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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十二变”之九

 大道至简64382 2012-05-28

周易“十二变”之九

 

第七变: 蛊变临

 

    随卦的爻时是丙乙己丁甲戊,蛊是随卦的“覆卦”,所以蛊卦的爻时是庚甲辛己癸壬。

 

    蛊卦是一个失衡卦,两个“跷跷板”都发生了倾斜,二爻与三爻都有迫初之势,初爻又是一个弱爻,在这种情况下,初爻这个临时执政,也便同讼卦初爻一样,“不永所事”,发生特殊卦变也就成了必然。

 

    蛊卦的主要矛盾集中在初与二之间,初弱二强,由初至二,需要四个时间单位,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二爻为甲为天元,虽然在这个卦中处于终结阶段,但有强大的势力,爻辞中的“干父之蠱”和“裕父之蠱”,这个“父”就是指的这个爻,这是天元甲在“家”中的身份。所谓“蛊”也就是这个爻阻塞了初爻在人道上的出路,使得初爻难于支撑卦体。

 

    初爻在天道上的出路是至三,初为庚,三为辛,但这里存在着一个“天地相悖”,因为按照地道,三爻应当至初。到底初爻何去何从呢?卦辞的提示是“元亨,利涉大川。先甲三日,後甲三日”,对于“先甲三日,後甲三日”,前人做过无数猜测,实际上这里是讲卦变的,“元亨”是说初爻这个人元还没有陷入绝境,它还是可以通达的,只是这个去向是“利涉大川”,即不按照通常的人道走,具体说就是退至五爻,初为庚,五为癸,由庚至癸,只需三个时间单位。蛊初辞为“干父之蠱,有子,考無咎。厲終吉”,所谓“干父之蠱”就是自身与二爻的较量,二为甲为“父”,既然无法纠正父亲的“过失”,那就只有依靠自己儿子,所谓“有子,考無咎”,就是依靠儿子来代替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初爻庚又成了“父”,而它的“子”就是三爻辛。辛为“先甲三日”,丁为“後甲三日”,这是人们都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在卦体上辛和丁是同一个爻位。卦辞的意思明确无误的告诉人们,当着辛变成丁以后,这个爻就进入初位,变成了临卦的“君主”。

 

     临初为丁,则临上必为乙。蛊二甲不动,继续为临卦的二爻,所以临四也就是己。这四个爻一经确定,则可知临三为丙,临五为戊,这样临卦六爻的爻是也就是丁甲丙己戊乙。

 

     蛊卦初爻为庚,蛊卦六爻依序纳入天干是庚甲辛己癸壬。这是怎么来的呢?我们说如果知道了随卦的天干是丙乙己丁甲戊,随变蛊是一种正常的卦变,那么把随卦倒过来,再改变它们的时间,就可以得到蛊卦六爻的天干。但是,随卦的天干又是怎么来的呢?这就只能往前追溯,一直追溯到乾卦。这是一种方法,但不是根本方法,根本的方法是依据经文,只要深入研究经文,也可以找到每卦每爻的天干。下面我们以蛊卦为例,探讨一下六爻的天干问题。

 

    先录出蛊卦的卦辞与爻辞:

   

    蠱:元亨,利涉大川。先甲三日,後甲三日。

    初、干父之蠱,有子,考無咎。厲終吉。

    二、干母之蠱,不可貞。

    三、干父之蠱,小有悔,無大咎。

    四、裕父之蠱,往見吝。

    五、干父之蠱,用誉。

    上、不事王侯,高尚其事。

 

    从蛊卦的卦辞与爻辞中,可以看到有“父”有“母”,有“子”有“考”,如果要问,哪一个爻为“父”?哪一个爻为“母”?还没有谁说明过这个问题。我们说研究周易,关键是卦体和易道,但是,即便是在不了解卦体和易道的情况下,单从卦辞与爻辞中,也应该知道蛊卦中何爻为“父”,何爻为“母”。

 

    蛊初为“干父之蛊”,自然他不是“父”;

    蛊三、蛊五也为“干父之蛊”,说明他们也不是“父”;

    蛊上为“不事王侯,高尚其事”,说明这个爻也不是“父”,既然“高尚其事”,那里还有什么过失呢?

