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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败阿南15万日军,老虎崽长沙击败日军三大高手【中国 历史】

 紫月疏影 2012-05-15
 
    第1次长沙会战 ( 时间:1939年9月至10月,地点:湖南、江西) 结果:中国军胜利
 

    冬季攻势(时间:1939年底至1940年初,地点:中国十大战区)结果:中国占优获胜

 

    桂南会战(时间:1939年底至1940年初,地点:广西南宁地区)结果:战平胜负各半

 

    枣宜会战(时间:1940年5月至6月,地点: 湖北)结果:李宗仁第五战区遭到重创

 

    上高会战(时间:1941年3月至4月,地点:江西南昌西面上高县)结果:中国军胜利

 

    第2次长沙会战(时间:1941年9月至10月,在湖北、湖南、江西)结果:中国军胜利

    第3次长沙会战(时间:1941年12月至次年1月,地点:湖南、江西)战果:中国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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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国元首

 
    德国是第1次世界大战的战败国,战败后,国土被瓜分,对中国被日本逐步蚕食的现实情况,也在不断地观望。针于中国要求德国军事顾问团来华指导,并购买德式装备,德国元首希特勒还是乐意地表示支持的。
 

    1937年8月,日本帝国发起的对华全面入侵,虽双方经过德国元首希特勒派遣大使的多次斡旋调停,但因中国要求日军无条件全部退回“77事变”前的位置,而日军则以中国如果不切割领土,日军决不收兵的强烈立场,使得希特勒参与的多次调解和谈不了了之,最终全部失败。

 

    而自从第一次世界大战以来,因参与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国与西欧英、法各国及亚洲的大日本帝国均为“一战”协约国集团,因碍于是集团内部的成员纠纷,双方又没宣战,所以,在对日军侵略中国东北一事,虽然美国总统措辞强硬,公开的谴责日军为对华的侵略者,但除了在道义和法律的谴责外,又不愿意因中国使其在上海的租界等各国利益受到损坏,各国对日军武力侵华的无赖行为,又气愤但又大多是无可奈何,最多就是对其警告将进行一些经济制裁,不再和其做贸易等,但最后还是无可奈何。。。世界的远东在日军的无赖下,呈现出的更多也不过是些叹息,但这却给了欧洲的德国元首希特勒很大刺激和启发,让他仿佛看到了一些缥缈的希望。。。

 

    不久,1938年3月,德国虽然居中调停不成,但也看到了一些所谓的机会,于是也照葫画瓢,学习日军无赖的方式,开始了强行吞并奥地利国的行进步伐,在初步奏效后,又强行要求各国,将旁边的捷克斯洛伐克“苏台德”地区,割占给了德国。

 

    一连串成功冒险频频得手的经验,使尝到甜头的希特勒,一下就胃口大开。

    二战开始

    1939年9月3日,德国为了收复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失败后割让给波兰的部分领土,和苏联两国协同作战,仿照日军在中国战场频繁使用的“闪击战”,以更大的规模,更多的兵力,和苏联共同合作,分别一起前后突袭波兰。9月3日,和波兰签订同盟协定的一战同盟国英国和法国,只能被迫同时向德国宣战。第二次世界大战也是在西方国家的万般无奈中默默的开始,又迅猛地爆发。

 

    1940年7月,德军迅速的借道它国,绕过英、法联军防守严密的马奇诺防线,采用日军创造出来的“闪电战”手法,一举突击法国内陆,快速机动,长驱直入,一路所向披靡。

    日军的“闪电战”在德国的使用,确实令德军作战成效显著,得心应手,这使得习惯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40万英、法两同盟国军一下无法适应,在欧洲大陆被连续击破,全军大败,溃不成军,不得不从敦刻尔克紧急退回英国群岛。

    同年9月, 德、意、日三国在柏林聚会,签属了《德、意、日三国同盟条约》,顺利的结成轴心国。

 

    德国元首希特勒在欧洲的战场上顺风顺水,在欧洲南部,德国有意大利在法国后面配合作战,在东亚,大日本帝国也将答应,配合德国的正面进攻,从远东苏联的身后同时向苏联开战,一举拿下苏联,会师中亚。

 

    确实,几年来,德军行动出奇的顺利,实在是出人意料,好事连连,这使希特勒难抑内心的一阵狂喜。

   他确实是要感谢当年日军的启发,如此看来,不久即可大功告成,于是,决定加紧军事准备,决意在次年,将要和日军一起,两军共同以“闪电战”的独特战法,即从波兰向东和远东向西,一起合击苏联。只是他实在万没预料到的是,虽然日军口头答应,也表现的跃跃欲试,但却始终一直停留在嘴上,而根本无法抽身西进。

 

(一)

    其实,就在1940年12月,日军原本真的是很想和德国一起合攻苏联,但此时的日军,经过中国军在1940年初的冬季大规模的与日军的决战之后,日军的武器装备都损耗巨大,用于作战的物质保证已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日军大本营原指望3个月解决中国问题的希望,但在中国顽强的抵抗下,全部落空。打了这么上时间了,别说3个月,就是30个月也不太可能,和中国开战都无法取胜,要打更大的苏联,作战物资根本无法满足作战的需要,其西进的难度是可想而知的,或许也是德国的一厢情愿吧。

 

    无奈中,日军大本营只好把三月结束的“速决战”,痛苦的改为日军最不愿意看到的的对华持久作战,而中国对此则表示完全可以坚决的奉陪到底,直到日军退出中国为止。

 

    日美谈判桌

 

    1941年,在欧洲各国的战争大规模的爆发,但这没给日军在华的侵略战争带来任何的转机和援助,反而使日军为了在德国面前抬高身份,更为固执的要和中国“耗”到底。日军企图依靠武力优势,能彻底的解决中国的问题。但因为几年的战争,使的日军的作战物资越来越匮乏,已经出现入不敷出的严重情况。所以,在日军一面加紧对中国军进攻做准备,一面为解决作战的补给问题,在和美国不停的做贸易谈判周旋,希望美国能马上停止贸易制裁,继续签定日美两国贸易的长期经贸合约,向日提供维持战争延续的石油、橡胶、钢铁等后勤战略物资交易,支持日军把对华战争打到最后。可是美国态度好象比较坚决,两国的谈判又进行半年多了,大日本帝国依然看不到美国有丝毫松口的迹象。

 

    本来,在两国谈判的关键时期,就在1941年4月,第11野战军圆部和一郎指挥的5万多日军,在江西的上高地区袭击中国军第十九集团军司令部的战役中,遭到中国军第74军的迎头痛击,最后要包围中国第19集团军的日军的第34师团,最后竟然莫名其妙的在作战中被中国军所包围,损失过半,大败溃逃。日军的这次惨败,再联系到日军前几年对华作战中的多次失手,使得其在世界面前所谓的日军无敌神话的战力身价,形象大跌,给正在美国谈判桌上为日军谋求解决对华战争的后勤补给问题的日方,以及正在准备开始的日美贸易谈判的日军代表泼了一大盆冷水,日军的谈判筹码半分钟不到,直线下跌。

 

    日军大本营听说后,气急败坏,把指挥作战的侵华日军第11野战军的司令官圆部中将撤职查办,最后这个原先最被日军倚重的大日本帝国中央(北海道)防卫司令官(北海道是日本国的中央),被大本营彻底的开除了军籍才算了事。

 

    上高战役之后,对于日本的贸易要求,美国的对日态度越发强硬,罗斯福总统一面强烈要求大日本帝国停止在中国的领土扩张,一面有条件的表示可以考虑,其条件是要求日军马上无条件的全部从中国撤军,否则将彻底断绝日本作战的物资废钢铁和石油对日的出口。大日本帝国作为世界列强之一,军事实力空前未有,和中国打了这么多年,遭受了多次的重大打击和巨大的经济损失,怎么可能就这样被美国说几句话,说走就走呢?就这样灰溜溜的从中国全部撤军,那是绝对不行的,但是不行也没办法,没美国的战略物资支持,等待日军的只有战败。

 

    快战与慢战之争

 

    对于世界纷乱的局面,大日本帝国大本营经过反复争吵,再结合自己的情况,基本分裂形成了三种观点。

 

    第一种最纯战术观点是:以《对华长期作战指导计划》为主。强调必须切断中国和周围国家的补给,尤其是和苏联、英国、法国的补给联系,并和中国慢慢打,不断的消耗中国的物资,一直和中国耗下去,耗到中国物资总崩溃为止。另一种观点则是强调:美国不卖给大日本帝国战争物资,最后失败的不是中国而是大日本帝国自己,所以慢慢的和中国耗,哪是最不现实的,也是耗不起的。所以必须趁此现在还有一点物资的情况下,给予中国军抗战最后一击,最好能彻底解决中国问题。

 

    第三种观点认为:慢慢的耗也耗不起,快速的打击也一下子打不赢中国军,唯一解决问题的方法,是要先解决日军自己的补给问题,然后才可以考虑对华的长久作战,第三种观点得到日军大本营的广泛共识。

 

    因此,基于第三种观点,日本和美国之间展开了更为积极的外交谈判,为了挽回日军师团在中国江西上高地区作战惨败所带来的国际影响,也为了再次增加本次日美谈判中的日军的战争筹码,日本大本营决定马上就地发起一次对中国湖南长沙中国军猛烈攻击,如能使战争得以彻底解决的话就是再好不过了。退一步而言,就算不能彻底解决,那么,把世界列强之一的大日本帝国军队战无不胜的无敌形象,再次向世界和国际做一个积极和全面的展示,在此苦难的时候,也是非常必要的。

