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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的智慧

 昵称2881690 2012-05-05

从商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要有较高的智商、胆魄。在封建社会,智商高的人,又未必要经商,学而优则仕,一般都会从文,从文不就,迫不得已才会从商。在现代社会,商人与读书人的心态都正常了,通常是兼有两种身份的。看得出,商人的自我完善意识很强。现在讲知识经济,是社会文明程度的具体表现。

传统的中国知识分子,素来耻于言商,觉得无商不奸,都是些唯利是图的人。其实不然,到了二十世纪末,人们的思想观念发生了变化,传统知识分子眼里的,不过是一些小本生意,为糊口而作的惨淡经营,对他们相对重要一些。

从小处讲,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过商呢?衣食住行,都是通过商的手段,才进入人们的日常生活。大至航天器、海陆交通工具制造商等,正是有了他们的制造,才使得人类更文明、更科学,是商人的智慧,推动着社会进步。

也就是说,商人分两种。制造商,是实业家,有的还可以算半个科学家,要制造具有广阔市场的商品;经销商则是谋略家,依靠商品流通获取利润。说得具体一点,泛指买卖。制造商是进原材料,制成产品,靠出产品实现利润;经销商则是进产品,使之变成商品,再给消费者,在一买一卖间,充满机窍,充满智慧,丰富着本自平凡的人生。

商人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诚信、理智、敬业,执著于无悔的追求,创造着一个又一个的商业奇迹,总是在没有硝烟的商战中寻找适宜自己的商业机会。

一般说来,机会有很大的偶然性,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有的人初涉商海便一举成功,而更多的人征战一生也并无大的成就。不过,百步之内必有芳草,江山无限,商机无限,聪明的商人则长于发现和创造商机。

发现需要敏锐的观察、深入的分析、准确的判断,创造则需要战略眼光、科学态度、开拓精神。

在中国,很多普通的商人都是固守一业,商机的获得多属师从,如珠宝店的学徒,学会照料后,多半也会去开一家珠宝店的。现在有了一些商学院,专事培养商业人才,他们训练有素,视野更宽,现代意识更浓,一次成功的生意,便如画家的一次创作,是一件作品,可以传诸后世,镜鉴未来。

发现商机,就是发现一种聚财之道。我的一位朋友常跟我谈一分钱的故事。一分钱是最小的货币单位,中国有十二亿人口,如果谁能想出一种办法,在每个人身上赚一分钱,汇集一起,他就可以立刻成为百万富翁。我想,这就是商人应该做的事,并且可以开启智慧,把眼光放到全球五十亿人的身上去。

创造商机,就是创造一段从未有过的神话。于此,我们是否可以借鉴国事外交的一些经验呢?许多年来,一些国家打着维和的旗号,总统特使、外务大臣常常出现在有冲突地区,表面上做一些调停工作,实际上是去签订买卖军火的合同书。这是政治家的经商,手段自然不一样。所以有人说,商人也要讲政治,此话不无道理。

但商人终归不是政治家,商人应有商人的品行,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发现和创造商机,可以证明一个人的聪明和智慧;而创造商机,应不违背自己的良心,不有损于别人,不有辱商人的神圣职责和崇高的使命。

真正成功的商人,都有其特有的商业人格,就是信守游戏规则,注重商誉,由而至智慧,展示现代商人儒雅从容、睿智谦逊、指挥若定、处变不惊、力挽狂澜的英雄本色。

 千百年来,国人对商人有着复杂的感情。一方面,上至帝王下至百姓对财富的追求一直未停止过,商人拥有诱人的魅力;另一方面,对财富的谈论始终上不得台面,读书人认为金钱充满着“铜臭味”。

