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庭设立天地国亲师的牌位,主要是为了提醒全家人遵循天道、地道、国道、人道与师道,同时也把家庭装饰得更加漂亮美观一些,真的是其乐有加,其家有灵。“天地国亲师”的牌子,对于文化传承的意义,我们或者应该好好地探索,共同分享。
天来源于道,处处依靠道的支撑与滋养。但在一般忽视的眼光里,天或者并不包括道,只是包括了地。本文最要探讨的是天地国亲师所包含的道。
地只是天的一部分,是消除了寂寥的一部分天的内容。为什么要有一个地的说法呢?因为人及其活动有所依赖、有所支撑、有所关联于天的一部分,把这一部分称之为地,我们说什么就方便了,就有所指向了。人们总以为地很重要,其实天与道或者更为重要。人们暂时依存或者依赖的地,最终是要通向于天的,或者说要回归到天的境界、回归到天的本源。国是社会活动相对独立的一部分,比喻说一个大家族,一个大企业,一个民族,一个政权国家,都有国的意思,是人生存于世的一个相对独立的范围。亲可以是对于人伦关系的一种狭小的理解,过去有六亲五代的说法,现在或者更加狭隘一些,但从亲的本性来说,最终要归于人类,归于大自然。师其实很奇妙,它在社会生活上面或者比血统的传承更加重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天下所有的一切都一个人学习的基础,都以各自不同的方式方法影响人的生命体系。一个人行万里路,识人无数的过程中其实就包含了许多的师承。
天既是有形的东西,也是既成的事实,更是不断变化发展的,它对于人来说,或者可以看作是一体性的东西。天人合一有其客观的依据,只是有些东西我们暂时还没有认识到而已。根据这个推理,把人理解成一个宇宙也是可以的。我们没有必要把天看得太大,也没有必要把人看得太小。天大,地大,人亦大,或者本来就可以理解为一个东西。把地理解为天的一部分的话,国或者只能是地的一部分。那亲虽然是人的一部分,也可以理解为人类整体。一个人可以看成是人类的总和,至少可以看成是过去的总和,同时必然关系到未来的总和。亲常常被当作一个狭隘的概念,是人类关系的一个小小的部分,这就从意识上限制胸襟的扩大。所谓的人类,所谓的父老乡亲,所谓的同胞的称呼,都有其理论依据,不是凭空信口而说的。更有甚者说天下男人皆我父,天下女人皆我母,仔细推论一番,也是站得住脚的。师是关联与传承的关系,假如没有师,人类甚至不如动物,甚至比苍蝇还要差劲(苍蝇有它可爱可敬的地方,这里还是忽略着来理解,就事论事,不必把概念搞得太复杂了)。
我们要理解天,或者应该更多地理解道。道虽然无处不有,却又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一般只能凭着人性去感悟,很难用言语去评说。但道贯穿一切,的确无处不有。道的没有看明白、没有看清楚的地方却依然存在着;或者一些被人看清楚了的方面,也很难讲清楚;或者讲清楚了,也很难听清楚;尽管如此,我们还是不得不用语言对它进行一些描述。真的是道可道非常道呀!我们假如把道比作水,把天比作沙仔的话,这水总是会跑到沙仔里面来。道这种水不像地下水,它是用之不竭的,它是可以制造沙仔的,同时又是可以源源不断地跑到沙仔里来的无以穷尽的源。真的是很有无中生有的意味呀!我们所看成无的方面真的是丰富得无穷无尽呀!有了这个认识,我们再去仔细理解天,或者更加容易一些!
天既然是道生成的,它本身只是道的一种表现形式,而不是道的全部。天与地虽然表现得五花八门、应有尽有,我们对于道的理解只能随机去司,随机去说。我们如果要了解道,最好的办法是以道观道。我们的思维、感悟、心得、体会却偏偏不是道的全部,而是一种表现形式,就像常识中天的所有物质一样,只是以物质的某种形式表现了道。虽然我们可以凭借身上的道了解道,却又很难全部地得到圆满的理解。我在《人论》里把意识对于道的了解简单地认为是0.15的5次方,事实上或者应该更少一些。至少,思维是不能通道的,因为我们的思维运用的是语言与形像,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假定的,就好像字典对于文字有一种解释一样,只是名可名非常名罢了。我们的认识如果要从天上升到道,最好的办法是自然地生活着,排除已成之见的限制,而使我们通向或者接近道的境界。
天地国亲师牌位把天放在最上头是提醒我们注意天与道的重要性。牌位上的“天”字不封顶,也是提醒我们注意万物的“生而不有、为而不恃”。自然就是不要满足、不要偏执、不要居功,也是我们常常坚持的“争先创优”永不停止的意思。我们生活着,真的这样符合着天道,一切都会很自然,就会保持天人合一的境界,就会减少、避免许多灾祸。
心可以从道那里来,却因为障碍不能回到道。就像嫁出去的女儿慢慢地长大发家一样,再也不能回到原始家庭的儿童时代;假如嫁到了另一个国家,那个国家与娘家之国打仗的时候,嫁出去的女儿很难站在娘家一边。这是因为女儿拥有了自己的地界与家族了(当然,从道的方面来讲就不要打仗为好)。