 

    日军大本营马上抽调出对中国湖南长沙中国军的预备作战方案,其实在1940年击破李宗仁的第五战区前就做好了,中国军在湖南的第九战区成了日军南下的一个严重障碍,本来早就想扫平中国军在湖南的第九战区,无奈身后有个第五战区,使日军动弹不得。目前,李宗仁的第五战区已被第11野战军司令园部和一郎击破,中国军的张自忠上将阵亡,为日军南下长沙解去了一个沉重包袱,此次也无身后大患了,可以放心直接南下了。

 

    对于帝国大本营决定在谈判时机对长沙进行一次最后的作战决定,在南京的”“中国派遣军”总司令官畑俊六是很欢迎的,这和他一向提倡要对华武力解决问题的想法不谋而合。

 

    1941年秋的长沙作战 

 

    畑俊六,1941年3月1日接替西尾寿造任,日军主战派,其主张一直对中国予猛烈的打击,直到中国被彻底崩溃解决问题为止。

 

    畑俊六接到帝国大本营力求彻底解决中国事变的指示后,其正中下怀,因圆部在上高作战失败,被调回本土,畑俊六急命其副司令官阿南惟几,飞往武汉,亲自出马,接替园部和一郎,出任驻武汉的第11野战军的司令官,主持南下对湖南的全面的作战指挥。

 

    此次,日本大本营和畑俊六算是费尽心思,为了此次作战的成功,日军就连和德国元首希特勒制订好的对苏作战计划也不要了,《德、意、日三国轴心结盟条约》也不管了,全部放弃对苏动武与德在苏联会师的计划,抽调作战物资,集中所有力量,全力准备在1941年夏秋时期,发起此次被日军大本营寄予最大一次要彻底解决中国问题的希望的长沙会战。如果顺利,中国问题在此战中获得解决,补给就没问题了,那时候再向苏联出兵不迟。

 

    阿南惟几

 

    阿南惟几(1887.2.21(明治20)~ 1945.8.15(昭和20),后升任日本陆军大将,乙级战犯,他指挥的日军第11野战军在长沙、宜昌等地作战,违反国家条约,频繁使用毒气弹进行攻击作战,阿南知道使用毒气是违反日内瓦公约的,他为自己找到的一条奇特的理由,就是:“不这样做(毒气作战)就无法击退中国军队的进攻”。后因日军战败,领土被盟国所瓜分,愤然自杀)。

 

                            

                                   阿南惟几 
 

    阿南惟几1900年就读于广岛陆军幼年军校,1905年毕业于陆军士官第18期,属于日军中比实在的那一类人,而且还有一个特别之处,阿南惟几身材长的高大、魁梧。和一般的日军中不少个子不高,还有些是罗圈腿不同,阿南惟几虽然头发不多,但其站立和走起路来,都特别象一个标准的日军军人,因其走路的步子特别大,一时间,成为日军中走路姿势的楷模。这样就使得阿南惟几鹤立鸡群,之后被一路好看,并于1929年,奉命调入皇宫,出任天皇跟前侍从武官一职。

 

    和前几任相比,阿南惟几既没冈村宁次的老谋深算,又没圆部的骄傲自满,他为人沉稳,却又固执己见,一旦看准的东西,决不轻易改变,可能和其风格一样,阿南惟几做事细心,注重细节,每天坚持撰写当天日记。在任时,往往能把十分琐碎的事情办的井井有条,整齐有序、一丝不乱,但是,或许和其他的日军一样,常因过于沉迷于琐碎的事物而缺乏长远目光,在日军中,他又不拉帮结伙,并先后出任东京陆军幼年学校长,陆军省兵务局长和人事局长等重要职务。

    阿南惟几在51岁时,意外的被抽调外放到中国战场,出任山西第109师团长,防守同蒲铁路一带。

 

    在51岁才走上战场的阿南惟几,为了急于表现自己,他亲率5个日军作战大队,约8000人,袭击并在外围包围了山西晋军的4个中国师约23000人的阵地,甚至使用毒气弹几乎打垮并击溃了了晋军的所有反击攻势。1939年10月板垣去职以后成为畑俊六中国派遣军的副司令官(司令次官),由于其前两任岗村宁次大将和园部和一郎中将都先后在中国的第九战区战败,所以,中国派遣军司令畑俊六对阿南惟几抱有极大的期望,能在短时间内彻底扭转中国战局的不利局面。

    1941年4月,因原第11军司令官园部和一郎在上高会战指挥大败,奉命接任驻武汉的第11野战军第三任司令。

 

    制订信息作战战术

 

    阿南惟几到任后,立即组织制定了中国军第九战区的作战方案,并对其前两任冈村和圆部的作战方案做了极为详细的研究,他觉的冈村发明的陆、空一体的“闪电战”厉害确实是厉害,出击之时雷霆万钧,十分突然。但“闪电战”消耗后勤的武器弹药很大,也是不足,没有巨大的武器弹药补给,“闪电战”将很难维持下去。按目前日军的情况,由于被美国经济制裁,后勤也不是宽裕。再有就是这个战法打多了,中国军也慢慢的适应了这种较单一的打法,往往一开战并不和日军正面决战,而是就地阶梯式的抵抗,一边后退,一边逐渐消耗日军补给,等日军一路的补给消耗的差不多了,才进行反攻,十分的狡猾。

 

    对于第二任圆部司令官的灵活多样的战法,阿南惟几特别欣赏,特别是对破获了中国军的情报密码,使中国军第五战区的猛将张自忠不幸被围阵亡,中国的第五战区之后一蹶不振,堪称日军的所有战役中的经典之战,且具有武器弹药等后勤物资消耗比较小,见效快等优点,十分符合阿南惟几的设想要求,他对圆部的这个战法,赞赏有嘉,钦佩之极。

 

    阿南惟几觉得此次进攻长沙,必须在战法上有所提高,要结合冈村和圆部两人的战法之优点,提出以情报信息战为主导,摸清中国军的方位配置和作战部署,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战法上必须要特别加强。另外,再配以冈村发明的“闪电战”为辅助,采取灵活多样的变化,以正击,以奇袭,以包抄、迂回等战术,展开日军所擅长的近战夜战的特长,此战必定能为日军力挽狂澜,确保一战定乾坤,马到成功。

 

    为此,上任后的阿南惟几在战前精心而周密的制定了突袭和袭击中国军指挥部的作战方案和计划,为配合本次作战,调集周围各地的重兵和日军派遣军的最后家底,战前不断的进行此次的作战方案的军事演习,使日军具备了全天候作战能力,并获得快速的提高。

 

    阿南惟几听说上次进攻长沙的路很不好走,一天只能走几公里的路,后勤补给很困难,阿南惟几也对其做了很多的精心准备,一面修筑道路用于汽车行驶,一面使用大量军马进行灵活的运输。

 

    (二)

 

    薛岳要“化泥”为兵

 

    在第一次长沙会战胜利之后,在众人眼中,第九战区司令薛岳是最高兴的了,其得意之情,不时溢于其表,在其兴头上时,常忘记场合,尽情高兴。薛岳不但组织拍摄了长沙会战的庆祝电影,还亲自上台演出,出演京剧《战长沙》中的“岳飞”一角色,虽被不少人嘻笑其这种现代的“穿越”剧,简直就是第二个韩复榘的《关公战秦琼》,但笑归笑,大家对中国的抗战必胜信心的结果,也有了一个坚定的倚靠。

 

    对于在上次长沙会战中初露锋芒的“化路为田、化泥为兵的战法”,战区司令薛岳总是信心满满,“胸有成竹”。依靠这个战法,凭借湖南特殊的地理环境和足够的兵力作战,劣势的中国军足可击败优势日军发起的所有攻势。再加上在此几个月前,又指挥中国军在江西发起的上高会战,大破日军两个半师团,歼灭日军24000余人,形势喜人,经过抗战几年的对日作战,中国军的战法也越来越成熟,以此来看,要击败日军也不再是什么艰难的事了,所以薛岳更是满心欢喜。

 

    高兴归高兴,在庆祝长沙胜利的各项演出活动结束之后,薛岳却也不敢丝毫大意,立即开始着手抓紧准备对付日军的下一轮报复作战部署工作。为了防备日军再次可能的进攻,薛岳在破坏所有道路的情况下,针对日军补给困难的情况,将日军可能南下的道路中段,按阶梯分布的顺序,充分利用各地的地理环境,配置了大量纵深机动的极强大的防御阵地,目的是为日后作战时候,通过顽强的拼杀,消耗掉日军大部的武器补给和弹药装备,巧妙的抵消日军的优势,使中国军的劣势转化成优势,等到日军中游走到长沙出现后勤补给不济之时,再用大军从四周合围聚歼日军主力。薛岳将也不知道这叫什么战法,简称为:“运粮上山、化路为田,以泥代兵”的战法。薛岳认为:不管什么战法,只要能截断日军补给的战法都是好战法。

 

    平时,薛岳认真的要求防守各军,要细致地反复演习训练对日军防御反攻的这一特殊的“泥田代兵”的战术,陷日军弹尽援绝时,则能转变成中国军的优势,最后必然能对没有弹药的日军进行完全的歼灭。中国军很多人对薛司令的“泥巴”战法虽然不解,但却十分信服他。

 

    出人意料的大云山之战

 

