神宗的外祖父李伟修建的"清华园"。园内有前湖、后湖、挹海堂、清雅亭、听水音、花聚亭等山水建筑。根据明朝笔记史料推测,该园占地1200亩左右,被称为"京师第一名园"。明朝灭亡后,园址荒废。】(跟今天清华大学校内的清华园不同)。

【1684年,清朝康熙皇帝南巡归来后,利用清华园残存的水脉山石,在其旧址上仿江南山水营建畅春园,作为在郊外避暑听政的离宫。园林山水总体设计由宫廷画师叶洮负责,聘请江南园匠张然叠山理水,同时整修万泉河水系,将河水引入园中。为防止水患,还在园西面修建了西堤(今颐和园东堤)。】康熙死后,畅春园逐渐荒废。

第一句: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甲戌侧批:宁、荣未有之先。】
陋室空堂-------房屋简陋,空的,无人居住;
当年笏满床------想当年,以前,却是"笏满床"----官宦住所。这是什么地方呢?批书人解释如下。
【甲戌侧批:宁、荣未有之先】----宁、荣未有之先,也就是畅春园未有之先,原来的样子。以前是明末遗留下来的遗园,即清华园。

陋室空堂----是写清初,畅春园的前身(明末遗园)的景象,明朝清初,清华园园址荒废,遭到破坏,无人居住,成为"陋室空堂"。
当年笏满床----"笏"是官员上朝用的,明朝未灭亡之前,明朝末期,清华园由明朝皇亲国戚居住,当然"笏满床"。
这两句是写大观园未有之先,宁、荣未有之先,明朝灭亡前后,畅春园的前身----清华园的繁华和衰败。(先写当时衰败,后写以前繁华,属于倒叙)

第二句:  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甲戌侧批:宁、荣既败之后。】
衰草枯杨-------现在的样子;
曾为歌舞场-------以前,曾经曾经是歌舞升腾的热闹地方。这是什么地方呢?批书人解释如下。
【甲戌侧批:宁、荣既败之后。】----宁国府、荣国府是指康熙和李煦家族。宁国府衰败是指康熙下台,荣国府衰败是指李煦被抄家。

衰草枯杨----康熙死后,雍正改住圆明园,抛弃了畅春园,畅春园开始荒废,成为"衰草枯杨"。
(补充一段证词:街东是宁国府,街西是荣国府,二宅相连,竟将大半条街占了。大门前虽冷落无人,【甲侧:好!写出空宅。】隔着围墙
一望,里面厅殿楼阁,也还都峥嵘轩峻,就是后【甲侧:"后"字何不直用"西"字?】【甲侧:恐先生堕泪,故不敢用"西"字。】一带花园子里,树木山石,也还都有蓊蔚洇润之气,那里像个衰败之家?")
曾为歌舞场----康熙活着的时候,这里是皇宫,曾为歌舞场,戏曲不断。
这两句是写康熙生前生后,畅春园的繁华和衰败。(也是先写现在衰败,后写以前繁华,属于倒叙)

第三句:  蛛丝儿结满雕梁,【甲戌侧批:潇湘馆、紫芸轩等处。】
蛛丝儿结满雕梁----大观园(畅春园)的前身----明末遗园(清华园)的景象。
----潇湘馆是康熙的卧室,紫芸轩是康熙的书房。这两个主体建筑,在明末清华园中已经存在,也住着大官僚;康熙上台之前,明末遗园中的潇湘馆、紫芸轩等处荒废,结满蜘蛛网。(蛛丝儿---也谐音"朱明王朝"的亲属)

第四句:    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甲戌侧批:雨村等一干新荣暴发之家。】【甲戌眉批:先说场面,忽新忽败,忽丽忽朽,已见得反覆不了。】
【甲戌侧批:雨村等一干新荣暴发之家。】----贾雨村就是康熙,康熙上台,正是新荣暴发之家。
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由明末遗园,改建为畅春园,成为康熙皇宫,又繁华起来。所以说"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

【甲戌眉批:先说场面,忽新忽败,忽丽忽朽,已见得反覆不了。】----从明末至清初,清华园经过一次荣枯;从康熙上台至下台,畅春园又经过一次荣枯。故称忽新忽败,忽丽忽朽,"反复"两次。