  商人也不容易,积累期的辛苦自然不提,就是富有后也未必能过上几天好日子,拥有巨额财富并不能享受与其财富等值的风光。

  在汉代,“商人不得衣丝乘车”。自《史记》后,正史中几乎没有关于商人的完整记录,妓女在史书上出现的次数都远远多过商人。在清代,山西商帮控制了中国盐业、边贸和金融

  业,财富总和相当于中央财政收入的两倍,但在536卷的《清史稿》中仅记载一个晋商而已。

  商人的原罪:妖邪之气与“渡口”模式

  相当一段长的时间里,商人被认为背负着原罪。英国经济学家哈耶克在《致命的自负》一书中描述说:“对商业现象的鄙视,对市场秩序的厌恶,并非全都来自认识论、方法论、理性和科学的问题,还有一种更晦暗不明的反感。一个贱买贵卖的人本质上就是不诚实的。财富的增加散发着一股子妖邪之气,对生意人的仇视,尤其是史官的仇视,就像有记录的历史一样古老。”

  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孔孟之道,对商人的歧视也是很直接的。孟子就直指商人为“贱大夫”,“原本市场很平和,东西很便宜,有了商人买贱卖贵后,物价被抬高,私肥了伤人自己,公害了天下百姓”。

  直到今天,很多人还会经常说到一个词语——“奸商”。不可否认,在利益的驱使面前,确实有相当一部分商人干着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也让商人阶层即使诚信经营,也会被带上有色眼镜看待。

  在如此文化的氛围中,商人的财富经常不被统治阶级认可,民间资本积累缺乏制度性保障。这种矛盾一直断断续续地持续着,时而尖锐,时而缓和。上世纪80年代初,一些先富起来的个体工商户还会被社会看不起,也是到2004年,“私人财产不可侵犯”这一条才写入宪法。

  历史上很多时期,国家政权和国有资本集团对财富的集中度非常敏感,为了保护对财富的垄断和支配,抑制民间资本做大。在政府垄断领域内,则是当权者以国家的名义获取资源,以市场的名义瓜分财富。

  如此环境之下,古代的商人要想富起来,除了勤劳和好运气外,多数都躲不了攀上官界权贵。天性趋利的商人通过寻租的方式进入顶层以牟取暴利,从而催生出一个个畸形的官商经济。

  顾炎武在《日知录》中指出了官商模式中最为常见的“渡口”模式:大凡国营或权贵资本,一般不会直接进入生产领域,而是寻找流通环节中的交易节点,以政府的名义和行政手段进行管制,然后以特许经营(牌照、指标)的方式加以“寻租”。这类节点好比一个“渡口”,占据其点,则可以雁过拔毛,坐享其利。

  先用后弃:商人阶层的跌宕之旅

  虽然看不起商人,但是任何时代都离不开商人,乃至历史上最富有的朝代几乎全是商人阶层极度繁荣的时刻。如此情形之下,统治阶级对于商人的策略经常是“先用之,后弃之”。于是,商人阶层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在“用”和“弃”之间跌宕。

  历史上同样辉煌的汉朝和唐朝,对于商人就有着不同的态度。

  汉初,统治者对商人实施蔑视和压抑的政策。汉高祖把10多万户六国贵族后裔及富豪之家统统迁到关中,便于监管。此外还规定“商人不得衣丝乘车”,并征以重税。惠帝时规定一般人交税一份,商人和奴婢要交两份。不仅如此,汉初的皇帝还彻底关闭了商人及其子孙从政的路径。

  但政府在微观层面上放宽了对商业的限制,开放关津,并放松对山林矿藏资源的专营,直接导致了物流交易的活跃和商业的繁荣。但到了后来的汉武帝,一纸“算缗令”导致了另外一番景象。算缗是指向全国有产者征收资产税,算缗令执行三年,“商贾中家以上大率破(产)。”

  唐代则几乎是商人的天堂。

  唐朝开国后便停止了商税的课征,把盐、铁、酒等产业全数交予民众自主经营,“罢酒坊,通盐池盐井与百姓共之。”唐太宗还下令把潼关以东的关卡全部停废,让货物自由交易。因此商业随即繁荣起来,据《新唐书·食货志》记载:“道路列肆,具酒食以待行人,店有驿驴,行千里不持尺兵。”

  其实,一个时代或国家,商人阶层的地位高低如何,只要看一个景象就可以了:当商人与官员在一起的时候,是站着的,还是坐着的,或是“跪”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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