    除了薛岳在积极的研究战法之外,在中国湖南的第九战区,还有一个人的心情也是同样是格外舒爽。那就是作为一方旧军阀,以现代前卫、作战勇猛、喜好女色三者著称。在抗战以来,在战场上以作战“坚韧顽强”和“迅速溃败”同时并举,为中国各军所熟悉的的川军名将杨森。

 

    与日军第11野战军圆部司令官因上高偷袭中国军第19集团军司令部战败,而被日军大本营开除军籍并撤职查办的情况相反,杨森个人则以击败日军第33师团的战绩,又一次神奇般的获得了中国各军的广泛赞赏,并升任第九战区副司令官。

 

    杨森

 

    杨森(1884年2月20日-1977年5月15日),又名杨伯坚,四川广安县人,后升任国民革命军陆军二级上将,被称为川军五将之一。

 

                            

                                  杨森 

    杨森自幼爱习武,1908年,24岁的杨森进四川陆军速成学堂后毕业,1915年1月出任著名的云南讲武堂教习队长,年底,参加了云南蔡谔发起的护国战争。1923年任川军第2军军长,后依附湖北的吴佩孚,升任陆军中将衔,授森威将军名号。1924年2月杨森以上将身份率部回川,占领了重庆,成都,将熊克武等逐至川南,自己出任四川军务督办,朱德等也曾在其部短暂任职。

 

    也许是在云南讲武堂受到日本留学回来教官们的影响,或许是受吴佩孚的熏陶,杨森虽然没有跟着当时四川出国留学的热潮去西方国家留洋学习,但却对西方先进文明异常的热衷,特爱与西方各国的男女人士打交道,为了方便交际,平时在家也常喝咖啡,吃西餐,外出穿西装,在讲话时还时不时夹带几句时髦的外语。。。和内陆四川人相比,思想显得很是新潮。

 

    回川从政后,杨森为了赶上广东和上海等地正在发展地区经济,他雄心勃勃对媒体大声的吼出要“建设新四川”和“解放妇女,反封建”的震耳欲聋的口号,并推行他所谓的“新政”:一、虽然四川还没一辆汽车,但也要修建成都的第一条马路,二、开辟体育运动场,提高民众的身体素质,三、建立现代的教育学校,培养科学人才。并开展“讲卫生,爱文明”活动,杨森十分反对晚清遗风,规定:所有的老百姓,必须全部要剪指甲,如不剪的,要被罚;提倡现代服装,凡穿长衫上街的也要被惩罚,还有禁止妇女缠足等。。。杨森四处张罗活动,一面要追赶“解放妇女,反封建”现代潮流,但自己却喜好美色,十分赞同封建社会的三妻四妾,娶了好几个小老婆。因其从没走出国门,在四川百姓眼中,却又崇洋到了极点,仿佛就象是没出过洋的土鳖,特别是对四川都没有一辆汽车,却还要修马路的古怪做法,更是遭到不少走惯石板路的保守人士强烈反对和讥笑。

 

    出川作战

 

    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后,杨森通电参加抗战,亲自出马,率部步行出川,赶赴上海参加中日的淞沪大血战,杨森指挥全军在大场与日军血战5个昼夜,坚守住了自己的阵地,以伤亡三分之一的代价,给日军大量的杀伤。直到北伐的“钢七军”的桂军来接防,才退出战斗。战后,因杨森部被评淞沪战场最能打的5个师之一,(其它四个最能打的部队为中国仅有的四个德械师),获得表彰和优先给予补给换装。

 

    但在此后的武汉会战中,刚开战,就被日军偷袭指挥部,败的灰头土脸的,杨森的面子就挂不住了。后来在江西战役中,本来想自告奋勇,依仗其在淞沪战场的丰富的作战经验,再次给日军一个猛击,为川军争回一口气,可他没想到在江西的日军炮火比起当年的淞沪战场上日军海空舰炮的轰炸还要猛烈的好几倍。更为令杨森气脑的是,江西的日军在如雨的炮轰中还不停的参夹大量的毒气弹一起爆炸,杨森部伤亡大增,根本就抵挡不住日军“闪电战”的攻势,一路后撤。

 

    杨森因作战表现不佳,逢打必败,于1939年1月被免去第20军军长职务,回调湖北东南部幕阜山和大云山一带,让其负责防守该地的山区。长期在四川生活的杨森,在山中不断总结多年来与现代化日军交战的经验,之后在第一次长沙会战时,依靠川军对山地作战的丰富经验,采取不间断的梯次顽强侧击和追击,将日军属警备部队的第33师团15000多人打得到处乱窜,杨森重整雄风,在大山中,始终保持对日军作战的巨大优势,直到会战结束时,硬是没让要迂回长沙后方袭击的日军第33师团走出大山一步。会战结束后,获得嘉奖,受到各军的赞扬,因其战功,晋升为第六战区副司令长官。

 

    杨森获升战区副司令,他总结了多年和优势日军作战血的经验,提供薛岳参考,给薛岳极大启发,均被薛岳所接受,当薛岳在抓紧训练军队作战的时候,他也没闲下来,奉命指挥所部第20军及北伐的“铁军”欧震所部的第4军北上,渡过新墙河,前出进驻湖北与湖南交界的大云山区,依靠中国军人多势众,而川军又比较熟悉在山地作战的优势,以点带面,以攻为守,不断袭击日军,陆续收复了通城市等不少敌占城镇和地区。

 

    杨森还组织各部轮班出战,分散开展敌后游击战,牵制日军第11野战军的前进脚步,一时间,斩获极多,尤其在和其对阵的日军第40师团的较量中,多次采用凶猛的攻城掠地战法取胜,重创日军,令日军第40师团目瞪口呆,损失惨重,每想起神出鬼没,凶猛无比的杨森第20军,即胆寒不已。

 

    师团:

 

    在大日本帝国建军原则中规定,师团是遂行对外征战的一个战略单位。分为常设,特设,新常设,警备等四类,俗称为甲、乙、丙、丁类师团,兵力一般平均约为20000人左右,战斗师团最大编制约为43000人,守备师团最少编制约为13000人。

 

    所以,日军的番号单位有日军自己的规定,和国际通行的编制方法有很大的不同,中国军的一个师的兵力约6000人左右。日军没有师的番号,只有师团,人员兵力都过万以上。再如军级番号,日军的第11野战军,一般拥有兵力约为15万左右,最大的时候达到30多万。而中国军的军级单位,一般只是2万人左右。少的一个军才一万多点,一个最多编制的第5军,满员约4万3千人,和日军的30多万人的一个军的编制相比,两者相差甚远,不能等同。

 

                       

                                日军毒气战部队
 

    日军第40师团(属日军丁类的警备师团,相当于日军中的杂牌师团,编制约15000人,没有重装备,但配备大量用于作战的毒气弹等违反国际法的生化武器)

 

    日军第40师团,属日军第四等级丁类的防守警备师团,重型武器不多,全师团为三个主力联队制,另配有一个山炮联队,于1939年6月在本土组建,编制约15000人,现任师团长为青木成一,兵员基本是由其国内征集各地临时组成,虽然不乏勇猛之人,但整体军事素质不高,相对主力战斗师团而言,战斗力较弱,火力不猛。

 

    1941年,杨森的第20军在大云山还和北伐铁军第4军两军相互配合,组织部队以团级、营级、连级等单位不间断的袭击日军据点,伏击日军的补给线的后勤兵,伏击烧毁日军的运输车辆,剪断电缆,拆掉道路桥梁,炸毁仓库,拔掉电线杆,破坏封锁沟。。。在一年多的时间里,着实令日军第11军睡卧不宁,苦不堪言。

 

    尤其是在杨森大云山对面防守的日军第四流警备部队的第40师团,经过多次和杨森交手,明知道其不是杨森的对手,所以也是对杨森的反复无常的频繁骚扰袭击,往往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就算是湖北的通城被杨森攻陷收复后,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但对其却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杨森第20军在大云山对日军第11野战军后勤补给的严重破坏的加急报告,不断的传到新上任不久的日军11野战军司令官阿南惟几耳朵里,确实是令他头疼。本次,为准备的艰巨地对长沙完成最后一击的任务,确保不久后对长沙进攻时的后翼安全,应该首先要彻底解除杨森第20军这个在身旁的巨大威胁。

  

    阿南惟几的“一石三鸟”计

      阿南惟几想了半天,接收参谋长意见,决定实施一个以围剿杨森部为名,实则为掩护日军各部秘密集结的行动方案。

 

    于是,阿南惟几一面组织第6师团开始进剿大云山杨森第20军的同时,一面令各地的日军假借围剿之名向大云山地区调度集结,为给中国军作战方向形成错觉,阿南惟几还大张旗鼓,四处宣传,看其各地部队频繁调动,还以为其真的是向东攻击大云山,可有谁能想到,阿南惟几向东攻击的日军第11野战军会突然间转向南下,直取长沙?