总观起来,《好了歌》的前四句,唱的是大观园的前身(清华园)和大观园(畅春园)两度枯荣。这两度枯荣就是两个王朝的兴衰。
前四句把宁、荣未有之先,大观园的前后情况说清楚了。批书人也批得准确,很有水平。

三、对《好了歌解》的后十三句注解----做点评论,提点意见,做个新解

《甲戍本》中《好了歌解》的注解最多,有眉批,有侧批;这后十三句注解是有问题的,本段要讨论。

《甲辰本》有夹批,夹批内容同甲戍本的眉批,但无甲戍本的侧批;为什么没有采纳《甲戍本侧批》?不外乎两种原因,一是侧批出现较晚,抄写夹批时这部分侧批还没有出现;或者《甲辰本》认为侧批有错误,批得不好,不愿意采纳。究竟是哪个原因,我们无法说清。

《蒙、戚本》抄录了《甲戍本》《好了歌》前后的其他若干批语,却没有抄录《好了歌》这部分的批语,另增加了几条其他批语;为什么独独不抄录这部分的批语,原因大概也是上面那两种。至于其他各个版本,基本没有批语,无需研究。

《好了歌解》的前四句,批书人批得完全正确,很有水平,前面解过了。
《好了歌解》的后十三句,批得有对有错。为什么这样?是谁批的?为什么各本都不采纳?很难追究。
后十三行侧批究竟存在什么问题?个人看法写在后面的方括弧中:

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甲侧:宝钗、湘云一干人。】【笔者:宝钗、湘云都是双重身份人物,对一半。若对双重身份进行解说,文字太长,这里无法进行。】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甲侧:黛玉、晴雯一干人。】【笔者:"送白骨"包括所有人,当然包括黛玉、晴雯一干人】
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甲眉:辰夹:一段妻妾迎新送死,倏恩倏爱,倏痛倏悲,缠绵不了。】
【笔者:这是送走前妻,又娶后妻,新爱无穷。这三句适用于康熙家族,基本没有错误。】

金满箱,银满箱,【甲侧:熙凤一干人。】【笔者:对】
展眼乞丐人皆谤。【甲侧:甄玉、贾玉一干人。】
【笔者:甄宝玉有两个,一个少年康熙,一个贾琏。贾琏和贾玉被抄后,贾琏进了狱神庙,贾玉去探监,确实接近于乞丐;但对另一个甄宝玉(少年康熙)并不正确。这条侧批说明,侧批者可能不理解甄宝玉1(少年康熙),只理解甄宝玉2(贾琏)】
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甲眉:辰夹:一段石火光阴,悲喜不了。风露草霜,富贵嗜欲,贪婪不了。】
【笔者:"一段石火光阴",是指"葫芦庙祸起",李煦被抄家,适用于李煦家族。这三句对甄宝玉2(贾琏)正确;对甄宝玉1(少年康熙)不正确。】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甲侧:言父母死后之日。】作强梁。【甲侧:柳湘莲一干人。】【笔者:小说没介绍柳湘莲结局。不清楚对错。】
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甲眉:辰夹:一段儿女死后无凭,生前空为筹划计算,痴心不了。】【笔者:谁"流落在烟花巷"不清楚,小说没介绍。眉批已经写明"死后无凭"。】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甲侧:贾赦、雨村一干人。】【笔者:都不对。因为雨村的原型是康熙。说明侧批者不懂贾雨村的原型。】
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甲侧:贾兰、贾菌一干人。】【笔者:兰桂齐芳,在续书。算对。】
【甲眉:辰夹:一段功名升黜无时,强夺苦争,喜惧不了。】【笔者:康熙、雍正等人。】

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甲侧:总收。】【甲眉:辰夹:总收古今亿兆痴人,共历幻场,此幻事扰扰纷纷,无日可了。】
(附录:俄而大轿内抬着一个乌帽猩袍的官府过去。【甲侧:辰夹:雨村别来无恙否?可贺可贺。】【甲眉:所谓"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是也。】)【笔者:"方唱罢我登场"的是清代皇帝----贾雨村等人。】
反认他乡是故乡。【甲侧:太虚幻境青埂峰一并结住。】【笔者:清代皇帝,把汉族的"他乡"当做自己的"故乡"。】
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甲侧:语虽旧句,用于此妥极是极。苟能如此,便能了得。】【辰夹: 苟能如此,便能了得。】
【笔者:甚荒唐,清代皇帝,早晚要灭亡。】

