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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唐代诗歌看文学意境的审美特征

 牛筋草 2012-05-03
从唐代诗歌看文学意境的审美特征
文章来源:王开平书法艺术网    时间:2011-1-24 15:33:00

从唐代诗歌看文学意境的审美特征

作者 王开平

文学艺术都要塑造形象,诗歌也要塑造形象,但诗歌的形象不是完整的戏剧动作和人物性格,而是一种意境——一种特殊形态的文学形象。它是文学作品中由对文学意象(审美物象)的具体描写及其所暗示的广阔深邃的艺术空间和含蓄蕴籍的丰富情思所构成的艺术境界,是由特定的审美物象规范指引而形成的能够诱发想象和思索的艺术境界。

唐诗是中国古代诗歌的顶峰,在艺术上已臻于完美成熟,充分显示出中国诗歌的艺术特征,具有广阔深邃的意境美。我国古代的诗歌美学思想,一向强调心物之间的兴发感应。《乐记》说:“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钟荣《诗品》说:“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形诸舞咏。“刘勰《文心雕龙》说:“感物吟志,莫作自然。”凡此,都强调心物之间的感应。这里面,既注意到物,又注意到心,诗是心物交感的艺术结晶。唐人提出“境”或“意境”的命题,主张心物不仅感应,而且交互融合,渗透,成为一种情景交融的艺术境界。唐诗的美就在于它们有了这种艺术境界,有了意境。文学意境作为艺术作品所具备的一种高标准的美,它不仅应该是情景交融,而且还有其特殊的本质,这就是“象外之象,景外之景”和“韵外之致,味外之旨,”而唐代诗歌正充分体现了这一特征,其具体表现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境生象外"和意境的空间美。

在阅读唐诗时,使我们感到在作品有形的具体的描写之外,会暗示、延伸出一个广阔深邃的艺术空间。它是在作品已经描绘出来的审美物象指引下产生的,但又远远超过了审美物象具体描写的范围。刘禹锡用“境生于象外”“片言可以明百意,坐役可以役万物”来概括意境这一突出特征。他的几首著名的七绝诗就充分地说明了这一点。如《乌衣巷》:“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人事代谢,古今更迭。在千头万绪的感兴和千态万状的景物中,诗人突出了作为关键性景物的燕子。燕子飞来的时间是夕阳斜照,地点是野草生花的朱雀桥边,曾经是六朝时代以门阀著称的豪门甲第,而今却已是寻常百姓人家的住宅。尽管过去飞过王谢堂前的燕子,不同于飞入百姓家的燕子,但由于诗人通过想象而将其融成一体,她就成为了饱经沧桑的最好见证。尽管诗中没有一字一句点明题旨,但兴废之感,苍茫之思,却隐隐可见。

杜甫也是一位创造诗歌意境的大师。他在对现实生活进行心理体验时,获得了审美意识的自由运动,通过自己的心灵把众多的审美意象一一摄进诗章,物化在艺术的时空之中,这众多的审美意象无不打上诗人情感的印痕,流淌着诗人的汩汩情诗,这艺术时空显示出的高远深邃的境界,为人所难企得。杜甫的诗歌情景交融、意境浑穆,文与质、言与意,形与神,情感的时间机制与意象的空间存在都达到高度有机的融合。诗人为创造出美的意境,对现实时空进行了高度提炼和集中,舍弃那些与事物本质相对疏远的时空现象,而将那些能充分显示事物本质的时空现象进行综合概括和浓缩。“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是诗人“取一于万”“收万于一”的杰作,我们不仅可以从并列的画面中体验到艺术对比的魅力,而且能够与诗歌内蕴着的强烈的审美情感产生共鸣。诗人通过这强烈的对比,深蓄着对不平社会“损不足”的异化现象的抗议,并从中蒸发出自己美丑判断的独特意蕴。他的《江南逢李龟年》: “歧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这首诗写了杜甫与李龟年在两种不同的场合见面,前者是开元盛世时,在东都多次相会,后者是天宝后经过安史之乱在江南见面,东都是繁华的地方,江南有好风景,一般来说在这样的环境里老朋友见面应当是很高兴的,如果光说在李范和崔涤故居时常听他的音乐演奏,此时在江南又遇上他,这有什么意思呢?其实这中间留一大段空白,有许多话没有说出。即今昔悬殊,社会生活发生巨大的变迁,而且这次见面又是在特定的“落花时节。”因此,“风景不残”世事全非,社会雕敞衰乱,身世飘零,尽隐含在不言之中,表面上看并无盛衰的描写,实则诗的真正意境却在言外。