    1941年9月6日,日军主力第6战斗师团接到阿南惟几的命令,向东替换日军第40师团防务后,进击大云山,务必寻歼杨森的第20军和欧震的第4军。日军主力第6师团,在长沙会战后,因扩编,抽调出日军老兵一个联队组建其他新的师团,于1940年11月改为三联队制辖步兵第13、23、45联队及野炮兵第6联队等,兵力从28000人下降为23000人。

 

    很快,在长沙的薛岳接到日军主力第6师团向东进攻大云山的情况报告,薛岳闻报,当时大喜,当探明日军第40师团也准备离开大云山时,薛岳又有些失望,他认为日军部队可能只是例行换防而不是进攻,但是,薛岳还是命第20军缠住日军第6师团猛打,再命杨森趁日军第40师团换防移动之时,派第58军埋伏于山中,对其进行致命的伏击。

 

    (三)

 

    被意外打残的日军第40师团

 

    阿南于1941年9月初,发出了代号为“加”的长沙作战命令,命其驻扎各地的日军利用船只,火车、汽车等交通工具,向湖南的新墙河地区隐蔽的秘密集合。

 

    9月7日晨,为了掩护各地集结的日军运动,日军第6师团主力,在其它日军一部的配合下,以10架飞机的搜索开路,一路向大云山杨森中国军发起攻击。

 

    双方很快交火,这日军王牌之一常备第6师团和第40师团就是有区别,作为日军第11军主力,第6师团不但火力凶猛,而且战术动作娴熟,火炮和枪击的射击精准。中国军则节节抵抗,向大云山深处缓慢分散退去,日军的第6师团只好分兵两路,各自尾随,追踪而进。

 

    次日,当靠近东面江西方向的日军一部,由于追赶太急,战线开始被很快拉长后,中国军从各地神奇的冒了出来,不断的利用山地,对其进行伏击,侧击,子弹、手榴弹如雨而下,日军被围而无法脱身。随着时间推移,中国军的反击力越来越强,援军越来越多,日军不敌,拼命呼救,阿南只好派日军的另一支队冲破包围,将其救出大云山。

 

    而另一路日军则追踪几天,仍然不见中国军的身影,则向阿南汇报,本地安全,不见敌人踪迹,中国军已逃跑。阿南喜忧参半,下令第40师团开拔。

 

    第40师团奉命集队,沿着第6师团报告安全的线路,分头向新强河预设攻击阵地出发。

 

    谁知道,刚进入这个安全地段没多久,就突然遭到中国军杨森的58军的迫近猛烈伏击,无数的手榴弹从天上和山地中飞来,瞬间日军行进的长队大乱,不知所措。第40师团一面组织抵抗,一面向阿南汇报战况中大骂第6师团谎报军情,阿南不信,是不是纯属偶然碰上的遭遇战?他表示,要一定查明。

 

    未等阿南查明,第40师团已被杨森手榴弹打散了,日军战斗力不强,武器也施展不开,只好跟着中国军拼双方的手榴弹战,只是东施效颦,日军的手榴弹效果不佳。日军战后军史记载一个被杨森指挥中国军包围了的日军中队阵地:在杨森所部的手榴弹猛烈的伏击下,日军中队阵地“顿化为凄惨的战斗场所。。。其他的日军各部见状,纷纷前来救应,但被更为炽烈的火力所击倒。。。”井然有序的队伍,很快就转入了中国军所擅长的杂乱无章的混战之中,各种肉博战,大刀战,地雷战,手榴弹战在不停的纷纷上演。。。

    杨森所部的川军,其实枪法也很一般,但士兵自小常点扔鞭炮,所以手榴弹一扔一个准,在一片慌乱中,各处日军均被中国军猛烈的手榴弹和射击子弹所覆盖,日军第40师团不敌,很快被中国军击溃,日军四处逃窜,拼死溃逃,一路逃跑,一路被中国军不间断的伏击,侧击,伤亡惨重,在其它日军的救援下,第40师团部分得已逃脱。

 

    战斗结束,杨森的58军很快就脱离战场,消失在大云山中。

 

    大云山之战,以川军擅长的山地伏击方式,顺利地打残废了在运动中的日军第40师团,此战,最终以日军战败,中国军战胜而就此胜利结束。

 

    日军战史事后对大云山之战的记载:在会战发起前,第11军“曾令第6师团扫荡了横亘于开阔地东侧的大云山(标高1000米),因兵少山大,不仅没有收到多大战果,反而于9月10日引出了重庆正规军4个师的大攻势。按照作战部署,那一带被指定为第6师团负责扫清的开阔地。第40师团自11日逐次进入,突然与上述之重庆军不期遭遇,各部被迫陷入苦战。15日夜,军才得悉这一情况,立即把荒木支队投入战斗,吃到了没有预料到的苦头。。。该师团,仅在一周不到时间里,伤亡已达此次作战的半数以上。。。”。

 

    阿南看到第40师团惨遭杨森的打击,心情大为郁闷,还未开战,数天时间,日军已先损兵折将一万多人,中国的所谓的杂牌军的战斗力难道真的如此强悍?假如不是杂牌的中国军,岂非更为凶悍?第11军前几任司令官悲惨的下场,尤其是圆部,阿南不敢再想下去,急命作战副官前往第40师团进行督促检查,补充兵源,对第40师团做全面整改。

 

    三捷碑

 

    战后,到了1942年,杨森再次奉命驻扎大云山南冲八斗丘。年冬,杨森上大云山检查布防,在道观隆兴宫外一处山崖边发现一巨大石壁。此处离三国赤壁的古战场不远,就在长江附近,杨森回首湘北抗战五年以来的历次与日军的生死血战和将士欲血拼杀,不禁感慨万千,决定在大云山的石壁勒石纪念。他选择大云山的此处大石壁,亲笔写下“三战三捷”四大字,镂刻于石壁上。中国的文人墨客书写的石刻碑林在中国有很多,但以保家卫国,反击外敌的石刻,还是比较罕见。

 

    “三战三捷”四字,字体笔力雄浑,字高2.15米,宽1.8米,每字竟达4个多平方米,或许因为是纪念中国抗战胜利的石刻,石刻师傅们心情舒畅,很开心,在雕刻之时可能十分卖力,把每个字都雕凿得整齐深刻,从字面到达字里面,深度直达20厘米之多,极其少有,这使得字体的立体感极强,过上数十年,字体却也不模糊减弱。在“三捷碑”的左边还刻上64个注解文字,题款为:杨森题。

         

    另外,第20军第133师师长夏炯题有“三捷泉源”四个大字,镌刻在杨森题写的“三捷碑”下侧的石壁上。(1993年,大云山建立森林公园,将“三捷碑”列为大云山一级人文景观加以保护。2002年,大云山国家森林公园与岳阳县文化局、岳阳市文物管理局向省文物局申报,省政府行文批准大云山“三战三捷”抗战摩崖石刻为湖南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后成为湖南的人文景观之一。)

 

    (四)

 

    加号“最后”一战

 

    正在湖南长沙关注战场局势的薛岳,获知杨森的58军胜利的消息,忙给杨森发去贺电,表示对胜利的祝贺。不过,薛岳这次也许是高兴的太早了,不久,他也将为同样的损失,而突然感到震惊失措。。。

 

    突袭

 

    突袭,一向都是日军的惯用“闪电”战法,9月17日,日军第6师团转头南下,此时,日军甲类常备师团第3、4、6师团在新墙河北岸汇合,第40师团也由各地抽调兵力,快速的补充完兵源,重新参加长沙作战。另有第13师团一部、独立混成第14、18旅团及海军陆战队,坦克部队、航空飞行队,工兵、野战医院等总兵力约12万,于当天夜间,统一在新墙河北岸各个预定地段集结完毕。当晚,日军传达了长沙作战方案和军部命令,方案要求:日军突破新墙河后,因道路全被破坏,要求全军路外行进,以骑兵则从山地迂回,主力师团机动作战,相互穿插,向南攻击前进,考虑到日军的士兵军事素质较高,特别是常备师团的几个部队,战术水平较好,文化程度基本都是初中以上学历,要力避与中国军做无畏的白刃肉博,花不来,日军应遵循争取采用战术配合的原则,切实的解决战斗任务。

 

    次日,在1941年9月18日早晨,天刚放亮,阿南惟几一声令下,日军数百门大炮突然一起猛烈开火,一时间,地动山摇,耳震即聋,中国军的士兵在日军的雨点般炸弹的轰炸声中,泥土横飞,口出鲜血,听力已全部失去作用。其后,日军发射的150毫米巨型榴弹炮,在日军飞行航空队在低空盘旋校定引导目标的配合下,一炮一个准,一时间,新墙河南岸阵地被一个个的摧毁。此后,为避免和中国军发生巷战,日军炮火向中国军阵地后延伸,在新墙河南岸的一百多户住户的新墙镇,瞬间即被夷为平地,化成尘土。

 

    新墙河河宽70多米,水深却只有60多厘米,清澈见底,全河段均可以徒涉过河。炮击过后,日军发起全线攻击,以三个主力战斗师团的约8万人的兵力,配属1个师团,2个混成旅团,5个支队约12万人,以数百门大炮,40架飞机做掩护,集中了日军第11军所有的约50000匹日军高头战马,在20公里的正面,进行突破。在炮兵、坦克车、航空兵火力掩护引导下,闪击强渡新墙河。

 

    此时,原先在上一次长沙会战中驻守新墙河的中国军关麟征第15集团军,因奉命保护滇缅抗战补给线,已在不久前抽调去云南和泰国的边境,现在防守新墙河南岸的中国军改为刚刚参加大云山作战后的北伐“铁军”第4军和58军一部。9月18日当天,在日军猛烈的轰炸后,新墙河南岸中国军阵地即被日军突破两大缺口,中国军退向第二线阵地,节节抵抗。日军则以重型装备的骑兵和海军陆战队,从远处绕行,迂回到第4军的后方,对中国军进行攻击包围。

 

    新墙河正面虽然被强大的优势日军闪电突破,但中国军第4军第一线防守阵地并未动摇。象铁钉钉死在阵地上一样,中国“铁军”无愧于“铁军”光荣的称号,第4军第102师仍然牢牢地坚守各自阵地,各自为战,顽强的拖住日军快速进攻的速度,为长沙的中国军争取了部署时间。

