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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英英词典就是英文原著

 MouseHappy 2012-03-24

不少人推崇英英词典:单词解释正宗地道,连带学习相关词汇,还能培养“英语思维”云云。但只要是印刷的英英词典,就仍然是落后的工具:查找效率低下。因此,就学习效率而言,印刷英英词典无法跟电子词典相比,尽管这样比较不公平(内容跟形式,怎么比呢?)。当然,今天电子词典发展迅速,闪存做得越来越大,有的低端产品开始有英英词典(例如经典的NH7000可以网上下载一部英英),但是收录的词汇极其有限;有的中高端产品开始收录权威的英汉双解,算是有了正统可用的英英(例如,好易通一拖再拖,直到推出牛津5188才舍得把《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第四版)》完整内置。)将来电子词典应该可以拥有完善的英英词典,例如完整收录《Webster’s New World Dictionary(《韦氏新世界词典》),当然更好。

然而我在拥有电子英英词典之前,发现英文专业书原来就是最好的英英词典

专业书的文体是说明文,目的是清楚阐述专业知识。而专业知识,又是通过专业名词来表达的。专业书里每个专业名词的引入都是极其严谨的,作者对每个读者可能不了解的专业术语必先明确概念,加以详细说明诠释。可以说,专业知识的展开就是对某个概念、过程、现象、原理等的解释说明。例如:

Human Anatomy》的中枢神经系统一章初次提到“neurotoxin”时,解释紧随其后:“Substance that is poisonous or destructive to nervous tissue; e.g. botulism and tetanus toxins.”我甚至不必启动电子词典,就已经了解了神经毒素的含义。又如奇静脉,有时连带课老师都不清楚“qí”还是“ji”,我在《Human Anatomy》读到:The azygous veinwhose name means unpaired…”才明白是奇数

 “ferric”“ferrous”均指铁离子,但我一直分不清哪个指二价铁,哪个是三价铁。《Pathology》(《病理学》)里写道:“…reducing ferric to ferrous iron.”(将“ferric”还原成“ferrous”)。化学中只有三价还原成二价,我从此明了。

Marketing(《市场营销学》)中:“Quota: limit on the amount of a specific product that can enter a country.”随后便是美国Harley-Davidson公司向日本出口大摩托的申请。(进出口配额)

Lester A. Lefton的《Psychology》(《心理学》)中:“trichromatic theory (trichromatic means “three colors”——tri, from”three,” and chroma, “color.”)”不但解释了三原色的概念,而且还耐心地讲解构词法——词典也不过如此。

Pasachoff的《Astronomy》(《天文学》)中第166页:One of the major surprises of the lunar missions was the discovery in this way of mascons, regions of mass concentrations near and under maria. 简单一个从句,就清楚了解释了很专业的一个名词“mascons”(质量密集,尤指月球表面下的高密度地区),连合成词的组成都详细标明了。

 

有时英英解释尽管很清楚,但是该专业单词拼写复杂,可以查词处理,以便下次碰到的时候能很好地想起来,例如《Cecil Essentials Of Medicine》(《希氏内科学精要》):Hematopoietic stem cell failure leads to aplastic anemia, characterized by pancytopenia (decreased production of all blood cell lineages) with a markedly hypocellular bone marrow.全血细胞减少症)

英英词典只是按照从AZ的顺序把词汇简单罗列,缺乏专业上的逻辑性,而且篇幅所限,不能像专业书般详细展开论述。和正宗的英英词典相比,专业书对专业术语的解释更准确、更具体、更专业,读者不仅可以了解专业名词的意义,而且可以通过大量的举例说明和清楚的图表把概念得理解更加到位,包括内涵和外延。其实英英词典的解释,尤其是专业术语,不就是词典编写人员参考权威专业著作的么?毕竟词典编纂者不是各行各业的专家。

英文原著中词语自我解释的现象不是专业著作所特有,在非专业著作中也普遍存在,例如下面几本小说:

War And Peace》第60页:“……His favourite occupation when not playing boston, a card game he was very fond of……”;(波士顿纸牌游戏)

The Thorn Birds》(《荆棘鸟》)第365页:“Most of all she hated the dunny, which was not only the local patois for toilet……”(澳洲的厕所)

 

The Hunt For Red October》(《猎杀红色十月》)第111~112页:“’Judge, we are not dealing with mutiny or piracy,’ Foster noted. ‘The correct term is barratry, I believe. Mutiny is when the crew rebels against lawful authority. Gross misconduct of the officers is called barratry.’ ”(词典解释“船长[船员]的不法行为”显然不到位,小说对词汇作出辨析,结合精彩情节,理解更为深入。)

杂志《Fortune》(《财富》)199912月刊介绍Sony公司创始人Akio Morita的文章:“……We Japanese businessman must be amphibians. We must survive in water and on land……”(两栖动物)

人物传记《Freud-darkness in the midst of vision》第166页“Shibboleth is an Old Testament term meaning a criterion or test that is used to distinguish religious believers from heretics, and this is precisely what Freud had in mind; any one who questioned this dogma could not retain within the psychoanalytic fold. (基督教《圣经》中)考验的词(基利德人Gileadite用来鉴别逃亡的厄弗雷姆人, 看其能否正确地读出该词音, 因厄弗雷姆人发不出sh)

 

这种现象反映了人类语言认知的规律:当人们的词汇量足够大的时候,就可以凭借已有的词汇去理解新的词汇。因为新的词汇只要出现在真实的生活环境之中(例如原著),总是随同一系列相关联的信息一同出现,人们完全可以在附加的信息中实现对该词的理解,而不必专门去查词典学习。前述原著的背景效应正是生词附加信息的一种表现形式。其实母语中的新词汇的学习也是这个道理,例如足球赛场上球迷喊教练“下课”,你难道需要查最新版的《现代汉语词典》看看“下课”除了“讲课结束”之外的还有什么解释么?看看电视上群情汹涌的场面,读读体育新闻《××教练何去何从》、《××俱乐部夏季大清洗》之类报道,就自然理解了。

这个规律触发了我对后透析法的设想:达到自由阅读境界以后,你碰到词的时候,似乎不必查电子词典,因为上下文都没有生词,庞大的个人词汇量和强大的阅读理解力足以让你对生词形成概念——你甚至不必知道生词的中文说法。在北大学习时碰到有位来自香港的教授,他在香港上学时接受的已经是全英文的教育,后来在斯坦福大学深造更是纯英语环境,满脑子都是英文的概念,反而相应的中文名称概念时有缺失,以至经常需要在课堂上问学生“thalamus中文怎么说这类问题(我们在台下大声回答丘脑!)。

但我们毕竟是中国人,还是应该知道中文说法较为妥当,那样我们的民族既能很好地吸收西方的先进之处,又能保持着自身的发展特色,还便于科学知识在大众的普及。例如,我国医学界对外来词的翻译倾向于意译,而不是日本那样统统采取音译,可见学者们的高瞻远瞩。

最好的英英词典就是英文专业书,就是英文原著本身!其中奥妙有待你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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