李白诗歌也深得“无言”美之真髓。他的诗虽多通俗易懂,但却含蓄不尽,意味深长,如《独漉篇》中写的“罗惟舒卷,似有人开。明月直入,无心可猜。”表面上是写一位闺中女子,最初被人猜疑,终于真象大白。其实这是诗人晚年从璘蒙冤,因借此以表白自己忠心报国的哀曲的。李白还有些诗,看起来扑朔迷离,众说纷纭,其实都是有感而发,寄兴深远的作品。李白的绝句,更是如此。沈德潜《唐诗别裁》中说:“七言绝句,以语近情遥,含吐不露为贵。只见眼前景,口头语,而有弦外音,使入神远,太白有焉。”如《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通篇只叙事、写景,无一句言情,可是读过之后,我们只觉得李白与孟浩然的依依别情,就象滚滚江水一样奔流不尽。舟影已经消失,只有长江在极目处奔流。天际的江水其实也不可能望见,但把友人带往异地的滔滔大浪却在诗人脑中翻涌。推而论之,天际滔滔而去的江面上必有扁舟一叶,舟中友人的音容笑貌历历如在目前,这里静穆无语,悄然无声,“孤帆”“远影”“碧空”“江水”——这雄深壮阔的画面,蕴含着奇特的意境,惆怅别情完全融合在这四面景物之中,造成浓烈的艺术氛围,激起读者感情上的共鸣。

白居易《琵琶行》中:“东船西舫悄无声,唯见江心秋月白。“这两句诗犹如电影中的空镜头,再现了琵琶女演奏琵琶和自诉身世后,船里船外,寂然无声,主人客人心头压抑,沉默无言的景况,我们仿佛能从中品味到诗人闻曲知情之后所产生的怜人、自怜、回忆、思索乃至朦胧的希望等等心绪回荡于秋月江涛之间。

由于唐代诗人在诗歌创作中注意对意境的追求,所以他们能够恰到好处地选择组织了最能体现诗人感情的审美意象,物化在艺术时空里,形成鲜明独特的“境生象外,”和具有空间美的诗歌意境,让读者从诗中提供的有限的具体的画面中,感受到形象之外的更深刻、更丰富的东西。

二、意境的动态美和传神美

唐代诗歌不管是写人还是写物,不管是抒情诗、叙事诗,还是咏物诗,自然山水诗,都注意了以动态来熔铸意境,使诗的境界中蕴含着运动不息的气机,能给人以想象联翩的心理感受。司空图《诗品》用“若纳”水辖,如转丸珠”来形容诗歌意境的这种动态特征。

读李白的诗我们会觉得李白的意境中的抒情主人公往往是动态化的,诗人强烈的感情波澜,使诗的意境动态横生,变化多姿,使人感到力量的震撼和美的享受。18世纪美学家莱辛在《拉臭孔》中精辟指出:“画是空间艺术,诗是时间艺术,因而诗不宜象画那样表现物体的静态,必须着力于动,即使是静态的事物,也要化静为动,把静止状态的事物变成为动态。李白诗的创作充分体现了这一规律。如《上李邕》中的大鹏扶摇直上,《望庐山瀑布》中的瀑布飞流而下,《游秋浦白笱陂》中的明月由天而降,《公无渡河》中的黄河奔腾咆哮……。如此等等,都给人以直观的强烈的动感。在动态的境界中,使人得到一种激昴奋发,荡气回肠骨惊神悚的审美感受。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王岳掩赤诚,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这里通过“连”“横”“拔”“掩”“倒”“倾”的连续动作。不但描绘了天姥山之高大雄伟的外形,而且更主要的是描写了它的神情风貌与气势,使得高达“四万八千丈”的天台上的巨人天姥面前相形见小,只好低头下拜。

王维的《鸟鸣涧》:“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此诗前二句写得极其幽静空寂,后二句则与之相反,写的却是一种动的画面。从全诗的描写来看,前写静、后写动,是矛盾的,但从诗的整个意境来看,却是和谐地统一在一起,因为整个春山的夜晚是宁静的,山鸟的鸣声正是更加好地表现其宁静。这种静中见动,寓动于静,故愈见其静。殷诱认为王维的诗“在泉为珠”即具有一种空灵剔透、流动不息的美。