 

    第4军中第102师来自贵州的,全师官兵走出贵州,参加抗战3年多的时间中,打到现在,士兵已牺牲了好几遍,剩下老兵少之又少,大部为补充不久的新兵,全师满员约6000多人,与日军在新墙河一线奋战5日,坚守不退,在少数老兵的带领下,与敌反复拼杀,给日军大量杀伤,也不断消耗着日军的装备弹药,为后续部队争取时间。直到最后奉命撤离时,全师只存十分之一人员,约600多人,刚补充的全师官兵几乎再次牺牲了一遍。

 

    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诱饵

 

    前面说过,从新墙河到长沙的距离其实并不太远,距离约100公里左右。19日,日军渡河成功后,不顾疲劳,连马带人,以每日在泥浆中行走20公里的最高速度,很快进抵几十公里外的汩罗江北岸,随即分路强渡汩罗江。

 

    防守第二线的中国军是第26军萧之楚和陈沛的第37军,两军的兵力约3万多人。19日,日军主力开始正面攻击,另以海军陆战队及第14混成旅团在营田两栖登陆,迂回到26军身后,实施包围作战。第26军长萧之楚见日军兵力强大,黑呀呀的向第26军包围过来,有些慌乱,忙请示薛岳,薛岳要求第26军要坚守阵地,尽力消耗日军,中国军的精锐援兵第74军和第10军马上就到,末了还加一句:“丢了阵地,就杀你”,萧之楚一听,毛发直立,马上向薛岳坚决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第九战区司令 薛岳 

    第26军长萧之楚一面重新组织所部,与日军拼命对攻,阻敌南下,一面期盼薛岳所说的中国军的精锐部队快点到来。

 

    其实在9月18日日军刚刚开始进攻新墙河时,薛岳就已向中国抗战军事委员会申请,命驻扎在衡山的中国军战略预备军第10军和在江西休整的第74军两部,火速前往长沙北岸参战。

 

    李玉堂的第10军(中国军甲级部队,全军兵力约26000人,相当于日军一个甲级师团的兵力,因第10军其作战兼攻带守,其通号为“泰山”,李玉堂的第10军后成为中国名震世界的一支王牌部队 

    第10军于1939年7月组建,中国当时为加强战略后备军事力量,以第29军和第25军各一部,在江西鹰潭扩编而成,首任军长为梁华盛任军长。下辖第79师和第190师两个师。第10军后曾参加对日军反攻的冬季攻势进攻。1940年5月,第10军和第8军合并,李玉堂接任军长,蔡雨时任参谋长。之后又通过整编,第86军预备第10师调归第10军建制。1941年,湖南的第5军与第6军、第66军组成中国远征军第1路军的番号,西进云南。第10军以战略预备军的名义通过校阅后,接替第5军战略预备队的位置,驻扎于湖南衡山附近。

 

    军委会考虑到攻击军第74军“凯旋”善攻,是中国4个主力攻击军之一,而第10军“泰山”则善防守,又是抗战的战略机动预备部队,这两支部队都同属少数几支归军委直接指挥的战略预备队。所以,中国军委拟定计划,准备让第10军驻守长沙,第74军在外围攻击作战,在日军不支之时,发动对日军的猛攻。但薛岳不同意第10军直接守长沙,考虑到战略布局和政治影响,薛岳更希望两只精锐部队能在野战中作为“诱饵”吸引日军注意,争取时间,予敌大量兵力物资的拼杀消耗后,最后再配合全军作全线反攻作战,从战略上赢得最后胜利,军委表示尊重前线指挥的意见。

 

    9月18日,第10军首先接到军委会命令,即起程以每日15公里的速度,冒连日大雨,日夜不停的徒步急行军,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水田中急速前行,一路泥浆的先后赶往几十公里外的长沙以北地区。

 

    中国的37军指挥部遇袭

 

    就在薛岳满心期望的等待和第74军和第10军日夜不停的急行军的同时,日军特战部队再次破获了薛岳的指挥部情报。9月22日,日军情报特战组,将截获薛岳下达的指令,急送到正在前线视察的阿南惟几眼前,阿南惟几眼睛突的一亮,心中一阵狂喜,忙祷告上天的帮助,使他武运长久。不过,高兴之余,他又突然有犹豫起来,从情报看来,长沙地区的中国军的情况和他之前的作战预想方案并不完全相同。

 

    按照日军作战方案,此时的日军常备师团的所有主力和骑兵大队,正在快速的赶往湖南山区的平江县杨森第27集团军司令部进行合围,准备偷袭杨森的司令部,要一雪日军大云山屡次战败之耻。但正在此时,却截获薛岳下达的中国的第10军和第74军要顺着浏阳河赶往长沙以北地区集结的指令,还有第26军的人员、弹药消耗极大的消息。。。如果日军此时要袭击杨森司令部,就可能放中国第10军进入阵地。截击中国第10军,就无法集中兵力围剿杨森所部。这令阿南惟几一时左右为难。

 

    不久,日军前哨发回来消息,杨森司令的指挥部,已有准备,百姓已动员撤离,中国军队严阵以待,阿南惟几对天长叹一声,决定抓住战机,马上调整作战方案,将主力和骑兵部队从平江的山区回转,全速向西,埋伏于山中,伏击中国军的第10军。一来可以打击中国军的抗战有生力量,二来也打击一下中国军抗战的士气。同时命令日军注意中国军的第74军动向,其它各部加紧对弹药补给缺乏的26军阵地发起更为猛烈的进攻,争取尽快拿下中国军的在汨罗江以南的防线,并指示第4师团以另一部骑兵绕过中国的第26军阵地,向附近的中国军37军的防御阵地指挥部迂回出击。

     疏忽 

    当日军正忙着调整作战部署的时候,中国军的第10军的190师和预10师主力一路猛跑,经过4天4夜近100小时连续超负荷的冒雨急行军,已率先赶到达70公里外的长沙到汨罗江的中间位置---金井。

 

    第10军到达阵地后,听说日军还在数十公里外,4天4夜没睡觉已极度疲倦士兵,连饭也不吃了,纷纷在路边倒头就睡。当晚,预备第10师师长方先觉估计,按他们没命快速行军的经验来看,如日军按照每日15公里的最高速度,在没有阻击的情况下,至少也要两天的时间,才能到达金井第10军的位置。所以他在前面布置好警戒线,也没阻拦这些睡着的士兵。后半夜,突然枪声大作,第10师乱作一团,不停的在黑夜中用交叉火网盲目射击,等到天亮以后,方先觉才知道,昨晚被一队日本骑兵从部队的后方偷袭,死伤了好几百人。方先觉赶紧把情况通报给第10军军长李玉堂,李玉堂一下警觉起来,马上指示各师派出人员侦察,密切注意日军动向。

 

    刚指示完,接到薛岳司令的电报,汨罗江前线第37军陈沛的两个师,遭到日军的迂回包抄,打的很激烈,令第10军除军部外,全部直接划归第37军陈沛军长指挥,并命第10军各师马上出发,赶去增援第37军作战。细心的李玉堂即令第190师为先头部队,向汩罗江方向前进,其它各师跟进。并通报了日军骑兵昨晚的袭击情况。作风粗犷的薛岳听后,安慰了李玉堂一下,他认为,这可能是侦察的小股日军,地此不必太在意。

    或许是薛岳对日军小股部队的疏忽,当天下午,中国的第10军将为此付出沉重代价。

   

    中国军第10军“诱饵”提前溃散

    22日下午,第10军三个师全部出发,赶往汨罗江增援。李玉堂指挥剩下的一个团和军部直属队则在原地紧修防御工事。不久军部即被日军飞机发现,不断对第10军的军部进行轰炸、扫射。轰炸刚完,日军骑兵又在空中飞机指引下,很快围了上来,第10军军部警卫团被日军大队骑兵所包围攻击,伤亡极大。第10军参谋长慌了,建议赶紧向后方长沙方向突围。李玉堂军长摇头说:这样不行,日军包围军部,已考虑到我们的突围,必然在军部后方布置下了重兵,军部应反其道而行之,向日军正面薄弱处发起攻击,从日军的正面突出去。大家一听李玉堂军长分析,都觉得很有道理。之后,李玉堂率部向西北方向冲击,果然顺利地突出日军的包围圈。

 

    与李玉堂第10军军部相同的是,第37军陈沛设在第10军军部附近“将军坝”山上的军部,在此同时也遭到日军骑兵突然从后面发起的猛烈火力袭击,第37军军部马上崩溃,陈沛在部分警卫特务营的士兵拼死保护下,逃了出来,军部所有文件、地图、电台、全部遗失,各部失去联系,负责关防大印的作战参谋主任,被日军抓获,日军逼问他关防印下落,该主任始终不说,被日军杀害。。

 

    被薛岳划归第37军指挥的第10军190师,一赶路,一路上被日军的飞机在头顶上不停扫射轰炸,也没在意。日机不停的盘旋在第190师的上空,指示其行军路线和位置,当中国第10军的190师走到前方不远的一个山脚处时,突然遭到早已预先埋伏的大队日军骑兵的火力伏击,第190师师长朱岳当场中弹重伤,在危机关头,副师长赖传湘临危不惧,马上组织对日军实施反击,为鼓舞全师士气,自己则第一个率队迎头对日军进行冲锋,不久被子弹击中,在冲锋路上阵亡,第190师一瞬间,已伤亡近半。