总之,这十三行侧批,有相当的错误。而其中的眉批并无错误。

------如果让我改批一下,将如下:----------------
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
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甲眉:辰夹:一段妻妾迎新送死,倏恩倏爱,倏痛倏悲,缠绵不了。】
【笔者:这三句是写皇帝家,一部分得宠的妃子,"脂正浓,粉正香",深受宠爱;另一部分,不得宠的妃子,却是"两鬓又成霜?"将老死。皇帝一批批,送走前妻,又娶后妻,新爱无穷,不断的"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这三句适用于康熙家族。】

金满箱,银满箱,
展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甲眉:辰夹:一段石火光阴,悲喜不了。风露草霜,富贵嗜欲,贪婪不了。】
【笔者:这三句是写妃子家。"一段石火光阴",是指"葫芦庙祸起",李煦被抄家,适用于李煦家族。
妃子家得宠后,也会"金满箱,银满箱"繁华起来;可是转眼即逝,一旦被抄,"展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甲侧:言父母死后之日。】作强梁。
【笔者:康熙的皇子们,受过多方教育,个个"训有方";康熙死后,许多皇子造反,成了"强梁"。】
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甲眉:辰夹:一段儿女死后无凭,生前空为筹划计算,痴心不了。】
【笔者:康熙的女儿们,那些公主、格格,也会"流落在烟花巷"。这两行是写皇帝家。】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
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甲眉:辰夹:一段功名升黜无时,强夺苦争,喜惧不了。】
【笔者:这两行是写官场争斗,冷暖寒热、升降无常。】

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甲眉:辰夹:总收古今亿兆痴人,共历幻场,此幻事扰扰纷纷,无日可了。】
(附录:俄而大轿内抬着一个乌帽猩袍的官府过去。【甲侧:辰夹:雨村别来无恙否?可贺可贺。】【甲眉:所谓"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是也。】)【笔者:"方唱罢我登场"的是清代皇帝----贾雨村等人。】
反认他乡是故乡。
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辰夹: 苟能如此,便能了得。】
【笔者: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包括皇帝和朝臣,一朝君子一朝臣,不断登场,下场。
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营造的安乐窝,都将成为别人的。】

总之,我加的注解,不专指某某人。大意同"甲眉"、"甲辰夹批",但更具体些。

四、《好了歌解》的总评-------批书人作

【甲眉:此等歌谣原不宜太雅,恐其不能通俗,故只此便妙极。其说得痛切处,又非一味俗语可到。】----脂砚斋
【蒙夹:戚夹:谁不解得世事如此,有龙象力者方能放得下。】----立松轩
那疯跛道人听了,拍掌笑道:"解得切,解得切!"士隐便笑一声"走罢!"【甲侧:如闻如见。】----??
【甲眉:"走罢"二字真悬崖撒手,若个能行?】----脂砚斋
【蒙侧:一转念间登彼岸。】----立松轩
将道人肩上褡裢抢了过来背着,竟不回家,同了疯道人飘飘而去。

《好了歌》及《好了歌解》,概括宁荣二府(即皇帝家、妃子家)的荣辱兴衰,总的情况。作为全书的开头,很合适。

------------注解完-----------
扩展阅读

甄士隐出家是假的,甄士隐是小说中的贾珠,他"一病死了"。
石头上刻写的字迹分明,即是甄士隐的故事。由他的儿子(曹雪芹,书中贾芸)抄去做"传奇"。曹雪芹出家了,"一转念间登彼岸"。

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谁记去作奇传?【甄士隐生前、死后的故事;倩曹雪芹记去作奇传】
诗后便是此石堕落之乡,投胎之处,亲自经历的一段陈迹故事。其中家庭闺阁琐事,以及闲情诗词倒还全备,......

按原型论,甄士隐是李煦五弟(官名"分理畅春园事");
贾琏第一原型是(常宁);第二原型是李煦六弟;
贾芸是五嫂子的儿子,正对应李煦五弟的儿子,即甄士隐的儿子。

贾芸是书中"嘴最乖最巧"的一位,由他来编造"假语村言",最合适、最擅长。

张登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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