杜甫的绝句:“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今春看又过,何日是归年?红花本是静物,但由于诗人善于点化,结果把簇簇的鲜花变成团团的燃烧着的火焰,在青山的衬托下,显得分外的鲜艳耀眼。张志和的《渔父》:“秋山入簾翠滴滴“写的是秋山,秋山的色彩原是凝固的东西,可是在诗人笔下却是富有生气地,而且自然会流动起来。自居易的《长恨歌》中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云髻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风吹仙袂飘之举,犹似霓裳羽衣舞。“则不但注意描写人物的眼睛活动,而且也注意刻划体态仪容,风度和神情。这种通过动中传神来达到写貌的艺术特点,正是中国诗歌创造意境的优良传统。

柳宗元的《渔翁》:“渔翁夜傍西岩宿,晓汲清湘燃楚竹。烟消日出不见人,乃一声山水绿。回看天际下中流,岩上无心云相逐。“这首诗的奇趣在于它不是实地摹写渔翁的捕鱼劳作,而是选取其汲清湘,燃楚竹具有特异情趣的晨炊图景,从而表现渔翁寄形碧山绿水之间的自由恬淡生涯。从那乃一声山水绿”的有声有色包蕴深远的动态画面中,不仅能使人想到渔翁超脱尘世,逍遥自适的情怀,而且也可以使人意会到诗人自己在被贬谪的生涯中傲视宦官权臣,向往山水的逍遥淡泊心理。清新独特的情境中包含在深沉的生活思考。正是这种自然天成,不矫揉造作的传神描写,造就了具有奇趣的意境,此诗可以说是一曲声画交融,行云流水式的音乐小品、景物,思致尽在流动中。

可见,唐代诗人都在提倡一种动态美,要求在变态无穷之中,以意境构造的流动和飞腾唤起欣赏者想象的流动和飞腾,从而在心理上超越画面时空的局限,获得审美感受的时空扩展和延伸。正是在这种流动舒卷之中,表现情景的变化,体现了时空的递接和转换,构成了一种特定的具有巨大想象天地的境界。作者从中寄寓了深婉、多层次的情致,读者则可以从中得到了丰富的,多层次的象外之象,它使艺术境界由平面变成立体,由有限伸展至无限。

三、意境的高度真实和自然

真实自然这也是唐诗意境的一个很重要的特征。明代谢榛说:“诗贵乎真,”清代王国维说:“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则否谓之无境界。“真是意境的必要素质。可以说意境是诗歌艺术完美的体现,诗人创作的终点,同时也是评价或欣赏诗歌的门户,又是诗人与读者之间的桥梁与中介。意境是诗人把他感于外而又动于中的思想感情凝聚到艺术形象中,变成深永的情景交融的画面。中国古代多是抒情诗,抒情诗要抒情,但情比较难于直接描写,而要通过景来反映,来衬托,来显示。这样如何处理好情与景的关系,就成了中国古代诗歌的一个重要美学问题了。唐人在前人的基础上,进一步克服了物与我,客观与主观的矛盾,进一步达到了情景相生、情景交融、传神入化,天衣无缝的地步,因而他们取得了诗歌艺术上的更高成就,创造了中国诗歌最高的意境美。

王维的《竹里馆》:“独坐幽室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在这里,诗人把他所感受到的情与景,融合统一在一个月色竹林的天地里。这个天地确实小,小到只有诗人一人,然而它却是那样自足、和谐,那样有秩序,而又那样充满了生气和生机。因此,它又是那样丰富和充实。它是安静的,但却不是死寂的,在无人的月夜中却有人怀着深情,在弹琴,在长啸。正是这一切使人读着的时候,在抒情的想象中,进入了一个诗人创造的世界,我们陶醉在这个世界,感到美。王维的诗不追求词藻华美,只须淡淡数笔,就能勾出一个画面,表现出一个意境。如《使至塞上》中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直”字把人的视线引向上去,让人想到字句之外的苍天黄云。“圆”字把人的视线引向远方,让人觉得落日象卓轮似的滚入长江的尽头。这样就通过启发读者的联想,在有限的字句里创造了无限寥阔的景象。简单十个字就把沙漠上的景色描写得这样鲜明,可谓天然自成,出神入化。

崔颢的《长干行》:“君家住何处,妾住在横塘。停船暂借问,或恐是同乡,家临九江水,来去九江侧。同是长干人,生小不相识。”这两首民歌式的小诗,采用一问一答的形式,表现了船家男女青年初次相遇的情景。第一首为女子的设问,后一首为男子的回答。这两首诗用不加雕饰斧凿而淳朴的语言,富有戏剧性地描写了一对青年男女一瞬间所萌恋情的种种情态:试探、挑逗、默契和领悟……女的大胆、钟情:男的朴实,敏慧。两人的音容维妙维肖、活灵活现。爱情的确不是单向地靠一颗心去凑近另一颗心,而是要两颗心同时撞击,才能进发出爱的火花。正是这一点,才使这两首诗产生了不朽的、迷人的艺术魅力。这两首诗,前呼后应,浑然一体,蕴藉无邪,诗味不尽,确为唐代五绝中之“神笛”。诗人匠心独运,纯属自然,符合当时“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审美标准,因而具有永久的艺术魅力。