     第10军预备第10师急忙赶往救援,方先觉前脚刚走出师指挥部,后脚指挥部就遭到阿南惟几的日军骑兵突然袭击,所幸师部指挥人员已走,受到的损失不大。当晚,方先觉预备第10师在赶路时再次遭到日军的伏击,日军的冲锋军号在预10师的四周响起。 方先觉纹丝不动,指挥所部,急速构筑火网,一阵猛打,冲锋的日军倒下一片,伏击的日军当场被密集交叉的火网打的愣住了。

 

    遇到伏击而沉着应战,并无慌乱溃散的迹象,实出阿南惟几的想象之外。如果日军能早知道,中国军的预备第10师在中国军中一向以善守而著称,那就不会感到大惊小怪了。

 

    其实,早在部队出发前,预备第10师长方先觉对晚上行军可能会突然遭到类似上次晚上的袭击或日军伏击,也早有预料,方先觉深知自己的部队能攻善守,所以沉着应战,一面指挥所部集中火力组成交叉火网与日军对射,封锁日军的前方路线及迂回运动线路,一面指挥所部,不受日军的炮火影响,相互交替掩护,继续快速急行军通过。

 

    看到如此训练有素的交叉漂亮的火网及准确的射击,日军被该军的如此高的军事素质所震撼,也不敢冒然再向前冲,只好在远处不停吹号、乱射,对中国军预备第10师最后也无可奈何,只好望其兴叹,最后作罢。天亮之后,阿南四处打听昨晚被伏击的中国军是哪支部队,后获知情况,不得不对预备第10师沉着应变和英勇善战的表现,表示十分的钦佩。

    可是,此时的中国军预备第10师还未全露锋芒,在两个月后的第三次长沙会战中,预备第10师和第10军,将和阿南惟几的十几万日军第11军王牌第3、第6师团及第40师团等三个最强日军师团交手,届时将会一展身手,令其心服口服。

 

    预备第10师方先觉部脱离险境后,也有不少伤亡,而第190师在救回后,人员已四处溃散,全师伤亡过半,虽然是前方打散了,可以到后方再收集集合,但第190师主力基本已被日军火力打残,宝贵的物资辎重已全部丢弃一空。

     之后,第10军余部收集队伍,从金井退向长沙城的外围,构筑阵地,再次和日军的前锋激烈交火,拼命的顶住了日军的猛烈进攻。虽然10军的军部又一次被日军偷袭,但依然坚持4天,等到援军的到来,才交接撤出战场。

 

    顺利的阿南惟几,决意改变作战方案

 

    所谓:有得必有失。薛岳次日接到第10军遭遇日军伏击报告,也感到很是奇怪,这是日军有意设伏?还是双方偶然的遭遇?薛岳一时也没闹明白,此时前方、后方都不断传来发现日军主力的报告,一下是前面有日军,一下是后方有日军,一下西面有日军,一下是东面也出现日军。总之到处都是日军身影,薛岳也开始闹不清哪个情报是对的,要求他们反复核实,依然无法分辩清楚。

 

    最后,薛岳算了算,和日军作战已近一周,不管日军在哪里,日军的补给估计也用得差不多了,不管日军到了哪里,中国军都坚持住自己制定好的作战方法,他打他的,我打我的。。。

 

    于是薛岳下令,催促第74军加快行军速度,依长沙北面和捞刀河南岸的春华山一线前进,阻截日军。随后命伤亡过大的第26军脱离汨罗江江边的环型防御阵地,开始突围向金井一带转移,以便掩护第74军行进中的侧翼安全。其它各地中国军同时做向心运动,加速向长沙北面集结,再次准备围歼日军于长沙城下。

 

    另外,考虑到日军对中国军战斗各部的指挥系统破坏的比较利害,薛岳便随即将设在长沙小学校中的作战指挥部从长沙全部转往衡阳后方的第九战区备用指挥部。

 

    而收到薛岳催促令的第74军长黄耀武,也不敢怠慢,救急如救火,即以第57师做前锋,赤脚轻装,踩着遍地淤泥,冒着大雨,尽最大速度,向长沙全速推进。

 

    倍受日军天皇关照的中国军第74军

    第74军(甲级部队,军长王耀武,人员约26000人,人数约和日军甲级师团相当,中国军四大“攻击军”之一,通号“凯旋”。其装备中,配备有少量的苏式武器,如重机枪等)

 

    第74军,军长王耀武,曾长期和日军交战不败,后奉命驻扎江西上高地区,在1941年2月凭对日作战的战斗力,击败陈诚的第18军,升级为中国军四大“攻击军”之一、主力师也随着升为“突击师”。曾在1941年3月的上高会战中,作为主力,击败日军的第33、34师团及20混成旅约43000多兵力,歼灭日军约24000人,名震中外。

 

    当然,第74军在中国响当当,在日军方面,也是震惊了整个日军大本营,甚至于震动了整个东京,有多个日军师团曾栽于74军的手下,所以大日本帝国的天皇,也表露出对第74军的动向特别关心,不时询问74军的情况,指示日军各部务必多加注意,万不可以轻敌。

 

    曾担任过大日本帝国天皇侍从的阿南惟几,深知天皇对中国74军的一片苦心。在出任日军的第11野战军司令后,阿南惟几虽然未曾和王耀武直接交手,但对于74军的赫赫大名却是如雷灌耳,没有丝毫的陌生。阿南惟几知道,就在阿南惟几他上任的前一个月中,第74军江西的上高县城外,顶住了他那倒霉的前任---圆部指挥的2个半机械化日军师团猛攻,并在拉锯战中使日军第34师团着了他的道,最后打残日军的这两个师团,74军的战斗力确实非同一般,不可小视。

 

    日军大本营也及时的特别通告日军各师团,日军各个师团将领无不对其高度重视,此后,王耀武的第74军在各第日军中和阿南惟几上任的第11野战军中时常被广泛提及。

 

    此次长沙作战,日军在内部就对此计划了很久了,但还未开战,第40师团被杨森打成残废,所谓“偷鸡不着舍袋米”,阿南惟几是决不甘心罢休的。原本阿南惟几曾计划要夜袭杨森在平江的司令部的,为被杨森所部长期欺压的第40师团找回点面子,可惜,杨森早有准备,想偷袭薛岳的长沙指挥部,薛岳又失踪了,虽对中国的第10军进行了伏击,突破了第10军的防御阵线,但战果不大。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此时,王耀武的第74军赶来了。

 

    不说之前大日本帝国天皇对中国的74军如此关心,就说日军精锐的乙类机动第106师团被中国军的第74军堵死在万家岭地区,想想半年前前任司令圆部被王耀武打败,这岂止是日军第11野战军的羞辱,虽然现在圆部中将已被调回本土并退役开除了所以军籍,但阿南惟几作为日军第11野战军第三任司令官,依然对王耀武的74军恨得咬牙切齿。

 

    正因如此,正在阿南惟几对天长叹之际,第74军奉中国军委之命,从江西赶来湖南作战,日军第11军指挥部获知后,刹时间发生震动,惟独阿南惟几却大喜过望,心情激动万分,久久难于平静下来,他向天皇祈祷,中国军的第74军,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阿南惟几现在也顾不上什么此次最后一战的目的和所谓的作战方案了,什么派遣军的嘱咐,什么日军大本营的期望,他的大脑里就是天皇对74军的关注。阿南惟几马上临时修改长沙作战的全部方案,把所有的作战计划全部压后,他要倾注第11军的全部注意力,把一举歼灭中国军的第74军,作为此次作战的中心任务,提上行动的日程上来。

 

    阿南惟几鉴于上次对中国军的第10军袭击不算太成功,这次伏击第74军,一定要吸取上次教训,务必全歼中国的攻击军第74军于春华山下。。。

 

    舍命也要伏击第74军

 

    9月19日,第74军奉军委之命令作战后休战,补充了3个团兵力源,并获得首批换装苏式装备,一口气换装了苏式各式榴弹炮、战车炮、高射炮约16门,把国产的马克辛重机枪留给了其他中国军,第74军换上了带钢板小轮,能拖着走的苏式马克西姆重机枪,全军共约25挺,而原来使用的老式捷克式轻机枪,改换成70挺苏式转盘轻机枪。9月20日,第74军放下重装备,轻装冒大雨从江西全速西进增援长沙北岸的对日作战。

 

    天刚放晴,第74军就遭日军飞机不断的扫射轰炸,故一下雨,日机不来,第74军就在雨中急行,衣服装备被雨水打湿,又增加不少重量,快速的行进,使达士兵极度疲劳。

 

    9月25日,第74军主力进入湖南境内后,沿浏阳河西进。到26日晚,前锋为“虎賁”余程万的第57师,渐向长沙靠近,顺着春华山一路前行,连夜进入雨后的捞刀河南岸,主力“激扬”第58师在副师长的带领下居中,“前茅”李天霞的第51师在最后快速跟进。。。

 

     两个奇特的58师师长-----廖龄奇和张灵甫

    “断手将军”廖龄奇

    中国军第74军“激扬”第58师作为该军主力师,其对日作战,英勇善战,举世闻名,另外,其正副师长也很特别,师长是廖龄奇,并不出名,其湖南省祁阳县七里桥镇人,和林彪同期,是在黄埔军校第四期毕业,后任“铁军”第四军独立团排长、连长。北伐攻打“汀泗桥”的战役中,冲锋在前,被打伤右臂,最后右手残疾。后转任德械第88师的营长,但其作战却更为勇猛,不久后立功,升任第74军主力师师长,成为一个令日军胆寒的“断手将军”。

