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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语学习应该聆听优先、聆听领先

 MouseHappy 2012-03-18

 

原典法旗帜鲜明地大声疾呼,外语学习应该聆听优先、聆听领先(注意,不是听说领先)、聆听为纲。那么,这样强调又强调的道理是什么呢?对这个问题的全面的学术性分析论证,徐老师将出版一部专著,分别用中文版与英文版出版。中文版在2010年上半年完成,英文版估计在2011年底前完成。同时,中国的英语教学、每个学生的英语学习,不能也不必等待理论的综合,因此,徐老师徐老师通过一系列文章,来向专家、教师和学生深入浅出地讲解,为什么原典法强调聆听领先、聆听为纲的外语学习模式。

太多的中国青年,把没有学好英语作为心头之痛。曾经努力学过英语而未学好的中年人,甚至将此作为终身之痛(很多四十岁以上的中小学教师对我这么说)。

 

这里就产生了一个问题:是谁阻碍了你学好英语?

 

有多种原因,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当前国内国际流行的各种英语教学方法,存在这根本性的错误(它们并非一无是处,它们都有正确的成分与价值,但它们都存在共同的根本性的错误),而学习方法的根本错误,又来自于专家教师群体对亘古的常识视而不见

 

这亘古的常识主要有两条:

 

第一条:语言是人与生俱来的自学能力,不充分利用此自学能力,而搞出五花八门的英语教学法,恰恰是南辕北辙。

 

第二条:语言是人与生俱来的自学能力,而这自学能力,完全建立在能听懂语音流的基础之上,简言之,这自学能力建立在听力过关之上;如果听力不过关,那么人的语言自学能力,就无从发挥。

 

因此,任何自然的正确的恰当的语言学习法,必须坚持聆听先行、聆听为纲,而不是听说读写并行,也不是听说先行,或口语先行,更不是阅读为纲。这里,我们再一次强调,世界上各种主流英语教学法,都或多或少犯了基本方向的错误。徐老师将在《论中国人学英语》这部中英文专著中讨论(中文版预期在2010年出版)

为什么聆听在外语学习中具有本原的重要性,这个大问题,答案如此简单,读者或许不太相信。在《徐老师原典英语自学法》一书中的第二章和第三章,及第一章部分内容,已经有相当全面深入的分析和回答,拜托各位真正想学好英语青少年仔细阅读思考。同时,聆听先行这个环节太重要,很多学生也许借不到这本书,因此这里再做一些通俗的讨论。

 

 

一. 聆听在语言交流中占据45%的比重,远高于口语或阅读

1. 重复又重复——回归常识

我们重复强调这个常识:语言学习是人与生俱来的内在能力。

 

我们特别强调另一个常识:人的与生俱来的语言学习能力必须在外界语言信息的持续输入刺激下,才能够激活与发展。

 

换言之:人的与生俱来的语言学习能力,建立在首先能听懂他人话语的基础上。

 

这两者都是是常识中的常识。如果剥夺了外界的语言输入,或者如果学习者(语言使用者)不能利用外界的语言输入信息,那么,他或她就无法持续发展自己的语言能力,并且,原先已经掌握的语言能力,也会蜕化。不仅心理语言学中大量的案例,表明早期被剥夺了人类语言环境的儿童,后续的语言发展产生严重障碍,而且,获得成熟发展的语言能力的人,一旦长期被剥夺语言环境,其语言能力也会产生障碍。一如鲁滨孙飘流记中的主人公。

 

或者如果外语学习者不能持续地自主地利用外界的语言输入信息,那么,他或她就无法持续发展自己的语言能力。这就意味着,他或她,永远要一次次依赖仰仗外语学习培训机构,回炉再回炉,交钱再交钱,持续不断地向培训机构进贡—— 请思考这个原因,这个原因,至少至少,在潜意识里,令培训机构的那些大佬们,不论他们自己的英语有多么棒,都不原因面对语言学习的真理,外语学习的正确程序。

 

一个成人,即使不读书不看报,其母语能力也不会明显的衰退。为什么?因为他或她每天都会大量地通过聆听来接受语言信息。例如,与亲友的交流,听广播,听歌曲,看电视剧看到深更半夜,等等等。 