李商隐的《无题》中的名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之所以能表达出情天恨海,刻骨相恋,使人读之荡气回畅,正是因为诗人善于捕捉外界事物的某些特征,注入强烈的切身感受。这种富有理趣的外界事物,特定的景和诚挚真实的心情,一但结合就产生了形象思维的飞跃,原来的情就脱离了一般状态,成为与特定景物结合在一起的具体景物了,显得非常和谐自然。

把真挚的感情,按照美的规律,在一定的画面上,把景写活,把情写真,把读者的哀乐之怀,离合之感引发出来,使之与诗人同欢笑,共悲戚,而不自知其感慨之无端,涕泪之无从,这正是唐诗能感人至深,引人入胜之所在,也充分说明了唐诗意境的高度真实和自然。

四、虚实结合是创造意境的基本方法。

意境蕴含着不尽之志的广阔深邃的艺术空间,是由“实”的景象和想象的虚实构成的, “实”景幻出了“虚”景,虚实共同构成诗的意境。王夫之把意境构成的特点概括为“有形发无形,无形君有形”。

唐代诗人运用虚实结合的方式组合艺术空间时,并不受现实世界中客观物象的限制,并不追求物理世界的逼真,而较注重内心视野的创造。因此,反映在诗人笔下的审美空间不一定是对我们经验世界的再观,而可能是诗人自已的一种心胸,一种审美意识的写照,它也不一定是在现实世界中展开,而往往是在诗人的想象中展开。如王维的《终南山》:“太乙近天都,连山到海隅,”太乙之高,却去天甚远,太乙之遥也远远达不到海隅,所以这是诗人的虚拟,是诗人想象中的意象。然而,从长安遥望终南山,西边望不到头,东边望不到尾,就象连着海隅似的。因此,可以说又是诗人的一种真实观察,是实写,是对现实自然的再现。这两句诗,实中有虚,虚中有实。此诗旨在表现终南山高大雄伟的气魄,但是诗人的视力所得极为有限,若仅从视力所得来摄取对象,做到处处实在真实,那就无法表现终南山的雄伟气魄了。又如他的《送元二使安西》:“渭城朝雨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诗人在诗中实写的只是劝饮一杯送别酒的情景。但是,阳关是故土与边塞的分界,西出阳关象征着黄沙漠漠,举目无亲。朝雨与柳色象征故土的无比美好,二者的对比使入于荒凉火漠的境界中倍生离乡背井,孤寂无依,艰苦征战,生残难卜的感伤之情和深切感概。这里“实”的审美意象的对比造成了虚的审美空间:茫茫的大漠与绵绵不绝的感伤,从而形成比诗优美深邃的意境。

韦庄的《金陵图》:“江雨靡靡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这是一首题咏图卷,藉以凭吊六朝故都抒发时易代迁,风物依旧的感慨情怀的诗作。诗中首句实写江雨江草,渲染凄黯氛围;二句用“六朝”切题“金陵”、下“鸟空啼”三个字,即抒感叹之意;三句再用“台城”切题金陵,并结合尾句,实写“烟柳笼堤”的微茫景色。三、四句中“无情”、“依旧”四字,则是集中抒发诗人感慨的虚字。通览全诗,下字有虚有实,运用虚实相生的手法,制造了错综有致的情景。诗中“空”“无情”“依旧”等虚字,用得异常妥贴,构成了全诗感情的动脉,不仅使描写的实景在感情上有所依附,也使诗人的慨叹得到了反复的表现。

唐代诗人在追求言外之意,象外之象中,比较好地把“实”与“虚”结合起来,相辅相成,使之更丰富、更全面地表现自然、拓展审美空间。

由此而现之,唐代诗歌无论是初唐,中唐还是盛唐、晚唐的诗歌;无论是现实主义的诗人还是浪漫主义的诗人的诗歌,都充分体现了中国古代文学意境的基本特征,即以有形表现无形,以有限表现无限,以实境表现虚境,使有形描写和无形描写相结合,使有限的具体形象和想象中无限丰富形象相统一,使再现真实实景与它所暗示、象征的虚境融为一体,从而造成强烈的空间美、动态美、传神美,给人以最大的真实感和自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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