     “跛腿将军”张灵甫 

    而另一个第58师副师长张灵甫则要比廖龄奇有名多了。

  张灵甫  ,陕西长安县人,世代务农,1923年考入北大历史系。后弃文从武,1926年黄埔军校第四期毕业,抗战全面暴发后,1939年3月,张灵甫在南昌抗战战场上作战时被日军飞机机枪击中右腿。后在香港诊治。因提前归队,留下残疾,走路一跛一拐,被人笑称之为“跛腿将军”。张灵甫说:“吾张某人腿虽废,无以站立,然中华民族得以站立”,值得。

    74军春华山遇敌重兵伏击

    74军的到来, 薛岳十分兴奋,但他也不知道,日军已到了长沙城周围,正要以牙还牙,张开大口袋,张网以待的紧张地等着中国第74军的一头扎进去袋子里去。。。

 

    1941年9月26日晚上8点半,当一路急行的先锋第57师刚刚按时赶到春华山,饭也没顾的上吃,即在山脚的河边开始构筑作战工事阵地时,突然,从身后春华山各个山头响起了日军密集的冲锋号声,一时枪炮声大作,日军趁着夜幕混暗的月光,从黑夜中的春华山中杀将出来。

   一马当先的日军第6师团截住行进中的第74军第58师后队猛打,另一个第3师团拦住第74军前锋第57师猛烈分割射击,还有一个第40师团则在中路进行配合穿插,不断的对行进中的第74军各指挥和通讯系统进行袭击破坏。日军的骑兵左右冲锋,将第74军各师分割成数段,使第74军各部相互间一下失去所有的联系。

 

    王耀武指挥的前锋“虎賁”第57师虽被日军穿插进行分割,但王耀武的第74军不愧抗战名旅,平时训练有素,虽遇袭击,也当其是家常便饭,没有一点慌乱。前锋第57师趁着黑夜,日军一时摸不清情况,马上命令各部依据构筑的临时工事全部就地隐蔽,任何人都不许出一一点响动,等日军放近眼前时,一声号令,突然冒起,向日军发起猛烈的扫射;之后,正、副两个师长在前面带头,冒死对日军发起反冲锋,各部虽各自为战,但经过一夜的拼杀,也击毙日军数名中队长,使日军第3师团的伏击伤亡大增。

   当晚,日军第3师团开始向后退却。第58师各部也对日军发起猛烈反击。但最后面跟进的第51师,当晚正在修整吃饭的时候,突遭日军大量骑兵长途的冲击被冲溃,师长、士兵各自为战。

 

    不管日军以6万兵力的3个师团如何凶猛,在河边的第74军趁着黑夜和日军激战一夜,也不分胜负,第51师曾一度向后反攻,击溃日军一部,抢占身后山头日军数个制高点。但次日一早,天刚放晴,日军飞机在前面一面轰炸和一面指示日军炮击,日军第4师团再从后面迂回,战至27日中午,日军集中了7万多人的主力,共4个主力师团的强大兵力,在大批飞机轮番轰炸扫射的掩护下,以4倍多的绝对优势兵力,4个打一个,从第74军后背向第74军岸边阵地猛烈攻击。

   王耀武的第74军虽然久经沙场搏杀,但其前锋两个师一万多人,在日军飞机的轰炸下,最终还是不敌日军的猛攻,想以苦战顽强的和日军优势兵力进行按部就班的拉锯混战的战法,此时已基本失效,各部临时阵地先均后被日军重兵击破。第74军伤亡巨大,最后,第57师伤亡近半,第58师大部阵亡,于次日下午奉命撤出阵地,突出包围向株洲方向且战且走。

 

    日军的4个师团也遭到第74军的顽强反击,阿南惟几在笔记中记到:“在捞刀河谷使74军蒙受很大损失,战斗异常激烈,据报称,我第三师团也有5名中队长(相当于团长)战死,不忍使此师团再向株洲追去”。

 

    虽然在平时作战过程中,第74军长王耀武也十分擅长对敌人打埋伏和“口袋战”,而且他最大的特点是往往能使别人的设置的所谓“口袋”,在和他反复“装”与“被装”的攻击拉锯战中,最后总能在不知不觉中,使对手的口袋被他的口袋所包围,最后将对手包围进行歼灭。但这次王耀武面对日军的强大优势兵力的多层“口袋”,却是唯一的一次例外。

 

    仅一天的时间,第74军即被日军击溃,王耀武指挥部也受到日军骑兵冲击,警卫营被打散,他带参谋长退进山边的一片小树林里,躲避过日军的骑兵追击,王耀武在几名卫兵的保护下,退往浏阳河,一路跑,一路骂第九战区:“这打的什么鬼仗,让74军往日军布置好的重兵口袋里钻”。

 

    接到第74军被伏击的通报,在江西方向也遭到日军的猛烈攻击,虽然不久江西的日军就被中国军击败,但这混乱的局面,薛岳一时间也不知所措。但他也很快清醒的意识到,日军可能已到了长沙城外。

     越是混乱,薛岳头脑越是清醒、冷静,多年跟日军作战的经验,使他逐渐的看清了日军此次的目的。

 

    不管日军如何变化花样,他依然我行我素,薛司令固执的要求第74军贯彻中国军的作战战略,必须想方设法地坚持住,同时作为另一个“诱饵”,尽量引诱并以激烈的交火,尽可能的消耗掉日军弹药,为第九战区各地参战部队赢得收紧“口袋”的时间。

 

    另外,薛岳即时使出了此次决战胜负手的‘绝招’,急命杨森所辖集团军第4、20、58军向日军后方方向发出致命一击,务必切断日军的所有后勤补给,并从敌人后方,向日军主力发起攻击。

 

    (五)

 

     ‘杀手锏’

     “ 务必切断日军的补给线”,负责实施“杀手锏”的第27集团军司令杨森,在收到薛岳的指示,立即催动手下的第4、20、58等三个主力军及敌后游击军各部,即刻向日军的后方运输线和补给站发起全面猛烈攻击,让在长沙作战的日军瞬间首尾难顾。 

    第20军也同时发动周围地区的地方数万老百姓,万人一声号令,一起使力,将日军用来运输的火车铁轨,顷刻之间翻了成麻花状,有的将各家的耕牛赶来连在一起,一起用力拖,将铁轨拉到弯曲走形,铁路枕木被搬空,另将日军新修好的沿线作战公路全部挖掉毁坏,车站,大桥全部炸毁,所有通讯电线全部剪断,电线竿拔走。日军守备部队忍无可忍,在阿南的催促下,马上组织50多辆装甲车掩护,出动反击,并企图顽强的重新修复毁坏的公路路面,确保运输给日军前方的武器弹药不中断。

 

    杨森闻报后大笑,马上指示各部,转为全力袭击日军的运输工具,将日军沿线的碉堡拔除拆毁,运输汽车烧毁,有的更干脆,为避免日军来回反复折腾,就干脆连同日军的补给弹药仓库一起,全部连根拔起,彻底搬空炸光,令得日军傻眼。

 

    日军主攻部队的后勤补给线一时几乎全给卡断,前线补给只能靠空投支持,但杯水车薪,不时发生与中国军为争夺空投弹药的交火。

 

    阿南根本没想到杨森的破袭如此厉害,如此彻底,竟能改变了整个战场的双方局势。此时他已是顾前不顾后了,下令增援的50多辆装甲车连同所有的后勤物资一起,已石沉大海,对于杨森的疯狂破袭,阿南惟几一时也无可奈何,只能不停的摇头。

 

    27日,中国军委会获知日军伏击了王耀武的74军,伤亡近半。同日,中国军委会为减轻第九战区的压力,即令李宗仁第5战区和陈诚的第6战区在湖北发起对日军的攻击。薛岳也向军委会汇报了各部的前期战果,统计了日军的伤亡已达33000人左右,请求29日即发起反攻。

 

    日军第11野战军阿南司令除后勤被切断之外,在湖北各地同时遭到中国军第5战区和第6战区的联合攻击,一下就慌了手脚。

 

    顾此失彼

 

    此次长沙作战,为了伏击中国军的第10、第74两军,阿南不惜将日军整个长沙作战计划全部改动,在伏击第74军时,因战斗呈炽烈状态,场面过于激烈,日军的弹药一时消耗巨大,有些重机枪子弹和炮弹射发过于密集,备用弹药已开始出现匮缺,而马匹驮运的补给线,又被杨森在后方切断,连运输的马匹,也被杨森部打死。现在唯一只能靠飞机不停顿的空投弹药,获得暂时的维持,但空投数量较小,作战消耗大,杯水车薪,无法解决全军的补给问题,一但下雨,空投也无法进行,虽非长久之策,不过,在目前、现在,有,总比没有的好。

 

    而此时,在周围的一些战斗中,双方已从攻占对方的阵地,开始转向空投补给争夺战,出现了不少中国军和日军为争夺日军飞机空投物资所展开的激烈战斗,而整个中国军的各地作战态势,已源源不断逐渐向日军包围过来。

 

    这些所有的一切导致的糟糕局面出现,都是杨森截断日军的补给线造成的,阿南惟几对杨森恨的咬牙切齿。他不停的后悔、反思本次作战的最大的失误和遗憾,对现在的阿南而言,就是为伏击中国的第10军,而放弃掉袭击杨森设在平江的司令部;之后,为伏击第74军,又放弃了整个作战计划。结果让薛岳的作战指挥部从容的撤离,而伏击中国军的第10、第74两军,因两军战力强悍,被伏击中均猛烈反击,与伏击的日军发生激烈对战,虽然最后将中国军第10、74两军击溃,但却未能歼灭,为这事,阿南懊悔不已,只差剖腹谢罪了。

