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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之过?[逍遥随笔】

 逍遥856 2012-03-21

 

谁之过?[费劲随笔】 - 费劲 - 费劲的大杂院博客
 
 
 
 

去年9月分的一天,我去看望一个朋友,回来时6点多了,在朋友家已经吃完了饭,我就散步往家走,走到八一公园时,我信步从北门进了公园,想从公园穿过去,从南门出去就快到家了。在公园里人还真是很多,多是老年人,有的聚在一起打扑克,一堆一堆的,也有的在下棋,还有很多男男女女在跳舞。我独自行走在公园的小林荫道上,秋风习习,树叶飒飒,我正走着,从林荫道的对面走来一位中年妇女,年龄比我小,大约40岁左右,在我们对面相遇时,她脉脉含情的对我说:“大哥,玩一下吧,我有地方,,,”。听到这里,我的心头一震,我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心里不由得一阵厌恶与反感,我想立刻回绝她,然后走开。但是,我·思索片刻,我想,她这样的年龄应该是为人母为人妻了吧,怎么会从事这样的勾当呢?一种探秘的心里,使我产生和她聊聊的欲望。我用目光扫视着她,她虽然已近不惑之年,看上去还是丰润犹存,她中等身材,均称苗条,佼好的瓜子脸上,略显有些苍白,轻施粉黛,薄涂口红,一双笑眼顾盼多姿,但是从目光里显现出的却是期盼,忧郁和漂移不定。我说,你陪我聊聊可以吗?她忧郁的说,我没有功夫陪你聊天。‘我也付费给你。’这样她才同意。我们在公园的石凳上坐下来,我买了两瓶饮料。我说,我想和你问点事情你会介意吗?她立刻睁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我,抬身要走,我立刻和她说,我不是坏人,我也绝对没有恶意。她看了看我随后又坐下,她说,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我说,是.你挺年轻的为什么要这样呢?她说,个人都有个人难处,我也是生活逼迫的没有办法,说着她就哭了,稍停片刻,她震作了一会,说,我今天就和大哥说说我的心中的苦闷,倒倒我的苦水,我知道和你说没有用,可是这些压在我心头让我憋闷,真的有苦无处诉,嫖客不听这些。说着,她向我讲诉起她的家事。

我的父亲原来是自行车零件厂职工,我母亲是劳保用品厂职工,他们的企业早在上世纪80年代木就倒闭了,我父亲早就有心脏病,到2000年已经搭桥3次,手术费花了好几万,06年,又得了脑中风,全身瘫痪,生活不能自理,我母亲早年就有糖尿病,现在并发症两条腿溃疡流浓淌水,体乏无力,行走困难,两位老人的退休费,几次调资每个月才1000多元,单就吃药看病都不够。我有个哥哥,比我大4岁,今年42岁。听我妈说,在我哥哥出生3,4个月的时候,得病发高烧,到医院又穿刺又打针,也没有治好,过了几天,到中医院一看,说是脱水热,让给孩子多喝水,可是已经晚了,孩子4岁时还站不起来,这时才知道是个残疾人,说话费劲,走路困难,生活几近不能自理,没有工作,不能成家,只能依靠我父母。我结婚比较早,我老公原来是一个建筑公司的技术员,99年企业重组下岗,买断工令,下岗后整天愁眉不展,到处为找工作奔波后来在个体建筑公司找到一份工作,做施工员,他也是绝处逢生,可是好景不长,只干了4年,他就病了,腿软头昏,呕吐弦晕平地跌跟头,到医院一看是尼尔森病,开始,大夫说很快就好,可是后来越来越重,起不来床,下不了地,好端端的一个大小伙子,现在骨瘦如柴,如同一具木乃伊,我看了都心疼,因为长期卧床不起,吃的很少,几天都不大便,大便一次就如同要他的命,即使这样我连给他买药钱都没有,。再说我自己,我高中毕业,因为家里困难,我就参加了工作,在纺织厂当一名档车工,我很热爱自己的工作,我那时几乎是天天唱着‘社会主义好’的歌曲去上班,可是好景不长,在2002年,企业改革,风华正茂的我也走到了工作的尽头,下岗回家了。我和丈夫下岗买断工令,一共给了一万元,我们两个都没有了工资和退休金。我的孩子现在读高中,他非常董事,今年16岁,他知道家里困难,从来不和我要一分钱,有时,我给他2块钱让他买午饭,他宁愿饿着,也不舍得花,到晚上照样拿回来给我,我知道孩子上学又没吃午饭,我紧紧的把孩子楼在怀里痛哭不止。现在孩子白天上学,放学就去麦当劳做钟点工,有时做到深夜,第二天还要早起去上学,我想到孩子过早的背负起家庭的重担,我就泪如雨下,我心疼我的儿子,他打工挣的钱总是一分不少的给我,有时他看我难过,就和我说,‘妈妈,你别难过,我赚钱养你和爸爸’,我听孩子这话心如刀绞。面对这样的家庭,我几次都想到死,可是想到我的父母,我不能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再想到我卧床不起的丈夫和没成人的孩子,我真的死不起。在社会剥夺了我的劳动权利以后,我还有生存的权利,我也曾经想去打工,可是那个老板能要一个按照自己的时间上班的打工者呢?我隔3,4个小时就要照顾老公翻身吃药,上厕所,哥哥一打电话我就要马上回家去照顾父母。在这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在我做了许久的生与死的思想斗争之后,中国有句老话‘笑穷不笑娼’给了我勇气。我知道这是万劫不复的罪恶之路,可是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今天,让我怎么活?我知道走这条路对不起父母,无脸面对丈夫和孩子,可是我真的走投无路了,为了一家老小的生存,我也只能不要这张脸,挺而走险,踏上这不归路,说到这她哭了。我听了心里很沉重。我能说什么呢?我从衣袋里拿出50元钱递给她,说了几句安慰的话,我就离开了。
      在回来的路上,我想,现在社会竞争如此激烈,大学生年轻人找工作如同走独木桥,那些在改革中下岗40.50的下岗工人和那些年龄更小的文化素质偏低的年轻人,他们丢掉了原来的工作,又能做什么呢?在她们中间又有多少人在舞厅,公园,和其它一切公共娱乐场所从事这样的低贱的工作?我不由得想起了《悲惨世界》的里的那个老妓女,我们的社会不正是向着这样一个弱肉强食,贫富悬殊,缺乏关爱的悲惨的社会发展吗?现在当局把卖淫视为洪水猛兽,说是败坏社会道德,那么,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官员利用人民给于的权利,肆无忌惮的贪污受贿,有的几百万,几千万,甚至几个亿,他们生活糜乱,金屋藏娇,有的十几个,几十个,甚至上百个的包养小姘,难道他们就不败坏社会道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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