 

语言交流包括听说读写四种主要方式。就语言交流(communication)的客观环境而言,学界普遍接受的一个结论,而又经常被教师和学生忽略的现象,来自美国学者WiltRankin各自的研究。这两个研究获得的数据是一致的:在个体清醒的时候,平均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时段从事语言交流;这其中,听说读写四种形式的交流各占45%30%16%9%

换言之,聆听方式的交流占了将近一半的时段,听+说方式的交流占了四分之三的时段。这意味着听与说是语言自学能力发展的最主要的渠道,其中又以聆听占首要位置。

 

正因为人们能够毫不费力地听懂母语,不论是专注聆听还是随意聆听,有意识地听无意识地听,都能听懂,这样,在日常生活的交流中45%的时段,聆听,成为人们有效获得信息的方式,同时成为个人语言自学能力永不衰减的主要原因。

对中国的英语学习者而言,聆听的作用就更大更显著。道理简单,在中国,说英语的机会通常确实很少,但聆听英语的机会或场合,可以说从早到晚每一分钟都具备,互联网和移动多媒体,为人们创造了聆听一流英语的机会。只要你有一点点主动性,那么,每天累计起来,听1-3个小时的英语,毫无困难。

再清楚不过的常识,外界语言信息的刺激,有两大来源。

 

第一, 通过聆听获取的语言信息。在时间比例中占45%

第二, 通过阅读获取的语言信息。在时间比例中占16%

前者是后者的近3倍。

常识,和心理语言学的大量研究,都清清楚楚地告诉人们,通过聆听获得语言信息,并以此在大脑中建立目标语言的正确的语音流表达模式,是阅读的基础。

 

2. 一个比喻

换言之,语言能力的进步,首先依赖于输入,input。输入,有两大发动机(推动力):聆听与阅读,其中,聆听是本原的大发动机,阅读是派生的次要小发动机。后者建立在前者的基础之上。(即使是母语教学的研究都证实,在学龄前期口语发展良好的儿童,学龄期书面语普遍发展的更好;学龄前期口语发展不良的儿童,学龄期书面语学习就产生种种困难,包括数学学习等等)

可以做一个并不完全恰当的类比,但这些类比能有所启发。

 

聆听与阅读,可以看作是古代海上船舰的两大“动力”,前者是风帆,后者是划浆。如果只有划桨而不利用风帆,那么,任何船长水手都无法远航。

 

中国人学英语核心的障碍,在于他们聆听不过关,无法通过轻轻松松地聆听而获得英语语言信息,从而自发性地提升自己的英语能力。

 

我们反复强调,聆听而自我发展语言能力,是人独有的与生俱来的内在能力,是文盲都具有的能力。但在中国人的外语教学中,它被严重的忽略了。

 

如果学生聆听过关了,能够比较轻松地聆听与欣赏,例如BBC/ VOA /CNN /DISCOVERY /NATIONAL GEOGRAPHY 频道的节目,能够比较轻松地观赏英语版的Kung Fu PandaHarry Potter Mission Impossible 等等等等,那么教师还要担心他或她的英语能力与成绩吗?

 

如果,你每天都能通过聆听,包括通过视听,欣赏自己最喜爱的英语节目,你自己还会担心自己口语不进步吗,还担心非要通过死记硬背式方法来积累增加单词吗?

 

如果,你每天都能通过聆听,包括通过视听,欣赏自己最喜爱的英语节目,你还有必要一次又一次向培训机构进贡吗?

 

 

二.你知道聆听错觉吗?你知道歪破英语Warp English英语吗?