    这样只有二爻、四爻,有可能为“父”为“母”了。二爻为“干母之蛊”,说明自己不是“母”,四爻为“裕父之蠱”,说明自己不是“父”,如此一来,谁父谁母不是很清楚了吗?

 

     再从爻象上看,蛊二为阳,蛊四为阴,谁父谁母不是也很清楚吗?

 

    “父”、“母”、“子”、“考”是一种取象,这种人伦取象,旨在说明六爻之间的内在联系,而天干又是这种内在联系的体现。蛊二为甲,蛊四为己,这是没有问题的。蛊卦在卦序中排在第18位,是个复筮卦,所用天干一定是己庚辛壬癸甲,己具有“只出不入”的性质,甲具有“只入不出”的性质。现在我们知道了蛊二为甲,蛊四为己,但不等于知道其它爻的天干,因为甲和己处于对立面,对其它爻的行止没有制约关系,因此初爻有可能是庚,也有可能是辛是壬是癸,如何确定初爻是庚呢?我们试分析一下:

 

    蛊卦是一个失衡卦,两个“跷跷板”都发生了倾斜。二爻与三爻都有迫初之势,根据经文,我们已经知道了二爻为“父”为甲,是蛊卦的核心,矛盾的集中点,其它爻都可以说是围绕着这个核心展开。初爻难于支撑卦体,于是才有了“干父之蠱,有子,考無咎。厲終吉”的说法。在初、三、上、五这四个爻构成的“圆圈”上,一定是一个顺时针旋转方向,比如说初要是庚,三一定是辛,上一定是壬,五一定是癸;如果初为癸,那么三一定是庚,上一定是辛,五一定是壬,如此等等。假定初爻不是庚而是癸,那么情况将是怎样呢?我们知道,庚辛壬癸这四个天干,只有癸同甲有直接联系,如果癸处于初位,那么无论它是阴是阳,是强是弱,都可以抵顶住甲,只不过抵顶的时间非常短暂,因为一旦处于休眠状态的甲被“激活”,那么首当其冲的也是这个癸,那时它就变成了乙,这同井卦的“甕敝漏”是一样的。另外,我们知道,蛊二既被规定为“父”,蛊四规定为“母”,那么其它爻就是能是子孙辈,不会在二爻这个“父”上还有个“父”,因此,癸对甲而言,也就不是以“父”的身份出现,在这个意义上说,癸是无“子”的,这同“有子,考無咎”显然是个矛盾。

 

    初爻不是癸是肯定的,那么是否可以是壬呢?我们说也不可以,因为初爻要是壬,这个壬虽然有“子”,但这个“子”(癸)是先甲一日,后甲一日。另外,如果初为壬,那么上一定是庚,由四己至上,就成了“天地皆合”,那么四爻辞就不会是“往見吝”,上爻辞也不会是“不事王侯,高尚其事”。

 

    初爻会不会是辛呢?我们说也不行,假定初爻为辛,那么上爻必是癸,由上至二,也就是由癸至甲,也是一个“天地皆合”,那时上爻想“不事王侯”也是办不到的。

 

    蛊卦六爻的天干,只能是庚甲辛己癸壬,别无选择。初爻庚抵顶不住二爻甲的压力,换成它的“子”三爻辛来代替。五爻癸虽然同二爻甲有时间上的直接联系,但一则本身是个弱爻,二来所处的位置也使它起不了多大作用,只能是名义上要纠正父亲的过失,所以是“干父之蠱,用誉”。

 

    “不事王侯”是有条件的,“高尚其事”是有标准的。蛊卦上爻为什么能够做到“不事王侯”呢?这看一看蛊上的处境也就明白了。蛊卦在两个“跷跷板”都发生了倾斜的情况下,依照地道,上爻要么倾向二爻,要么倾向三爻,二爻为甲为“王”,三爻为辛为“侯”,从人道的观点看,这或者如蒙上的“为寇”,或者如革上的“小人革面”,总之是见风使舵,无原则的追随强者,助纣为虐。上爻所以能够特立独行,原因在天道,上爻至三,正与天道相悖;上爻至二,又不合时宜。假定上爻不是壬而是癸,我们前面已经谈到,它要想“不事王侯”也是不可能的。正因为有这样一点小小的“时间差”,上爻得以置身局外。在蛊卦中,对上爻有直接 影响的是三爻,三为辛,上为壬,三爻如果不至上,对上爻而言,可能意味着失去接济,也可能意味着没有侵犯。上爻如果不动(不事王侯),那么对三爻与二爻就是一种牵制,这在一定程度上对蛊卦卦体的稳定有利。