道的末化虽然可以回到道的本原,回到本原之后虽然可以保存末化的信息,却不再保有末化的形式了。一般的末化因为障碍被看成是不能回去;仅仅因为假定回去了就没有末了。一个人站在北极说南极,真正说清之后,南极等于北极,或者归于北极,因为他是以北极说南极。也就是说,既然到了北极,就已经不在南极了,或者说失去南极了。这是因地去说地与天的关系。一个人来自于天地国亲师,如果认为一个独立的人无关于天地国亲师就错了。天地国亲师是本原,我们如果只是站在末化的状态上去理解,我们就忽视了天地国亲师的本原意义与作用了。
用天的角度去说道,用地的角度去说天,用国的角度去说地,用个人的角度去说国,这些方面难免会有偏激,所谓的中庸之道,只怕难以做到。我们开始依存的是小小的地,小孩子肯定把地看得很重要,甚至是唯一的重要。我们后来依存于更大的地,而且以为自己拥有了这一片地。在这样的情形下,我们的意识却并不认为自己与天及其道有着全面的、千丝万缕的联系。生活的地在不断扩大,认识也在不断上升,我们因此到达了许多寂寥的天的境界,就把这到达的所在也当作了地——或者称作地了。地对于我们太重要了,是我们“立身”与“存活”的所在。但是,我们对于天的依赖不会因为地的大小而改变。我们生存着,做学问,应该从地上开始,以地为依据,但必须向天的方向发展,向道的方向发展,直至全面的通达。
我们对于许多寂寥的东西,简单地认为是不存在,比喻说没有看到鬼(这里假定鬼是某种物质)j,就可以把鬼看成是不存在(假如真的有鬼)。人的肉眼及其思维的认识是不能看到所有的存在。人要看到那些难以看到的东西,就成为了那种东西。比喻人如果看到了鬼(上面假定的概念),或者自己成为了鬼(同上),或者具有人与鬼(同上)的共性了。一般来说,既要是人,又要是鬼(同上),在末性的世界是很难做到的。但是,我们的牌位是包括所有的祖宗,我们敬奉共同的祖宗,我们或者敬奉的是人道(这人道里假定有鬼,其实是一种文化,一种道)。牌位不仅包括所有的祖宗,而且包括所有的师传与师承。牌位上的亲不是法律意义上的亲,而是祖宗的意思,是关于人的道。牌位上的师既包括了直接传承的师傅及其师承,其实主要是师道。
教子孙身传日耕日读,遵祖宗遗训克勤克俭。我们自己的亲身经历与所作所为都是学习,我们与之交往的人都是我们的老师。小孩与我们是一样,他不仅接受家庭的特别教育,而且接受社会大众的、广泛的、时代的教育,更为重要的是接受天地的教育与滋养。人们看到太阳与月亮,看着万物生长,都会受到启发性的教育。生活在平静之中或者听到了某种相似于音乐的天籁,即使超声波与次声波与微波之类的许许多多的存在,都是教育孩子的客观存在,人们在睡觉与消化过程中或者不需要太多的概念、判断与推理。
道大,天大,地大,人大,师亦大,人法人亦即法师也,法地、法天、法道是谓遵造化也。天之道,地之灵,国之魂,人之杰,师之传,敦敦而敬奉。对孝而言,道法自然最为好。比喻父母对于祖宗,最好的办法是自己能够自然自在。来也自然,去也自然,生也自然,死也自然,这是对于祖宗最好的孝。父母对于儿女,也应该自然自在,不要强力而为。强力而为往往是以偏治偏,以强治强,其不为目的,仅仅是以乱治乱的一时之法。这种危险的方法掌握失当,往往治乱越乱。比较好的状态是被治的一方自然自在,施治的一方也自然自在;其次是被治的一方未能自然自在,而用施治一方的自然自在去恢复被治一方的自然自在。儿女之出生往往是自然自在的,父母应该遵从其自然自在的状态。这一切,都依赖天地国亲的大环境。大势若去,事必难为也。所谓去甚、去奢、去泰,就是要恢复自然自在的状态。非自然自在的状态如懒惰而不顺应天地四季、骄傲而居功自矜、消沉而不积极奋发、墨守陈规而不与时俱进等等,都不符合天地国亲师的本道之要求。自然也,不在于有功,而在于无过;不在于有过,而在于过而能够归正;否则,过而更过,过而不能改,就无以遵循天地国亲师的牌位之道。
天地国亲师是人生的本命、本心、本性为出发点的。万物春天而生,夏天而盛,秋天而果,冬天而藏,人当然不能胜过天地之寒湿酷热,只能适应道,真实于自我的天命。人也只能真实于地的约束,就象真实于天一样。国家大势决定着人的大命。孝道与师道同样是人的根本。追本归源,人不会有真的自我,硬要说有的话,其实就是天地国亲师的衍生衍化而呈现的;或者说由天地国亲师变化而来。师道也好,文化也好,基因也好,都是人的本命。立牌位者,使人谨慎而不躁,使人有为而不止,使人有学而不呆,使人活而能归静,使人死而能归根。绵绵若存,无穷无尽,以至万世,以至永远。
天地国亲师真的是人生之于世的根本。天气生人,时令有其丰富的科学内涵,我们真的应该注重对于春厦秋冬及其时令阴阳的适应。地气养人,入乡随俗,因地制宜,因势利导,我们也会获得很多的利益。国势造就英雄,也造就普通众生,我们真的应该爱护环境,科学地生存于环境。文化造人,人气智人,我们应该与时俱进,与人为善,以此获得更加美好幸福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