 

聆听不过关,在教学体系中,表现为对聆听的重视非常不够,目前国际上各种主要英语教学流派都普遍存在这个问题(这个话题以后展开讨论)。

 

这里,我们分析一下聆听能力不过关在“技术层面”的原因。

 

要听懂人类的话语,简单地区分,有五个层次

 

第一个层次,清晰地辨别出音素(最小的语音单位,如但辅音单元音)、音素组合,音节,语调等等。

第二个层次,在基本语音加工的基础上,能够轻松胜任单词切分,以及跨音节的语调韵律模式,即短语和整句的语调韵律分布模式。

第三个层次,检索或激活或推测单词及词组的含义

第四个层次,能够根据句法规则将单词与词组组合成更大的意义单位(句子的含义)

第五,至少从第三个层次开始,要同时调动背景知识(存储在大脑中的长期记忆系统),运用环境线索(外界的各种状况),最终把语音流的意义分析整合出来。

 

 

这五个层面,首要的自然是前两个层面。前两个层面过不了关,其他一切免谈。第一个层面过不了关,他人的话语对于你就是噪音。

 

语言的声音刺激,实际上是物理的声波,是物理刺激。但学过心理语言学的人都知道,外在的物理音波刺激,与人大脑中的语音系统表达,两者之间其实并不相同。

 

学过普通心理学的人也知道,在视觉上,我们常常有错觉现象。也就是,你所感知到的那个对象,与真实的对象并不一样。

 

实际上,在外语学习中,聆听的错觉现象非常普遍。华盛顿大学大脑与学习科学研究所 (Institute for Brain and Learning Sciences at the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的教授兼所长Patricia K. Kuhl女士,是神经语言学领域顶尖的科学家。她曾于1997年和2001年被邀请到白宫,先后为克林顿总统夫妇和布什总统夫妇,做科普扫盲——向总统夫妇讲授大脑科学与教育方面的前沿科学发现。现任美国总统奥巴马想请P. Kuhl 教授来为自己扫盲,还得申请排队!!!(你知道美国总统,用小布什的话来说,是被关在笼子里为人民服务的,这跟个代表的书记天下第一的国家自然不一样,所以,奥巴马总统说漏一句话,都得请小巡警到白宫做客)

P. K. Kuhl一生研究的结论,如果用最简单的概括,就是一句话:对外语初学者而言,你听到的外语声音,实际是聆听错觉产生的“声音”——根本不是你要学习的外语的声音;这不是英国人或美国人说错了,而是你听错了,声音从你的耳朵到你的大脑的过程中,已经被扭曲改造了,被你的大脑里完全错误的语音表征系统扭曲改造了。P. K. Kuhl 在她的论文中特别用了一个词 WARP非常清楚地告诉外语教学专家和外语教师,所有的人在学习外语的初期,他或她所聆听到的声音,是歪破的外语。

 

聆听错觉意味着——你所感知到的英语语音流,被你错误地知觉了,换句话说,你连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出来,自然你无法听懂。你还学的英语吗?不是,你学的是歪破英语。所有洋泾浜英语Chinglish 都来源于歪破英语 Warp English

产生歪破英语的原因是什么呢?就是母语语音系统的干扰和扭曲。

 

因此,外语聆听能力要过关,首先要完成的心理加工任务,就是改变“聆听错觉状态”,改变你听到的歪破外语。而且,如果你听到的是歪破英语,此时不论你怎么疯狂英语,你疯狂喊出来的,也一定是歪破英语。

 

 

人类语言的范畴知觉

再略微展开一些讲。

 

心理语言学告诉我们,人类对语言声音的聆听知觉,是一种范畴性知觉。它不是根据客观的物理音频来感知的,它是根据大脑中已经存在的范畴模式来感知的。举例说来,日语中没有[r] 这个音,所以日本的英语学习者,在学习初期,总是把客观的声音刺激[ r ],感知表达为大脑内在的另一个音素 [ l ]

而语言的语音系统,远远不止于我们通常所理解的那种,是多少个孤立的元音音素和辅音因素,它是这些因素的复杂的组合,这种组合会产生出高度复杂的语音流,不同音节,包括辅音和原因的组合,加上语调韵律模式的配合。这可以类比于简单的七个音符,可以组合成无穷无尽的乐曲。

 

由此,中国人学英语的第一大障碍,就是没有建立起英语语音流的正确感知和表达模式。

 

为什么没有建立起英语语音流的正确感知和表达模式?