 

    从卦辞与爻辞中我们可以确定每个爻的“身份”、地位或在过程当中处于什么阶段,这一点也可以用临卦为例说明这个问题。

 

    临卦的卦辞与爻辞是:

 

    临:元亨利貞,至于八月有兇。

    初、咸臨,貞吉。

    二、咸臨,吉,無不利。

    三、甘臨,無攸利;既憂之,無咎。

    四、至臨,無咎。

    五、知臨,大君之宜,吉。

    上、敦臨,吉,無咎。

 

    从爻辞中可以看出,临卦六个爻都有“临”字,但“临”的情况是不一样的,大体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临”,这是主动的一方,包括初爻与二爻;另一类就是三、四、五、上爻,这是被动的一方,也可以叫“被临”。表面上看,初与二是两个阳爻,三四五上是阴爻,按照爻序,初二要渐次向上发展,所以初二为“临”,三四五上为“被临”,传统易学有的把这叫做“君子道长,小人道消”,其实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初与二都曰“咸临”,但“咸”的情况是不一样的;三四五上虽然都是“被临”,但被临的情况也不一样,这只有一个爻一个爻的分析。初谓“咸临”,这是因为初是“大君”,是整个卦的“重心”、“基础”,是它支撑着卦体,承受着上面诸爻的“压力”,具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功能,所以叫“咸临”,“咸”者,皆也,全也。在卦体失衡的条件下,初爻的首要任务是保持卦体的稳定,所以爻辞的断语为“贞吉”,“贞”是稳固、静止的意思,不是算卦才吉祥。

 

    二爻也谓“咸临”,这不仅因为它是个阳爻,更因为它也有“皆”有“全”的作用,除了“皆”、“全”,还有一个“感”即感应的作用。在一个卦中,什么样的爻才兼有“皆”、“全”和“感”的作用呢?这只有甲和己,原筮卦为甲,复筮卦为己,临在卦序中排在第19位,是个原筮卦,所以我们断定临二一定是甲是天元,它具有“只出不入”的性质,加上本身是个阳爻,有极大的喷发力,能够对周围环境产生影响,也能够使对立方产生感应。所以爻辞说是“吉,無不利”,与初爻的区别是不讲稳定或静止,所以没有“贞吉”的说法。

 

    与二爻相对待的是四爻,二爻为甲,则四爻必为己,己在这个卦中具有“只入不出”的性质,是临卦真正的终结阶段,所以爻辞说是“至临”,也就是“临”到此为止。

 

    知道了临二为甲,临四为己,不等于知道其它四个爻的天干。其它四个爻的天干是这样得来的:上爻为“敦臨”,“敦”就是敦促,上爻与初爻在空间或时间上没有直接联系,所谓“敦臨”一定是敦促二爻光临,能够敦促天元甲光临的爻只有乙,这样我们也就知道上爻为乙。

 

    上爻为乙,则初爻必为丁。余下三爻为丙,五爻为戊,这就比较简单了。

 

    二爻为甲为阳,三爻为丙为阴,由二至三合乎人道,照理说这是一个“匪寇婚媾”,但却是不合时宜,所以三爻辞为“甘臨,無攸利;既憂之,無咎”。

   

     五爻与初二在空间上都有直接联系,与初爻更有时间上的直接联系,所谓“知临”,就是知道“大君”即将光临。

 

    “咸、甘、至、知、敦”这些字历经数千年,今天的中国人并不陌生,也不应该有什么歧义,一个小学的语文老师也能把这些字义说清楚,但我们有的易学家却把“咸”说成是“感化”,把“甘”说成是“甜言蜜语”,把“至”说成是“下”,把“知”说成是“睿智”,把“敦”说成是“敦厚”,产生这些谬误的根源就是不懂得卦体和易道,如果知道卦体是一个球体,知道易有三道,也许就不会做出这样的误解了。

 

    “先甲三日,后甲三日”这句话证明了易作者确实运用了天干,只是后人不晓得如何运用,致使出现了“乾纳甲壬,坤纳乙癸”这样的谬误。

   

    蛊卦变临卦是蛊三进入初位后变成临卦,因此从卦变形式上讲还是“中道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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