 

    从不断截获的第九战区薛岳情报中获知,中国军正在长沙城的前面设好陷阱,等待日军的到来,此时再去长沙,等待日军的或许就是一个更为悲惨的结局,那样的话,阿南惟几估计自己再也无法面对日军大本营的责问了,但要是不去,将来在大本营方面又说不过去,更无法交差。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孤注一掷

 

    必须抓获薛岳。阿南惟几思前想后,采用了一个作战参谋的方案,派遣一部日军,昨为佯攻,迷惑薛岳,另一部直接快速南下,准备偷袭第九战区的薛岳司令指挥所,此所谓的一箭双雕之计。在此最后一击,如能顺利的抓获薛岳,中国问题可望能一举解决。

 

    阿南觉得方案甚好,不管能否抓住薛岳,这个总作战方案上来看,已开始慢慢的向大本营本次作战的最初目标靠拢,一来今后对上司好说话,二来跟大本营的殷切期望也好交差。

 

    另外,对于此次作战,虽然在战争过程中已完全偏离了原先所希望的解决中国问题的战前作战目的,在作战过程中虽然也多次袭击中国军的指挥所,但都是些小级别军、师的指挥部,收获不大,尤其是放弃对杨森27集团军司令部的袭击方案,阿南尤为心有不甘,不免心头总是带些遗憾。

 

                  

 

    日军常设战斗师团编制为28200人,比中国军的甲级军的27000人要多些,携带大量弹药的骑兵部队及机械化重型装备。(据说不少士兵还配备有射击瞄准镜)

 
    擒王
 

    28日,不甘心此次作战失败的阿南惟几,从空军部队发来的消息了解到,有不少溃散的中国军正向长沙后面的株洲集结,阿南估计,薛岳的指挥所很可能就是设在长沙后方的株洲。于是当机立断,令日军第3师团稍时修整,补给好部分弹药,在9月28日,以第3、第6师团两部的最精锐的骑兵为奇袭先锋,绕过长沙,快速南下,直扑株洲,务必捣毁薛岳的抗战司令部,狠狠的打击中国的抗战决心。命日军的第3、第6师团主力部队随后跟进。

 

    日军第11野战军,野战军就是野战军,机动能力极强。

    9月28日夜,日军前锋经过仔细侦察和周密的布置,秘密渡过浏阳河,经一天一夜的急行军,于9月29日凌晨,趁天刚亮赶到几十公里远的株洲城外,与当地外围的中国军第74军一部再次发生激战,日军另一部迂回突入城中,发现株洲并无中国军的指挥部部,扑了个空。因无法达成袭击的目标,日军恼羞成怒,破坏了一些固有的军事设施后,因补给缺乏,不敢在株洲耽搁太久,即按原路赶回。

 

    在日军袭击株洲的同时,日军为支援长沙作战的第13师团的支队一小部,作为佯攻,奉阿南之命,从长沙的正面进行突破,很快绕过中国军的阵地,9月29日晨,突入长沙空城的市区,中国军闻讯,急派军赶到,日军不敢恋战,即且战且走,退出长沙。29日,薛岳随即发布中国军各部全力反攻命令。

 

    30日,中国军已陆续到达指定位置,即在各地对日军发起攻击,阿南因日军补给已断,弹药匮乏,无心恋战。当获知到第九战区司令薛岳下达中国军反攻开始的命令时,担心日军被包围,无心再战,即于30日下午,下达全线快速撤退的命令。

 

    中国军全线追击

 

    1941年9月,日军大本营以阿南为主力的第11野战军为主力,企图期望在中国湖南长沙的中国第九战区实施使中国的全面战争得以解决的长沙战役。但是,这一系列武力行动最终因日军后勤补给不济,结果也未能成为日军所期盼的解决中国战争问题的一付灵丹妙药。

 

    10月1日,各第日军开始全线溃退,中国军的反攻更为猛烈,各军各师不留余力,全线压上,以落后的武器装备,猛击武器装备先进,但弹药补给匮乏的日军,日军各部不敢继续应战,生怕跑慢一点,即招来中国军的包围猛攻。中国军一路猛追,气势如虹,利用日军撤退的运动途中、吃饭间隙或疲劳休息之时,对日军猛烈袭击,从常德赶来的中国军王甲本的第98师,遇到正在断后的日军第40师团一部,逐趁日军弹药不多,构筑阵地,缠住日军穷追猛打,一举歼灭日军约3000余人。

 

    在新墙河一带的杨森各部,也不失时机的利用侧击、伏击、袭击、追击等战法,给撤退中的日军猛烈的打击,日军无法,只能拼命呼叫空军掩护,用毒气弹狂轰滥炸,阻隔中国军的进攻。杨森部给日军大量杀伤后,见好就收,斩获颇多。10月7日,日军退过新墙河,中国军各部,追过新墙河后,也停止追击,恢复各军战前阵地。第二次长沙会战至此以中国军击败日军,而胜利结束。

 

    在湖北方面的第5、第6战区也给予日军巨大的打击,尤其是陈诚的第6战区,在宜昌方向,几乎歼灭日军第11军的主力常设第13师团。最后虽因日军大打毒气战,使得日军第13师团得以逃脱被全歼覆没的命运,但也足以带给日军极大的震撼。

 

    中国军的第10、第26、第37、第74军四支部队,因作战的伤亡过大,没有直接参与追击作战,只是在各军后面跟进,积极收容部队,打扫战场,休整待补。

 

    此战战果:中方长沙会战的伤亡约70000人,有多个指挥部被袭击,击溃,4-5个军被打残,日军也付出约50000人的伤亡,被中国缴获的日军战马约3000多匹,各地击毙的战马约2000多匹,从此战来看,双方的伤亡比例正在拉近。如再加上大云山一系列战斗和第5、6战区歼灭日军数量,此次战役歼灭日军第11军的兵力将达70000人。

 

    内阁倒台

 

    此次长沙作战失败的消息传到大日本帝国本土,近卫内阁本想在同美国谈判中增加一份谈判的份量,没想到阿南惟几同样是输得灰头土脸,成为被中国第九战区薛岳打败的第三个日军第11野战军司令官,在国际上大跌日军的脸面,其两个主力第3、第6师团在作战中被中国军死拼,伤亡很大,中层军官伤亡过半,而日军第11军主力常备第13师团长,则被中国军打得差点全军覆没而自杀。因此,近卫内阁因在中国问题上逼迫中国讲“和”不行,发动作战也不行,在东条英机等人的一片“嘘”骂声中,被迫在1941年10月17日辞职倒台。

 

    之后,东条英机接任大日本帝国首相,为了维持继续日军对中国持久作战的物资补给,解决日军补给匮乏的问题,打破英美各国对日本的物资贸易的禁令,东条英机被逼无奈,一咬牙,心一横,利用处于空闲的日本海军,偷袭美国的太平洋舰队,导致太平洋战争的爆发,日军也走上一条失败的不归路。。。

 

    而阿南惟几对此次作战失败也很不心甘,不断向日军大本营辩解。两个月之后,阿南惟几从新休整之后,又调集日军重兵,倾其全力,再次发起新一轮的长沙作战,不过,等待不服气的阿南中将的,将是比这一次失败的作战输得更惨。

 

    胜利的经验

 

    第二次长沙会战后,中国军第九战区副司令杨森,因在此次作战中,率领所部打的有声有色,依据战功,升任为中国陆军上将军衔。因在长沙会战前伏击了日军的第40师团,在战中切断了日军的补给线,会战后期又对日军撤退之兵穷追猛打中颇有收获,并受到军委会的大力褒奖。

 

    第九战区司令薛岳也受到了军委会的奖励,他在庆祝会总结:“谈战略者。。。能掐敌后路断绝,弹竭援尽,遂得胜利。。。所谓兵家古训,军无辎重则亡也”。

 

    薛岳会后对作战英勇的各军进行了慰问,并召集第26、第27、第10、第74军等各部开会,指出此次会战个别部队指挥不够沉着,导致部队损失,影响了战局,他要求今后作战,越是不顺利时,越是要拼命狠打,往死里打,孙子所谓:“死地则战”,只有拼命的打,才能转变情况,获得胜利。大家听后,颇受感动。。。

 

    之后,中国军委委员长来到第九战区听取第10军和第74军作战总结汇报,会中大骂第10军无能,是中国的“草包军、饭桶军”,后作战参谋把缴获的日军兵力配置地图给军委会看,军委会看到第10军的正面对阵的日军有3个半的日军主力师团,共约七、八万人兵力的日军主力时,态度才有所缓和,但余怒未消,以“训练无方,作战不力”等之名,把第10军军长李玉堂撤职查办,第10军3个师长均为李玉堂鸣冤,但没有效果。

   另外,军委会听说其直辖的第74军主力第58师师长廖龄奇在作战期间不见踪影,后廖龄奇在其家乡被找到,大怒,即以“临阵脱逃”的罪名军法枪决。廖龄奇死后,58师差点发生哗变,3个团长集体悲愤请辞,替师长廖龄奇喊冤。

 

    事后,军委会经过调查了解,发现这是一起冤案,其实廖龄奇是在战前已请假去吉安结婚,不是临阵脱逃,随即指示按抗日阵亡将官给予抚恤,将廖龄奇遗体厚葬于南岳忠烈祠“烈士陵园”,另派副师长张灵甫前往接任第58师师长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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