 

基本原因,在于我们学习外语的初期阶段,总是试图以汉语的语音流模式去同化表达英语的语音流模式(注意,不仅仅是语音模式,而且是语音流模式)。换言之,总是以错误的语音流模式去感知和表达英语语音流模式,当然不会有好的教学效果。

 

表现在教学上,除了一般的重文轻语,大量的书面语练习,就是,即使是听力练习,也是

 

A. 低素质的聆听素材

B. 零散的非系统的聆听训练

C. 聆听训练的强度很不够

 

行文至此,我特别提醒读者认真读一读《徐老师原典英语自学法》一书P105-109 卞红莎运用原典法的个案。 

四.朝闻道,夕行晚矣!

 

如果学生听力过关了,那么,他或她就可以创造出各种各样的自学机会,VOA/BBC/CNN,听audiobooks(各种风格和题材的经典文学作品,你一百辈子一万年都欣赏不完),看英语大片,听英语音乐舞台剧,以及互联网上可以获得无穷无尽的英语互动资源。在这个过程中,学习者都能像幼儿那样(他们完全能胜过幼儿,因为他们已经拥有比幼儿丰富一万倍的语义知识系统),无师自通地学习语言,积累词汇、表达、俗语和俚语,更大大拓展英语文化欣赏的视野。

市面上有无数英语学习的书刊,相比较而言,却很少有纯粹意义上的专门学母语的书刊。为什么如此?仍旧回归到徐老师在本文开首处强调的常识。

 

语言是人与生俱来的学习能力。

 

不论我们个性上是沉默寡言还是健谈多语,我们母语的听力都极佳,随时随地有意无意地聆听,就足以保持我们的母语能力永不衰退,这样,也就没有任何必要去读那些纯粹的母语学习书了,也没有人去写这种书。要读,就直接读仔细喜爱的话题的书,无论那是爱情小说、侦探小说,还是美容杂志,八卦新闻。

 

可是外语学习的书,写外语学习书的人,就无穷无尽,徐老师也是之一?为什么,核心的原因,是外语学习者听力不过关,就总是如上瘾般地依赖这些英语学习书,这些培训机构。

 

要学好外语,外语学习者必须下决心戒瘾——戒除对各种外语学习培训机构依赖的瘾,甚至,戒除对外语学习书刊依赖的瘾——不是说你不要读英语书了,而是说,你要尽量不读,至少是少读纯粹的英语教学书,你应该通过欣赏英语原著、影视片、音乐剧、新闻广播,以及在工作中运用英语而去学习英语。

 

实际上,目前国际上最流行的外语学习方法,叫做content-based language learning/teaching,  或者, content  language integrated learning/teaching,就是这个意思。用这种英语教学法的提倡者的原话来说,就是

People learn a second language more successfully when they use 

the language as a means of acquring information, rather than as an end in-itself. 

 

也正因为如此,徐老师的书,与几乎所有外语学习的书,有一个重大区别,徐老师的书,目的真的是授人以渔,而非授人以鱼。

这也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徐老师强调又强调的,语言是文化,文化有多丰富,语言就有多丰富,如英文版WIKIPEDIA,已经超过300万个词条/话题。当然,或者你愿意去读非授人以鱼的英语书,你永远读不完,读不尽,而永远要依赖他们。那么,为什么不早早认认真真扎扎实实掌握一套行之有效的授人以渔的方法,培养起卓越的听力,从此,自己就掌握了强大的英语自学能力。

你知道学习英语、学习一切外语的正确方法了吗?

孔子说:朝闻道,夕死可矣。这话太不仁道,更不人道。

 

我们提倡:朝闻道,夕行晚矣!

 

一分一秒都不要浪费,开始聆听!!!象荷马那样聆听!!!

国际歌里是这么唱的: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中国学生喜爱读武侠小说,我们从中可以得出一个比喻:歪破英语就好比裘千丈的武功,中国的英语教学,也可以比喻做裘千丈们的教学。你跟裘千丈学一年也好,学十年也好,你的英语仍旧是歪破英语,裘千丈英语。

 

从裘千丈们的教学桎铐里解放出来,靠你自己,和你们之间的互帮互助,我的少年朋友。

 

我指导的中学生们,王道兴同学做到了,吴东蔚同学做到了,陈龙昊同学做到了..你做得到吗?

笔者昨天才读到台湾成寒女士的《躺着学英语》,将此书特别推荐给青少年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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